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遗迹内部(2合1)
于是,越来越多的老鼠开始向陆凡所在石门后方涌了過来。
轰隆轰隆轰隆……
石门依然在发出着沉闷的响声,慢慢地进行关闭。
“不行,门這样关太慢了。”
陆凡微微皱了皱眉,比拉克姆赶忙跑上前去,用力把石门朝外推,但是无济于事。
石门实在是太過厚重了,靠人类的力量很难推得动,只能等上面自带的机关自己慢慢把门合上。
两個妹子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眼睁睁地看着魔物距离石门越来越近。
陆凡看向身后,遗迹的深处浮现出隐秘的样貌,谁也不知道遗迹深处有什么,如果现在就弃门逃命的话,很可能被這群魔物彻底包围。
眼下唯一能够求生成功的方法,就是让石门顺利关闭。
陆凡想了想,果断地掏出佩剑,向门外的方向甩出了雷火剑光。
超载爆炸发生,当场炸飞了几只巨鼠,但是巨鼠群的行动只是出现了短短几秒钟的延迟,它们就继续向石门涌了過来。
比拉克姆见势不妙,又随手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几瓶引诱药水,朝门外丢了出去。
啪啦一声,药瓶飞過巨鼠们的脑袋上方,在它们身后不远处破碎。
刺鼻的腥臭味从瓶身内散布出来,向远方扩散。
巨鼠群很快就被這股更加强烈的味道吸引,它们放弃了闯进门内的行动,而是扑向药水瓶,互相争抢舔食散落在地的药剂。
虽然地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实物,但這群老鼠依然疯狂,仿佛失去了理智和思考能力。
這瓶引诱药剂给石门争取到了足够的時間顺利关闭。
最后,只有零星两只巨鼠闯過了石门。
史拉鼠族厉害的是群体行动和数量优势,如果它们落单了,就沒那么有威胁了。
陆凡直接甩出两道寒冰飞刃斩的剑光,剑光将老鼠冻成了闪亮的冰雕。
随后陆凡两道平A,就把這两只老鼠带走。
比拉克姆看得啧啧称奇。
“沒想到陆凡先生的武艺如此出神入化。”
他虽然不是冒险家,但是也知道一些元素修炼的常识,多修元素体系和武器体系,可不是一般的冒险家能够做成的事情。
陆凡无所谓地摆摆手,
“在比拉克姆先生的炼金术面前,我這只能算是小儿科的把戏罢了,就是不知道比拉克姆先生何时又调配出了新的引诱药剂?”
比拉克姆不动声色地說道:“哦,之前行囊裡還有一些存货罢了。”
陆凡表面上点点头不在意,心裡却犯了嘀咕。
你丫不是刚刚才开始尝试用腐肉调制的嗎,怎么现在行囊裡早就有存货了?
也就是說,此人在开始进入地下空间冒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可能被巨鼠群围攻,而提前准备好了药剂。
這与他之前一路上对陆凡提供的說法有很大的矛盾。
陆凡看着比拉克姆的身影,觉得此人真的是越来越难琢磨清楚了……
比拉克姆的话语,打断了陆凡的发言。
“陆凡先生,刚刚我的疑问您還沒为我解答呢,石门上的谜题到底何意?”
陆凡這才想起来,還有這么一茬。
于是他把石门上的符号代表的谜题向比拉克姆进行了說明。
“沒想到石门上還有如此诡秘的设计,不愧是古代炼金术先贤的杰作啊。”
比拉克姆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先贤的崇敬。
“這道题听起来像是炼金术师的考核题,但是其中那個叫浓硫酸的液体,我并沒有听說過。”
陆凡心道,你沒听說過就对了,听說過的话才是奇怪的事。
這個世界的语言和文化体系完全与陆凡穿越之前的世界不搭边。
所以這個世界上,硫酸這种东西很可能是用其他的名字来代替的。
陆凡忽然觉得,硫酸這种物质才是符合极乐水的称呼,稍微碰一碰就有可能让人往生极乐。
不過陆凡有一個新的疑问,为何在這個异世界裡,会出现他穿越之前的语言。
毕竟,關於一些化学名词的說法,也完全是不同于比拉克姆這种土著炼金术师理解的方式来說的。
难道是游戏设计者在设计游戏时搞出来的漏洞?
陆凡心中又有了另一個猜测,這扇石门至少是一千年前的古人的产物,說不定当时也有一個和陆凡一样的穿越者,不過他当时的身份不是冒险家,而是炼金术师?
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操纵這個世界的某個超自然力量的恶作剧?
陆凡想来想去,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把脑子裡的胡思乱想作罢。
比拉克姆此时已经一脸“虽然我听不懂你的是什么但是我大受震撼”的表情了。
毕竟,陆凡能够斩钉截铁地选中正确答案,說明他对這道炼金术题的解答十拿九稳。
“沒想到陆凡先生也是不世出的炼金术大家啊,請恕我之前的冒昧和无礼了。”
他真诚地鞠躬道歉。
“罢了罢了,雕虫小技而已。”陆凡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转头看向炼金工坊遗迹的深处。
经历了千辛万苦,他们终于顺利进入了這片神秘遗迹。
从地上浮沉的厚度来看,這裡已经相当长的時間内沒有人来過了,陆凡四人恐怕是最近這一百年来唯一踏足過這裡的人。
“時間紧迫,我們先取得炼金术秘方,把任务完成吧。”
陆凡对比拉克姆說道,毕竟通過刚才的地下水路之行,身上的补给已经见底了,
冒险团带的补给,就要考虑来时的用量,也要考虑回程时的用量,是容不得半点浪费和耽误的,不然到时候恐怕他们连砍老鼠的力气都沒有。
比拉克姆也知道此时的形势并不乐观,于是他郑重地点点头,自告奋勇地举起火把开始在前方带路。
而陆凡、伊利亚、奥菲丽亚三人各自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紧武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从石门的方向向前走了片刻,陆凡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长廊,长廊的两侧有镶嵌在墙壁内的吊灯。
不知道過了這么多年,這些吊灯上的灯油和灯芯是否還能用?
陆凡心念微动,自顾自地来到一盏壁灯前,点燃了灯芯。
噗地一声闷响,壁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光晕很快照亮了周围的大片空间。
這是,陆凡才看清楚了周围的样貌。
這裡很像是待客用的玄关,只不過這炫光实在是长得出奇,
装潢是古典欧式风格,脚下铺着红毯,只不過因为年代過于久远,再加上厚重的蒙尘,地摊上的红色基本上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在两侧的墙壁处,悬挂着大量镶着金色边框的巨幅油画。
這些油画上的面容各异,男女老少都有,但是他们都仪态端庄,看起来就不是泛泛之辈。
陆凡继续向前边走边点燃壁灯,很快,整條长廊就被火光照亮。
当火光照亮了长廊后,比拉克姆兴奋地跑回了起点,开始指着每一幅画,向陆凡进行解释。
“這位是汉弗莱先生,他是這座坎贝尔国家炼金工坊的出资人,当时坎贝尔大公给的预算不多,最初的设计肯定不能满足预算,只能缩减修建计划,砍掉很多设施。
這样做虽然可以保证工坊的工期,但是势必会减少很多对其他国家的炼金术师们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些有才华的天才炼金术师,更希望在豪华而设备齐全的工坊裡工作,因为這代表着对他们的尊重。
最后還是坎贝尔城做艺术品生意的富商汉弗莱先生当场慷慨解囊,保证了国家炼金工房的工期建设。
想必,這副油画之所以挂在正门最显眼的位置,也是为了纪念這位老先生对炼金术师事业的支持。”
陆凡看着周围汉弗莱,觉得有点眼熟。
他想到,之前乘坐马车经過炼金术师协会的总部门口时,见到的一個大活人好像也是类似的面孔。
他不禁好奇地道:“這位汉弗莱先生的家族后人,现在是否還在坎贝尔炼金术师协会任职?”
比拉克姆一边崇敬地看着各种油画,一边点了点头。
“因为汉弗莱家族对炼金术师协会的突出贡献,所以协会的理事长一职,一直是由汉弗莱家族的后人担任。”
“這個汉弗莱一家,炼金术的水平怎么样?”
比拉克姆苦笑着摇摇头:“真要是和天才炼金术师相比的话,只能說是一般,但是汉弗莱家族从来不過问一些专业研究领域的事情,他们只负责协会的日常事务管理以及财务支持。”
陆凡明白了,說白了這就是幕后金主,专门负责出钱的矿老板。
紧接着,比拉克姆又转向了汉弗莱油画对面的一位老者。
“這位是多梅尼克先生,他是现代炼金术学派的奠基人,同时也是這座炼金工房的实际控制者,当时,他麾下管理的炼金术师,规模最大时足足有上千人。”
比拉克姆看向多梅尼克的油画像时,眼神充满着狂热,這大概就是后世的学徒看向祖师爷时的表情。
陆凡好奇道:“這位多梅尼克先生,是否也在诺亚学院任過职。”
因为陆凡通過一路以来的道听途說,知道了,凡是听起来在某個领域很牛逼的人物,似乎都在诺亚学院這座学府任過职,更牛逼的還在裡面教過书。
比拉克姆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虽然年代過于久远,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曾经听老师說過,多梅尼克先生当时并不屑于去诺亚学院,他曾经立志要让坎贝尔炼金工房在一百年内超過诺亚学院,成为整個兰雅大陆最能吸引人才的地方。”
陆凡点点头,這位看样子比诺亚学院裡的教授還要牛逼,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行相轻。
不過,這裡现在這副充满灰尘和蜘蛛網的破败之相来看,這位多梅尼克先生的梦想多半是泡汤了。
就在這时,陆凡注意到了一個细节,在這位多梅尼克的画像下方,墙壁出现了一個隐隐的长方形凹陷。
因为這個凹陷实在是太過不起眼,所以陆凡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绪。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汉弗莱画像,果然发现,在他的画像下方,也有一個凹槽。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陆凡决定再观察一下,之后再把這個发现告诉比拉克姆。
比拉克姆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全被油画给吸引了,他继续向前慢慢走着,一幅画一幅画的向陆凡解說着画裡的人物的伟大之处。
陆凡一路听下来,发现他们基本上都是某個炼金术领域内的泰斗,比如第一個炼制出解读药水的人,第一個炼制出回血药水和回魔药水的人。
不過,也有一些陆凡在冒险途中常用到的辅助药水的炼制者,并沒有出现在這條长廊的画像展示中。
陆凡隐隐明白過来,想要登上這裡的肖像画,不但要是能在炼金术领域有一番造诣,還要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必须和這座炼金工房有直接联系。
要么是资助人,要么是在這裡面工作的。
陆凡猜测,在一千年前的那個年代,肯定也有一些喜歡隐居深山的炼金术学者,不愿意跑到這裡搞研究,看来這座名人展示长廊,也不是那么的客观公正,面面俱到啊。
一路解說到最后,陆凡四人终于来到了长廊的尽头,然后他们发现了一個尴尬的事情:
前面沒有路了。
起初,陆凡以为自己看错了,是不是中间有什么岔路被他错過了。
但是他已经把沿路能点亮的壁灯都点亮了,来来回回確認了好几遍,他可以保证,石门后方就只有這么一條展示画像的长廊,沒有任何路通向其他地方。
這就尴尬了……
“难道這就是這座炼金工房内部的全部內容嗎?”
伊利亚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陆凡摇了摇头:“不太可能,這么点空间,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刚才他在外面曾经仰视了這座工坊一圈,建筑宏伟高大,有足足五层楼那么高,怎么可能一個长廊就打发了。
就在這时,长廊内的某個微小的细节引起了陆凡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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