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孟亦修的干醋横飞 作者:未知 杨思乐站在门口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沉默了片刻,然后将戒指放到裤袋裡,然后按了门口的密碼,开门进去。 杨思乐在玄关处换下鞋子,目光张望着屋内,“美辰……美辰你回来了嗎?”他习惯性的进家门就叫她。 但今天她沒有应答,可能還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气。 放下公文包,杨思乐脱下西装往房间走去,刚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准备要去拉开感觉的门,可听到厨房有动静,他微微一僵,停了下来认真听,厨房真的有声音,而细细碎碎的刀具声。 厨房有人难道是钟点工阿姨? 杨思乐转身走向厨房,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刘美辰围着围裙的身影,她拿着大刀,很认真地在切着肉,纤瘦的身子看起来很可爱,很迷人,杨思乐第一次见到她进厨房,第一次见到她拿起刀具在厨房做菜。 因为太過认真以至于她沒有听到他进来的声音。 杨思乐缓缓走過去,来到她身后了她竟然還不知道,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切着肉丝,旁边還有一些已经切好的瓜菜,看起来整?漂亮,一定是做得很细心了,速度很慢,但看得出来很用心。 他缓缓伸手抱住刘美辰的腰,身体往她背后贴上,刘美辰猛地一颤,顿时僵住了,吓了一大跳,背脊骨都冒起一阵寒气,但她不要回头看后面的男人,熟悉的怀抱,属于的气息,她知道是杨思乐。 由僵愣变得柔软,杨思乐把脸贴到刘美辰的脸蛋上,磁性的嗓音低声呢喃,“美辰,你在做菜?” “嗯。”刘美辰低声应了一下。 “還在生气嗎?对不起,我昨晚……” 刘美辰立刻打断他的话,“思乐,我不生气了。” “嗯?”杨思乐有些诧异。早上還把他赶出房间,对他不理不睬的,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给她也沒有接,现在還說不生气,他很奇怪。 “真的,真的不生气。”說這句话的时候,刘美辰心裡酸涩得隐隐作痛,她還能生气嗎?虽然不知道這個男人为什么要這样撩她,但很显然他是因为怕自己有一天会离开才沒有真正意义上的睡她。 他不是怕负责,是怕沒有机会负责。 他不是不想要她,他是不敢要她,她记得杨思乐說過很多次說喜歡听她的声音,喜歡听她忘情的时候那种叫喊的声音,或许他是用這种声音让自己放松下来把,要不然不会每次都感觉他很痛苦的时候他就会過来撩她。 杨思乐缓缓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她不生气真好,他好怕她会生气,他也沒有哄女孩子的经验,像美辰這样的女生,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她。 “美辰,不会再有下次的了,我不好再让你這么难受。” 刘美辰低头叹息一声,她现在也不知道该說什么,但为了杨思乐可以不要带着這個包袱跟她一起相处,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思乐,你先出去吧,我今天给你做饭。” “你会做嗎?” “我網上看了一些做菜的视频,应该不会很难,我想试试。” 杨思乐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身子,到旁边水池洗手,“我来帮你吧。” 刘美辰過来。推着他的身子往外面走,“不要,你先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做,真的不用你来帮我。” “真的不用嗎?”杨思乐不放心的歪头看着她,脸上是幸福的微笑。 “不用,真的不用。”說着,刘美辰自己把他推出去了厨房。 杨思乐被推出去后,厨房的门立刻被关上,他无奈的只好回房间洗澡。 刘美辰站在厨房的炉灶前面,从衣服的袋子裡面拿出一瓶小瓶的药水,纠结地看着药水上面的成分和用量。 她到底要不要這样做才好呢? 如果她不放药,杨思乐可能真的不会碰她,可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這些,就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不后悔。若還能给他生個小孩,帮他留下他的孩子延续他家的香火,她也在所不辞。 爱一個人的时候不是应该全身心去爱嗎?为什么要顾虑這么多。沒有天长地久又如何,沒有未来又如何,曾经拥有,珍惜现在不是更加重要嗎? 药,放還是不放好呢? 放多少才好?她是第一次呢,要是放多了,晚上会不会被思乐折磨死?要是放少了,沒有效果怎么办? “哎,好烦……” - 阴沉的天气下起了绵绵细雨,杨思雨忙了一天才把店铺的产品上满,因为怀孕了所以身体有些虚,容易累,請来的服务员之前因为很多天沒有上班而辞职了,现在的她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到了下午,店铺突然来了一個男人,他一进来就拿把所有的东西装进一個准备好的大皮箱,连冰箱裡面的牛奶也不放過,整個店一扫而空,甩過来一张信用卡,“刷卡吧。” 杨思雨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孟亦修派来的?” 男人显得很恭敬,“請刷卡吧。” “你這是在捣乱。” “我是在卖东西。”男人严肃而认真。 杨思雨气死了,拿着信用卡认真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拼音是孟亦修几個字,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我不卖了,把我的东西放上去。”杨思雨真的被气疯了,她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之前孟亦修每天把她店铺一半的东西买走,现在是全部买走,那是不让她做生意而已,有钱了不起嗎? “对不起,我一定要买,要多少钱你随便刷吧。” “我說了我不卖了,你难道听不懂国语嗎?”杨思雨把信用卡甩给男人,然后抢過他的东西,重新把面包和蛋糕摆上。 不過男人粗鲁的行为,很多面包和蛋糕都被压变形了。 男人无奈的只好走出门口打了一個电话,杨思雨把东西摆上后,大概二十分钟,這個店铺的房东突然来了。 “杨小姐,這個店铺我想临时收回来,我会按合同上的违约金和你装修,转让等等费用赔偿给你,請你在這几天撤离吧。” 杨思雨顿时傻眼了,看着房东,再看看门口那個严肃的男人,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可能抖得過孟亦修這個混蛋,简直了…… “我知道了,房东。” 杨思雨心痛得看着她刚刚开始的事业,她哥哥给钱她开面包店是想让她有自己的事业,她稀罕做什么豪门太太,也不稀罕孟亦修的钱,可是…… 孟亦修真的是太讨厌了。 杨思雨還是做了一天的生意,然后把所有的产品买一送一的送出去了,把门一关,无奈的看着已经暗黑的天空。 感觉自己的未来比這片天還要暗。 一個人在外面游荡到晚上,不想回去见到孟亦修那個霸道可恶的男人,她逛了超市,逛了美食街,還逛了大超市。 片刻后,突然响起来,杨思雨看着的来电显示,是孟亦修。 才晚上九点,他怎么就来电话了?是担心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吧,今天气死她了,她就是不接,杨思雨把调了静音,然后放到包包裡面,继续逛超市。 往桌面狠狠一拍,孟亦修生气的站起来,走到阳台外面看着漆黑的天,该死的這個女人還不回家,已经這么晚了還在外面游荡嗎? 竟然敢不接他电话? 孟亦修气得脸都黑了,烦躁不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外面双手撑着栏杆,深呼吸着气息。目光阴郁冰冷看着街道外面。 等了好一会,心越来越烦躁,他走到桌面重新拿起给杨思雨发了一條信息,“立刻给我回来。” 信息发出去后,杨思雨回了一句,“我不。” 孟亦修单手扒着自己的短发,看着這两個字,不由得从心裡冷冷笑出声音来,冷哼着声音,“该死的,竟然說不?” 她简直太小看他孟亦修了。 孟亦修立刻拨通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冷冷道,“立刻给我查出杨思雨的位置。” 說完,他放下电话,然后进衣橱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上面已经显示了杨思雨的具体位置。 带着,拿着车钥匙,孟亦修就出门了。 刚刚走出超市门口,杨思雨很巧合的见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陆文安。 “文安哥,真巧。”杨思雨扬起淡淡的浅笑,刚好今天房东对她做出了赔偿,所以身上真好也有一笔钱,刚好有见到陆文安,那看可以把曾经的那份聘礼钱退给他了。 陆文安推了一下眼睛,温和的浅笑,“思雨,我刚从日本回来,本来這几天想找你的,沒有想到在這裡见到你,我們真的很有缘分。” 杨思雨不得有低头浅笑,有缘分嗎?是有缘,却不会有份。 “文安哥,我們到附近的店去坐坐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陆文安兴奋的說,“好呀,我刚好也有些事情要对你說,前面有一個咖啡厅,我們到裡面去坐坐吧。” “好。” 杨思雨跟着陆文安去到咖啡厅,在靠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坐下来,两人点了一杯咖啡,杨思雨沒有怎么去喝,因为怀孕了所以不想喝太多的咖啡。 陆文安温柔的微笑让杨思雨有些尴尬,两人坐下来后,沉默了片刻,杨思雨准备說话的时候,陆文安突然伸手過来,一把握住杨思雨的手,“思雨,我听說你哥哥已经好了对吧,既然你哥哥好了,你也就不用再背负你哥哥的赡养,我們结婚吧。” 杨思雨微微一顿,整個人都慌了。 她是收了陆文安的聘礼为哥哥交了医药费,她也是陆文安的未婚妻,两年前准备结婚的时候,她因为要求陆文安和自己以前赡养她哥哥,遭到了陆文安父母的反对,然后婚事就拖下来了。 她当时是說過,陆文安什么时候答应赡养她哥哥,就什么时候想娶她都行。 可是现在,她已经嫁人了,沒有办法答应他的婚事,只能把聘礼退给他。 杨思雨缓缓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惭愧的低下头,“文安哥,谢谢你当年给了我一大笔聘礼的钱,因为那笔钱我才把哥哥救活,你是我們杨家的恩人,我对你是感激不尽的,可是……” 听到杨思雨這么說,陆文安脸色越发阴沉,似乎猜到了结婚,整個人沉下来。 “你不想跟我结婚了?” 杨思雨很内疚,“文安哥,我现在把之前的聘礼连本带利還给你好不好?” 陆文安疑惑,“为什么?思雨,我這两年来是沒有联系你,但我還是喜歡你的。” “文安哥。真的对不去,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小孩了。”杨思雨抬眸看着陆文安,心裡很不安。 陆文安显得很迷茫,只能强颜欢笑,拿着咖啡喝着,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甘,但事已至此,還是表现得很阔达,“恭喜你,思雨。” “谢谢你,文安哥。”說着,杨思雨从包包裡面拿出银行卡递到陆文安前面,“文安哥,這裡有三十多万,连本带利還有多的,這個都给你,我真的很感激你的。” 陆文安拿起银行卡,顿了几秒,然后浅笑着问,“密碼是多少?” “我的生日,你還记得嗎?” “记得。”說着,陆文安站起来,把银行卡放到裤袋裡面,“那我现在去柜员机查一下余额,你要不要一起去?” 杨思雨无奈的苦笑,摇摇头,“我想坐坐,你去吧。” “那好,我去。”陆文安拿起公文包,然后把台面上的咖啡喝完,“思雨呀,我今天刚好沒有带钱,這顿你来买单吧。” “沒有关系的,文安哥,你去吧。”杨思雨笑容如花,心裡却苦涩的。 陆文安离开了,杨思雨歪头看着玻璃窗外面的街灯,璀璨的霓虹灯,穿梭的车辆,還有…… 還有……杨思雨眉头不由得蹙起,顿时紧张起来,還有……孟亦修? 孟亦修就靠在他停路边的豪车边上,双手插袋,臀部靠在车身上,冷若冰霜的眼眸如同黑夜裡伏蛰的猛兽,眼神锐利而危险,脸色阴沉如墨。 就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在外面多久了,他看到她刚刚跟陆文安在一起了嗎?他怎么会知道她在這裡的?很多的疑问让杨思雨懵了。 两人就這這样看着对方,他在外面靠着车,她在裡面坐在椅上,两人四目相对,却看不懂对方的心思,時間一分一秒過,凝视的气流像隔着玻璃在戳中对方的心,戳到痛楚的地方。 就這样无语的对视,也能感觉到男人的气焰在飙升,也能感觉到男人的愤怒在凝聚,他真的误会了。 杨思雨知道這样下去不会结束的。她缓缓站起来,拿起包包走出咖啡店,她刚刚来到他面前,孟亦修冷着脸缓缓站直身体,一声不吭的绕過车厢,从另一边上了驾驶位。 杨思雨想开口說话。可男人已经走开了,她顿在原地呆了几秒,然后拉开门上车。 沉默的车厢内因为男人冰冷的气场而显得压迫,杨思雨拉着安全带,目光看着远方,也不想开口跟這個男人解释了,她现在還一肚子的火气,她的店就這样沒有了,都是因为這個男人,堆积在心裡的怨气让她此刻不想开口說话。 车子快速行驶在马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厢的气息让人感觉闷得难受。 直到回了家,孟亦修至此也沒有问過一句话,杨思雨也沒有开口說话。 就這样,两人一直保持着這样的气场一直冷战,直到深夜,杨思雨已经洗澡在床上准备睡觉,而孟亦修在卫生间裡面洗澡,這個时候杨思雨的电话响起来。 她起床走到台面上拿起,她看着来电显示是一個陌生电话,她思索了几秒,然后接通电话。 “喂?” 电话那個是陆文安的声音,“思雨呀,說我呀……” “哦,是文安哥,有什么事情嗎?”杨思雨說着然后转身走向阳台,可這個时候孟亦修刚好拉开门,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喊着文安哥,压抑了一個晚上的愤怒全部在此刻爆发出来,他狠狠的握住拳头走出来。 “思雨,你的卡裡面多了七万块,利息不用這么多,我要不要還给你。” “不用了,文安哥,不用還我,那都是利息,谢谢你当……”杨思雨的话還沒有說完,身后突然冲来一股力量,手裡的电话被瞬间夺去。 杨思雨吓得一跳,猛地转過身,此刻的孟亦修已经握住电话狠狠的往墙壁的角落砸去,碰的一下,四分五裂,杨思雨也吓得不知所措,心脏颤抖着,惊恐得看着孟亦修。 孟亦修气喘着,突然握住她的手臂,狠狠的扯进房间。往大床上一甩,杨思雨整個身子都被一道力量甩到床上。孟亦修把手中的毛巾狠狠的往地上一甩,冲過去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掐住杨思雨的脸颊,想要掐碎她一样用力。 愤怒的目光带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在外面偷情還不够是吧,回家了還要打电话?” 杨思雨咬着下唇,生气的低吼,“孟亦修,請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孟亦修愤怒得想要撕碎她,“杨思雨,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我沒忘。” “那你就应该安守本分。”孟亦修接近怒吼了。 杨思雨觉得脸蛋被男人的大手掐得痛死了,他再怎么气愤为什么不问问她呢,一开口就给她一個偷情的罪名。 “我什么都沒有做,你放开我。”杨思雨推着他的手臂。气恼地怒吼,“放手,你弄疼我了。” 孟亦修深深呼吸一口气,隐忍着慢慢松开手,他也怕自己的愤怒冲昏了头而伤害到她,可此刻他忍耐到了极限,从床上站起来,他单手扒着短发,隐忍着一字一句,“杨思雨,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杨思雨苦涩一笑,躺在床上缓缓转身缩起身子,背对着她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說,“本来還想跟你解释的。可是现在看来沒有必要了,你已经先入为主我是在背叛你。如果不想有下次,现在就弄死我吧,要不然還是会有下次的,下下次,一直都会有。” 孟亦修攥紧拳头,生气得把杨思雨扯了起来,双手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到自己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倔强的眼眸,“你什么意思?” 杨思雨倒是轻蔑的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回应他,“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是這样,以后也会這样,所以要我生不如死。趁早吧,不让等下次。” “杨思雨,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孟亦修脸色黑到了极致。 杨思雨只能苦涩的笑笑,心裡酸涩的苦楚這個男人不懂,他這么生气,现在這样就架势让她很害怕,很慌,可還是故作镇定,“孟亦修,你为什么這么生气?我跟陆文安什么也沒有,只是喝杯咖啡,通了一個电话。你在生气什么?” 孟亦修眉头轻轻蹙起,阴沉的脸色如阴霾的天气,他在生气什么?他在生气什么? 杨思雨声音让他心烦躁乱,他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沒有办法冷静下来想這個問題,跟杨思雨四目相对,女人清澈的眼眸深处是润润的水气,看得他气愤又心疼,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生气,有多吓人。 她的手臂应该被他弄疼了,他想着,缓缓松开她的双臂,下一秒,杨思雨就坐到了床上,伸手摸着自己的手臂,缓缓低下头。 孟亦修看着她消沉的情绪,她委屈地低着头,他怕她会哭,怕她会伤心,可是心裡那股无法消散的愤怒让他无法克制自己。 沉默了片刻,孟亦修走到橱柜裡面拿出一句休闲外套套上。然后直接往门口走去。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响起来,杨思雨吓得身子猛地一震,肩膀顿时沉下来。 這天晚上,孟亦修沒有回房间睡觉,杨思雨也沒有出去找他。 辗转难眠的一個晚上,杨思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的男人還是沒有回来睡,空荡荡的位置让她有些不适应。 跟他睡的這些天,他喜歡抱着她睡,让她习惯了這個男人结实的胸膛,习惯了他的怀抱和温度。 从床上起来,杨思雨进入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直接就出门,经過长廊的时候,刚好孟亦修也从客房裡面出来,两人刚好碰上。 杨思雨担心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安定下来,原来他在旁边房间睡觉呢,不是出去。 两人对视着对方数秒,杨思雨不知道该說些什么,孟亦修突然开口,“在家裡呆着,不要到那個破店去了。” 破店?就算是破店,也被你给弄沒了,還好意思說這些话?杨思雨一想到他這過分的行为就来气,隐隐回了他一句,“知道了。” 還是又置气的成分,所以也沒有什么话說,杨思雨迈开步伐下楼,孟亦修就跟在她后面,深深凝视着她,這一晚上他也沒用睡,冷静下来后想想昨天的他太冲动了。就如杨思雨說的那样,他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了。 他现在想听解释還来不来得及? 孟亦修跟在杨思雨身后,想了想又加快脚步,“思雨。” 杨思雨在楼梯间回了头,“什么事?” 孟亦修快步来到她身边,并肩站着,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想說的话又沒有办法說出口了,“小心下楼梯。” 语毕,孟亦修快步下了楼,杨思雨一头雾水,呆呆的站在楼梯间想了好一会,他說這個什么意思,单纯的要她小心下楼梯? 這個男人搞什么?昨天還像個疯子,今天又神经质了? 杨思雨下了楼,来到餐桌。佣人送上餐点,她低头吃着早餐,但好几次都发现孟亦修吃着吃着,突然看着她,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冲动,好几次了,杨思雨放下勺子,缓缓抬头看着孟亦修。 “你有话要跟我說?” 孟亦修简直想咬自己舌头,不過是问问昨天她跟那個男人为什么去喝咖啡而已,這么简单的一個問題他竟然不敢问,慌乱中又說了一句,“什么时候产检,我陪你。” 杨思雨也知道,他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孩子,尽管他现在這么生气,但還是一心现在她肚子裡的小孩。她有气无力的回答,“下個月吧,到时候通知你。” “嗯。”孟亦修回了一句。 继续低头吃早餐。 就在這时候,孟亦修的响起来,他拿起看了一下号码,是杨思乐打来的,杨思乐从来沒有给他打過电话,但想到昨晚上他把杨思雨的电话给摔了,杨思乐应该是打来找她吧。 他接听电话,“喂。” 杨思乐冷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把我妹的店铺给买下来?” 看来不是找杨思雨,是找他的,“我不想她這么辛苦。” “那你有问過她嗎?她是怎么想的,她的心思是什么,她想干什么,你有问過嗎?你這样一意孤行。有沒有尊重過她?”杨思乐气愤的语气传来,孟亦修微微顿了一下,抬眸看向杨思雨。 孟亦修沒有作声,眼神变得深沉。 杨思乐平静下来继续问道,“你是不懂怎么去爱一個女人還是你根本不爱她?我不想看到我妹妹不开心,請你以后不要自以为是。” 孟亦修什么也沒有說,直接把电话中断,他把放在台面上,对着思雨缓缓道,“思雨。” “嗯?”杨思雨抬头看着他。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你。”孟亦修說得很淡然,他或许真大不懂如何去爱一個人,他沒有恋爱经验,他沒有经历過什么叫爱,所以不知道。 杨思乐的問題他沒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這個女人。只知道想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杨思雨脸色慢慢沉下来,嗯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吃早餐,心情越发沉闷,难受得像棉花在胸口塞着。 等她生下孩子,是不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做什么都不反对嗎?即便是她要离婚也不反对?孩子对這個男人来讲真的這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