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被陷害了 作者:未知 赵宣一听赶紧摆手拒绝:“不行不行,一個人已经很大的风险了,人多坏事,咱们露馅不要紧,但万一让他们怀疑蔚王...” 对面三個呼吸一滞。 要不怎么說领导觉悟高,就在吕庆和黑狗還在犹豫的时候,把总想明白了: “无妨,你们既然有了這么大的进展,那你们就暂且继续,我和黑狗隐于暗处敲敲边鼓,对付对付杨良,過几天京城来人...!” 季把总沒再說下去。 “杨良是谁?”赵宣多嘴问了一句。 “杨良是留守司卫所百户,就是他带人袭杀了我們兄弟!這狗日的,早晚取了他狗头!” 赵宣默默点头,送给把总和黑狗一個人畜无害的微笑。 黑狗满脸仇恨:“放心吧老吕,早晚有报仇的一天,明日我去黑牛河,先把石岭那边给拔了!” 把总瞪了一眼黑狗,黑狗声音戛然而止。 赵宣不动声色,心中却记下了黑牛河三個字。 剩下的就是三兄弟把酒言欢了。 酒是吕庆从赵宣怀裡掏的银子买的。 按照吕庆的說法,你现在的是大家的,以后大家的就都是你的。 很洗脑的话。 “酒足饭饱,咱们兄弟就此别過!” 赵宣和吕庆踏上了回家路,季把总和黑狗也隐身到了黑暗中。 路上。 赵宣看着挑着牙的吕庆。 “咱们下一步做什么?說实话我撑不住多长時間,我要知道咱们的计划才好估算一下!” 吕庆见到旧友心情舒畅,喝的也有点多,闻言笑: “下一步咱们就做好准备吧,尽快接触蔚王,等待季把总在外面接应,另外为兄還想让你做一件事情。” “啥?” “宁夫人那边你应该通過话了,感觉她這人咋样?” 赵宣脑海中闪過一個小魔女的形象。 宁夫人三個字,多熟女啊,怎么真人刁蛮成那個样子? 难道皇帝就喜歡這样的? “沉默寡言,为人警惕...” 吕庆严肃的点点头:“毕竟差点成了皇后,肯定有手段,你担子大了啊兄弟!告诉你一件事情,宁夫人手上有一把古筝,筝上有二十余枚筝码,传言此乃上等金丝木制造,价值不菲,你看能不能把筝码偷出来?” “偷了筝码卖钱,咱们就开始招兵买马,大业可期啊兄弟!” 啥价值不菲。 還不是为了印信! 赵宣内心冷笑。 “那为什么不偷筝?那应该還值钱吧?” “兄弟你這就不懂了,你扛着筝怎么出来?那筝码小啊,随便塞一塞就沒人发现!” ... 塞一塞? 赵宣脸绿了。 你咋不塞? 不過赵宣从吕庆不尽不实的话中知道,這小子到现在也沒相信自己。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查案接近宁夫人,我可以给你们制造机会,比如放個火杀個人什么的...” “别!這事儿我会自己看着办,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当好你的美男子就行。” 赵宣拒绝了吕庆。 他倒不是真要替吕庆偷筝码,毕竟那是调兵印信,是真要出事儿的。 他玩的是缓兵之计。 两人偷摸回了家。 和往常一样,赵宣拒绝和吕庆共塌而眠,十分自觉又自然的抱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夜裡,赵宣被一阵悉悉索索惊醒,正好看到吕庆在脱衣服。 “你干啥去了?” “略有溺意...” 翌日一早,赵宣揉着脖子去上职。 应该是睡落枕了。 到了衙门,等到快晌午才终于等到董方扶着腰到来。 董方看着赵宣一脸责怪: “你咋沒去旧宫查案?” 赵宣把董方拉到县衙角落裡。 两人此时鬼鬼祟祟,一個揉腰,一個掐脖。 将之前董方给自己的那块碎银子塞进了董方怀裡,赵宣很客气: “三老爷,我有個表哥想要到咱县衙当衙役...” 董方看着那一小块有些熟悉的细银子,眼中闪過厌恶:“我說中白,你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儿了啊!” “先欠着,以后给...” 董方有些为难:“這样吧,我先借你点你看怎么样?九出十三归,行情价。” 赵宣瞪眼。 這王八蛋真是好算计啊。 合着我借你钱再转头贿赂你,還不算中间利息,钱都被你赚了呗? 够无耻! “不了不了,钱借了還要還,不是我风格。” 董方惊奇的看着赵宣:“行啊你中白,跟着老爷我学聪明了啊!” 棒槌! 赵宣暗讽。 “行吧!這银子我收着,正好给春花买两匹绸缎...姓名年龄体型给我,我给你登记造册...” 妥了! 不過赵宣为什么沒喜悦的感觉? “对了,今天查案你独自去,宋典吏不去了。” 赵宣灰蒙蒙的天忽然一亮:“为啥?” 董方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猥琐: “宋瑞這老绝户昨夜不知掘了谁家的坟,把人家刚死的小媳妇给扛回家了,今早家裡人发现他俩光不出溜的藏被窝裡...這不他婆娘吵着要报官回娘家,大老爷都去劝了...” 赵宣倒吸一口凉气。 宋瑞有這癖好? 看董方一脸荡漾。 這事儿是真的啊... ... 弄好了吕庆的事,赵宣哼着曲儿朝着旧宫去。 吕庆不知道啥时候跟了上来。 看他昂首挺胸一脸神气,赵宣揉着脖子:“兄长好精神...” 吕庆神秘的看了眼四周,问: “你去衙门就沒听到什么事情?” 很难想象一個武林高手,竟然开始讨论鸡毛蒜皮了。 难道是搜集情报? 赵宣心中一亮,不由暗自佩服起来。 看看人家,這就是作为特务的专业! 时时刻刻都要收集有用信息! “嗯,高個家狗子生了,听說要送给林县令,顺便送了些花椒八角什么的...還有二小家媳妇也生了,听說要送给...” 吕庆打断:“宋瑞那老绝户呢?” 原来宋瑞是老绝户... 赵宣不由对自己掌控信息的迟钝性很懊恼。 赵宣转头,正好看到吕庆一脸期待: “他?家裡出事儿了,听說...” 话還沒說完,便看到吕庆一脸得意。 赵宣惊问: “难道送点礼床上那女尸是你放的?” 吕庆捂着嘴巴咳嗽一声,作高手状: “随手而已...” 赵宣想起了昨夜突然被惊醒的一幕。 “难道是你昨夜去尿尿的那会儿?不对啊,我感觉時間不长啊...” “嗯,我打晕的你,時間刚好够我一個来回。” “...” 赵宣疯了。 他家离宋瑞居住的南城挺远,离坟岗也不近。 好家伙,连刨坑带挖尸,扛着尸体来来回回,合着自己晕了一晚上? 怪不得脖子和被扭断了一样。 這畜生! ... 赵宣一脸怨气的到了旧宫。 发现此时守卫竟然比昨日還严了一些。 跟着送点礼的那俩衙役也到了,不過送点礼沒出现,应该是正在处理家务。 說起来送点礼也有点惨。 头上“犬”字還不知道咋弄呢,结果后院又起火了。 他昨天就不应该得罪吕庆! 吕庆可把他的仇都记着呢。 俩衙役见了赵宣倒是客气,昨天的俩饼可不是白吃的。 四人进了旧宫,直奔水厄宫。 路上赵宣和吕庆已经“商量”好了, 吕庆拖住两個小衙役, 带着他俩在水厄宫附近搜寻凶器。 顺便看看能不能趁机和蔚王打個招呼。 而赵宣则暂时放弃查案,负责“勾引”宁夫人。 “勾引”是吕庆的原话。 赵宣虽然表示了强烈的反对,但当吕庆把路上一匹奔跑的马给隔山打牛一掌拍死之后,赵宣欣然同意了。 负责接待的還是昨天那個太监小斋子。 “斋公公,有劳了。” 送走了小斋子,几人分散。 而赵宣则直奔宁夫人后殿。 哪知道赵宣刚进入宫殿,四周便杀出来一帮守卫! “此人妖言惑众,又惊扰宁夫人,定是与之前那贼人一起偷盗之人,拿下!” 赵宣懵了, 眼睁睁的看着守卫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纱帘后面的宁夫人也懵了。 见赵宣马上要被押走,宁夫人猛的出言: “你们這是做什么!?” 有守卫抱拳:“启禀宁夫人,昨日秦大人已经查明案情真相,是此人财迷心切,约好同伙进入旧宫偷盗,我們在他住处发现了很多旧宫丢失宝物,证据确凿!” 卧槽! 怎么又被陷害了!? 老子明明昨晚一直晕着呢! 难道是吕庆昨夜裡不光偷尸,顺便着把旧宫给偷了? 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