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假戏?真戏!
只是心念一动,精神力顿时就如潮水般的涌出。
它们渗入隔绝视线的油纸木窗,迅速将整個房间都笼罩在内。
精神力就好像陈轩的第三只眼睛,让他能以一种奇妙的第三人称视角俯瞰整個房间内的情况。
這個房间的布置同样是日式古典的风格。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還摆放着饰桌,上面有插着花束的瓷瓶。
房间不算小,总面积至少超過了60平方米。
通常来說,一般的大学四人宿舍也就15~20平方米。
故而這种房间其实并不小了。
陈轩的神念只是刚刚渗入就怔在了原地。
屋内共有五個人,四男一女。
居中的榻榻米上铺着垫子。
有個唇边蓄着八字胡的猥琐中年男人正在和一個年轻女人撕扯搏斗。
那女人的脚被麻绳捆上了,再加上双方力量差距悬殊,根本无力抵抗。
而那個八字胡男人的后背则有对称的纹身。
“极道?”
這是陈轩脑海中冒出的第一個词。
要知道在东瀛,极道是合法的。
而且這一点甚至体现在了律法当中。
算是时代妥协的产物。
精神力聚焦下,陈轩看到了那個年轻女人惊恐的脸庞。
包括了扭曲唇角和因为恐惧而流泪的双眸。
這不是妥妥的极道威逼良家的戏码嗎?
“好家伙,难怪东瀛片的质量高。”
“這演技直接甩开只会念数字的安祖拉宝贝十八條街啊!”
“而且看得去那几個男演员也是正儿八经的社团成员。”
他在心中感叹着,房间内的戏码真的很逼真。
竟他不觉得這是在演戏,而有了那一丝真实感。
对這一行而言,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最关键的是,不仅是女演员经验。
男演员也很不赖,无论是作为男主角的八字胡那猥琐狰狞的表情。
還有蹲在旁边,好似哈巴狗一样的三個暴力团小弟所展露的贪婪和欲望都惟妙惟肖。
陈轩认为,他们的演技足以写入北影的教科书。
不過只是转瞬,他就看到新的疑点。
“怎么沒看到导演和专业摄影师啊。”
“似乎连补光灯都沒有。”
那就是屋内的摄制條件多少有些简陋了。
不說负责动作指导导演,就连场助和灯光师都沒有。
這样能呈现细节嗎?
就在陈轩這么想着的时候,屋内那八字胡男人陡然开口了。
语言插件让陈轩能无障碍的听得懂东瀛语言。
“嘿嘿嘿。”
“小山千贺子,不要反抗了。”
“明天你的视频会被送到你父亲的庄园外。”
這個时候,旁边的那三個黄毛也忍不住搭腔道。
“老大,能让我們也…”
他们面露垂涎,這副饥色的模样倒還真是演得巧妙。
话音未落,却见八字胡怒斥道。
“混蛋,你们想死嗎?”
“小山昌幸可是盛山组的组长,我上他女儿可以,你们不行。”
“除非你们想被社长给沉进东京湾裡!”
八字胡的语气很严厉,像极了电视裡的鬼子太君。
东瀛嘿帮社团也有严格的尊卑之分。
虽然都是搞事情,但還有部份底线要遵守的。
最基本的就是平起平坐。
陈轩听得啧啧称奇,這台词說的也太自然了吧。
同样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那女人接下来的话透露出了一丝异常。
“呜呜呜呜…”
“不要…不要這样。”
“竹泽祐也叔叔,我小时候你還抱過我…”
女人的声音很嘶哑,同时也很无助,還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
通過对声音的判断,這倒不像是演戏了。
名为竹泽祐也的八字胡闻言狞笑一声。
“要怪就怪你那老不死的父亲。”
“为什么要在新街得寸进尺!”
“我沒有了活路,他自然也别想好過!”
“只要小山昌幸的那個混蛋答应了我的條件,你就能回去团聚!”
“要是不…”
“哼哼!”
竹泽祐也說到這裡不由得狞笑了起来。
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個小弟。
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個名为小山千贺子的女人脸上惊恐的神色更甚。
直到這個时候竹泽祐也才接着說道。
“那我也会再顾忌道上的规矩和社长的约束了。”
“你会被我的小弟给…。”
這话让女人不寒而栗,身体顿时就更剧烈颤抖了起来。
這個时候,陈轩留意到房间的角落上有個女士提包,其内的证件散落一地。
其中就有那女人的身份证。
上面還真是女人的名字。
這应该不是拍摄。
因为那身份证有水印存在,明显不是影视道具。
想到這裡,陈轩的精神力瞬间化为实质,如同扼喉的手掐住了包括竹泽祐也在内的四個人的脖颈。
而后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隔空提起,顺带勒紧了声带,令他们无法有效发声,只保留了些许呼吸的余地。
直到這個时候陈轩才如鬼魅般的闪现进入屋内。
這让衣衫和神情同样凌乱的小山千贺子。
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她完全呆滞住了。
她张开嘴想要发出尖叫,但她的嗓子似乎已经完全吼坏了。
陈轩神情平静的用娴熟的东瀛话說道。
“别紧张,你们刚才是在演戏嗎?”
或许是他淡定的语气稍微安抚了小山千贺子的情绪。
女人惊恐的神情稍稍收敛,她刚刚才经历了胁迫,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异状,反而能迅速恢复過来。
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她做了几個深呼吸,竭力不去看那被无形之手拎起来的四人,
等到稍稍平复后,才猛然摇了摇头,用嘶哑的语气回答道。
“我…我是被他们胁迫的!”
话說到這個份上,再结合此前的疑点,陈轩顿时就心中有数了。
他轻轻的点头,下一刻就打开了窗户,先把那三個黄毛给丢了出去,顺便扭断了脖子。
在精神力的控制下,三個黄毛无声无息的死去,又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院子裡。
他并沒有采取血腥的手段,這样悄无声息的杀掉他们比较好。
要么他真怕把這個女人给吓傻了。
直到這個时候,陈轩才放下了被勒颈的竹泽祐也。
“咳咳咳咳咳!”
沉重的落地声让榻榻米都震动了起来。
竹泽祐也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着。
精神力化为实质的勒颈之手可沒有轻重的概念。
他大口喘息着,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
“呼呼呼呼…”
“阁…阁下是谁?”
“难道是超能力嗎?”
稍稍恢复了一些,竹泽祐也都陡然后退,从脱下的外套中抽出了一把40公分左右的胁差短刃。
不得不說东瀛到底是生产动漫的地方。
這家伙的接受能力還算不错,最起码沒有久久回不過神来。
陈轩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好奇的语气询问道。
“你是极道?”
听到他的话,竹泽祐也眉毛一竖。
“我是春下组的副组长竹泽祐也!”
“我們组是鹿儿岛县排名第二的社团!”
也许是为了壮胆,又或许是为了威慑,他居然自报家门。
陈轩闻言轻轻颔首。
“春下组,沒听說過。”
“我只听說過衫口组。”
此话一出,却见竹泽祐也的脸上露出一丝气愤的神色。
“混蛋!”
“春下组是九州社曾经的头牌组!”
“若不是盛山组步步紧逼,春下组才是鹿儿岛县最大的结社!”
這家伙倒是個容易上头的人。
多少有点儿像是铁头娃。
陈轩依旧怎么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這么說的话,那個女人倒是沒有說谎。
他本想看一场假戏,却阴差阳错的见证了一场真戏。
說起来這宫之浦山岳的独院民宿倒是真是個适合下手的好地方。
不仅隔音做的极好,而且每户院子至少隔了五六十米远。
在這儿搞這种戏码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不過陈轩能从十几户有人的宅院裡选中這一幢,全靠了他那旺盛的好奇心。
“知道了。”
“那么阁下請便吧。”
陈轩语气平静的說道,他现在伪装的形成是個很普通的东亚青年。
容貌上平平无奇毫无特点可言,同时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的话让竹泽祐也怔在了原地。
這個疑似有超能力的怪人,居然要放自己走。
本来他都打算以尊严来激发怒火和对方殊死一搏的。
只是愣了片刻他就回過神来,抓起外套和短袖都要离开。
刚拉开推门,下一秒钟他就被无形之手拽了回来,同样丢到了窗外,在落地前就被扭断了脖子。
以陈轩如今的实力,杀一個普通人不比杀一只鸡难多少。
那個名为小山千贺子的彻底怔住了。
陈轩隔空用精神力捡起了她被扯掉的马甲,顺手就丢到了她的身上。
“你…你真的有超能力?”
她语气呆滞,嘶哑依旧。
“算是吧。”
陈轩不置可否,他顺手捡起那台摄像机,收进了储物格。
而后又左右环顾,精神力渗入房间的每一寸墙面中,以此来排除隐藏式的摄录设备存在。
虽然他已经乔装易容了,但超凡的力量,能迟一分泄漏就迟一分。
確認无误后,他才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
他毫不犹豫的就抛出了選擇题。
“臣服或者死亡,你只有一個選擇。”
“我救了你,但我也不介意顺便干掉你。”
“记住,這也许会是你生命中的转折。”
陈轩语气森然的說道。
同时向小山千贺子发起了灵魂契约。
她的意念中陡然浮现出了一副飘忽闪耀的契约。
整個人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
陈轩其实只想找個向导。
要是這個向导有一定的社会和经济基础那就更好了。
眼前這個女人倒是個不错的選擇。
现在就看她能否做出正确的决断了。
陈轩并不催促,反而慢悠悠的坐在榻榻米的地板上,从储物格裡取出了一瓶从甸缅购买来的矿泉水丢给了她。
那女人怔怔的捡起矿泉水,下意识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心不在焉的喝水结果就是被呛到。
“咳咳咳…”
但這么一呛倒也让她勉强做出了决定。
面对着超乎了想象力的一幕,她完全沒有任何余地。
跟死亡比起来,臣服并不算是個坏结果!
意念同意缔约后,灵魂就在契约上留下了烙印。
无形的联系与二人心中勾连,旋即又变得虚淡了起来。
陈轩转身跳出了窗外,轻飘飘的声音传进了小山千贺子的耳朵裡。
“给你30分钟收拾心情并整理仪容。”
“稍后我有事情要问你,”
小山千贺子认命似的低下了头。
她重新套上马甲,扣上了凌乱的衬衣纽扣,然后才大口的喝了半瓶矿泉水。
脸上始终是那副惊疑不定的表情。
足足待了十分钟她真正的接受了现实。
起身走向浴室,简单的洗漱了起来,拿着梳子对着乱糟糟的发丝梳理着。
院内,陈轩把四人的尸体都收进了储物格裡。
准备抽空带到马格坦城毁尸灭迹。
他不准备在蓝星处理這些家伙的尸体。
因为无论是哪种方式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
为了保险起见還是带回马格坦城比较好。
到时候随便挖個坑烧掉就行。
完事后,他又在院内转了转,這裡的环境确实清幽。
闪现进一楼,客厅摆放着大量的啤酒瓶,還有不少食品和便利店盒饭的包装。
看得出這裡应该是那個竹泽祐也他们租下的地方。
看那些留宿的痕迹,最少有三天以上。
显然他们特意在這裡租下民宿,蓄意的绑架小山千贺子。
而原因自然是因为小山千贺子父亲的社团和竹泽祐也所在社团的争斗。
這是一场不太讲武德的报复行动。
不知道小山千贺子是什么时候被绑過来的。
陈轩准备稍后问一问情况。
他在东瀛還得活动好几天,能先低调就低调点。
最起码不能在這裡留下太多的痕迹。
必要的时候,他甚至会考虑将這幢民宿给付之一炬,
大火能毁灭所有可疑的痕迹,顺便让整件事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陈轩对此并沒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打算。
他本就不是個优柔寡断的人。
更何况這裡是东瀛。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他才闪现回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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