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有缘再见,来日方长
就是在這样的情境下,那高挑的白衣女子每一踱步,便会将一名考验者逐离场外,淡淡道一句“技艺不湛,勤加钻研,日后再来”。
大部分人是服气的,乖乖离场,少部分人会愤愤地与那白衣女子争辩,說自己哪有什么技艺不湛,精湛得很,又說這周遭琴音如此繁杂,女子怎么能辨得清,即便是真听到了什么差音,又如何能肯定是他弹的呢?
女子便冷笑一声,坐于一個琴架上,在曲子已然进行到中段的情况下轻松介入,弹了起来。
听到那悠悠缥缈,几乎无一丝杂质且又扣人心弦的琴音,愤愤之人便心服口服,悻悻离场。
眼见如此,祁祁也是暗暗点头,心中对那白衣女子,以及女子背后的琴宗,都是多了一份了解与敬畏。
一般来說,只要是本地的考核者,若是被女子這些考核官点名技艺不湛而离场,都不会有怨言和二意,因为他们了解琴宗的底蕴,以及门下弟子的琴艺,对此自是沒有什么怀疑。
而有怀疑的,一般也都是外地慕名而来之人。他们来此虽是幕琴宗名声而来,但毕竟未切身的眼见耳闻,所以心中都是存疑。
這一琴场共有五十位考核者,慢慢地,约莫過了十几弹指的時間,便有不下三十位考核者被白衣女子逐离琴场。
這琴宗对弟子的苛刻程度可见一斑。
中途,祁祁望了旁边马背上的玄鸟一眼,见她似乎也颇为沉浸于此,微微点头,是了,爱琴者见琴,且又是如此罕见的琴场考核,自是喜笑颜开,好奇之至。
当這一曲时长近一炷香的《霓裳羽衣曲》毕时,周围围观的众人望着眼前的琴场,不约而同眼中露出一抹讶然。
原先坐满了的琴场,眼下多数琴架前已空空荡荡,满满的五十個考核者。
只剩三個...
环顾已然寥寥无几的琴场,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嗤了一声道,“听师兄說這次百琴城的水平還不错,好苗子挺多,结果這第一场便淘汰了四十七個,什么嘛...”
白银女子有些暗自神伤地揉了揉眉心,摇摇头,“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還以为会有什么让我惊艳的人呢。”
“我来!”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动听的嗓音响起。
众人错愕地望着,只见人群中一名坐在高大棕马上的黑衫女子举手說道,看其眼神,有着一抹明亮。
白衣女子闻声也是将目光转向了黑衫女子,快快地将其全身的装束打量了遍,青眉微蹙,“哪裡来的乡野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却是這般不懂规矩!”
玄鸟微微一笑,并不回她,而是看向马背下的祁祁,轻声询问道,“祁祁,可以扶我下来么?”
“嗯,”淡淡地应了声,祁祁带玄鸟回到地面。
众人非常自觉地给玄鸟让出了一條路,让玄鸟得以穿過人群,来到琴场之中,与那白衣女子近距离对峙。
玄鸟右手压左手,微微颔首,给白衣女子行了個礼,落落大方,随后站直身子,看向白衣女子轻声說道,“這位姐姐不是說考核者的水平一年不如一年,還期待有什么让你惊艳的好苗子么?我便不請自来了,還請姐姐莫要见怪。”
“滚吧,我沒心情跟你一個乡野丫头耍嘴皮子,我的時間紧着呢,接下来的考核還有很多场,”白衣女子看都不曾看玄鸟一眼,下巴抬得很高,眼神睥睨,摆摆手有些慵懒地說道。
玄鸟面色波澜不惊,既不因女人的谩骂而愤怒,也不因女人的讥讽而憋屈,淡淡一笑說道,“姐姐既然說期待有好苗子出现,眼下我不請自来了,姐姐却又這般不欢迎我。”
“姐姐這样,会不会有些自相矛盾呢?”
此话一出,周围路人的眼色也都变了,看向那白衣女子的眼神中,不再只是敬畏,也多了一丝忿忿。
此前他们已经习惯了琴宗這些弟子的趾高气昂,骨子裡烙印着对他们的敬畏,玄鸟勇敢說出的這番话,无疑是打开了他们的心结,让刻在他们骨子裡的這份敬畏有了一丝裂缝。
白衣女子也察觉到了周围众人的变化,柳眉一蹙,冷声斥道,“好你個伶牙利嘴的丫头,倒還挺长袖善舞的呢?”
“姐姐言重了,妹妹只是有事說事罢了,”玄鸟微微颔首,說道。
“......”白衣女子哼了声,抬高下巴,不再跟玄鸟說。
玄鸟微微一笑,知道白衣女子這是默许了,否则她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自相矛盾,她知道她一定是一個在乎颜面的人,从女子的言行举止来看便略知一二。
在万众瞩目下,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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