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基于意念
“我沒有,赵琴找秋乱舞试過。”
“我知道结果。”崔仪道:“就像你和我也不能,這是因为你和她的脑电波非常之接近,全球有很多近似值,但找不到在各种情绪下比她更为接近你的人,尤其是在相对静止状态,完全一致。”
“你是說我們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是因为那时候脑电波完全一样?”我对崔仪的话心惊不已。
“之间再也找不到有效的中间值,其实在一两种情绪下這类情况并不少见,并不能让双方的想法共通,因为人接收脑电波的能力退化到了十分微弱的地步,而這种情况出现的時間可能随着情绪改变稍瞬即逝。”
“但别忘了,你的脑电波强度是别人的几十倍,相应的接收能力最少也是别人的几十倍,加上经過這段時間的训练,可以达到一百倍。”
“可是我要是不接触她,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還有她的接收能力应该和普通人一样,为什么接触时,她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先听我說。”崔仪不满意我插话,我不忿的做了個继续的动作,他接着道:“這种情况是你的脑电波对她的入侵,被入侵端当然知道被入侵。”
“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你的脑电波强度越大,她的接收能力越是增强,直到超出临界值,她再也感觉不到,若再不控制,她将越来越危险。”
“最关键的一点,为什么要互相接触?”
“這就相当于建立一個解释或加强两种信号的通讯接口,导致脑部活动发生细微改变,完全契合,达到纠错、可以交互的目的,训练时你能接收计算机发送的信号,也是计算机找到契合你脑电波的交互方式。”
“所以說我和她的契合方式就是互相接触?”我一知半解地望着他。
“不一定是互相接触,也可能只是特定地方接触,你和她碰巧是双手,总之微妙,只要找到合适的方式,仅凭眼神也可以,等你能够自由控制,甚至什么都不用就能在不知不觉中获取别人正在想的想法。”
“那不是跟神识一样了?”崔仪說得太過惊世骇俗,虽然计算机早就做到這些,而且已经比较普遍,但人获得這种能力绝对沒有先例。
“‘神识’?”崔仪顿了下,這個词是老爸第一次提出的,我還以为他接受不了這個不科学的词汇,沒想到他沉吟着說出下面這句话。
“‘神识’能够在顷刻间遍历人一生的记忆,同时销毁源,我們早晚会做到這一点。”
“你說的是那個基地?”如果沒理解错,他說的就是第九基地,我惊疑道:“难道那些人死亡的真相调查出来了?”
“我們已经收到官方的报告书。”崔仪无意跟我說具体情形,注意了時間,对我道:“我的休息時間到了,你也去训练吧!不要轻易找人尝试。”
本来我還有些問題要问,他這么一說,我也不好问了,和他一同出去。在去训练的路上,我有了主意,笑着发了一條文字信息给某人。
我原本以为易伯会来找我,结果直到训练结束,也沒有什么反应,我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很不忿他居然丝毫不配合,连好奇心都沒有。
這时候,易庄蝶打电话来,劈头就问道:“喂,秋乱唐,你看懂了?”我心裡早有主意,所以笑道:“看懂什么?”
“少跟我装蒜!你到底看懂沒?”
“要不要我再来一段?”我不置可否,估计易伯就在她身边,要自信,不能自露马脚,如果我猜对了,她是不可能让我“来一段”的。
“不用,你来我家。”易庄蝶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到了她家,父女俩果然在等我,易伯开门见山道:“不论你知道多少,最好先别告诉她。”
“为什么?”
“因为你只知道一小部分,与其钓人家胃口,還不如当不知道。”易伯高深莫测的望着我,我张了张嘴,心想這家伙难道能未卜先知?
“你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一小部分?”我很不服气。
“因为你如果看完,就不会這么淡定的发短信给我。”易伯揭开锅底,我心裡暗骂,那封信绝对有猫腻,所以战斗刚开始,我就输了。
“信上写的‘他们’是什么?”
“他们指的当然是人了。”易伯的台词像是排演好的,又十分郑重道:“现在說說你是怎么认出這些字的?”
其实我不解的也是這裡,将刚才沒告诉崔仪的內容說了一遍,易伯听完若有所思,易庄蝶从开始的不可思议和猜疑变得不得不相信。
“我也想试试,看你說得是不是真的?”她朝我伸出手,很有挑衅的味道,看易伯并不反对的样子,我握住她的手,闭眼,集中精神。
“什么都沒有!我居然会傻到相信你?”好一会,易庄蝶发出不满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她不满的瞪着我,我无所谓道:“我同样看不到。”
不光如此,我也感应不到她的想法,按理集中精神时,我們的脑电波应该是很相近的,现在完全感应不到,我只能想到是“接口”的問題。
我的能力只是崭露头角,完全无法主动“纠错”,而崔仪的說法,达成“接口”的條件完全沒有定律,接触的地方不同,都会存在影响。
“爸,你有办法?”易庄蝶松开我的手,易伯瞧了瞧我,莫测高深道:“办法当然有,不過可不能让這小子带着這些能力出去招摇撞骗。”
“你才招摇撞骗!”我大骂,心裡则在腹诽,崔仪好像提都沒提過有什么达到契合的办法,這些人就喜歡藏着掖着。
“你一定知道我和赵琴为什么可以看得懂那种文字?”
“告诉你也无妨,這种文字基于意念扫描识别,如果熟识每一個字,只需看一眼,脑海中就能出现视线范围内的所有文字,根本不用過目每個字。”
我和易庄蝶面面相觑,我想不到连她也不知道,易伯說得比崔仪的還令人震惊,如果熟练這种文字,那一目百行,過目還不忘還不是小儿科?
“其中每一個字,都蕴含有构字方法以及其代表的含义,就像我們最早的象形文字,但這种文字的‘象形’含义只有大脑可以识别,你们看到有中文出现,只是大脑将這种含义转换成了你们熟知的文字。”
“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创造了這种文字?恐怕几年内不能完成吧?但2057年就有這种文字编码。”易庄蝶问道:“将来是不是会推广這种文字?”
“推广?”易伯有些责怪的看了表情无辜的易庄蝶一眼,沒有回答她前面的問題,而是望向我道:“她昏迷了几個小时?”
“三四個小时吧,最后是我叫醒她的。”我看着易伯道:“难道大脑转换這种文字会导致脑力消耗過度?”
“那只是用法不当,而且你们完全不认识那些文字,大脑转换的确需要消耗大量能量,在认识那些字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困难。”
“這种文字不适合推广的原因:社会会抵制這种来历不明的文字、暂时沒有必须推广的价值、不适合所有人学习,有些人在学习過程中可能会出现你们這种情况。就這三点就够了。”
易庄蝶点了点头,我還有疑问道:“我一個人的时候,为什么一個字都读不出?”
易伯白了我一眼,道:“都說用法不当,本来你们应该读不出,只是都有对方大脑的协助,你之所以会這么快昏迷,原因是她先受不了,大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连带你的大脑保护机制同步启动。”
“以后你不要试图和人破译這种文字,否则后果无法预测。”易伯郑重吩咐,我知道他不单指残琴,還有一個当事人。
“我只剩最后一個問題,竟然這种文字不会推广,那個翻译系统什么时候能下?”
“谁也不知道,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永远不会。”易伯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旁边一個声音道:“沒想到你這么关心她。”
“我能說你也很关心嗎?”如果易庄蝶不好奇這种文字,那才不是她。易庄蝶哼哼两声,很不以为然道:“我怎么会关心一個只见過一面的人?”
“你装,但不要拉低我的智商!”易庄蝶眼角跳动,不過我在說完這句后马上一跃而起,脱离了她的魔爪范围,她同样一跃而起,伸手朝我抓来。
我侧身一让,她从我面前冲了過去,不過应变速度很快,身姿巧妙的折转過来,双手直扣我双肩,我可不会让她抓到,身形一矮,朝旁边溜了出来。
易庄蝶如影随形,带来呼呼风声,我临时起意,朝易伯窜了過去,一個翻身到了沙发后面,易庄蝶直抓向易伯面门,易伯反应也不慢,身形一低。
易庄蝶跃過沙发,這回我不退反进,伸手直取她的肩膀,心想把她摔在沙发上。我抓住她肩膀的同时,易庄蝶早有准备,另一只手也死死抓住了我,结果一同滚在沙发后面。
“怎么這么重?难道是這阵子吃了睡,睡了吃?”
“你說什么!”易庄蝶一拳砸了下来,我头一偏,她一拳砸在地上,痛叫一声,忙不迭的收回手,她气得牙根痒痒,翻身坐起,揉着手背。
“谁让你下手這么狠。”我翻身坐了起来,“给我看看。”她恨恨的朝我伸出手,我故意揉了又揉,笑着道:“看样子很严重,家裡有伤药嗎?”
“不用了!”易庄蝶抽回手,嗔骂道:“我才沒有那么弱不禁风,玩儿蛋去吧!”我扶她站起来,笑道:“那就悠着点记账,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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