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庙 作者:未知 這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我的脸色变得和昨天差不多,虽然沒有那么白,可也算是异常了。 就连右边原本红肿的脸,也是只肿不红,而左脸处,昨天那被赵若仙亲過的地方稍微有那么一丝丝血色。 “赶紧的吧,别误了时辰。”师父手裡拿着小锣催促道,說完之后直接敲了起来。 我也来不及想太多,拿起一把小号和引路幡,走到了队伍前面,大喊一声:“点炮哦,出发咯~~” 噼裡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一行人排着对朝着土地庙走去,师父和师叔跟在我的后面,一個敲着小锣,一個打着小鼓。 后面是杜泽明和他弟弟两人抬着一筐祭品,杜奕跟在后面,手裡捧着她母亲的遗照,后面的亲戚朋友都是披麻戴孝的跟在后面,手裡都拿着一個海绵垫子。 杜家到村口土地庙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可以七点半才出发。 我吹完一曲丧号,然后转過身来,挥舞着手中的引路幡,大声喊道:“寄哀思~~~” 除了师父和师叔,后面的亲朋全部跪了下去,大声的哭丧。 哭丧是丧葬礼仪比较重要一环,儒家礼仪,出自周礼,在汉晋时代兴起,到南北朝时更加流行,传承了一千多年,是华夏乃至东亚儒家文化圈丧葬习俗的一大特色。 哭丧是以哭的形式寄托亲人去世的哀思,以唱的形式纪念亡者的生平事迹,出殡或者拜庙的时候,必须有人哭,尤其是后代,否则会被视为不敬。 哭丧的声音大小也很重要,說是如果亡者在黄泉路上沒有响彻天地的哭声相伴,便会在方圆数十裡传为笑柄,其子孙后代也要被人们视为不孝,大逆不道。 丧葬上哭的越大声,就代表悲伤越大,子孙后代也会越旺,所以一般有钱的人家,都会請职业哭丧的人来帮着一起哭,老杜家也請了三個职业哭丧的。 职业哭丧的声音都很洪亮,而且也很能演绎悲伤,收入也不菲,哭一场不到一個小时就是一百块到手。 拜庙是一個比较复杂的過程,五十米一拜,到土地庙還要做祭祀法事,所有的直系亲属還得挨個起個卦,最后還要公祭,乞求土地公公保佑村裡的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我虽然是第一次主持拜庙,但是期间也沒有出什么差错,因为看爷爷主持了太多次,早就轻车熟路了。 因为庙近,我們赶在八点半就回到了杜家,饭菜也都准备好了,由于是下午下葬,所以早饭不用全村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我特意到灵堂看了一眼遗体,把手从衣袖裡翻了出来,指甲已经完全变黑,而且也变得很尖锐了。 這次不用翻嘴唇,就能隐约看到两颗尖牙贴在下嘴唇上。 獠牙一寸半,黑甲寸半长。 這已经快要达到尸变的條件了,不過肯定得到天黑之后阴气旺盛的时候才会诈尸。 我拿起棺材旁边的一块白布,盖在了遗体上,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白布,确保完全裹住,這才告诉周围的人,可以盖棺了。 两個大汉搬起棺盖盖在棺材上,师父和师叔拿起了棺钉和锤子,准备钉棺。 我赶紧說道:“先不要钉。” “为什么?秦师父只是說了三天后再填土啊。”师父疑惑的问道。 我摇头說道:“等填土的时候再封棺,還有,只能留直系后代在灵堂守着,其他人在下葬之前都不能进入灵堂。” “行,你說了算。”师父收起工具,也沒有什么怀疑。 這种尸变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懂,如果现在封了棺,那尸变后的僵尸会第一時間冲棺,僵尸可以通過冲棺去强化它躯体,相当于是破茧成蝶和浴火重生的一個過程,一旦冲棺出来,更加难以对付。 如果让它自然尸变,不经历那复杂困难的冲棺,它的实力就不会得到强化,只要速度够快,就很好制服。 不過這些东西也沒有必要和他们說那么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虽然是专业做超度的科仪道士,一般也不会出意外,但是一旦出了意外,還得杀公师傅私下来解决,他们帮不上什么忙。 盖好棺之后,我就沒有再管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晚上要处理尸变,白天不休息好的话会很难办,而且我也需要准备斗尸的东西。 回到家,我准备先休息养精神,调好了下午两点的闹钟,倒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大黄的叫声惊醒,我赶紧爬了起来,看了看時間才十一点,我心裡有些疑惑,大黄白天一般是不叫的,除非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要来家裡,它才会叫几句,叫的目的也不是想咬人,而是给我和爷爷提醒。 “老秦,老秦,开门啊。”一個感觉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過来,我稍微想了一下,好像是我最要好高中同学郑康康。 “郑康康嗎?”我赶紧喊道,這個家伙是我高中唯一一個好朋友,一米八七的大個,0.1吨的体重。 他是我們学校体型最庞大的人,为人很是仗义,大大咧咧的,不過也很清高,一般磨磨唧唧的人他都看不上,却和我玩的很好,高中的时候我经常被杜奕她们那帮人捉弄,都是郑康康替我出头。 郑康康曾经喜歡過杜奕,被杜奕拒绝之后也和我一样暗恋着赵若仙。 毕业之后也有一年多沒见面了,他能来,我很开心,顿时睡意全无。 “对对对,是我,哈哈哈,赶紧给朕开门。”郑康康唱着大嗓子說道。 见我說话,大黄也沒有再叫,我赶紧爬起床,打开大门,這才看到除了郑康康之外,另外来来了两個男同学。 其中一個叫钱烈贤,县裡的富家公子,是杜奕高中时期的男朋友,不知道现在還在不在一起。 還有一個叫陈凉,是那种纯粹的混子,整天就知道泡妞打架,稍微爱点学习的人都不乐意和他玩,不過他和杜奕的关系很好,美其名曰是杜奕的男闺蜜。 這两個人和我的关系很一般,基本沒怎么一起玩過,尤其是张凉,我們還干過仗,在高中的时候,我沒少被他们捉弄,有一次還污蔑我偷钱差点被学校开除。 郑康康特意過来找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他们两個過来我却不知道是因为啥。 “怎么?不欢迎啊?”钱烈贤开口笑着问道。 我笑了笑說道:“哪有,老同学過来了,开心還来不及呢,快快快,进来做。” 我赶紧打开门把他们請了进来,张凉开口說道:“秦一魂,你们家這狗不错,卖么?我出五百。” “不卖,养好几年了,感情很深。”我笑着回答道。 郑康康切了一声說道:“老秦你别搭理陈凉,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他爸的狗肉店,你要把狗给他,很快就变成狗肉了。” 听到郑康康的话,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大黄要叫,原来他是狗屠夫,煞气很重,我皱了皱眉头說道:“陈凉,你可别打大黄的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农村裡面经常会出现偷狗的,而那些偷狗的人,就是和陈凉他们這帮开狗肉店的人合作的,很可恶。 陈凉赶紧說道:“不会不会,我哪能干那事儿,我們都是合理价格收购,绝对不会强买强卖。” 我笑了笑,拿出了一些瓜子糖果說道:“三位老同学,好久不见,這個家裡也沒啥好吃的,就是這些东西多。” “理解理解,你们家骗死人钱的嘛,這些白事用的东西,你们家肯定是吃不完的。”钱烈贤笑着說道。 這话一說出来,我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郑康康一拍桌子說道:“你俩要在這說风凉话就赶紧滚蛋,都他妈毕业一年多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他妈怎么說话的。”张凉转头看着郑康康。 郑康康直接站起身来說道:“老子就這么說话,在我面前开玩笑可以,在老秦這裡阴阳怪气的开這种玩笑,老子就是看着不爽,怎么着?” “要不是那边的女生扎堆還不带我們玩,鬼才懒得来這裡。”张凉直接說道。 钱烈贤干笑一声,說道:“行了行了,都是同学,何必這样呢?对了一魂,听說你现在也做起了神棍?” 听到神棍這個词,我有点不爽,但還是点了点头:“对啊,算是承继祖业吧。” “哦~~”钱烈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一定很赚钱吧?神棍最能骗人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给我用用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