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意外人物(深夜放毒,求推薦)
卫一走了进来,手裡提着两個帆布兜子,一個水袋。
他将帆布兜子递了一個给龙一,自己打开了一個,摊开在小方桌上。
一股肉香扑来。
肖容易拿眼去瞧,却发现裡面几個油纸包,包的鼓鼓囊囊。
另外還有两袋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奶,几颗枣子。
他伸手拿起一個纸包,打开一看,竟然是面包夹烤肉。
這不就是汉堡包?!
沙漠中竟然能吃到這样的东西,肖容易也是醉了。
不過,這熟悉的味道当真诱人,让他食指大动。
肖容易也不客气,塞进嘴巴裡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烤肉的油脂在他的嘴巴裡洒落,慢慢浸透在味蕾之上。
那一刹那,肖容易感动的差点落泪。
几個月的煎熬,让他老早就怀念這种味道了。
之前在使馆的两天,虽然也吃到了些蔬菜和鸡肉,但那都是清煮出来的,哪裡有這样的味道。
龙一见肖容易已经开吃了,這才动身,将另一個布兜拿到裡面房间,去与士兵们分了。
肖容易一边嚼着香喷喷的烤肉,一边对卫一将刚才的想法說了一下。
這样改名的小事,卫一自然毫无异议。
两人一番狼吞虎咽,转瞬便将食物消灭干净。
“嗝~”
肖容易抚了抚七八分饱的肚皮,不由得打了一個嗝,脸上却是幸福满满。
卫一也是脸上泛笑。
吃饱喝足,肖容易当即站起身来,抬脚就迈向了左边的房间。
在他的脸上,之前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卫一紧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后也不啰嗦,越過肖容易走向了地上的俘虏。
他将最靠近门口的俘虏提了起来。
肖容易却在俘虏中扫视了一遍,对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俘虏中央的一個大胡子。
“把他带出来。”
說完当先回了客厅。
卫一将手上的這人又扔回了地上,无视所有俘虏愤怒的眼神。
“哼!”
他将最中间那個大胡子给提起来,路上大胡子的身体不免磕磕碰碰,他却全然不管,直接将他拖出了房间。
为了安全起见,在他们之后,龙一又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肖容易在客厅中再次掏出手机,将手机的翻译功能也打开了。
他走過来将大胡子嘴中的布团给摘下,随即就看到大胡子嘴唇开始收缩。
肖容易心裡一突,一道闪电划過他的内心。
不由分宿舍,他连忙偏了一下脑袋。
几乎是部分先后,就在他的脑袋偏下一分的同时,就见一道带着血丝的口水,从自己的耳边飞了過去。
幸好他下意识地躲了下脑袋,不然這一口血痰,就要直接在他的脸上开花了。
“好险!”
“草!”
卫一气恼至极,当即将大胡子给掼在地下,下足了力气对着他的脸上狠揍了几拳。
這样他還不觉得解气,又站起身,连连对着大胡子的腹背踢了几脚。
肖容易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然后甩了甩并不存在的冷汗。
他看着卫一踢打着大胡子,嘴中却轻轻吹起了口哨。
恶人還需恶人磨,就让卫一施展一下拳脚功夫吧。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大胡子果然够硬气。
卫一踢打之下,大胡子愣是不吭不响,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发出一声的喊叫。
甚至在挨打的间隙裡,他還能对着肖容易怒瞪,那一双肿胀的眼睛迸发着仇恨的光芒。
卫一踢打得起劲,肖容易却听到隔壁房间裡,另外几名俘虏渐渐激烈的挣扎响动,以及龙一大声的呵斥声。
“還挺团结。”
不過肖容易却沒理他们,继续看着卫一卖力地大开大合。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肖容易才有些倦了。
“差不多了,卫一停下吧。”
卫一闻言当即停下来,立在一旁喘着粗气。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上的大胡子。
就凭這份坚韧,大胡子都足以引起他的重视了。
毕竟這一顿揍,地上的大胡子自始至终沒有叫唤一声,他却是被累的不轻。
也许是听到這边消停了下来,随着卫一踢打的声响停下,左面房间裡的动静也渐渐缓和了。
发觉這样的情况,肖容易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对于大胡子這伙人,以及這個大胡子的身份,变得更加地感兴趣了。
事已至此,揍也揍了,也该问话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自哪裡?”
大胡子只是等着肿胀的眼睛,仍然沉默不语。
肖容易已经知道大胡子的忍耐力,也不再去挑拨他的情绪,接连更换了几种语言翻译给大胡子听。
他接连尝试了几遍,奈何大胡子始终不配合,就是不声不响地瞪着他。
“吃秤砣了這是?”
肖容易有些无语。
要是眼睛能吃人,他丝毫不怀疑,大胡子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吞了。
眼见审讯是不可能有效果了,肖容易也不再浪费時間,立即当着大胡子的面,召唤初心号给传送了一套尤裡芯片出来。
随着光团的闪现与消失,一套尤裡芯片留在了地上。
大胡子从头到尾看着,见肖容易只是抬抬手,就召唤出了一道光团,然后地上又出现了一套针管,他的眼神立即由愤怒变成了惊讶。
那神情,彷佛再說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卫一见肖容易做好了准备,赶忙上前,伸出双手,用尽全力将大胡子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肖容易当即抽出针管,对着大胡子的颈部就扎了下去,很快就注射完成了。
“他這是什么情况?”
卫一瞪大了双眼,看着地上的大胡子问肖容易。
肖容易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明白。
两個人都很惊讶。
在肖容易注射尤裡芯片的时候,這個大胡子居然沒有丝毫的抵抗,反而像是很坦然。
他更像是在安静地接受肖容易的注射。
這让两人很不解,左思右想也想不通。
這太反常了。
注射尤裡芯片的人,少說也有十几個裡,這样的情况他们還是第一次碰到。
之前,所有要被注射尤裡芯片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能像大胡子這样平静,坦然地接受注射。
他们往往都会惊惧地颤抖,或者愤怒地剧烈挣扎,绝不是大胡子這样,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肖容易不由得恶意地猜想到。
仅仅是几分钟過去,肖容易就见到大胡子一脸怅然,缓缓地从地上坐起身。
他抬起头,看向了肖容易。
大胡子脸上,那双已经肿起老高的双眼之间,一道已经干涸的血迹向下延伸,一直到了腮边的胡须裡。
他的鼻子塌向一旁,嘴角還有一道血丝正在缓缓流淌。
肖容易看着他這副尊容,心底泛起一丝不忍,但又被他很快给掐死了。
毕竟刚刚這大胡子還不是自己人,沒必要同情。
他正要开口问询,就听到這大胡子张合嘴巴,吐出了几個有些漏风的词语。
“自辉光,阔桑以僧命起誓,向凝效重!”
“”
虽然他的话语发音不标准,而且還漏风,但是华国语肖容易還是能够听出来的。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他使用的居然是很有维吾尔风味的华国语。
肖容易的心思电转,隐隐对這個大胡子的来历有了些猜测。
“卫一,松绑。”
肖容易转身从桌上拿起水袋,一边让卫一给大胡子松绑。
他将水袋递给大胡子,平静地道“你先喝些水吧。”
大胡子顺从地将水袋接過去,咕咚咚地喝了几大口,這才缓了口气還。
他伸出大手,忍着疼,艰难地理了理自己的胡须。
他似乎很重视自己的仪容。
肖容易审视着他,等他做完這一切才道“說說吧,到底什么情况。”
大胡子积攒了些力气,晃悠悠地从地上爬坐而起。
向着肖容易,他的双手微微用力撑在地面,整個身体立即就俯了下去。
竟是一套五体投地的大礼。
“指挥官,克桑以生命起誓,向您效忠!”
肖容易翻了翻白眼,上前将克桑扶起来。
他对這一套很不感冒。
都是什么时代了,居然還有人要這样表忠诚。
“原来你叫克桑,能說說你们的来历嗎?”
“指挥官,我們来自于這片沙漠的深处,隶属于利比国jd组织的分支,我是這次行动的向导。”
作为一名华国人,即使从前有些自闭,但肖容易還是在網上翻過墙的。
他看到過很多關於jd组织的恐怖视频,甚至那些视频,還给他造成了很长時間的梦靥。
此时听到克桑提起jd组织四個大字,肖容易的心脏当即就颤了颤。
那是直入人心的重击。
当初的画面,又一幕幕袭上心头。
肖容易有些手脚冰凉,他原本還以为這伙人只是附近三個势力中的一個,沒想到這情形却是天翻地转。
竟是這么一個让人愤怒却又惧怕的组织。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這裡?来這小镇又是做什么?”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