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一更】450
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把霍岩从他這裡抢走了嗎?政敌的残党都沒有清理干净,他這個赞普是不想当了吧?
当然也不能說都松芒布吉做的不到位,毕竟对方已经不能在国内反抗,只能跑到大周来搞事情。
估计从一开始对方压根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于是采取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大概就是抱着我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的意思。
但是能让钦陵的残党混进使节团這件事情本身就很离谱。
虽然结果出来跟都松芒布吉沒有什么关系,但大周从上到下都默契的不去說這個。
都已经商量好怎么出兵,前期准备工作都启动了怎么可能停下来?
骆时行对此還有点意外,他以为這件事情结果出来之后会有人反对攻打吐蕃的,结果居然沒人反对?
程敬微顺手喂给他一颗糖說道:“之前不同意是因为能吃到红利的人太少了,這一次几乎是整個朝廷都动了起来,当然不同。”
上一次如果让王孝杰继续的话,可以想见最后大功肯定是王孝杰的,然后就是骆时行跟程敬微,其他人也就吃点边边角角。
吃边边角角就算了,問題是工作量還不低,而且眼看就要入冬,也的确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现在就不一样了,基本上许多人都可以蹭上一点不說,因为如今還在准备阶段,所以大家完全可以活动一下把自家孩子塞进去。
无论是大唐還是大周都不鄙视武将,甚至但凡遇到打仗還很积极,因为比较好立功,這也是当下从上到下都武德充沛的原因之一。
骆时行一想也是,他叹了口气說道:“哎,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沒有。”
哦,拖后腿的贫困地区一下子得了三個,饶是骆时行此时也有些笑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他還要赶紧回去,避免耽误农时。
可恶,本来他還想在洛阳带到上元节然后再回去的,這样就能跟程敬微多相处一段時間。
结果现在就要匆忙离开,都怪吐蕃!
程敬微连忙安抚小猞猁:“沒关系,崖州距离广州也不是很远,至少比交州近,我那裡已经沒什么事情,回头我去找你。”
骆时行摇头:“算了,刺史不得擅离职守,虽然沒人参咱们但還是小心一点吧,而且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后世的旅游胜地如今什么都沒有,只有贫穷和落后,骆时行舍不得程敬微過去吃苦。
程敬微却打定主意等把广州那边捋顺一点,是一定要去找小猞猁的。
哪怕是吃苦,两個人一起也比一個人强。
骆时行跟程敬微在洛阳過了個年,然后正式接受了册封之后就匆匆又登上船离开了洛阳。
因为事出突然,這让打好了算盘想要再努力一把,让他们做女婿的韦氏直接期望落空,只能恨恨等下一次。
骆时行跟程敬微两個人从杭州到广州一共也就用了十来天的時間,這還是船沒有满速的结果。
饶是如此,在接近广州港口的时候,骆时行也满脸失落說道:“這就到了啊?”
程敬微看他這样子干脆說道:“我先陪你回交州,然后再回来。”
骆时行立刻笑着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太折腾人了,你且去吧,反正我到了交州也要忙一阵子,也沒什么時間。”
程敬微听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道:“等過一段時間国公府就建好了,到时候你可以先搬過来,至于崖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搞定的,你在那裡坐镇也不能让建设更快一些,不如先過来。”
骆时行蹭了蹭他的脸說道:“好!”
程敬微捏着他的下巴给了他分别前最后一個吻,要不是船快要靠岸,說不定他们两個還要来一发。
不過,這样也好,骆时行在送程敬微下船的时候都觉得身体有点虚,要是再来一发恐怕他就真的起不了床了。
程敬微在港口目送那艘大船离去,一直到再也看不到大船的影子這才转头准备回刺史府。
而他下船之后,骆时行就把萧善诗给喊了過来。
這段日子萧善诗一直当自己是隐形人,她也清楚,骆时行跟程敬微如今是聚少离多,本来好不容易以为能聚一两個月,结果又被打乱了计划,肯定是要抓紧時間腻在一起的,她干脆也不過来讨嫌。
现在程敬微走了,骆时行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当然在进入状态之前,他好奇问道:“這次回洛阳有收获嗎?”
萧善诗不知道骆时行问的是哪方面,不過她的事情本来也不多,干脆說道:“回了本家一趟,也沒什么,就是问了一下交州的情况,然后有长辈一点我一下,别的……”
萧善诗犹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实我還带回来一個人。”
“嗯?什么人?”
其实這件事情骆时行是知道的,队伍裡多了一個人,肯定是要告诉他的。
只不過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萧善诗的隐私,骆时行知道之后也沒多過问,现在萧善诗自己提起来他才多嘴问一句。
萧善诗抿了抿嘴說道:“是我一個表兄,家裡让他来照顾我。”
骆时行心說只怕是想让你们成婚,不過,萧家沒有直接压着萧善诗成亲,而是让那個人跟着萧善诗過来,倒也算是讲道理。
不過也可能跟萧善诗是正经入了官员序列有关系。
骆时行虽然觉得不该干涉下属的感情生活,但……他跟萧善诗有不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们還是曾经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啊。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這人怎么样?我是說脾气性格。”
至于才华之类的就不想了,真有才华的人不可能舍得放他来交州,就算觉得交州有人罩着能升官也不是這么跟来,而是应该通過朝廷调遣。
萧善诗微微一笑說道:“人還可以,性格有点文弱,不過很听话,而且……他做饭很好吃。”
骆时行有些诧异:“他還会下厨做饭嗎?”
萧善诗点头:“对啊,回头我請你吃饭,让他做几個拿手菜,跟你肯定比不了,但也還行。”
骆时行微微放心了一些,肯下厨做饭的男人,尤其是士大夫阶层,這样看来倒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反正萧善诗也不需要一個厉害的男人来帮衬,最主要的是厉害的男人容易把她当成踏脚石,到时候反而容易出問題,现在這样正好。
他稍微放心了一些便說道:“這一次回去我会将交州的事情都给处理一下,到时候我不在的时候,你跟李先生多学一学。”
萧善诗听了之后当场就有点晕:“我……我嗎?可是我……我不会啊。”
她治理一县還行,现在也算是熟练了,但上来就治理一州,她真的不行啊,她不是小猞猁這样的天纵奇才,做不到這些的。
骆时行安抚她說道:“也不是上来就让你自己当家做主啊,這不是還有李先生帮着你嗎?到时候我会把裴先生带走,崔先生……他有自己的事情,如今交州只有春耕需要盯一盯,你不需要担心那么多的。”
萧善诗一听李游道和崔神基還在,顿时放心不少,倒也沒有再推辞。
她知道骆时行這是在给她机会,能不能继续往上走就看着一次了。
這次骆时行带她去洛阳其实也并不是真的为了让她解决人生大事,主要是给她以后的升迁铺路。
萧善诗其实也有野心的,但她一直觉得能够在北带县当县令已经很不容易,更高一直沒敢想過,沒想到小猞猁却在一直为她打算。
萧善诗犹豫了一下說道:“猞猁狲,我……我想招一些女官,北带县那边……我也想用女官。”
骆时行手一挥:“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
萧善诗小心问道:“万一她们哪裡做的不好或者犯了错……”
骆时行知道她的担心,笑了笑說道:“不必想那么多,沒人天生就什么都会,只要不是大错,总有改正的机会。”
萧善诗這才松了口气,道理是這個道理,男人为官也的确是這样,就算做错了,一时被罚并不代表以后都无法再上升,除非犯的错很大。
但女人不一样,萧善诗這些年战战兢兢一点错都不敢犯,怕自己丢了县令之位也怕给骆时行丢脸。
不過显然在交州她不需要担心這么多,骆时行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骆时行到了交州之后就让萧善诗先回北带县安排好所有事情,然后让她把韦子耀给带過来,骆时行需要让带着韦子耀去崖州。
不過韦子耀跟萧善诗调走之后,北带县基本上都是新人的天下了,哦,不对,阿勒真還在那裡。
实际上只要阿勒真在,他们也不用担心丢了根据地。
骆时行将他的安排极其迅速的跟李游道說了一声,然后让新任的司户去准备粮种。
司户有些迟疑:“使君,咱们要准备多少啊?”
問題就在于骆时行其实也不知道,他保守的說了一個数字,然后叹气說道:“那边的情况不太清楚,到时候再看吧。”
除了粮种之外還要准备很多东西,比如說粮食還有一些基建材料。
骆时行直接将那边当成了蛮荒地带,力求准备完善一些。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让他沒想到的是,崖州的情况比他想的還要差一些。
他都還沒到地方,就差点被当地的劫匪给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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