第36章 血泪的教训
小q走過来，拍了拍亦元肩膀說道：“谁杀的人，被杀的人格就自动归属给那個人。”
亦元愣愣說道：“這，這是谋杀啊！！這是光天化日下的抢劫啊！害虫！！都得死！”
小q扶起来亦元，语气淡淡地說道：“然而，這個世界是由强者說了算，谁强，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你想改变，就先要自己变强！不是嗎？”
亦元恨恨的表情，看着墨镜司机，說道：“是啊，我要是也能变强就好了。”
小q笑道：“记住了，下次，等你人格具现了，要是能杀掉一個威胁你生命的家伙，那個家伙又是人格具现的家伙，那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副人格了，怎么样？不错吧？”
亦元点点头：“我還是先把人格具现了再說，可是，现在……”
亦元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了副人格，但是主人格是什么，亦元自己心裡也沒数。
正如小q所說的：“個体差异。”
亦元慢慢走向墨镜司机，看着地上的尸体，亦元心裡想到：“這特么個体差异，未免也時間太久了吧？”
看转地上的几具尸体，已经有苍蝇和蛆虫在啃食。
蠕动的蛆虫，让亦元差点呕吐出来。
小q笑道：“下手狠砸的时候，沒有看出你一点畏惧，现在竟然怕看到這些画面，你也是挺有意思的。”
亦元站在旁边，小q走過来，继续拍着亦元后背，“坚强一点，现在，還不是表达脆弱的时候。”
亦元：“……”
墨镜司机径直走向越野车。
亦元又看了一眼路边的尸块，问道：“我們，就這样走了？”
小q摇摇头，一脸的冷漠：“你见過为害虫整理墓碑么？”
“……”
小q指了指周围，說道：“這裡，周围什么都沒有，只是一條公路，你想要做什么？”
亦元：“……”
小q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迹，說道：“他们死了，是他们该死，他们得到了他们应得的，”
小q指着天空，有几只乌鸦开始向這边靠近。
亦元喃喃道：“是啊，這裡荒芜一片。”
小q拉着亦元的手，笑道：“你還是不能适应這個世界残酷的法则嗎！”
亦元手扶着车门，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是真的不清楚。”
……
上了车，亦元看着车窗外，乌鸦已经盘旋在尸体上。
有几只，已经在落在尸块上，开始它们的盛宴。
车子启动了，亦元赶快把目光从车窗外的惨烈一幕移开。
大家默默无言。
开了一会儿，公路不远的地方有一條河。
墨镜司机提议道：“要不去洗一下衣服上的血渍，看上去挺不好看的啊？”
小q答应道：“好，走吧。”
三個人下了车，這次亦元发现，墨镜司机态度沒有那么冰冷了。
到了河沿，天空逐渐汇聚了很多乌云。
亦元惊讶道：“又要下雨嗎？”
通讯器已经沒多少信号，亦元感到很无助。
清洗完，大家站在车子旁边，暂时喘口气，缓缓紧张的心情。
墨镜司机老哥凑過来說道：“亦元？嗯，谢谢！”
“……”
亦元听到墨镜司机一改态度，惊讶的說不出话。
墨镜司机伸出手，笑道：“耿刀。”
亦元点点头，伸出手去：“亦元。”
砰！
耿刀一甩手，把亦元拉近了身体，用膝盖一撞，亦元只感到腰上很痛，接着整個人就旋转了起来。
扑通一下！
亦元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耿刀撕下面罩，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笑道：“沒有任何防备？哈哈，你要是能在小探险队活過3天，我就帮你杀個人！”
“……”
亦元冷哼一声，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呃……杀人……是不对的啊！”
耿刀轻蔑一笑：“有的人不想杀人，但是不得不杀的时候，杀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亦元终于爬了起来，看到耿刀脸上的刀疤，吓了一跳。
耿刀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說道：“我以前不叫耿刀，直到我挨了狠狠的一刀，我才明白，這世界，很特么操淡！”
亦元赶快摆手：“有女孩子在呢！别說脏话。”
再一看耿刀脸上的刀疤，从左前额斜着经過鼻梁，一直眼延伸到右边嘴角，很是狰狞恐怖。
耿刀的鹰眼，眉眼立体，看上去非常凶狠凌厉。
這样的狠劲，亦元甚至怀疑：“這货，沒杀過上百人，我是不信的。”
耿刀笑道：“刚才，要不是你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恐怕今天我得挂点彩，谢了！”
亦元惊讶道：“所以，你說，帮我……”
耿刀点点头，严肃道：“对的，只要你能在小探险队活過3天，我就帮你杀一個人。”
“……”
耿刀伸出食指，表情严肃。
他的拳头和指关节，上面布满了茧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亦元看了一眼小q，她正坐在一旁啃零食。
小q摸了摸嘴，笑道：“不错，白赚一條狗命，說不准，還能多捡一個副人格。”
亦元信了耿刀的话，像是這种把命放在裤腰带上過活的家伙，要是說话不算数，那他就活不到现在了。
亦元悄声问道：“沒有附加條件嗎？比如說做不到，或者什么？”
耿刀咧嘴一笑：“條件嘛，也不能說沒有，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命還一命，這才叫公平。你帮了我，让我有机会干掉准备杀我的人，我也一样，谁要是准备杀你，我就帮你一次，公平吧？”
亦元赶紧点头，“公平公正，很好！”
跳上车，耿刀這才开始和亦元聊了起来。
耿刀开着车，說道：“大概還有4個小时车程，你们可以再睡一会儿。”
亦元开着车窗，嗅着清凉的空气。
耿刀忽然盯着后视镜裡的亦元，对他說道：“小子，别以为杀人是什么大事，你不主动杀人，是对的，但是别人杀你，你得敢還手，嘿嘿，你還得有能力還手才行。”
亦元嗯了一声。
耿刀握着方向盘，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他继续說道：“你觉得，老哥我是好人還是坏人？”
“……”
看着耿刀脸上的刀疤，亦元不敢下判断。
亦元觉的和這样的家伙聊天，還是慎重一点好。
耿刀看亦元不說话，问道：“如果你不敢回答，连面对的勇气都沒有，呵呵，我真的怀疑，你小子，到了小探险队，你能活過去半天，我就能对你竖起大拇指了，哈哈哈！”
耿刀的笑，让亦元感觉很沒面子。
耿刀瞥了瞥亦元，看到亦元绷着脸，笑得更起劲了，“這都能被激怒，看来還是不行啊！”
“……”
亦元感觉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小q跟沒事人一样，自顾自在吃东西。
亦元想了一下，问道：“那，刀哥，像我這样，沒有具现人格的，到时候，要注意什么？麻烦您能讲讲嗎？拜托了！！”
耿刀看到亦元很愿意請教的样子，叹口气道：“沒有具现人格，這就有点麻烦，我只能送你一句话，就是沒事别說话，說也要想办法伪装好自己，永远记住，一旦你露馅，残酷的死亡即将到来！！”
說到最后几個字，耿刀特别加重了语气。
亦元吓得绷紧了嘴唇。
耿刀继续說道：“我這脸上的刀疤，就是這么来的，当年太幼稚，太单纯，一不小心，就被坏人给刀了，嗎的，呸！”
亦元点点头：“理解！”
耿刀猛踩油门，哼了一声，道：“理解？别，小子，這世界上不会有人理解你的，有钱人在喝香槟，你在危险的海上卖命，大家都互相說一句，理解！呸！！鬼才信。”
亦元這下明白了，耿刀看起来话多，但是說的都是自己经历過的事。
還是血泪的教训。
耿刀拍着方向盘，笑道：“好人后退一步，坏人一定前进一步，小子，你到了禁忌地，還得记住，命，永远是自己挣的，别人可不会在乎你，谁要說在乎你的命，你就把他的牙齿给狠狠的敲碎。”
亦元看了一眼小q。
小q立刻点点头，道：“对的，小元，我不想让你死，是因为你可能要具现很大的，很了不起的人格，到时候，我們小探险队，也能拿這個打打招牌，欢迎更多的人過来，大家一起把钱捡到手，嘿嘿。”
“……”
亦元眼神斜斜的看着小q，道：“我信你個鬼！”
小q噘嘴道：“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嘛？”
亦元想了一下，道：“你還好意思說具现個大的？只想驴儿干活，不让驴儿吃饲料，就我們学校对已经具现人格的学员，那是各种资源全都补贴上去了，吃的也好，相关的培训课程，啥都有，到你這裡，啥都沒有啊！”
小q啪，锤了一下亦元，道：“你個沒良心的，自己沒本事，還怨我啦？谁给你的元气丸，谁给你的元气液，谁帮你锤炼的？你個狗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小q說着，就是一顿暴捶。
亦元赶紧拿手格挡。
耿刀开着车，嘿嘿笑着，打开了车载音响。
一首劲爆的摇滚乐从喇叭裡传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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