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姨子和小媳妇2
【刘沉香客栈】所在的北皮市街东西走向,距离盐运使署和文昌阁不远。
這两個地方,一個商贾豪富众多,一個附近学院汇聚。
這也造就了,附近青楼楚馆,客栈酒楼林立,繁华非常。
名扬天下的【明月楼】就在這附近,具体的位置是盐运使署隔壁,官老爷们下了班,跨過一座太平桥就是。
陈响带着孙家姐妹,不,应该說孙家姐妹带着陈响,来到了【明月楼】的另一個隔壁,文昌阁。
三人之所以出来,自然是老孙和老刘撺掇的,为的是哪般,陈老狗還能不知道么?
前世相亲的流程,他可是沒少走!
其实陈响本不想出来的,因为他還在等着瘸腿乞丐的考验呢。
可转念一想,若瘸腿乞丐真的要考验他,他出来逛街,岂不是更能给瘸腿乞丐创造考验的机会?
這么一想,他就出来了。
文昌阁在扬州城西北,路過文昌阁再向西走,从西门出城,城外不远处就是瘦西湖。
此时的瘦西湖還不叫瘦西湖,而是叫保障湖,清朝汪沆做【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
這才有了瘦西湖的名字。
时维九月,保障湖堤岸上,成排的绿柳丝條垂下,翠绿如碧,微风中轻轻荡漾,倒映在清澈碧蓝共长天一色的湖水中,美如画卷。
陈响和孙家两姐妹走在堤岸上,绿柳下,俊美的长相,如画的风景,仿若金童玉女神仙中人。
若不是有孙家护卫在身后跟着,陈响還真不敢和她们两個出来走這么远。
“妹婿,来了這许多时日,還沒有好好逛過扬州吧?”孙巧凝脂如雪般的肌肤外,穿着嫩绿色的衣裙,脑后秀发上束着镂纹的银色丝带。
她的脸上带着几丝清冷,仿若月宫裡的仙子,不染人间烟火气。
极品冰山女神幼生体,不外如是。
“還真是如此,自从华山来了扬州,這两個月来几乎是足不出户,好在如今衣食有了保障,倒是有時間可以放松一下了”陈响点头說道。
“妹婿灵秀聪慧,吃苦只是一时时运不济罢了,日后学有所成,必能如日中天,名留青史,不让先贤专美于前”
“姐姐谬赞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父亲同母亲所言,我不過是转述了一番而已,在我看来妹婿你实至名归”
“哪裡,姐姐国色天成,秀外慧中,未来夫婿必定也是少年豪杰,人中龙凤”
“哎,若是能有妹婿三成之姿,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孙巧每每說话的时候,眼神总是不经意的看向陈响几眼,清冷的面容,眼神中却仿佛藏着一座火山。
陈老狗见了,却也只能装作沒看见。
而走在陈响左侧的孙倩,看着姐姐与未来夫婿聊天,可可爱爱的小圆脸上,带着丝丝隐藏不住的甜蜜微笑。
哎,
陈老狗暗自叹了一口,如果不是這辈子注定要修仙觅长生。
那该多好
一個冰冷,一個可爱,多好!
三人顺着堤岸而走,再向北便是【大明寺】,大明寺始建于南北朝宋孝武帝大明年间,因此而得名。
几百年来,寺名多有变化,如隋代称“栖灵寺”、“西寺”,唐末称“秤平寺”等。
日本律宗初祖,亦称“過海大师”“唐大和尚”的鉴真,就曾是大明寺的主持。
此时大名寺号称淮南第一寺,香火鼎盛,善信众多。
从西城门出来,经過保障湖堤岸,一路到大明寺的路上,人群往来不绝。
三人边走边聊,就见前面路旁围了一堆人,人群中一個双十年华姿色尚可,头插蒿草,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女子正跪在路旁。
女子身前横躺着一具头发斑白的男人尸体,她脸上挂着泪珠,垂泣道:
“奴家何氏惠娘,杭州人,本想与老父去汴京投奔亲戚,不想路過此地老父偶感风寒,竟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奴家孤身一人盘缠用尽,又无父母兄弟相帮,实不忍老父弃尸荒野,现卖身葬父,若有好心人,不嫌奴家粗鄙,肯出银十两钱十贯,奴家为奴为裨,甘愿侍奉”
人群中,看着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孙倩悄悄拽了拽陈响的衣袖,小声道:
“沉香,要不,你就帮帮她吧,她看着好可怜呐”
看着孙倩粉嘟嘟的小圆脸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小表情,陈响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
“帮,肯定要帮,即便是千难万难,既然娘子說了,那我一定会帮”
看着比自己還小三岁的陈响叫自己娘子,還一副大人般的模样,孙倩微低下头,羞的不敢去看他。
不過嘴角却還是微微翘起,心底忍不住甜滋滋的模样。
其实,就算孙倩不說,陈响也会帮的,送上门的功德,他又怎么会放弃呢?
当下,他迈步越众而出,从鸦青色锦服中,掏出两张五两银子的银票,一共十两递给了跪在路旁的何惠娘。
越众而出的陈响瞬间吸引来了人群的目光,十两银子,這人群中许多穷苦人家都未必有這么多的存款。
可现在,一個五六岁大的孩子,竟然随意的拿了出来,那模样,仿佛拿出来的并不是十两银子,而是十文钱一般。
上天何其不公啊!
這一刻,围观众人如何想的陈响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何惠娘楚楚可怜的看向他,却并未将钱收下,而是再次开口道:
“小公子仁善,奴家感激不尽,只是,奴家身单力薄,不知公子能否帮忙将老父移至大明寺后山,家父生前曾叮嘱与我,其死后一定要埋在那裡”
“小事尔”
听了何惠娘的话,陈响一挥手,人群中走出两個身穿青衣窄袖的孙家护卫。
陈响对這二人道:“劳烦两位将這老伯尸体抬到大明寺后山,回去后,我会禀明岳父重赏两位,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這二人随着孙元庆走南闯北,见惯了生死,对于抬個死人什么的,并不在乎。
“但凭刘公子吩咐便是”
二個青衣壮汉說着,上前将横尸在地上的老头抬了起来。
两個壮汉的出现,掐灭了人群中某些人的某些心思。
“如此,劳烦小公子了”何惠娘见父亲被抬起来,对着陈响又是一礼。
“无需如此,還請姐姐前面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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