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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不想把婚姻建立在吸血鬼的摇篮裡

作者:未知
月镜跟沈皓寒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的员工全部都离开了,一片狼藉,所有办公设施都被搬走,满地废纸,到处打砸破碎。 月镜惊讶地看着這一切,然后推开他爸爸办公室的门。 裡面沙发上坐着十几個男人,都是供应商,月洪钟被用领带绑住手腕,惊恐万状地蹲到角落。 “小镜啊……救救爸爸。”月洪钟见到月镜进来,颤抖着声音立刻喊着。 月镜蹙眉,扫看裡面一群大爷们,又看看狼狈不堪的办公室。 她的公司算是彻底毁了。真的毁了…… “你就是法人代表月镜是吧?”一名站在月洪钟身边的男人双手叉腰,恶狠狠地问道。 月镜瞪了男人一眼,走向月洪钟,然后蹲下身去解开他手中的领带。 沈皓寒跟在月镜身后进来,他沉冷着脸扫看着這一切,最后目光定格在沙发上的人。 几個供应商也注意到沈皓寒进来,顿时惊讶地站起来,错愕不已。 “是……是……ky集团的首席沈……皓寒。”几個经常看财经报道和留意商业动态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沈皓寒。 可是沈皓寒不认识他们,并沒正眼看他们。 “真的,真的是他,是沈皓寒。” 所有供应商都听過這個名字,只是有些人沒有见過本人而已,這会沈皓寒进来,那些火焰嚣张的供应商立刻缓下脸色,已经不怕沒有钱赔自己了。 還有人打着主意,难得见到ky的首席,說不定還能攀上一桩生意呢。 這会月洪钟看到沈皓寒来了气焰也瞬间爆发,对着刚刚那群欺骂他的人怒吼,“我都說了我的女婿是沈皓寒,你们還不信。你们不是說沈皓寒是我女婿,你们就当场吃屎嗎?” 几個供应商沉默了,有些赔笑着。 “還有你你你……”月洪钟指着几個人,趾高气昂道,“我女婿是沈皓寒,你爸现在是不是总统来的?你老婆是不是女皇来的?” 月洪钟這下腰杆挺直了,叉着腰扬眉吐气的样子。 月镜白了他一眼,怒吼:“爸,你够了,拽什么拽?你女婿是沈皓寒了不起嗎?干嘛不說說你老婆今年24岁,更加牛逼。” “噗嗤……”几個供应商偷偷笑了。 月洪钟被月镜骂得缩着头,不敢吭声,月镜甩下手中的领带,歪头看着眼前這一群人,他们也沒有伤害她爸爸,公司這些设备估计是员工搬走的,也值不了几個钱。 他们被欠钱也是受害者该死的只是罗娜娜和月理。 “到底欠你们多少钱?”月镜无力的說。 所有供应商立刻拿出合同和单据递给月镜。 沈皓寒這时候走過去,什么也沒說,伸手接過供应商递来的单据。 月镜晾着手,错愕地看着他,沈皓寒接過几個供应商的单据,其他人见状也把单据递到沈皓寒的手裡。 沈皓寒收集所有人的合同和单据,连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說,“一個小时后到ky集团一楼找大堂秘书吧,她会带你们去财务部结算這些钱。” “一個小时?”一個供应商惊讶地轻声說,“我們刚刚统计過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一個小时就能……” 他的话還沒有說完,差点被其他供应商群殴,其他人立刻插话。 “人头猪脑。” “你傻了,沈皓寒你不认识,ky集团你還沒有听說過嗎?這点钱算什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有钱拿就行,你管人家一個小时還是一分钟。猪脑……” “……” 沈皓寒听得头都痛了,這群男人真吵。 “你们先离开吧。”沈皓寒把手中的单据甩到茶几上。 “是,沈总。” “我們先走了沈总。” “再见,沈总……” “……” 一人一句,巴结又恭敬的话。沈皓寒听得头痛,直到這群人离开。 這会月洪钟才狼狈地走到沙发,一下子瘫在沙发上。 月镜心疼地扫看办公室,然后走到月洪钟面前,用力攥着拳头,“月理跟罗娜娜到底在哪裡?” “娜娜她在家裡,月理還在医院。” 只是被沈皓寒踢人一脚而已,還住這么久医院?是他太不济還是沈皓寒脚力太猛了,让他直接挂掉算了。 “爸,公司算是彻底破产了是吧?”月镜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是啊,女婿帮我們把钱還了,然后再资助一笔资金让我們周转,再提供一些生意,爸爸保证做得比以前更好。” 月镜气得眼眶通红,身子颤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還真敢說,這么厚脸皮干嘛不上天,還能跟太阳肩并肩呢。” “小镜,看你這话說得,难道做女婿的资助一下老婆的娘家有错嗎?”月洪钟沉冷着脸。 月镜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要我老公资助你。然后来养罗娜娜和月理這两個贱人?亏你想得出来,沈皓寒钱多得用不完,我也不会让他再给你一毛钱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說着月镜走到沈皓寒身边,拖上他的手就往外面走,月洪钟立刻站起来追上去:“小镜呀,爸爸都這么老了,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你要爸爸如何生活,如何养老婆?” 月洪钟立刻攥着月镜和沈皓寒的手,不让他们离开。 “放手。”月镜觉得自己就要压抑不住了,心中那道翻滚的怒火在疯狂燃烧。 沈皓寒突然从衣袋着抽出钱包,打开后拿出一张卡递给月洪钟,“以后我会每個月固定打十万块到這個卡上,你……” “才十万?你這么有钱,一個月才给十万岳父嗎?你打发乞丐嗎?”月洪钟脸色阴沉,很不屑的沒有接過沈皓寒递来的卡。 沈皓寒脸色更加铁青。他把卡放进皮包,重新抽出一张额度百万的信用卡,刚刚想递给月洪钟,月镜一把抢過他手中的卡,怒瞪着沈皓寒,“你什么意思?” 沈皓寒无辜地看着月镜生气的脸。他能有什么意思?自己老婆的爸爸,他也当成自己的爸爸了,当然是要养他。 “我……”沈皓寒不知道月镜为什么這么生气,每個月一百万赡养他還是付得起的。 月洪钟也生气得看着月镜,“小镜,把卡给我,這是我女婿赡养我的义务。” 月镜冷冷一笑,眼眶湿润了,看看沈皓寒,再瞪着月洪钟,“爸,不要太過分了,你再這样做最后你会失去我的。” “你胡說什么。”月洪钟气恼得发抖。 “你让沈皓寒用五亿娶我,你又给了我多少嫁妆?一毛钱都沒有,什么也沒有,把五個亿全用在罗娜娜身上,现在沒有收入了,你又要我老公来养你和罗娜娜,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小镜,這女儿女婿养岳父岳母不是很正常嗎?” 月镜把头歪到阳台一边,沉默了几秒,把眼眶中的眼泪忍了回去,然后打开自己的包包。从裡面拿出一张储蓄卡,狠狠的甩到月洪钟身上。 “拿好了,這是你女儿对你的赡养,一個月5千,多一毛钱都沒有。” 說着月镜立刻转身离开。 月洪钟看着掉到地上的储蓄卡,傻了,五千?五千连乞丐都不如……這……還不如要刚刚那十万的…… 沈皓寒见到月镜這时候生气得跑出去,立刻跟上脚步,追着她。 追到电梯前,沈皓寒拉住月镜的手,把她扯到面前自己。 月镜眼眸還有些湿润,但眼神阴冷愤怒,她生气地推开沈皓寒的手,然后把手中的信用卡拍到他的胸膛上,沈皓寒立刻伸手捂住卡。 月镜抽出手,恼怒得一字一句,“沈皓寒,你有钱很了不起嗎?连我爸的老婆你都想养起来是不是?” “月镜,我不是這样想的。” “我不管你怎样想,如果你再给一分钱我爸爸,我們就离婚,我不想做我爸的摇钱树。” 沈皓寒心脏猛得一抽,已经不再提离婚的月镜突然又提到离婚,他顿时慌了,紧张得握住月镜的双肩,“月镜,你听我說……” “不要碰我……”月镜甩开他的手,這时候电梯来了,月镜走进去。沈皓寒也跟着走进去,看着月镜此刻不再理睬他,心脏莫名地抽痛着。 回家的路上,月镜一直沉默,别开脸不看他,也不跟他說话了。 回到家的时候,月镜下了车,一個人直接走进家门,沈皓寒跟在身后进来,她的背影匆匆,直接上楼,连经過沈君君身边也黑着脸,当沈君君是透明的。 這样的举动让沈君君错愕不已,懵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皓寒换下鞋子,抬头看月镜,她已经上了二楼关上房间的门。她這次是真的生气了,沈皓寒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也因为公司和她爸的事情在生气。 沈君君后知后觉得扬起丝丝笑意,走到沈皓寒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哥哥,你跟嫂嫂是不是吵架了?” 沈皓寒歪头看了一眼沈君君含笑的脸蛋,然后冷冷推开她的手和身体,淡漠的问道,“所以你很开心是不是?” 沈君君立刻收敛自己的笑意,“沒,沒有。” 沈皓寒沒有理会沈君君,阴沉着脸上了二楼,直接走向房间。 他伸手拧门的时候,发现裡面锁死了,他错愕得蹙起眉头,用力拧了几下,還是不开。 月镜把门给锁了? 沈皓寒现在才知道昨天是天堂,今天是地狱的感受是怎样的了。 “月镜,把门打开。”沈皓寒淡淡的說。 “不要,不想见到你。” “我們有话好好說可以嗎?我沒有想养别的女人的意思,我……”沈皓寒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都不是一個频道上的,也沒有共同话题,我也不想跟你這样的人說话,不要烦我。” 沈皓寒僵住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沈君君在楼梯上偷偷瞄着,果然是吵架了,真好,哈哈哈…… 沈君君這下心裡乐滋滋的,跑下楼梯,冲到客厅沙发上,拿起苹果吃着,他哥哥今天不回房间睡,真好。 月镜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单上,她恼怒地攥拳,压抑不住心脏颤抖的愤怒,她恨死她爸爸了,怎么可以這么過分。 沈皓寒一直以来都是個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会被她爸爸一次又一次当成摇钱树,他還這么乐意,他是傻了嗎?還是智力出問題了?气死她了。 一想到這些,她就气到想疯掉。 片刻后,沈皓寒沒有再敲门了,月镜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沿边上,突然看到地板上出现一双大脚。 她惊愣了,顺着穿西裤的修长双腿往上看,沈皓寒健硕魁梧的身体就站在她床沿边上。 他怎么进来的?沒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沒有听到脚步声,而且她都上锁了。 “你从哪裡进来的?”月镜生气的问。 “阳台。”沈皓寒当然很老实的告诉她,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脸。 “你……”這下月镜无话可說了。站起来越過他,想出去。 沈皓寒一把拖住她的手把她定住,跟她并肩反方向站着,轻声细语說道:“不要生气了。” “放手。” “我不会再给你爸爸钱,我都听你的。” “你不需要這么委曲求全,你想给就给,反正你钱多也不在乎。”月镜心裡越气就越是想說反话。 他是不在乎钱,可他在乎她。如果沒有她,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要怎样才不生气?”沈皓寒消沉着声音,缓缓问道。 月镜沉默了,身上背负着一亿多的债务,沈皓寒二话不說就帮她還了,她爸爸开价五亿他也眉头都不眨一下,他這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件很贵很贵的商品。 她爸爸是不会拿着五千块钱就這么算了的,他還会想尽办法在沈皓寒身上占便宜。 她欠沈皓寒的钱越来越多,她要如何還得起? “沈皓寒,为什么娶我?”月镜转身看着他的侧脸,“在我身上用了這么多钱,你不觉得不值得嗎?” “值得。”沈皓寒毫不犹豫說出两個字,他深呼吸一口气。跟着转身看着月镜。 月镜淡淡一笑,真的值得嗎?她依然還记得自己的初衷。 以为公司破产才嫁给沈皓寒的,公司沒有破产,她想离婚。 以外沈皓寒会帮忙查出她妈妈的死因才暂时不离婚的,现在想想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现在又被爸爸当成摇钱树,這样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反正沈皓寒娶什么女人都无所谓,至少娶一個不会让他破产的女人总比她好吧,這样下去,自己终有一天会败光沈皓寒的财产。 “沈皓寒,我們离婚吧。”月镜淡漠的声音异常平静。 沈皓寒脸色一沉,不露痕迹地握紧拳头,压制着心脏沸腾的疼痛,喷出一句,“不可能。” “反正沒有感情在一起也沒有意思,我又不会跟你一辈子,也不会给你生小孩,我們還是离了吧!” 沈皓寒深邃的眼眸沉了下来,对视着月镜的目光变得阴冷,气息开始变粗,像是压抑着一股冲动无法平息,几秒后,他突然转身冲到梳妆台,月镜惊愕他想干嘛,看着他在梳妆台的几個抽屉裡翻找。 每個抽屉都打开在月镜经常用的抽屉裡找到一盒长期避孕药,沈皓寒拿在手中,微微颤抖着手,看着避孕药几秒,手忍不住用力一收握成拳头,把药盒子攥得皱起来。 他周身散发着阴冷骇人的气场。 月镜慌了神,咽了咽口水,知道他此刻很生气。可是她一开始就沒有打算跟一個自己讨厌的男人一辈子,即使现在已经不讨厌他,但她也沒有想過跟他生儿育女。 沈皓寒放下手中的药盒,果然還是這样,月镜对他的好都是做给君君看的,只是她好强的想捍卫自己的东西,而他在月镜心目中只能算是她东西中的其中一件,沒有任何意义,沒有任何特别。 两人就在這样沉寂的气流中沉默了几秒,月镜怯怯的說,“你之前不是說你娶什么女人都无所谓嗎?我們离婚了,你可以娶一個有利于你事业的女人……” 沈皓寒突然转身,迈开步子越過她,冷若冰霜的气场让周边的空气都凝结,他不听月镜說完话就离开房间,月镜顿在原地,突然僵住了。 他淡漠地离开了,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往下沉,以前跟他說离婚的时候,心情是很轻松的,可是现在…… 她缓缓摸上心脏的位置,突然发现跳得很厉害,跳得隐隐作痛。 這是怎么了? 沈皓寒走出房间,沈君君正在门口偷听,突然见到沈皓寒出来,连躲的地方都沒有,紧紧贴在墙壁上,紧张不已。 “哥……哥……” 沈皓寒无视沈君君的存在冷冷走過,他踏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来到书房,然后关上房门。 沈君君惊喜若狂,扬起丝丝笑意,“他们要离婚?” 原来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像表面這么好,沈君君一颗悬挂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来,心情变得特别的好,雀跃地下楼。 - 這一夜。 沈皓寒沒有再回到房间睡觉,月镜不知道他是在家裡還是出去了,辗转难眠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来,也沒有见到他,不知道他是上班了還是沒有起床。 一個人吃過早餐,月镜拿着手提包就出门。 不想让司机送,她步行走出别墅,缓缓走在马路上。 早上的晨曦柔和温暖,行人匆匆。 月镜此刻心乱如麻,心裡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這样,从一开始跟沈皓寒结婚就是一個错误,一個不该发生的事情,离婚也是她一直希望的事情,可是现在要做起来感觉那么困难。 坐了地铁,她往公司大楼走去,回到公司门口,突然迎面而来两個穿黑西装,身材魁梧伟岸的男人,他们站到月镜的面前,挡着她的路。 月镜错愕地看着他们,两個男人紧紧盯着她看,感觉要找的人就是她。 “干嘛挡路?”月镜不悦的问。 “月小姐你好。沈总想請你去见一面,請跟我們来吧。” “那個沈总?”月镜疑惑,该不会是沈皓寒吧?可是为什么要這样請?有话在家裡說,上班說也可以 “去了你就知道,月小姐請。”男人半威胁半恭敬地做出請走的动作。 月镜感觉不太对劲,但看情况自己不去也会被捉去的了,請两個威猛的男人来請她,势必是一定要她去。 月镜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向男人指引的车辆。 上了车,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半小时后。 一处高雅的茶庄,竹林清风,淡雅茶香。 月镜看到茶桌上的男人时,微微一颤,呆了一下。 沈培艺见到月镜后,立刻从茶桌上站起来,和煦的微笑向月镜微微低腰,“月小姐,我們又见面了。” 沈皓寒的堂哥? 月镜有些反应不過来,缓缓走過去,“你好。” “很抱歉一大早让你過来,但是沈某实在是很想见月小姐一面,就要人查了一下你在哪裡上班,原来月小姐是我弟弟的秘书。” 月镜只是微笑,沒有說话。然后走過去。 “月小姐請坐。”沈培艺恭敬待之。 坐下来,月镜看着桌面上工整的茶道茶具,茶叶飘香,沈培艺是個懂得生活的男人,一大早不工作在這裡品茶。 “沈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嗎?” 沈培艺拿着镊子开始洗茶杯,边忙碌边說,“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是上次月小姐救了沈某,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谢谢你,也沒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只好派人去查你上班的地址,然后請月小姐你出来,我們吃一顿饭,好好谢谢你。” “沈先生你太客气了,那都小事情,不需要特意道谢。” 沈培艺淡淡一笑,抬头看向月镜,“月小姐,你在我弟公司上班,一個月工资多少?” 月镜疑惑的看着他,干嘛问這個?难道是想撬墙角? “沈先生该不会是想挖角吧?” “月小姐果然聪明人,我想你到我公司上班,至于钱這方面,我可以出到你现在工资的三倍。” 月镜低头笑笑,堂哥挖堂弟的员工,要是让沈皓寒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一看就知道两家企业不是什么和谐关系了。 “谢谢了,暂时沒有打算跳槽。”月镜微微一笑,不是她不喜歡钱,而是她已经败了沈皓寒很多钱,這個秘书职位也是沈皓寒亏了三亿挖角来的,還沒有为他创造任何价值,如果再被挖走,那沈皓寒遇上她這個败家娘们,也太可怜了。 “是不是钱太少了?我可以给你开五倍价格,为了答谢月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還会赠送一套别墅给你。” 哇塞! 月镜顿时惊讶不已,這么大方還赠送别墅,那得上亿的价格,不過是举手之劳而已,他怎么這么舍得。 “真的不要了,我现在有地方住。” “月小姐家裡還有什么人?跟谁住啊?”沈培艺冲好茶,然后递上。 月镜客气地点点头,接過他递来的茶杯,然后說声谢谢就缓缓放下。 沈培艺的問題似乎有些私人了,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跟谁住,那肯定也不知道她跟沈皓寒的关系了,要是知道也不至于還想花钱挖角。 “沈先生,如果你纯粹是想跟我道谢的话,你的心意我领了,也不用破费送豪宅又是高薪挖角,真的不需要。” 沈培艺缓缓喝上一口茶,扬起淡淡的笑意,抬头看向月镜,目光突然变得温柔炙热,甚至贪恋。 “月小姐,不怕开门见山跟来說,其实我是对月小姐一见钟情,很喜歡月小姐,几天沒见天天都念着,不知道月小姐能不能给個机会沈某,我們互相认识了解一下。” 月镜目瞪口呆,惊慌不已。 這也太直白了,不愧是生意人,什么东西都直接用谈的,用交易和买卖。 原来挖角送别墅都是要等价交换的。看来她太单纯了,還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谢谢自己的救命之恩,呵呵……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有老公了。”月镜立刻回绝。 “這……”沈培艺微微一顿,显得有些错愕,紧接着還是不死心,“月小姐老公是做什么的?” 月镜缓缓拿起茶杯,喝上一口茶,“我老公就是你弟弟沈皓寒。” 沈培艺脸色霎時間变得阴沉,顿了一会儿,显得十分尴尬,缓缓扬起尴尬的微笑,“原来是弟妹,真的失礼了,因为皓寒沒有告诉家裡說他结婚,也沒有办婚礼,所以不知道這件事。這真的让弟妹笑话了。” “嗯嗯,我們登记不是太久,应该属于隐婚阶段,所以让沈先生误会了。” “如果是弟妹,就别叫什么沈先生了,就跟皓寒一样叫我大哥吧。” 沈培艺笑容满面,态度温和有礼,月镜觉得這個大哥也真的很不错,虽然說喜歡自己這点让她有些尴尬,但两人很快還是把尴尬的气氛化开。 月镜也开口叫他大哥了。 沈培艺跟沈皓寒完全是两类人。沈培艺健谈,温柔谦和,彬彬有礼。 两人喝着茶,還上了一些点心吃着。 闲聊着公事,家事…… 一直到了中午,沈培艺還一直要挽留月镜,非得要請她吃午饭,月镜推托不了,也就答应,毕竟是老公的堂哥,算亲戚了。 - 苏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手中拿着一份资料,低着头走向外面,长廊裡,春莹等了他很久,见他走出办公桌,立刻上前,双手拿着饭盒放到身后面。 “苏特助中午好。” 苏辰抬头,看见春莹粉嘟嘟的包子脸和灿烂的笑容,他也忍不住咧开嘴笑笑,“春莹啊,中午好啊!” 春莹伸出手撩了一下耳边的?肩短发,羞涩得低下头,低声问,“苏特助吃饭沒有?” 苏辰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皱眉:“原来十二点多了,我都忙得忘记下班吃饭了。” 春莹珉唇一笑,原来沒有吃饭,太好了,她立刻把藏在身后的饭盒拿出来,猛的往苏辰怀裡塞去。 苏辰顿时吓一跳,立刻抱住塞到自己胸膛的东西,低头一看,饭盒? “我今天不小心做多了一個饭盒,請你吃吧。”說完,春莹一溜烟地转身就跑了。 速度太快,事情太突然,苏辰還沒有反应過来,那個风一样的女子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個饭盒。 不小心做多了? 可为什么要给他不给月镜? 苏辰疑惑地摇着头,淡淡噙笑,走向电梯,坐电梯上沈皓寒办公室。 苏辰在办公室外面敲了几次门,沈皓寒是习惯性不会搭理他的,就算哪种爱进不进,不进拉倒,沒空回答你的态度。 如果是别人,要秘书通报,除了他和月镜,不過月镜不会敲门。 很显然,敲门的只有他苏辰了,推开门,苏辰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 走到办公室裡,他又见到难得又珍贵的一幕,他顿时僵住了。 沈皓寒這個工作狂,在办公室竟然也有发愣的时候? 沈皓寒坐在办公桌前,深邃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月镜的办公桌看,脸色异常难看。苏辰好奇也扫扫月镜的办公桌,早上過来已经沒有见到月镜了,现在已经是中午,還沒有见她回公司。 苏辰走向沈皓寒,站在他办公桌前面,把手中的文件和饭盒放下,双手撑住桌面,“想人家就给她电话,别总是闷着自己。” 沈皓寒缓缓垂下眼眸,冷冷道,“她不会想听到我的声音。” “自以为是的男人。是她說的嗎?最近這几天我看你们相处得也還不错啊,月镜她……” 沈皓寒立刻打断他的话,“她要离婚。” 苏辰顿时僵住了,脸色一沉,目光也变得悲凉,看着沈皓寒,他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他是看着沈皓寒对月镜从一见钟情开始慢慢沦陷的,如果他知道有今天,如果他知道這個女人会让他的兄弟痛苦了六年,他绝对不会答应让沈皓寒去当月镜那一次的军训教官。 两人都沉默了,苏辰知道他心裡苦,自己沒有恋爱過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但肯定不好受。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她的,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這样,为什么還要娶她,這又何苦?” 沈皓寒深呼吸一口气,低头打开了桌面上的文件,再看看苏辰带来的文件和饭盒,立刻转移话题,“今天带饭了?” 苏辰噗嗤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人住,连盐跟糖都分不清,怎么可能带饭。這是你老婆的好闺蜜春莹给我的。說不小心多做了一個。” “所以你也觉得她是不小心多做了一個?”沈皓寒淡淡的问。 “要不然呢?”苏辰反问,然后打开饭盒。 突然被饭盒裡面的菜色吸引住,什美食他沒有见過吃過?但這么可爱的爱心饭盒還是第一次见到。 紫菜包饭中间做成了笑脸形状,红萝卜白萝卜切成花朵,鸡蛋是心型,连裡面的牛排都是心型。 整体摆放也很可爱。 让人垂涎三尺。 “沈少,你看看,多好看。” 沈皓寒瞄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說,“嗯,挺好看的,不過也只能看看。” “什么意思?”苏辰皱眉。 沈皓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继续低下头看文件。 苏辰觉得自己不道德了,沈少都還沒有吃饭呢,這样引诱他,呵呵,自己有美女送爱心饭盒,他连老婆都不知所踪,真的是不想打击他的。 “要不,分你一半。”苏辰很有义气的說。 沈皓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漠的声音传来,“你能吃到再說吧。” 苏辰又懵了,阴阳怪气的家伙。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苏辰把面前的文件甩给沈皓寒,“把字签了,想吃饭叫秘书给你送,我要自己独吞,不给你吃。” 說着,苏辰捧着饭盒走到沙发上,還不忘再刺激一下沈皓寒,“好久沒有吃過家常菜了,一定很好吃的,有魅力的男人就算不一样啊!” 坐到沙发上,苏辰感慨完了准备来吃,可是…… 他顿时僵住,傻了。 勺子呢?筷子呢?沒有勺子筷子,来根牙签也行啊! 天呀!让他用手吃嗎? 终于知道沈少的意思了,苏辰笑哭着脸,憋着嘴转头,可怜兮兮看着沈皓寒,“沈少,你這裡有筷子嗎?” “筷子沒有,有两只笔,需要就拿去。” 苏辰欲哭无泪中。 - 公寓内。 罗娜娜拿着靠到沙发上,挑着腿,悠哉悠哉地在玩。 月洪钟把u盘甩到罗娜娜面前。生气的问,“娜娜,你到底有沒有跟月理去开房?” 罗娜娜瞄一眼月洪钟,扁嘴问道,“你难道相信月镜都不相信我嗎?我根本沒有去什么酒店,那天我跟朋友去逛街了,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可是……摄像头拍到……” 罗娜娜生气的站起来,“你不相信我,那离婚算了,沈皓寒這么有钱,什么假视频都能做出来,你竟然不相信我。” 說完,罗娜娜哭着?子冲进房间,打开柜门拿衣服出来,往床上甩去。 月洪钟见她打包行李要走,立刻急了,抱住罗娜娜,紧张地哄着,“对不起娜娜,我信,我信你……” 罗娜娜吸吸?子,嘟嘴。然后安静下来沒有再闹了。月洪钟這下才安心下来喘着气,沉默了片刻后又问,“月理這個忤逆子把公司败光,欠這么多债,你有沒有参与?” “沒有,我真的沒有。”罗娜娜挽住月洪钟的手臂,“老公,我是你老婆,现在你公司沒有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怎么会這么笨帮月理。公司還有两個会计,我想月理是跟别人合伙贪了公司的钱,等他出院我們再问问他吧。” 月洪钟生气的坐到床上,沉默着。 罗娜娜隐隐咬着牙,眯眼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月洪钟对她是深信不疑的。 “老公,接下来我們要怎么生活?”罗娜娜往月洪钟身边坐下,眼眸中都是委屈的泪珠,“五千块都不够我买一件衣服,我不要過這种生活,我不要……” 罗娜娜哽咽了,月洪钟心疼地抱住罗娜娜,拍拍她的肩膀,“娜娜,让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的。” “会有什么办法?既然月镜這么绝情不想赡养你,那你就跟沈皓寒要。” 月洪钟疑惑的问,“要钱嗎?小镜這丫头不让他给。” 罗娜娜脸色阴沉,冷冷道,“要钱的确不是很好,這会让月镜觉得我們是蛀米大虫。” “那要什么?” 罗娜娜微微一笑,歪头看着月洪钟,說道:“要一家分公司的管理大权。” “分公司总经理?” “对呀,一個职位而已,作为女婿不可能不帮自己的岳父吧?你想想ky集团是多大一块肥肉,分公司何其多,你去管理一家,到时候你只要坐在家裡,那些供应商,合作伙伴,想要跟ky做生意的人会自动送钱上门给你用,那可比每個月拿百来万强多了。” 月洪钟觉得很有道理,而且主意特别好,肥油油的脸扬起邪笑,伸手摸上罗娜娜的脸蛋,“我的宝贝真聪明,爱死你了。” 罗娜娜也狡黠地笑笑。 - 吃完午饭,月洪钟立刻赶去ky集团。 经由秘书通报,月洪钟被带进了沈皓寒的办公室。 沈皓寒见到他還是客气的站起来,請到沙发坐下来。 “爸找我有什么事?”沈皓寒淡淡的问。 月洪钟扫了一圈办公室,紧张的问,“小镜呢?” “她今天不在。”沈皓寒其实也想知道她现在去了哪裡,早上明明见她背着包包出门上班,可他回到公司就沒有再见到她,因为牵挂又不想打电话,连午饭都沒有心情吃。 “那太好了。”月洪钟低声喃喃着。 沈皓寒轻轻蹙眉,高深莫测的眼眸看着月洪钟。 月洪钟对着沈皓寒傻笑了一下,“女婿啊,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也想孝顺我這個岳父,只是我們家小镜从小到大都是這么沒有良心,你夹在中间难做,难做啊!不過你放心,我這次来不是问你要赡养费的。” 沈皓寒脸色阴沉,并沒有作声,静静地看着月洪钟在說,他一脸高深莫测。 月洪钟见沈皓寒淡漠的脸显得沉冷,气场一下子降到冰点,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厚颜說道,“其实是這样的……你看我才五十岁。還很年轻,家裡還有一個老婆要养,今年還打算再生一個小孩的……這……” 刚刚回来的月镜,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她爸爸的声音,心脏猛的一抖,紧紧攥着门把,僵硬在原地,忍怒着咬着唇,她脚像生了根,动不了。 還厚颜无耻到這個地步,竟然跑上公司来找沈皓寒,她怎么会有這样的爸爸,他是吸血鬼嗎?非得要把她当成吸血的工具。 沈皓寒娶了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被她這個爸爸缠上。 呵,還生小孩?呸! 月镜沒有进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撕了她爸。 月洪钟继续說着,“女婿啊,你看能不能给我在公司安排一個职位,我可以上班赚钱养家,不会伸手向你和月镜要钱的。” 沈皓寒想了想,缓缓說,“可以,我要人安排一個轻松一点的部门经理职位给你。” 月洪钟脸色瞬时变得难看。语气也相当不好,“什么部门经理,女婿啊,你這是瞧不起你岳父我了,我好歹也是管理過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你怎么也得安排一個分公司的总经理职位给我吧!像国外和三四线城市的就不要了,那些地方不合适居住生活,就附近的一线城市吧!” 沈皓寒面无表情凝视着月洪钟,目光愈发深沉冰冷。 月镜听到這番话,气得哭了,她仰着头看天花板,本来想把眼泪往肚子裡吞的,但還是因为泪水来得太急,滑落在脸蛋上,她用力擦拭掉泪水,深深吸上一口气,大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月洪钟吓一跳,颤抖了一下身体,看着月镜气冲冲走进来。 “小……小镜,你回来了?” 沈皓寒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靠在沙发上保持着沉冷的表情,并沒有被月镜冲进来的举动吓到。他冷静地看着月洪钟,在思考他的目的。 月镜冲過来,连看都沒有看沈皓寒一眼,一把扯住月洪钟的手腕,狠狠拽着往外走。 “走,你跟我出来。” “小镜,你要拉我去哪裡?我還有事情要跟……” “闭嘴,跟我出来。” 月洪钟被拖出办公室,月镜拖着他的手腕来到消防通道楼梯间,然后狠狠甩掉他的手。 “小镜,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月洪钟不悦地揉揉手腕,“我不是要钱的。” 月镜微微喘着气,怒吼着,“你到底要怎样才放過沈皓寒,你越来越過分了,你真有脸,還想要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那爸爸也只是想去上班而已。” 月镜气得泪水悄然而来,“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你想干什么不是很明白嗎?” “小镜……你……”月洪钟气恼得双手叉腰,歪過脸不想看到月镜的眼泪。 月镜伸手擦掉眼泪,异常平静的說,“不要逼我,如果再這样。我立刻跟沈皓寒离婚。” 月洪钟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更加好的事情,扬起丝丝笑意歪头看着月镜,“小镜呀,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沈皓寒,那离婚吧,爸爸骗你嫁给你讨厌的男人是爸爸不对,你现在跟他离婚,分他一半的财产,就算分不到一半,随便分一成,那也是巨大的财富啊!” 這個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月镜珉着唇,第一次這么难以压制泪水的,完全不受她控制,滚滚而来。 非得這样逼她嗎?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阵一阵抽着痛,月镜哽咽着声音,一字一句要咬出血来般坚定,“我不会要沈皓寒一毛钱,如果這辈子我還可以赚到大钱,我会一分一毫都還给他,直到我還清欠他的为止。” “你傻了嗎?你是他老婆。用他的钱是天经地义的。” 月镜再也忍受不了,低声的怒吼着,“不要說什么天经地义,這個世上已经沒有比我更加可恶的人了,我从一开始就把婚姻建立在金钱和利用他的立场上。我有什么资格一直用他的钱,你又有什么资格一次又一次向他索要,他不欠我們的。爸,我求你放過我吧!” 說到最后,月镜无力的往下蹲,抱住膝盖哭了起来。 月洪钟不知所措,也不会安慰月镜,更加不懂月镜到底再哭什么,痛苦什么。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不清,我去跟我女婿說。” 說着,月洪钟转身离开了楼梯口。 月镜连擦眼泪的力气也沒有,因为太伤心她沒有力气站起来,沒有办法阻止她爸爸,为什么非逼着她离婚,她爸才肯收手? 为什么要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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