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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

作者:妞妞蜜
穗子是王家围子罕见的中专生,如果不是她后妈贪财,這一看就旺夫益子好生养還有文化的胖媳妇說什么也轮不到他于敬亭。 李有财跟穗子家就隔了一趟房,俩人一起长大,又是中专同学,郎才女貌。 如果不是李家太穷,穗子的后妈也不可能把穗子卖......嫁给于敬亭。 全村人都觉得穗子嫁给于敬亭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于敬亭自己也這么觉得。 知道她要打掉孩子,他第一反应就是她要跟那個小白脸李有财私奔。 李有财這個名字犹如恶魔的诅咒,让穗子双眸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前世她跑出去過了些年后遇到李有财,他骗穗子上山,把她推下去。 不仅害死她骗大额保单,還把她的尸体埋在于敬亭家的祖宅墙裡,怕她阴魂不散,墙裡還打了八卦锁魂盒阵她的亡魂。 正因如此,穗子的魂魄才会坐在墙头很多年。 于敬亭每年都会在她生日那天回老家,在老房子住一宿,喝的酩酊大醉的等她回家。 殊不知他心裡的那個人就坐在墙上看着他,阴阳相隔那么多年。 穗子立下誓言,若她能从锁魂阵裡走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待他,第二件事就是找李有财和那些伤過她的人复仇。 重生第一天就听到仇人的名字,穗子像是掉入冰窟,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牙咬得死死的,恨不得现在就找李有财索命。 于敬亭见她不說话,以为自己猜中了,声音低得像是混了沙,双手按着她的肩。 “你趁早对李有财那個小白脸死了心吧,我前天還看到李有财跟你姐在一起。” 李有财這個恶心的名字被他反复提起,穗子胃恶心的直翻腾。 “不要提這個人。”再說她就要吐了! “就那么舍不得李有财?” 小不隆冬的脑袋,铆足劲跟個小锤子似的,咚地凿他心口上,撞得于敬亭退后一步。 他双目圆瞪,她是吃熊心豹子胆了么,穗子搂着他的腰用头继续撞他。 這是什么招式......于敬亭一动不动,唯恐自己动一下她扑空——這是撒娇呢還是撒气呢? 俩人這会已经走到电影院门前,边上是個卖烤地瓜的大叔,看到小两口吵架,饶有兴致地磕着瓜子看热闹。 穗子用头撞于敬亭,大叔噗嗤一声乐出来。 于敬亭由着媳妇撒气,還要分心抬头瞪大叔,用口型无声地骂——看你二大爷! 大叔被這凶残的男人瞪的低头,暗搓搓地想:你有能耐跟我厉害,有本事对你怀裡那個厉害啊!在媳妇面前跟三孙子似的......hetui! “你提那個王八羔子干嘛!你一提他我就恶心,不让你說你還一直提!” 渣男的名字听多了,引来了严重的妊娠反应。 穗子沒憋住,哇一口吐于敬亭身上,這一口不仅沒把他吐生气,還有点高兴—— “你真不喜歡李有财了?” “你還提他——呕!” 又是一口,结结实实地吐他一身。 她胃裡沒什么东西,吐的都是水。 穗子吐完后脸一红,从兜裡掏出手帕想给他擦。 于敬亭接過手帕闻了下,香香的,是媳妇的味道,這哪儿舍得用啊。 “你干嘛呢,還不擦!”穗子脸更红了,推了他一把。 于敬亭顺手把手帕揣兜裡。 转身对着卖烤地瓜的大叔伸手。 “给我点纸。” 卖烤地瓜的:??? “你這烤地瓜味儿太呛,把我媳妇都闻吐了。”于敬亭把从媳妇這受的气都撒在外面,刚就看到這老小子瞅着自己乐很不爽了。 大叔敢怒不敢言,从油漆桶改造的烤地瓜炉子底下抽出一卷卫生纸,正想撕一块,于敬亭一把抢過去,粗鲁且不怜惜地用了快半卷。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死在大叔的眼神裡了。 “你瞅什么瞅?!再瞅把你脑袋削成烤地瓜!” 于敬亭把剩下的纸扔回去,在大神憋憋屈屈的眼神裡抄起一個烤地瓜塞给穗子。 大叔:!!!连吃带拿?要脸否? 于敬亭平日裡在村子裡就是這样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穗子不好意思,摸摸兜,比脸都干净。 小手伸到他兜裡,一通翻,摸到那俩五分钢镚,在于敬亭痛心疾首的眼神下,抓出来递给大叔。 “我对象喜歡开玩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够不够?” 大叔哪儿敢說不够啊,這小媳妇长得甜,說话也像文明人,可她身边站着的那個虎视眈眈的,一看就不是好饼,他要說不够,這位爷能把地瓜桶掀翻。 “够了够了,慢走啊!”可快点离开吧,吓人! 于敬亭憋憋屈屈,他在王家围子吃东西就沒给過钱! 正闹心呢,听媳妇软绵绵的管自己叫对象,瞬间神清气爽。 一高兴,把之前为啥吵架的事儿忘了。 等俩人走了以后大叔才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 “吓死個人了,那么好看的小胖媳妇咋找那么個混玩意,還敢嫌弃我家地瓜不好闻——不好闻你還拿?” 祖传手艺烤地瓜,咋能不好吃呢,哼! 穗子握着热乎乎的烤地瓜,恶心的感觉被压下去一些,因李有财引起的愤怒也平息了一些。 她不能让于敬亭知道前世的事儿,且不說会吓到他,就說他這脾气,知道她受那么多委屈,還不得拎桶汽油烧李有财全家啊? 李有财死不足惜,可她還指望跟于敬亭過日子呢,他进去了咋办! 她不会放過李有财,她先要收拾带她打胎的柳腊梅,再想办法收拾李有财那個烂货。 “不是李——小白脸教唆你打胎,那到底是谁?” 于敬亭因为她那一句“对象”美了好几分钟,高兴劲過了,又把這茬想起来了。 “你得答应我,让我来处理這件事,你只能协助我,不能上手!”他那沒轻沒重的,一出手就得把人打残。 “别墨迹,快說!” 不揍,他可以踹啊。 還可以捶、用铁锨砸、泼一盆冷水挂树上、小雀上抹点蜂蜜沾上小米让鸡啄——于敬亭文化造诣,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他上学时候要是有這丰富的词汇量,咋能连初中都沒读完呢。 “是我后妈带過来的柳腊梅,我們回去找她算账。”穗子猜不到于敬亭肚子裡的那些坏水,很实在地告诉他真相。 “哦,母的?”那就不能雀上抹蜂蜜了——换個地方抹?” 相关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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