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關於娶亲表姐這事
即便是有着后世诸多见识,陈响一时半会也沒個好的主意。
于是,
吃過早饭后,便决定跟着刘彦昌去他妹妹刘晴家看看,听說姑父姓李叫李大鹏,家裡是经商的,忽悠好了,沒准能借出点钱来。
關於刘彦昌妹妹刘晴這人,陈响在后世所接触到的有关【宝莲灯】的內容裡,都沒听說過這么一個人。
但,
刘彦昌說有那肯定是有,也许原本确实有這么一個人,只是這人远嫁扬州与【宝莲灯】不发生任何关系,所以沒有记载。
可能是陈响的到来,改变了原本的人物命运,這才牵扯到了這個刘晴。
這么想着,陈响跟在刘彦昌身后,来到了观风巷。
观风巷是一條南北方向的长巷宽五步。
南北方向的观风巷,相交着三條东西小巷,這三條东西小巷裡,南北住着人家。
沉香姑姑李家,就住在中间這條名叫太平巷的小巷子裡。
小巷子百多米长,三步多宽。
进了巷子,
刘家父子二人停在了南向第三家门前,两扇合闭的朱红色小门略有褪色。
“爹,這就是姑姑家?”
“如果你姑姑沒搬走的话,应该就是這裡了”
“那我去叫门”陈响迈過两阶青石板搭的台阶,来到门前。
啪啪,
啪啪,
“开门呐,开门呐”
朱红色小门上,两只金蟾铺首衔环,被陈响拍的啪啪作响。
嘎吱,
约莫二十几息的時間過后,左侧小门向裡打开,门缝裡探出一個少年人的脑袋。
這少年十来岁,生的唇红齿白,倒是有几分俊俏模样。
他看了陈响和刘彦昌两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這二人,便问道:
“你们找谁?”
“這裡可是李大鹏家?”陈响抬头反问。
“你们是谁?”
“我叫刘沉香,刘晴是我姑姑,她可在家?”
“哦,那你们等会”
啪,
少年說完脑袋缩回去,竟又将给门关上了。
陈响被弄的一愣,回头去看刘彦昌:“爹,看来這裡却是姑姑家,只是,這少年是谁,我表哥么?”
“我只知你有個表姐换做李三月,约莫十三四的年纪,两年前你姑姑来信,還不曾言說生子之事”刘彦昌也是满脸不解。
父子俩正愣神的功夫,小门再次打开,一個十三四岁,明目皓齿,身着月白色长褙子,下身一件十样锦百褶裙的少女快步跑了出来。
青春灵动,俊秀可人的少女,看了刘彦昌两眼,黄鹂般清脆的嗓音,回過头向门裡喊道:
“娘,快点,你快来看,是不是舅舅和沉香”
陈响看着這個夺门而出,清纯秀丽,眉目如画的少女,心下一喜,這個就是表姐李三月了吧?
才十三四岁,就已经长的如此花容月貌了,不得不說刘彦昌兄妹两個的基因是真的强大。
“来了,来了,你這孩子,還不将你舅舅請进来,难不成還有人冒充舅舅的么?”
门裡随之传来一道成熟知性的悦耳女声,话未說完,一個端庄少妇已经走了出来。
少妇三十左右的模样,风姿绰约,俏若春桃,与刘彦昌倒是有几分神似。
她上身穿着一件辰砂色的襦衫,裡衬一件薄柿色的抹胸。
“姑姑”
刘晴刚走出来,陈老狗就扑過去,抱住她的大腿,将头埋进了芦灰色的两片裙中。
刘晴微微一愣,随后将五岁的小陈响抱起来,看向刘彦昌道:
“哥哥几时来的扬州?”
“昨日才到,三月竟然都這般大了,若是他处遇见,必不敢认了”
“哥哥一走五六年,便是在扬州时也极少上门看望,若是,若是有個万一,都不知道该与谁說”刘晴說着,竟哽咽起来。
“姑姑不哭”陈老狗急忙从她胸前将头抬起,伸出小手给她抹眼泪。
“娘,哪有在门口叙旧的道理,還是請舅舅进来說话吧”
“却是怨我,三月,快請你舅舅进来”
李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小有资产,从這处三进的院落就可窥见一斑。
院落是典型的江南建筑,沿着风雨长榔来到后院,刘晴沒有将陈响父子二人带去正厅,而是来到一处小院内。
這小院内有一厢房,厢房倒也不小,足百十平的面积,房间正中摆着一张木质圆桌,最裡间靠墙是一张雕花架子床。
床上隐约可见两张红绸刺绣被褥。
“三月,去打水烧了,给你舅舅沏壶热茶”
“好的娘,舅舅你稍坐,三月去去就回”
李三月去烧水,刘晴抱着陈响招呼刘彦昌在圆桌旁坐下,看了好一会怀裡乖巧可爱的小侄子,她這才开口說道:
“哥哥怎么来了扬州,可是专程来看望我与三月的么?”
“這個,不瞒你說,其实....”
“姑姑,其实我和父亲来扬州,并非专程来看望你和姐姐的,父亲說沉香也到了启蒙开学的年纪,为了我能高中状元,我爹這才带着我来扬州的”
“咳,嗯,就是沉香說的這個意思”刘彦昌在一旁点头確認。
還是那句话,刘彦昌只是读书读多了,人情世故稍慢,人却不傻。
這一路月余時間,每逢关键时刻,都是儿子救场逢缘,虽不懂五岁的儿子为什么会如此老练,但他知道儿子說的都是对的。
潜移默化中,刘彦昌也就是渐渐地变成了陈老狗的形...形象代言人。
“如此也好,以后都在扬州,来往看望也能方便些”刘晴点头說道。
“是极,是极”刘彦昌附和着。
他心裡却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說来李家投宿這事,并且看向了妹妹怀裡五岁大的儿子,似是在等他拿主意。
陈响接收到了刘彦昌的眼神,但他却并未理会,而是开口說道:
“姑姑,我敲门时曾有個哥哥来开门,却不知是家裡什么亲戚,怎么也不见人来?”
“那個是我姨娘生的弟弟,叫李复来,沒事的时候我姨娘才不会让他来我們這呢”說這话的却是从外面走进来,手裡拎着水壶的李三月。
“三月,休的胡言”
“本来就是嘛”
李三月沏着热茶,一边說道:“自打姨娘生了弟弟,住了正房,哪裡正眼瞧過咱们?若不是我爹還念着我娘的好,怕不是我們娘俩早就让姨娘给赶出這個家门了”
陈响听了表姐李三月的话,心下已经了然,這李家他们父子俩個怕是住不进来了。
沒看连姑姑這個正妻都住到厢房来了么?刘彦昌這個大舅哥若是来了,住哪?
柴房么?
心下了然,他却未在這個话题上過多纠缠,而是问道:
“李复来,表姐,你這個弟弟怎么叫了這么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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