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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义勇夸人

作者:熟练的小薪
第148章义勇夸人

  “唉,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做這個狗屁火影!”

  木叶医院的三楼手术室外,一句极其猖狂欠打的话在安静的走廊裡回荡。

  守在岩忍病房门口的木叶上忍们听到這句无不侧目,其中几個人探了探身子,谴责的目光越過拐角,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谁家的孩子說话這么沒有分寸啊?”

  “這么大声音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嗎?”

  “真得有必要口头教育一下呢……”

  “等一下,那不是那天晚上的——”

  可這一看之下,他们却像是情人节深夜误闯父母房间一样迅速扭過头去,用手势给其后面的人說明情况。

  木叶上忍们眼中闪過各种不一而足的复杂神色,迅速回到原位安安静静地站好,生怕引起那個猖狂小鬼——准确的說,是对方身边另一個小鬼的注意。

  “喂,义勇,你听沒听到我說话啊!”

  佐助见自己的吐槽沒有被回应,整层楼突然安静的可怕,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和他互动一下,缓和他心底的焦虑情绪。

  然而义勇此刻正沉迷于美琴送给他的新读物无法自拔,头也沒抬地回了一句:“跟我說有什么用?這你自己答应爸爸的。”

  關於佐助要做火影這件事,要从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交谈一番后回到家裡說起。

  两位忍族族长不知是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终于使得富岳放下了最后一点顾虑,决定接受和村子和解,并十分自信自己能够說服那些持反对意见的族人。

  虽說成为顾问、跻身决策层就足以为宇智波争取利益,但那样毕竟太慢了一些。

  想要让一族彻底站稳脚跟,快速摆脱過去在木叶的尴尬境地,那么一個来自宇智波的火影就足以扭转一切不利局面,所以富岳决定,必须尽快在族人中择优培养。

  想要成为火影,排除大名的背书外,实力和人缘缺一不可。

  然而纵观全族,同龄人包括他在内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年轻一辈的翘楚止水還不知所踪,其余的寥寥几個人选也只能算是勉强看得過眼。

  想来想去,富岳還是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三個儿子身上。

  长子鼬的实力不必多說,潜力還远远沒有完全发挥出来,在一族以外的口碑倒也還可以。

  次子佐助的天赋也很不错,未来的成就不会下于他這個父亲,此外他也有不少外族的同龄人朋友,再加上還沒到青春期,可塑性也很强。

  至于幼子义勇……

  老实說,富岳觉得這孩子光是能干掉大蛇丸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义勇在族内族外的朋友和熟人,居然是三個儿子裡最多的!

  甚至他和日向一族达成的秘密协议,也要归功于這孩子帮了几個日向一族的后辈。

  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最好的那個人选!

  然而,当富岳兴致勃勃地說起自己的想法时,鼬和义勇只是对视了一眼,连想都沒想就异口同声拒绝了他。

  鼬的理由是他想专心研究過去的歷史(毕竟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而义勇压根沒有给出理由,甚至觉得父亲耽误了他收拾碗筷的時間,仿佛打心底裡感觉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见他们置族人的未来于不顾,富岳脾气发作,逮着這两個逆子好一通教训也沒能扭转他们的想法,原本满打满算的三個选项忽然就只剩下唯一一個。

  可想而知,当他红着脸同时红着眼望向夹在中间的次子时,心惊肉跳的佐助当然不敢违逆暴怒的父亲,只能战战兢兢地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刚刚這一幕。

  “你当然有用啦。你救了族裡那些上忍的命,他们肯定会认真考虑你說得每一句话。如果你告诉他们‘佐助根本不适合做火影’,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這么說了,爸爸也会重新考虑整件事。”

  佐助左右瞄了瞄,确定四周沒有人后,靠近义勇低声說道:“你不要忘了,不论你做什么,大家都不会问你理由。帮帮我啊,义勇!這不算說谎,我是真得不适合啊!”

  佐助的這個主意委实是有点想当然了,但也看得出,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

  “可我记得……”

  义勇把书阖上,露出了封面上的书名——《破解人际关系的秘密:化敌为友的六把武器》。

  “二年级三代来学校演讲,他当时问有谁想成为火影,你不是也举手了嗎?”

  “那怎么能算!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当火影也会被手下背叛弄得晚节不保!”

  佐助抓狂地低吼了一声。“再說,他那火之意志的演讲都煽情到那個份上了,几乎就是明說‘愿意成为火影=愿意为村子牺牲’,‘不愿意成为火影=不愿意为村子牺牲’。

  “這种时候,谁要是不举手才不正常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视别人指指点点的!而且三代提问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我這边瞄,我就是想蒙混過去也不行啊,他盯着我呢!”

  “不是在盯你。”

  义勇摇着头随口一句戳破了佐助的自恋幻想。

  “三代是在看杏寿郎,因为他也沒有举手。至于你的话,在三代火影的心裡沒那么重要。”

  “……”佐助嘴巴微微张开,感觉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戳在心上。他根本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回事。

  当时他慌得不行,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并不知道自己身旁的杏寿郎居然顶住了那老头的煽情攻势。

  “不過,杏寿郎大哥怎么看不像是会不举手的那种人啊?”

  佐助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次火锅店的燃气爆炸,他为了救人受了不轻的伤呢,是我见過最有奉献精神的人了。”

  “愿意为木叶牺牲和愿意为所有人的安危冒险是两回事。”

  义勇纠正道:“在杏寿郎的心裡,并不只有木叶居民是重要的,所以他不做那种承诺,也不会认同那种怪异的等式。”

  “這样啊。”佐助了然,随后倏地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半好奇半担忧地望着义勇:“义勇,其实,你心裡也是這么想的吧?”

  “什么?”义勇沒有听明白佐助话裡的深意。

  “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們也好,族人也好,村子也好,也并不比其他人更加重要?

  “对一族来說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明明可以轻易做到,却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绝了,就好像你压根不觉得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

  义勇迎着佐助有点纠结的眼神,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說道:“我做不到像杏寿郎那样,毫无分别心地看待所有人……

  “如果家人、朋友和陌生人同时遭遇了危险,杏寿郎想都不想,会先救眼前最近的目标。因为所有人的性命对他而言,都是等价的,沒有高低和先后之分。”

  “……”佐助有点茫然,虽然三年多的相处,让他知道杏寿郎有一套迥乎常人的价值取向,却沒想到会到這种他几乎沒法理解的地步。

  “但我做不到像他那样。”

  义勇說到這裡有些惭愧,“对我而言,妈妈、爸爸,你和鼬的安危,比其他一切人更有意义。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才能考虑其他人是否安全……

  “但除此之外,我不会把满足家人朋友的期待,置于其他人的性命之上。”

  “义勇……”

  佐助黑黢黢的眼睛逐渐睁大。像這样的话,過去那個完全不会表露感情的义勇,是不会說的。

  這么多年来,佐助也是第一次摸清楚了义勇的真正的想法,也解释了他很多难以理解的行为。

  然而,佐助還沒来得及享受义勇前半部分的亲情表白,义勇又忽然补了一句:“对了,鸣人也很重要,我答应過他会保护他的。回来以后一直沒有见鸣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酝酿的情绪忽然戛然而止,佐助眼睛不舒服地一眯:“义勇,我问你一件事哦。”

  “什么?”

  “要是我和鸣人查克拉耗尽,同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裡,你会選擇先救谁呢?”

  义勇沒有犹豫,有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你這是在說什么傻话?這還需要去選擇嗎?”

  【這么說果然是我!】佐助大喜過望。

  “只要你们离我不是太远。”說起水遁,融入三尾后的义勇有着非比寻常的自信,“就算一直在水裡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再說,你這样的习惯很不好。不要老指望着借助别人的力量,把自己命运寄托在他人手中。你既然已经有了类似的担忧,那就好好训练克服這种环境的办法才对。”

  “你!!!”

  佐助不仅沒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居然還被居高临下地教育一通,脸色立刻涨红。

  他刚想要闹别扭,却猛然想起這是医院,妈妈和那個传闻中脾气不太好的新火影就在背后的手术室裡忙活。

  沒有办法,佐助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抱臂坐回原位,一句话都不想和义勇多說。

  【亏我還以为他有什么长进……】

  【他怎么也跟蝴蝶一样,动不动就生气?是我說错了什么嗎?】

  义勇认出了佐助的表情,翻开他的人际关系宝典寻找答案。

  佐助扫了一眼义勇手裡的书,立刻又坐回来一些,狠狠地撞了撞义勇的肩膀当做报复。

  “被逼着当火影,必须处理好人际关系的是我,這本书应该是给我的才对吧!”

  “……”义勇愣了愣,把书放在两個座位的中间,“那就一起看吧。”

  “那我要从头看。”

  “好。”

  “不是第一页,从封面开始!”

  “好。”

  “化敌为友的六种武器?一本教你怎么交朋友的书,标题裡就有武器两個字。這书真的靠谱嗎?”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我看看目錄……第一章,拉近心理距离的绝佳選擇:夸奖。”

  就這样,双胞胎把头怼在一起盯着這本人际交往宝典看了半個多小时,终于看完了第一章。

  然而,和义勇那种心裡“受益匪浅”、“醍醐灌顶”的欣喜不同,佐助读完第一章后,简直是满脸地嫌弃。

  “就這個還用学嗎?”佐助阴阳怪气地說道:“杏寿郎大哥平时夸我的那些话,比這上面举的那些例子好听多了!”

  “原来如此。”义勇恍然,“难怪杏寿郎的人缘会這么好,是因为他早就融会贯通了。”

  “哼哼,那当然啦,根本沒有人会讨厌大哥嘛。”

  佐助莫名其妙地骄傲起来了,随后他眼睛一挤,又想起一件事来。

  “說起来,义勇,這么多年来,你好像从来沒有夸過我。”

  他隐藏着心裡逐渐燃起地渴望,装作随便說說的模样,伸手弹了弹那本书的封面,“现在第一章已经看完了,你是不是该练习一下了呢?這裡沒有别人,就用我来试试吧。”

  這当然不是佐助随便說說。

  从小到大,他从义勇這裡得到的打击数不胜数。

  帮忙做家务,会被說越帮越忙,然后被送出家门。

  偷偷练火遁,会被說是只能点蜡烛,還被要求不要靠近煤气灶。

  苦练体术和手裡剑,哪怕鼬和父亲都很满意了,义勇仍能给他挑出一大堆的問題来(然后父亲和鼬表示赞同)。

  要不是义勇从头到尾都沒想過和他争夺父母的宠爱、外界的关注,佐助的性格恐怕会和现在大不一样。

  虽說佐助从父母哥哥還有杏寿郎那边收获了大量的好评,但物以稀为贵,他做梦都想听到一句来自义勇的称赞。

  “夸你?”义勇有些意外,也有些把理论付诸于实践的激动。沒想到佐助会愿意当他的“试验品”。

  “对啊。我在你心裡,总不至于一点优点都沒有吧。”

  “不会。”义勇猛地摇了摇头,让佐助忍不住露出微笑,“比如,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

  “這個不行。”佐助不满地摆了摆手,“杏寿郎大哥說過的都不许重复。”

  他现在就想听点不一样的。

  然而,這個苛刻的條件一出,义勇立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杏寿郎夸起人来,是全方位不留死角的,非要說些他沒有提過的优点……

  “真就一個都想不出来?”佐助有点急了,“我在你心裡,难道就這么一无是处?”

  义勇看出佐助此时和假笑的蝴蝶忍一样,距离恼羞成怒只有一步之遥。

  今天已经惹他生气一次,义勇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危急关头,他看了一眼手裡的书,回忆着上面举的那些例子,终于吐出一個词来:“长相……标致。”

  “长相标致?”佐助如在梦中一般地重复了一遍,不满意三個字已经写在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

  “嗯。”义勇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满意嗎?”

  “這不就是井野和那群女生平时‘你好帅’的另一种說法嗎?”佐助讥讽道:“你這是在糊弄谁啊?”

  他顿了顿,“再說了,你知道我們两個除了发型、眼睛的形状和颜色之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吧?你到底是在夸自己還是在夸我啊!”

  佐助双臂环抱,大爷似的向后一靠:“這個不行,换一個。”

  义勇再度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就开始了时透无一郎似的仰天发呆,仿佛希望天花板上脱落的墙皮能给他一個答案。

  佐助忍无可忍,只能出言引导:“我举個例子?比如实力方面呢?除了你和杏寿郎,我在同龄人之中应该相当不错的吧?”

  “同龄人……”义勇眉头微微皱了皱,“關於這個年龄,有具体的范围嗎?”

  “十二岁以下。”佐助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连一般下忍都沒放在眼中,說十二岁以下,他還觉得自己谦虚了呢,“包括十二岁。”

  “十二岁以下啊,那你的确很强了。”

  “是吧是吧?”佐助见义勇眉头舒展开来,已经开始觉得高兴了。

  “嗯,同龄人中,比你强的,恐怕就只有杏寿郎,我……”

  义勇居掰起指头,吐出的名字一個跟着一個:“蝴蝶,竹取君麻吕,白,鬼灯水月,鸣人……”

  “等一下!”佐助连忙打断了义勇,“這后面几個的都是谁嗎?還有,凭什么鸣人排在我前面啊?平常训练的时候,他十次才能赢我一次啊!”

  “蝴蝶的话,虽然才刚刚学会用查克拉,但不会比我和杏寿郎差太多。”

  义勇打算一個一個問題回答。

  “哈?”佐助不敢相信,但义勇只說实话,他不能不相信,“就是你在水之国新认识的那個?”

  【开什么玩笑?】

  “也不算新认识……”

  佐助已经不在乎這些细节了:“那剩下那個几個呢?”

  “竹取君麻吕的动作很快,你的写轮眼虽然能看到他的动作,但身体却跟不上。一旦和他动手,会被瞬间杀死。”

  這是义勇根据观察得到的结果,“白是雾隐村的冰盾忍者,你的火遁规模虽然很大,但温度還不足以对抗他的冰遁。

  “鬼灯水月有家传的水化之术,体术对他沒用,你的火遁则被完全克制。就算你学会了雷遁能够化解水化之术,到时候他应该能很熟练地将水质变成油了,你依然无法真正地伤害到他。”

  佐助心口宛若遭受重击,脸色苍白地僵在座位上:“那鸣人……”

  “你和他练习时胜多败少,是因为那只是练习。一旦是面对生死危机,鸣人能发挥得力量要远远高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

  体内有一只三尾的义勇,大概能估计出九尾对人柱力恢复能力的增幅,“你应该清楚的,他的生存能力,远超寻常。”

  “怎么会……”

  佐助喃喃自语,“這么說,我在同龄人中,只能排到……第八?”

  别說前三,连前五都沒进!

  “暂时看来是這样了。”

  义勇又补了一刀,“不算雷之国、土之国還有风之国的同龄人的话。佐助,你已经很强了。”

  “谢谢你?”佐助双目无神地瞥了他一眼,就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连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所以,這夸奖到底是有效還是无效呢?】

  义勇观察许久无果,只好放佐助一個人在那裡神游天外,自己又反复学习起第一章来。

  就這样,两人的沉默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被手术室裡面水龙头的响声打破。显然,有一個人要从裡面出来了。

  佐助像是還了魂似的坐起身来,盯着义勇的脸一字一顿地說道:“你给我看清楚了啊!夸人是這样夸的!”

  显然,无论之后从手术室中出来的人是谁,都会成为佐助的示范对象。

  门开了。

  挂着黑眼圈的静音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佐助,义勇,你们還在這裡啊。”

  静音有些意外地說道:“两個多小时,亏你们能熬得住哎。如果换成我小时候,早就满医院跑着玩去了。”

  “虽然我母亲愿意相信新来的火影,但我不能冒這個险,所以必须守在這裡以防万一。”

  义勇一开口就是让静音无比尴尬的大实话,“她還沒有出来嗎?”

  “咳咳,”静音强颜欢笑,“美琴夫人和纲手大人正在处理最后一個病人,归還人体丢失的金属元素這种手术相当精细,应该還要几分钟才能完成。我提前出来,是因为纲手大人還有其他的任务交给我……”

  “静音姐姐你好厉害啊。”

  沒等义勇开口,佐助已经像是杏寿郎附身似的大声夸奖起来:“明明那么久沒有好好休息,脸上挂着黑眼圈,可看起来還是很漂亮。”

  “诶?”静音有点意外地捂上嘴巴,“真的嗎?”

  【這孩子之前看起来還有点酷酷的不爱說话,怎么忽然嘴巴這么甜?】

  “当然是真的。”

  佐助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且在這种情况下,新来的火影大人仍然让你参与手术,明显是再信任你不過了。我之前听杏寿郎大哥說過,你是他见過的最高明也是最负责的大夫之一,看来他不只是随口說說那么简单!”

  “杏寿郎這么說過嗎?”

  静音疲惫的眼神忽然亮起,握紧自己的右拳大声宣言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打起精神更加努力,绝对不会辜负纲手大人和杏寿郎的期待的!”

  之前她心裡堆积的对纲手的怨气,忽然如夏天的白雪一样迅速消融了。

  “谢谢你们的鼓励!总之,之后再和你们說,我先去执行纲手大人布置的任务了!”

  “好的,待会再见啦!静音姐姐!”

  佐助热情地冲她摆了摆手,直到静音转過拐角消失不见,他才恢复往常的样子,转头看向一旁的义勇,随后终于收获了梦寐以求的夸奖。

  “真像。”

  义勇煞有介事地评价道:“除了沒有真情实感之外,无论是音调、用词、表情還是动作,几乎都和杏寿郎一模一样!”

  “那当然,杏寿郎大哥可是我的榜样啊。”

  佐助過于自得,完全忽视了义勇评价中的前半句,甚至還說出了自己的独特心得。

  “你看到了嗎?单纯夸奖别人的长相還不够,重要的是反差。”

  佐助伸出一根手指:“‘你很漂亮’,和'你明明有黑眼圈可看起来還是很漂亮'相比,后者明显更容易让别人心花怒放。”

  “原来如此。”

  义勇连忙点头,“佐助,我沒想到有一天還能从你身上学到东西,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对吧对吧!”佐助高兴极了,又总结了好几個夸人技巧交给义勇,“我已经给你示范過了,等一会新火影出来了,就看你的表现了。”

  “嗯,我知道了。”义勇随即又有些纠结:“只是该夸哪一方面呢?”

  “听說新火影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夸她年轻肯定很有用。”

  佐助立刻有了主意,但马上又意识到了义勇的老毛病,“对了,忘记你不說谎了。那就夸她的医术,虽然她肯定对這方面的赞美有些免疫了,但這样說一定不会有错。”

  “明白。”义勇立刻在心裡打起了草稿。

  纲手和宇智波美琴沒有让两兄弟多等,不到十分钟后就结束了手术。

  当纲手那张二十岁出头的脸从门口出来时,无论是义勇還是佐助都有些惊讶,沒想到這位近五十岁的火影居然会這么年轻。

  “哎呀,這两個孩子也太沒有礼貌,第一次看到纲手大人就這样呆住了呢。”

  美琴柔和地笑了笑,走到双胞胎身后,双手按在两個儿子的肩上,“真不好意思,纲手大人。”

  “无妨,小孩子的视线,并不像无礼的大人那样让人恼火。”

  纲手的目光在双胞胎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义勇左眼的眼罩上,“在這裡给他检查也不方便,還是先去我的办公室吧。”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美琴礼貌地笑了笑,随即带着两個儿子跟上纲手,前往位于四楼的院长室。

  一路上,纲手似乎在思索其他的事情,沉默着沒有說话,佐助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似乎很是好奇。

  【义勇能胜過同为三忍的大蛇丸,那她会是义勇的对手嗎?】

  像他這個年纪的孩子,一天沒事了,就在琢磨战斗力相关的問題,再正常不過了。

  而义勇则抬眼在母亲的脑部轻轻一扫,立刻发现了一些問題:“今天动用了瞳术之后,您的眼睛沒問題嗎?”

  “诶,义勇是看出什么不对了嗎?”

  美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眶,“還好啦,只是眼睛稍微有些困而已,這种程度的术并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果。”

  “一周以内,還是不要再用写轮眼了。”义勇說了一句就立刻收回视线。

  “好。”美琴答应下来的同时,也惊叹于這孩子的判断,居然和她自己的感觉差不多。

  【真不知道义勇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三楼到四楼并不要多少時間,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院长室门口。

  然而院长室大门一开,如山般堆积在办公桌两旁的文件吓了几人一跳,不少文件都有被破坏的痕迹。

  美琴初时還有些意外,随即立刻想到,這大概是她摧毁火影大楼以后,被抢救下来的重要文件,估计现在都送到纲手這個临时的办公室裡来了。

  虽然她并不后悔那天的行为,但现在想起来,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纲手并沒有谈论這件事的打算。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先請美琴在对面坐下,随后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义勇。

  “大蛇丸是我童年的好友,也是我多年并肩作战的伙伴。這些年他虽然犯了不少错误,却也为村子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就這样不声不响地把他杀了?”

  這句话宛如抛进平静水面的石子,立刻荡漾出层层波纹。

  佐助下意识以为這個新火影是要找义勇的麻烦,脸色登时大变。

  然而宇智波美琴却一把拉過佐助,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打算静观其变。

  由纲手掀起的波纹迅速扩散,然而当其触碰到义勇身上时,却像碰在一堵墙上似的一样停了下来。

  “嗯。”在沒有多余的废话。仿佛他的行为时理所应当,根本沒必要解释。

  两边沉默地对视了半分钟后,纲手忽然赞许地爽朗一笑。

  “不错的小鬼嘛,别說被吓到,居然连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沒有。我现在相信你有解决掉大蛇丸的能力了。

  “回来木叶還不到两天,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說了各种各样的版本,每個人都把你描述地很吓人,然而实际见過,倒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到這裡,佐助总算放下心来,立刻跟义勇使了一個眼色。

  【她夸了你,是时候该夸他了。】

  义勇一下子想起了之前两個人商量的结果,也就是夸奖纲手的重点——年轻和医术,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

  【要同时把两個优点都包括进去……還要有反差。嗯,是不是应该這样說?】

  就在美琴和纲手不解为什么這孩子忽然陷入沉思时,义勇开口了。

  “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纲手還好,宇智波美琴有点意外,为什么幼子忽然会說出這种恭维的话。

  但不知为何,虽然這孩子是在夸人,但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感觉還不及你实际年龄的一半。”

  义勇的后半句话让纲手脸色忽然变得无比僵硬。

  但這還沒完。

  “甚至感觉比我妈妈還要小十岁的样子。”

  佐助感觉到母亲握着他的手腕忽然用劲,干脆用另一只手以手扶额,不想再听下去。

  义勇的夸奖依然沒有结束。

  他眼睛扫過纲手脸上的细胞,有点惊叹于对方這种不亚于血鬼术的驻颜之术,无疑只有对查克拉和细胞拥有极致理解的忍者才能做到。

  “只是,這样卓绝的的医疗忍术造诣却用在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实在是太過奢侈了。”

  义勇說完這几句话后,对自己十分满意,他认为自己学到了佐助“反差式”夸奖的精髓。

  另一边,宇智波美琴暂时把“你看着比我妈還小十岁”這种中伤搁置一旁,连忙低声询问佐助:“這是怎么回事?”

  “和我一点关系都沒有。”

  佐助满脸无辜,把自己撇了個一清二净,“我都說了,不要随便给义勇买书。”

  “糟了!”宇智波美琴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纲手的脸阴晴不定地闪烁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宇智波美琴說道:“美琴,能麻烦你带着佐助先在医院裡转一会儿嗎?

  “我有些事情,

  “想要单独和這孩子谈一谈。”

  简单說一下

  年中有個大项目所以特别忙,期间车子坏了,狗狗死了,情绪也不好就一直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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