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啊,我不想守寡 作者:未知 只想和他做姐妹? 等等…… 做姐妹? “咳咳……”這句话直接就把楚天息给惊着了,被嘴裡的包子给呛住了。 “不……知羞耻!”楚天息气着了,說话都语无伦次了。 莫如九,是在嘲讽他不行,比一個太监都废物么? 莫如九說完這句话,脸色也跟着一变,反手就轻轻的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妈的,她是放嘴炮放习惯了,怎么一下子就把心裡想的话都說出来了? 這可使不得的。 空气裡是诡异的死寂,只有楚天息剧烈的咳嗽声不断的响起。 他咳了许久,脸颊开始发红。 莫如九赶忙凑過去,手也贴上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不是……相公,你听我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像姐妹一样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的,相公,你懂的!” 莫如九心底怕死了,虽然现在他還沒有东山再起,成为大反派。 但人家以后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她,她要是嫌弃他不能人道,以后還不知道要死得多难看。 她刚才真的是太傻逼。 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這一尊活阎罗。 楚天息很想推开她,奈何病重已久,這么一咳嗽,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绞痛着,竟然是沒有半点力气,胸腔不断的起伏着。 他被内伤折磨得意识模糊消沉,却在下一瞬,闻到了她发丝间的淡淡香味。 栀子花的味道。 這香味,和他母妃手上的气息一样香。 這缕淡淡的幽香,顺着空气钻到了他的心裡,好像把他满目疮痍的心都治愈了。 “喂!” “你别吓我啊!” “楚天息你别死,我還不想守寡啊!” 莫如九看他痛得紧闭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气息急促紊乱。 她害怕的摇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抱在了怀裡,不断的给他拍后背。 他要是现在死了,老皇帝要是怀疑是她干的,那她不得也死? 她真的好难。 不是做寡妇,就是被他所杀。 难道就沒有第三條路了嗎? 她觉得他也是不该死的,毕竟他還是挺可怜的。 這么死了,连仇都报不了。 “闭嘴……”楚天息缓了一会,终于又再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面颊苍白如鬼。 他只觉得被吵得头疼。 “你……很吵。” 莫如九這次不敢和他计较了,连忙把他放平在破旧的床上,又拉過她的新被子给他盖了個严严实实的。 “行,你是大爷。” “你快躺着,我马上去煎药!” 莫如九也顾不得收拾那些东西了,她還是有些内疚,差点就以为這狗男人不行了。 莫如九也觉得自己有点错,他這种大病之人,不适合吃什么包子油腻的东西,不容易消化。 她一边煎药,一边给他熬小米粥。 她累得跟個陀螺似的,一直就沒停下来過。 她忍不住哀怨,不公平啊。 一点都不公平! 她看的那些穿越小說,女主角不是都有金手指的嗎?不给她锦衣玉食,黄金万两,好歹得给她一個金手指吧? 到了她這裡,只有一個以后黑化成反派的残弱相公,除此之外连個屁都沒有! 她冤啊! 埋怨归埋怨,药還是要熬的。 不然怎么刷好感! “喝药!”莫如九顶着一脸的锅灰,狼狈的来到了他面前。 不過在楚天息伸手要接时,莫如九想到了什么,主动喝了一口药。 這一口中药喝进去,莫如九那张小脸,顿时都扭曲了。 苦! 好苦啊! 她哀怨看着他,“沒毒。” “相公,真的沒毒。” 莫如九最怕苦了,因此喉咙裡還带着点哭腔。 這一個细微的变化,让楚天息的眸光微微动了动。 他接過药,一饮而尽,不带丝毫的拖沓。 看来這個女人沒下毒? “楚天息,我想我們要好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莫如九拿走空碗,放到一边。 她神色格外的认真,“我們谈一谈。” “无话可說。”楚天息的声音毫无情绪。 卧槽? 他就這么冷漠无情的拒绝了她? 莫如九道:“好,就算你现在不想谈,但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毒死你又有什么好处?我爹那個老东西,抓着我来替嫁,欺人太盛!” “這门亲事是我嫡姐莫瑶光的!她现在拍拍屁股去嫁了太子,做了太子妃。我作为一個受害者,我为什么還要帮助他们办事?” 楚天息不语,甚至都沒看她一眼,神色冷漠得可怕。 莫如九有些挫败,這狗男人! “楚天息,你到底有沒有听我在說话?” 他還是沒反应,不理她。 莫如九抓狂了,她還想着和他拉近关系呢。 一個冲动之下,莫如九直接翻身上床,在楚天息要踹她下去的时候,她狡黠一笑,直接坐在了他的腰间。 這一坐,楚天息整個人的呼吸都停滞,身体紧绷成一块僵硬的石头。 “莫如九——”楚天息脸色刷的爆红,似要滴出血来。 這個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言行举止,粗鲁不堪! 莫如九才不管那么多,她神采奕奕的道,“你闭嘴,听我說。” “我知道你之前怀疑我是我爹派来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才不会帮那個老东西!”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顾你,只有你好,我才能好。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是在怀疑我,我就……” 她停顿了一下,红唇轻抿着,上下打量着他惊愕的面容,似在想要怎么放狠话。 楚天息额头青筋跳动,隐忍道:“莫如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随便坐男人腰上,她知道礼义廉耻這几個字怎么写嗎?为什么要和野人一样粗俗? 莫如九哼笑一声,暧昧地望着他,“相公……” “我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但是你……”现在還是不是男人,這点值得怀疑。 莫如九怀疑嫌弃的眼神,楚天息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捕捉到這道眼神,气得都要发怔了。 不過转念一想,他又冷怒道:“你說你要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可我一個废人,比太监還沒用。” 楚天息苍白干裂的嘴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难道,你就甘心守活寡?” 干脆就借這個机会试探她。 莫如九坦然开口,“所以我說啊,我們做不成夫妻……” 那就做姐妹啊。 她沒敢說出口,很怂逼的把那两個字吞了下去。 “反正,我們两個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与其相信莫家的人。” 莫如九灿然一笑,直勾勾的盯着楚天息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宁愿相信……” 她眯起眼睛,蓦地俯身贴到他耳边。 “相公你啊!” 楚天息的身体已经僵得不能再僵硬了,她撩拨完他,又快速的翻身下去,笑得一脸的得意,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白猫。 楚天息不看她,半垂下眼帘,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给人一种迷离和飘渺的感觉。 他耳根有些烫,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呼吸也有些缓慢。 只是,他莫名觉得那颗枯寂死去的心,好像刚才又跳了一下。 相信他? 這個疯女人居然說相信他。 他有什么好相信的?一個伤到根本,断腿的废物,注定要被人踩在肮脏的淤泥裡。 不過,他倒是越来越觉得,莫如九真的很不一样。 简直是天壤之别,到底是哪裡不对劲? 這么一想,楚天息才陡然想起来,昨天她割腕自杀,伤口很深,那完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突然活過来了,难道說……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這個莫如九,不是之前的那個了? 那‘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