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宇智波美琴:义勇,請评价一下爸爸
无数鸟儿逃命般地攒上天空,密密麻麻地聚集成一片诡异的乌云越飞越高,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了。
若从它们的视角向下俯瞰,便会发现有大片如巨人般高大的树木被狂风卷起并撕咬折断。
近百米的区域内,参天巨木的残躯断肢倒向同一個方向层层堆叠,在茂密的死亡森林中铺出了一條能充分感受到阳光的道路。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正站在道路的尽头。
宇智波带土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刚刚释放出强大风压的写轮眼透着无尽的恼恨和暴怒。
這么多年来,他的谋画一直都很顺利,从沒有遇到什么阻碍,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安排下自然而然的发生,而他就是那個执掌所有人命运的无形之手。可這次的失败,却一巴掌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巴掌扇了下来,不得不面对他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类的现实。
宇智波的灭族行动,彻底告吹。
他们不仅沒能杀死可能会干擾月之眼计划的宇智波富岳,那该死的团藏,甚至還让万花筒的宇智波又多了一個。
一想起自己那天在富岳家厨房裡夸下的海口,說什么绝不会有人再重新回到這裡,宇智波带土更觉屈辱,急迫地想要纠正這已经偏转了事态走向。
“我們亲自动手!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瞳术对我沒有威胁……”
他先是小声自言自语,但马上又神经质般地对着空气大声吼道:“那我們亲自动手,一個個去杀!再也不要假手他人!无论是岩忍還是团藏,统统是不能信任的废物!如果不是他们的愚蠢,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各种错误的情报,我們的计划绝不可能出现這么大的失误!”
“不要太小孩子脾气了。”
黑绝的身躯从地下探出,望着带土的空洞眼神中透出了微不可察的轻蔑。
【因为一直以来都顺风顺水,如今已经无法接受失败了嗎……总感觉還是沒有长大一样。】
“连情报都沒弄清楚就敢說沒有威胁,看来你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一個是火遁的变种,一個是雷遁或者磁遁的变种,不過如此。”
带土猛地转头,不服气地质问道,“這样的瞳术,对我来說难道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嗎?”
【真是……】
黑绝在心裡腹诽着,但還是耐心地解释道:“那黑色的火焰在宇智波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不单单是火遁的变种那么简单。斑以前看過的记载中有說過,那是能一直燃烧下去、以一切物质为燃料的炎遁之火。”
宇智波并沒有所谓的记载,一切都是黑绝自己千年来收集的情报。
“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能力,应该能够自由操纵那火焰,持续的時間远超過你神威的虚化能力。
“你想要伤害他,就必须露出一部分实体,也就注定会被点着。再加上团藏已经用過好几次的伊邪那岐,就算你用伊邪那岐避過一劫,他也一定会有所防范。”
带土面具下的脸变得尤其阴沉。
這次失败不仅浪费了時間,還暴露了一個重要的底牌。
“至于宇智波美琴,那個瞳术在记载中从沒有過,应该是第一次出现,還有沒有其他更多的能力也很难說。然而光是能够自由操纵金属的解离与合成,就已经让她变成這個世上最难被杀死的人之一。
“想靠常规的忍具对付她是自寻死路;用体术近身对付她,会被瞬间抽干体内的金属元素倒在地上;而且只要她合成的金属足够强大,世上的绝大多数忍术,根本无法突破她的防御。
“最后,就算我們耗干了他们的瞳力,把這对夫妇杀死了。”
黑绝的声音变得深邃可怕,“又怎么对付那個小鬼呢?他昨天忽然出现在团藏身边的方式你也看到了,那速度快到连日向日足开着白眼,都发现不了一点痕迹。纵使他伤不到你,可你也对付不了他。可一旦你杀死宇智波夫妇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逼着那小鬼万花筒写轮眼,你猜猜看——
“他的瞳术,会不会是专门针对你的呢?”
听到這裡,带土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写轮眼被称为心理写照之眼,觉醒的万花筒能力,通常是基于眼睛持有者的某种执念。
宇智波美琴“天之尾羽张”的复活能力已经足以說明這一点。
所以黑绝提出的這個设想,不是沒有可能发生。
“而且他好像能够看透团藏的身体,搞不好也能看透你的,這种能力很可能是他未来万花筒能力的一個缩影,就像你当年還是三勾玉前就能虚化一部分身体一样。
“但不管怎么說,亲自下场对你来說,风险实在太大了。”
一想到那小鬼觉醒了专门对付他的万花筒能力,宇智波带土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以前怎么就沒派一只白绝,专门盯着宇智波呢?直到现在才知道這小鬼隐藏着這样的本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带土心中后悔,有些置气地背過身体,“难道就這样放着宇智波不管?斑的月之眼计划,還要不要继续?!”
“不是不管,是暂时不管。”
黑绝摇摇头纠正道:“再說,虽然团藏不行、岩忍也不行,但我們并非沒有更锋利的备用工具。只不過工具的打磨,是需要時間的。”
“你是說?”带土试探地问道:“长门?”
“他只是可选项之一。但让他对付宇智波有些過于冒险了。”
黑绝阴森地笑了笑,“不過千手扉间的出现,却给了我不少灵感。
“就算活着的人不行,那死人呢?虽然隔着那個月亮一样的圆形监牢,但我能感受到,千手扉间的查克拉强度和斑在的时候相比,也只有两三成的差距……
“之前我一直沒有把這個术当回事,可现在看来,再给大蛇丸一些時間,也许转生出来的這些死人還会更强。”
“再给他一些時間?”带土面具下的眉头一皱,“可那小鬼不是說,大蛇丸已经死了嗎?”
“大蛇丸离开木叶前,派去监视三代火影的白绝也顺带知道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黑绝摇了摇头,“为了永生不死,大蛇丸连不尸转生這种转移灵魂的术都能研究出来,一定会有防止自己被人杀死的备用措施。
“宇智波义勇固然是個天才,但经验過于浅薄了。他多半以为摧毁了大蛇丸的肉身就算大功告成,却错误估计了那家伙的惜命程度。”
“……”带土沉默了一会儿,咀嚼着這個想法的可行性,“那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告诉长门,我們晚一点回去,他有什么任务就交给干柿鬼鲛,那家伙怎么算也应该到地方了。”
黑土谋划道:“接下来,我們两個就在木叶的禁术室和团藏的档案室待上几天,看看能不能找到和大蛇丸和秽土转生有关的內容。
“如果能找到那個术的副本,就算大蛇丸真的死了,我們也可以利用秽土转生之术,把他召唤出来继续研究。虽然這可能和他想要的永生有些许的差距……”
带土点了点头,被摧毁的信心逐渐恢复,斩钉截铁地崩出一句话来:“那就這么做!”
……
与此同时。
宇智波的族人们,各自带着对未来的迷惘从神社中鱼贯而出。
昨天被落石击毁的只是神社的门廊和最外边的围墙,所幸内部的主要区域都完好无损,不影响族人来這裡祭拜。
今天他们来這裡,是为那些被夺走了写轮眼的死者举行安葬仪式,大约花了一個早上才结束。
由于神主和神社的仆人全部死在了云忍手中,所以富岳不得不亲自上阵扮演神主主持祭祀。
如今祭祀完成,他去换回自己衣服的這段時間,宇智波美琴和三個儿子都在神社正堂外边的庭院中等候着。
激动的重逢时刻在昨晚就已经结束,所以一家人看着還算平静。
“义勇……”
佐助伸手晃了晃,把义勇的视线从庭院中的大树拉回自己身上,两颗黑黢黢的眼睛裡满是好奇之色。
“你为什么一直开着写轮眼啊,难道這样不累嗎?我平时和鸣人打……练习对战的时候,写轮眼用五分钟就觉得很吃力了。”
美琴和鼬听到這提问也来了兴趣,同样想知道义勇为什么這样做。
以這孩子的性格,应该不是为了“看起来比较帅气”這样的理由,虽然這样說也沒什么問題——
這种状态的义勇,看着是比不开写轮眼的时候更像個正常孩子了。
“不动用写轮眼的能力,就不会耗费太多的查克拉。”
义勇右眼在佐助腹部的查克拉气旋上盯了一眼,认真地回答道,“再說我的查克拉制造效率是你的几十倍,消耗掉的和新产生的相互抵消,就沒什么感觉了。”
“几十倍——”
佐助听到這個数字,差点尖叫出来,却被鼬拽到自己身前阖上下巴。
“不可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宇智波鼬给佐助使了個眼色,随后开口道:“不過,义勇刚才回答的,是你为什么‘能’這样做。但佐助想问的,应该是义勇为什么‘要’這样做,对吧?”
佐助茫然地点了点头。
不過转念一想,他们之间的查克拉的差距固然很大,可那差距在义勇离开前就有了。
但义勇全天候开着写轮眼的习惯却是新产生的,一定是在水之国发生了什么。
“這样啊。”
义勇恍然大悟,“是有人告诉我,写轮眼开着的时候,我会更容易发觉被大脑抑制的情绪和情感。如果熟悉了這些情绪,就不用担心被刺激的情况下失控的問題……”
“哦?”宇智波美琴和鼬交换了一個眼神,插话问道:“难道义勇在水之国,還遇到了新朋友嗎?”
要改变這個孩子的行为习惯有多困难,宇智波美琴深有体会。
可对方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這一点,所以她实在不能不好奇,那是個什么样的人物。
“嗯。”义勇答道:“有不少呢。”
兰丸、鬼灯水月,再把三尾和蛞蝓大仙人也算上,确实不少。
“那告诉你這样做的是谁呢?”
美琴俯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听起来是個对写轮眼很了解,很有智慧的长者。”
“不。”义勇纠正道,“和我一样大,不過很有智慧這一点沒什么問題。的确比我聪明很多。”
被复活的柱的身体年龄,和他是一模一样的。
“真的嗎?”美琴像是嗅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眼睛明亮又活泼地闪烁起来。
毕竟這么多年来,能让义勇用“比我更”這种方式夸奖的人,也就只有那個叫炼狱杏寿郎的少年一人而已。
美琴的八卦之火开始燃烧。
“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女孩子。”
“唔~”宇智波美琴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再想起上次那個义勇說“想要好好交流”的女孩子,這应该已经是第二個了吧。
一直担心這孩子沒有异性缘的母亲总算放心了一点。昨天以前,她心裡最担忧的事情之一,就是义勇会因为性格原因孤老一生。
现在看来,反而是佐助更有可能遇到這种困扰。
“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嗎?”
“蝴蝶忍。”
美琴思索了一会儿,不记得水之国有姓蝴蝶的忍族,“家裡是忍者嗎?”
“是医生。”
“所以你的眼睛……”美琴指了指用左眼上的纱布。
“嗯。和大蛇丸交战后受伤陷入昏迷,一开始是她替我包扎上药,直到后来杏寿郎到了,才帮我治好了部分外伤。”
“這可是不小的恩情啊。”
【是医生,却不是医疗忍者,难道是個普通人嗎?那就更可贵了……】
美琴脸上有些正经地站直身子追问道:“你们相处的還愉快嗎?沒有惹别人生气吧?”
“不是沒有愉快的时候。”
义勇迟疑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蝴蝶忍复活以后和自己每次交流时的神情,相当严谨地回答道。
“但百分之八十的时候她都很生气,却還要装出一副笑容。一旦我指出来,她就更生气了。”
美琴鼬佐助:我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不過百分之八十這個频率,好像是有点太高了。
【可就算這样,她仍然愿意和义勇說话,一定是個很有耐心的孩子。】
宇智波美琴给蝴蝶忍点了個赞的同时,也决定给义勇一些必要的指导。于是她叹了口气问道:
“义勇,你還记得自己說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嗎?”
见义勇眼睛裡“這我要从何說起”、“次数也太多了”的神色,美琴提醒了一句,“比如你最后一次惹她生气是为什么?”
“我想起来了。”
义勇的目光移到佐助身上,慢悠悠地說道:“她拿走了我带给佐助的一部分小人书。我问她要的时候,她就很不高兴,好像觉得些书不是佐助這個年纪的孩子应该看的。”
“什么嘛!這個人管得好宽啊。”
虽然沒有见面,但佐助对蝴蝶忍的感官已经很不好了,于是他一脸嫌弃地吐槽道:“听着就是個很啰嗦的人,她又不是我……”
注意到鼬的眼神暗示,佐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紧张地一转头,果然看到母亲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佐助是這样想的嗎?觉得妈妈很啰嗦啊。”
她伸手在佐助炸起的刺毛上薅了薅,“可我倒觉得那孩子和我十分投缘呢。”
那些小人书讲的大都是什么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把忍者的世界描绘得太单纯简单了,所以宇智波夫妇一直不喜歡佐助看那些书,但偏偏义勇很喜歡给佐助带那种东西,路過了书店就会买上几本回来,搞得她偶尔也会很恼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說。
如今听到一個能影响义勇行为的孩子有和她类似的感受,反而有了点儿亲切的感觉。
“那义勇,你還记得她最生气的一次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义勇想了想,“我当时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好看。”
“嗯?”其余三人都喷出了疑惑的鼻音,不敢相信這是从义勇嘴裡說出的话。
考虑到這孩子不說假话,宇智波美琴已经开始好奇這個叫“蝴蝶忍”的少女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了。
不過,這种明显的夸奖,应该不至于将对方激怒吧?
正当他们疑惑时,义勇补充了一句:“因为比她好看的人都不在人世了。”
鼬和佐助恍然大悟,而美琴则是忧虑地用右手扶着额头,完全能够体会听到這句话的人当时在短短几秒内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落差。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义勇离开這段時間,又在书店了发现了一本《說话的艺术》,她倒是沒有太過绝望。
【希望這本书不要像上一本那样,把這孩子带上歪路吧……】
“以后有机会的话,請人家到我們家裡来做客吧?”
出于谨慎,宇智波美琴又问了一句:“她家裡的其他人应该和雾隐村沒什么关系吧?”
那样的话,来木叶做客就沒什么可能了。
“沒有。”义勇晃了晃脑袋,“她的父母和姐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這次连佐助也不在心裡偷偷吐槽对方了。
“是個可怜孩子啊。”宇智波美琴面露怜悯之色,“還生活在那种地方……”
【既然救了义勇一命,就算住在我們家,富岳应该也沒什么意见吧?】
正当她還想再追问几句有关蝴蝶忍的事情时,宇智波富岳换回了常服,板着一张脸从后院裡走出来。
身为父亲,他自然为一家人的团聚而感到高兴;可身为族长,昨天的事和一族的未来,全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一想起来就觉得内心沉重。
“那些从大蛇丸,团藏身上收回的写轮眼,我已经全部烧掉了。”
富岳走到家人身边,沉声說道:“另外,我已经和铁火還有稻火商量過了,以后为了防止族人的尸体被亵渎,可以就地将死去的族人直接火葬。”
昨天团藏使用伊邪那岐的时候,云忍的代表還清醒着呢。
云忍這一次死了這么多人在义勇手裡,一定会心怀怨恨,恐怕過不了多久,“宇智波写轮眼能够死而复生”這种半真半假的流言就会传遍整個忍界。
到时候别說是雷土两国的忍者,就连靠换金所生活的那些赏金猎人,也会把宇智波的忍者放在名单上的前几位。
想到這裡,富岳掐了掐自己的鼻梁。
现在族裡要求脱离木叶的声音很多。
可宇智波要是真的脱离了這個庞然大物,面对那么来自全忍界的觊觎视线,真得可以安然地生存嗎?
恐怕真到了那一天,木叶反而是第一個想要宇智波灭亡的那個也不一定——创建村子的一族反而脱离了村子,這是個洗不干净的污点。
“我們先回家吧,现在考虑這些也沒有意义。”
美琴走上前,握住富岳的手腕,突然意识到他最近居然胖了這么多。
“等三代火影回来,看看他们的态度后再和族人商量一族的未来吧。”
“现在也只有這样了。”
富岳一边說着,不满地视线在三個儿子——尤其是在鼬和义勇的脸上扫過。
“除此之外,族人還等着我和他们解释,为什么死在雨之国的炎火,眼睛却在志村团藏的手上?
“当年那件事,你们两個還有什么事沒告诉我?哼,连天生水属性查克拉這样的事都瞒着我這個做父亲的這么多年,想想我就觉得恼火……”
“不要在這裡說這样的事。”
宇智波美琴带着缓和气氛的僵硬微笑推了他一把,随后看向义勇:“回家以后立刻跟爸爸解释清楚,知道了嗎义勇?”
义勇正想要应声,却看到富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好气地說道:“让他去做饭,鼬跟我解释就足够了!這些瞒着我的事情,用膝盖想都是忍者的那一套,肯定是他的主意!”
其余三人嘴角微微抽搐,【說了這么多,你就是想吃义勇做的饭了?沒错吧?】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嗎?”宇智波美琴问得是富岳。
但第一個回答的是佐助。
他举起手大声說道:“我要吃上次那個有特殊蘸酱的炸虾尾!”
“我嘛,”富岳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只是說得像是刚刚想出来一样,“简单一点,弄個炸猪排和煎饺就好了,可以多做一些。”
“不行哦,你现在的体重再吃這种油炸食品,就只能去秋道一族做族长了。”
宇智波美琴提出了反对意见,并打算争取厨师的支持。“义勇,你也觉得這段時間,爸爸胖的很厉害吧?”
她一副期待着什么的表情,而义勇想了一会儿,果然沒让她失望。
“嗯。他现在看起来就像猪饲料广告牌的那個人一样……”
“噗。”除了富岳和义勇外,其余三個人都鼓着腮帮子捂着嘴,身体剧烈地抖动着。
直到這家人走出了宇智波的地界,忍耐已久的笑声才终于破口而出,连宇智波富岳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只剩下义勇满脸困惑地走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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