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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作者:辣椒雪碧
我拿着手机,身冰凉,“你說细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私人助理终于承受不住,哭了出来,“今天是段伟烈入监的日。、nbE、凡哥把他送到监狱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偷袭,凡哥为了保护段伟烈,胸口挨了两枪……”

  我的双手都在颤抖,但仍然紧握着手机,“告诉我,凡星在那家医院!”

  ……

  当我刚刚挂了电话,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发现们都已经换上了简单朴素的衣服,流星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双眼已经凝聚了一团团的水雾,但仍旧嘴唇紧咬,透着最后的一丝刚毅和坚强。

  我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凡哥不会有事的。2。”

  不到五分钟時間,一辆民用直升机已经停在了工作室的外面,当我們走到直升机的面前的时候,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個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年人。两鬓发白,精神却很矍铄,身体骨也特别硬朗,双眼带着不怒而威的气质,和凡星的长相也有接近。

  “伯父?”我试探着问道。

  “是云天吧?小凡常跟我提起你,什么都别說了,咱们去石家庄。”

  “嗯。”

  我們一一点头,赶快上了飞机。

  飞机也在下一刻飞了起来。

  就在飞机刚刚平稳升空的时候,流星已经走到了江伯父的身边,双膝下跪,两行泪线滑落了下来,“叔叔,对不起……”

  江伯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随手摸了摸流星的头,“小辰,如果小凡可以经過這一劫,你们就赶紧结婚吧,别太拖了。6。”

  “叔叔,呜呜呜。”

  流星趴在了他的身上哭。

  其实,凡星私下裡跟我說過他的家庭,他也是单亲,年纪轻轻他就挑起了**的大梁,帮着自己的父亲分担家族的重任,生平爱過的女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母亲,可惜去世了。一個是菲儿的亲姐姐于若心,在《人间》时代自杀了。唯一活着的就是流星。

  他曾经跟我說過,他說自己是個专门克女人命的灾星,克死了母亲,克死了自己的姐姐。5。所以当初和流星分开的时候,他心裡也曾经很庆幸,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却也不能再克她了。但是今天,這個“灾星”居然生命垂危了,居然替一個祸星挨了两枪。

  一路上,我的精神一直都很恍惚,虽然姐姐和花香拉着我的左右手,十指紧扣,却沒有办法把我的魂召回来。我的灵魂似乎已经漂移了,漂移到了与凡星相处的一個個的桥段。

  想想也好笑,我們這两個D的人居然是从虐菜鸟那個桥段认识的,当时那家伙就在扮猪吃老虎,隐藏着自己的实力。直到后来,在青竹之塔一战,他才打破了沉默,挺身而出,而在那场虚拟的残酷竞赛,他在塔以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团队的尊严。6。再后来,屡屡相帮,屡屡出手。在我想要放弃花香的时候,又是他对我的当头棒喝,将我打醒。在我想要放弃自己所爱的时候,又是他的嘴巴,将我扇醒。当我的内心世界受到伤害的时候,又是他挺身而出,帮我排忧解难。

  我曾经說過,如果凡星是女人的话,我他-妈一定让他做我的大老婆。因为他贴心的如同我的一双眼睛,如同我的一双手。

  可是如今,我的双眼迷离了。

  但是,在他的父亲面前,我不能選擇崩溃,我必须忍住,因为老人家也难過,如果我們都在哭,恐怕老人家会先一步垮塌的。7。

  不到一個小时,我們就已经赶到了石家庄总医院。在楼下,我們已经碰到了几個家天下的核心——月、不死凤凰、开车撞大树和小嘎。月在从事职业玩家之前曾经是护士,而且由于家庭的原因,和石家庄总医院非常有交情。

  她走到了江伯父的面前,低声說,“伯父,给凡哥主刀的是最好的胸外科医师,您放心吧。”

  江伯父此刻還挺诙谐,“如果這臭小真挺不住了,你就给他加一個复活真言吧。”

  這句话一出口,直接把月惹哭了,她拼命的摇头,脸上雨打梨花,“凡哥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急救室外,明灯低悬,荧光灯上赫然三個警醒的红色字体——手术。5。

  我們一大群人都坐在了手术室的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小护士大部分都知道我們是谁,毕竟是一款有两亿国人口投入其的游戏,我們這些明星玩家在国的影响力和认知度可见一斑。

  凡星的私人助理也過来了,双眼已经肿的跟水蜜桃似的。江伯父站起来把他和我、神话一起拉到了不碍事的地方。

  私人助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這才把在凡星遇险的過程跟我們說了一遍。

  原来今天是傲视华夏入狱的日,凡星靠着关系得到了监狱方的特许,送傲视华夏去医院,而在傲视华夏即将踏入监狱门口的时候,迎面开過来了一辆白色切诺基,這辆车裡面突然伸出了一把I歪把冲锋枪,朝着傲视华夏就是一通扫,只可惜,凡星不知道哪来的傻气,一把将傲视华夏推倒,自己虽然也已经倒地,却不偏不倚的挨了两枪,两发弹,都打在了他的后背上,其一发弹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凡星当时就大量出血,不省人事了。8。

  江伯父依旧很沉稳,“切诺基裡面的枪手抓到了嗎?”

  “当时就被抓了,一共四個人,都是亡命之徒,据說和段伟烈有很大的仇恨。”

  神话咬牙切齿,“那GRD姓段的死了沒有?”

  “他一点事也沒有,皮都沒有擦伤。6。”

  “马勒戈壁的!”神话的双眼难以自控的流出了眼泪,“老大怎么又犯傻了,替那傻-逼挡什么弹,就不顾着自己還有爸爸、還有老婆,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嗎?”

  看着神话捂着脑袋,抱头痛哭的样,我又何尝不想陪着他一起哭。可是哭過有能怎么样呢?无济于事……对凡星一点帮助都沒有。

  江伯父从口袋掏出了一盒软华,递给了我,我虽然沒有流泪,可是我的手却一直都在颤抖,江伯父拍着我的肩膀,“好孩,小凡一直都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心裡不得劲就哭出来吧,這裡沒有外人。”

  而此刻,我的电话也响了,我拿出了手机,发现来电显示上挂着云鬼的名字。4。

  我压抑着情绪說道,“伯父,我接個电话。”

  云鬼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急促,跟我說会在几個小时内赶到。之后,又有不少人给我打過了电话,都是家天下的兄弟。至于水州平,他根本沒打电话過来,人却在一個小时后到了,到了之后就坐在了江伯父的身边,两個老人家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电话又响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的父亲。

  突然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重了,我走到了专门为凡星准备的IC病房裡,這才接通了电话。

  父亲问道,“小凡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

  “爸爸,他還在手术,估计還要七個小时。1。”

  “儿,沉住气,爸爸应该很快就能赶過来了。”

  “爸爸……”我拿着电话,嘴唇剧烈的颤动,“爸爸,我该怎么办……”

  泪水在這一刻无情的决堤了,面对自己的至亲,我的情绪再也沒有办法自控,我抱着电话,失声的嚎啕着,“爸爸,那是我最亲的哥哥,我不能沒有他,你知道嗎爸爸……”

  门开了,曼妙的倩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這個人,是花香。

  看着我撕心裂肺的嚎叫,花香惊了一会儿之后,才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拥在了我的怀裡。

  电话那边,父亲许久沒有說话,但是我知道,他正在聆听着自己儿的殇悲。

  半天之后,我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父亲也开口說话了,“儿,哭出来了,痛快了吧?”

  “嗯,爸爸,对不起,让您跟着担惊受怕了。”

  “傻孩……”父亲叹了口气,“放心吧,小凡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這個电话打了足足有一個小时,都快把我的手机打成空电了,当我挂了电话的时候,整個人居然有些虚脱了。花香一把将我吻住,用尽身的力量给我充电,而我却无力的抱着她,感觉自己此刻是這么的弱小。

  我們都感到了对方脸上的滚烫,也都感到了对方的心碎。

  许久之后,我們才回到了等候厅,我和花香的脸上,泪水都已经被对方舔舐干,露出了本应有的刚毅。

  几乎所有人都是十指紧扣,在默默的祈祷,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但是,奇迹是否出现,我們尚未可知。厄运,却再次降临了。

  就在手术进行到五個半小时的时候,菲儿的电话突然响了,菲儿接起了电话,刚刚說了几句,却已经泪流满面了。挂了电话,菲儿泪眼朦胧的望着我,“哥哥,我该怎么办,爷爷病危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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