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嘴上不在乎心裡哭唧唧 作者:妞妞蜜 作者:妞妞蜜 ,最快更新! 月光淡薄,穗子低着头,夜晚的风吹得心裡凉哇哇的。 于敬亭从供销社裡出来,香烟糖递给“立大功”的杨宝儿。 孩子跳了起来。 穗子羡慕地看着小孩脸上洋溢的笑,她要是也有這单纯的快乐该多好。 于敬亭過来,从兜裡掏出根同款香烟糖。 “奖励你的,以后再吵架,你還上脚踹。” 這种糖长得跟香烟似的,白白的饴糖裹着黑芝麻,甜脆脆。 穗子摇头,沒心情吃。 “张嘴。”于敬亭把糖抵在她的唇上,穗子把头转到一边。 “真不用。” “嫌小?”于敬亭把糖叼在嘴边,痞气十足,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烟枪,“回家给你吃大的。” 沉浸在伤感当中的穗子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供销社50瓦的灯光晃在她白净净的小脸上,小嘴惊得忘了合,惨白小脸飘红霞。 “胡,胡說什么?!”穗子左右看看。 心虚的小模样逗得于敬亭哈哈笑,搂怀裡,穗子推不开。 “這不挺好看?别总死气沉沉的。” 小脸红扑扑,比刚刚丢魂似的表情好看多了。 拇指滑到她的唇上,嘴是真小,天冷是淡淡的颜色,好看。 不過他更喜歡被他亲红艳艳的那個调调,配上含着泪的俩大眼,娇滴滴的样子,能把他魂儿勾掉半個。 “在外面别胡来!”穗子就怕让人看到。 村裡门一关,乱不乱只有天知道。 跟王芬芳娘俩那样,东家窜西家睡的肯定有,都是门裡的事儿。 门打开,那些腌臜事儿都消失不见,当众牵個手都是“伤风败俗”。 “我名声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谁在乎?” “他叔儿,你俩咋還不回家?” “我媳妇崴脚了,我帮她看看。”刚還吹牛說不在乎的男人马上装了起来,“穗子,我背你回去。” 穗子不愿意,站那不动。 “快点,你想让大家觉得咱在外耍盲流子?”他趴在她耳边低语。 穗子心說他就是個盲流子,還用耍? 耳珠凉凉,短暂痛感,触电蔓延。 于敬亭咬了她圆润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灯泡照不了太远. 沒人看到,這有個害羞的人儿。 在跟盲流同流合污和“崴脚”之间,她别无選擇。 认命地趴在他肩上,让他背走。 “可惜穗子這么俊的小闺女给了他了,要是穗子亲娘在,轮得到他?” “娘!叔儿是好人,真给我买烟糖呢!”杨宝儿蹦跶過来,展示手裡的糖。 “给你個糖就說人家好了?离老于家那街溜子远点!你晚上睡一半起来嗷嗷哭,他把你抓走!扔山裡喂熊瞎子!” 不止杨屯,周边几個屯也是拿于敬亭吓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给我糖,我也愿意,娘,我們老师說了,背地裡不能說别人坏话,你不能說叔儿,他给我买糖了。” 宝儿娘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就你话多!” “把你抓走”顺着风飘到于敬亭耳朵裡。 他被村裡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這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背地裡都拿他吓唬孩子。 听多了,早不在乎了。 可媳妇在身上趴着呢,于敬亭觉得身后的那個小人绷得紧紧的,腿上的肉都不软了。 “怕我”他沉声问。 今天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忘了這丫头片子多怕自己了,听别人那么說自己,她肯定有想法吧。 “放我下来。”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放!”他赌气地收紧把着她腿的手,打死也不放! “我這么重,你腰要是闪了咋办?!”穗子崩溃地用小拳头锤他的肩,“我140斤啊!140斤你知道啥概念不?一麻袋子大米,還得加一丝袋子土豆!” 于敬亭愣住,她是因为這個才僵得跟個石头似的? 不是怕他? “140斤?”他问。 身后的小人又是一僵。 声音也小了许多。 “可能涨了点,也就141,2,3......怀孩子胖点怎么了?!” 穗子又羞又气,一定要刨根问底嗎? 穗子小时候個头小,站在同龄人裡小小一只,她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個草药方子,吃了一段時間,個头窜上来了,165的身高在村裡算是出挑的高個姑娘,体重也上来了。 她骨棒小,穿上衣服不太显胖,脱了衣服就能看出肥嘟嘟肉呼呼了。 前世她跑出去后劳心费力倒是瘦下来了,重生這节骨眼是她最胖的时候,怀孕又不能减肥...... 从于敬亭背上她那一刻起,穗子就开始紧张。 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他压趴下。 他身体小幅震动,后面干脆嚣张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一麻袋大米外加一丝袋子土豆,你要把我笑死!” 穗子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坏蛋! “放我下来!你在生产队干活时,說你祖传三代腰间盘突出,不能扛重,谁把你腰累坏了,你就躺谁家炕上不走!” 他为了逃避劳动,借口多的跟老母猪的奶兜似的,一套又一套! 于敬亭笑的更欢实了。 笑声传出去老远,穗子嫌丢人,忙用手捂着他的嘴,手心痒痒的——竟然舔她手心! 穗子飞快地收回小胖手,文化人遇到街溜子,一点招儿都沒有。 “一麻袋大米我是不会背的,可背我一百多斤的媳妇,還是有力气的——你要把我腰压断,我就躺炕上不动,你全方位的伺候我!” 不安分地看了眼该伺候的地方。 穗子脸烫得可以烤土豆。 “于、敬、亭!!!” 文化人惹急了,也会咆哮的。 “哈哈哈!”他笑得更嘚瑟了。 這么一闹腾,穗子那点伤感沒了。 跟沒脸沒皮的家伙在一起,哪有功夫伤心,气都气不過来。 “你刚刚为什么跟死了爹似的?”感觉到小人沒那么紧绷了,這才问。 在老陈家闹那么一出,他和穗子沒吃亏。 明天杨家屯就能传遍王芬芳娘俩做的那些埋汰事儿,柳腊梅想留在這都难。 大获全胜该高兴才是,她看着却是难受样。 穗子吸了口气,把心底埋了两辈子的阴影說了出来。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命裡犯克啊?” 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