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外出寻道友第一站,夜半狗食碗 作者:九幽河上 练习神通什么的现在還不用太過着急,毕竟這玩意儿不是拿起来就能用的,需要长時間的练习和积累。 等练会了五行法术,外加上纵地金光,那么张小乙就算有五项大神通了。 三昧真火可烧,五行法术可刷,腾云驾雾用于行走,纵地金光攻可闪现突脸,逃可瞬息万裡。 最后,還有张小乙自创的那招保留技能,目前還沒有使用過的神通。 人吧,一嚣张就想跟别人比一比。 和谁比呢? 张小乙最先想到的還是孙悟空。 孙悟空的神通有哪些? 七十二般变化,变化无穷,避灾避祸。筋斗云瞬息十万八千裡,法天象地惊天动地,金刚不坏万法不侵。身外身法变幻万千,十万八千根毫毛根根可变。三头六臂战力惊天。元神出窍、移星换斗、移山缩地、推山移岭、翻江倒海、三昧真火、喷云吐雾、火眼金睛、大小如意…… 草,菩提祖师教他這些了嗎?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明明菩提祖师只教了他两项神通,七十二变,筋斗云。一部练气法诀,大品天仙决。以及定身法、隐身法、避水辟火等小法术而已。 那些都是哪来的? 张小乙暗自琢磨着,以前看西游记的时候,除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好像看他使用其他神通也沒什么违和感,這又是真沒回事? 对了! 张小乙忽然想到,菩提祖师曾說過,夸赞孙悟空是一法通万法通,是個学会一样就能举一反三的学霸。 這特么已经不能称为学霸了,這特么就是学神! 唉,之前张小乙就用孙悟空和二郎神和他自己做過比较,已经受過一次伤害。 第二次比较,又特么受伤了…… 就好比一個班裡的两個学生,人家逃课打架早恋,考试依旧名列前茅。有的人恨不得吃饭上厕所都带着习题,考试依旧倒数第一…… 想想就很受伤。 张小乙靠在床上,眼望房梁。 不想了, 睡觉! 第二天一早,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张小乙推开屋门,门外冷风嗖嗖。不管天气如何,依旧是去三清祖师那裡打卡半個小时,然后是修行真武诀,外加上金遁和纵地金光,之后是给观裡的大佬们敬香。 等张小乙吃過早饭,对着观裡的两位女妖精說道:“今天你们俩在观裡的主要任务就是读熟《太上感应篇》,之后把观裡的角角落落打扫干净。” “是,观主。”青儿应和道。 “那您呢,大爷?”黄淑女和青儿不一样,像青儿不会问张小乙要干什么,她只会按照张小乙的吩咐办事。而黄淑女则不同,她会习惯性的皮一下。 因为两個人带入的身份不一样,一個是护法兽,說白了就是丫鬟兼保镖。一個是侄女,那是晚辈亲戚。 “我去哪還要跟你打個报告?” “嘿嘿,那不用。” 张小乙回把葫芦和拂尘拿了出来,葫芦夸在腰间,拂尘托在臂膀。 至于为什么不带龙吟剑…… 第一,张小乙出去不是打架。第二,张小乙不像喜歡把大哥大别在屁股了的于大爷,受不了震动。 走在大街上的张小乙感觉心旷神怡,還有四天就是新年,此时的杭州城已然是一副過年的景象了。 街边卖窗户纸卖窗花的小贩比比皆是,一些落魄书生也摆起了小摊,发挥他们的专业,卖手写春联福字,赚笔小钱儿。 灯笼铺裡新扎的红灯笼挂了一屋子,鞭炮店裡的鞭炮穿成长龙。偶尔還有几個鬼鬼祟祟的小孩子在一旁虎视眈眈,趁着伙计不注意,准备去拆几根炮仗走。 熟食糕点铺又新推出過年礼盒,每块糕点上都印着“迎新春”,“庆新年”等吉祥语,卖肉的铺子早早的也都排起了长,生怕去晚了就买不到過年的鸡鸭鱼肉。 张小乙闲庭信步,慢慢悠悠的走着,今天他要去找真武观的第一位员工。 经過他的计算,在千万人裡還真找到了几個合适的。 第一個要找的人叫黄仕子,一個听起来就很甜很涩的名字。 在杭州城东边,有一户普通人家。這户人家姓黄,户主叫黄仕子,今年二十八岁。家裡两口人,他還有個媳妇儿,娘家姓马,马氏。 传說這位黄仕子祖上是個打猎的,专门外出打猎,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打到猎物拖回来卖给酒楼或者大户人家。 黄仕子打小跟着他爹山上跑河裡游,十五六岁便练就了一身好身手。 本来嘛,黄仕子他爷爷就是猎户,他爹也是猎户,到了他這辈儿,他觉得他自己也应该是個猎户。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這么奇妙,有一天,他和他爹打猎回来,還沒进杭州城的时候,天色渐晚,迎面走来一個落魄老头。 老头身上破破烂烂,衣服满是口子,也沒缝补過。 走起路来摇摇欲坠,仿佛一股风就能吹倒一般。 也不知是饿的還是病的,爷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仕子他爹也是心善,虽沒有余钱带這位老头去城裡看病,不過给口吃的還是可以的。便吩咐儿子把包裡剩下的食物和水给他送過去,反正他们也打猎回来了,到家就能吃上热乎饭了,不差這一口半口。 黄仕子掏出身上剩下的食物和水就送過去了。 “大爷,您喝口水吧。” 老头也是饿急了,也不說话,拿起烧饼就吃。 但是您想啊,他们一打猎就是十天半個月,身上带着的烧饼也不像刚烙出来时的那种外酥裡嫩的口感,现在已经凉了,而且特别硬。 不過老头算是饿急了,抱着烧饼就啃,狼吞虎咽的,生怕有人跟他抢。 黄仕子他们爷俩也不求回报,见他能吃能喝就把水壶喝烧饼都留给了他,他们俩继续回家。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等他们俩走了以后,這老头死了! 怎么死的呢? 懂医学常识的应该都知道,若是一個人饿久了,不能立刻吃大鱼大肉,或者一些硬性食物,要不然空了好几天的胃受不了。 這老头就是,他饿了好几天,外加上烧饼又凉又硬,他吃的又急,恨不得不嚼就往下咽。 然后就胃穿孔,死了。 他死了,黄仕子他们爷俩不知道啊。 爷俩回了杭州城,把拉回来的猎物卖了钱,买米买面又买了壶酒,准备犒劳犒劳自己。 回来的时候猎物也沒都卖,還留了只兔子打牙祭。 一家三口酒足饭饱,收拾完屋子就准备回屋睡觉了。 他们家是连三间,坐北朝南三间小屋。 黄仕子他爹老黄和黄仕子他娘住东屋,他自己住西屋。 累了好几天,外加上晚上喝了点酒,黄仕子回了屋,躺床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狗叫吵醒。 家裡打猎的,养了一條老黄狗,黄狗的名字叫大黄。以前大黄還能跟着老黄上山搜個猎物什么的,现在岁数大了,就把它栓在家裡,留着看家。 好家伙,老黄大黄加上他小黄,怎么听這也是爷仨。 黄仕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很烦躁,任谁睡的正像被吵醒了都高兴不起来。 他半倚着床头,就听东屋他爹老黄那屋骂道:“你個该死的货,瞎叫唤什么呀!撵兔子撵不上,這会儿你倒是来了劲,再叫唤明天就把你炖了!” 老黄骂了半天,按理来說這黄狗通人性,一般老黄喊它两声他就不出声了。 可今天奇了怪,任由老黄怎么骂它,它就是一個劲的叫,而且叫声异常凶狠,从汪汪声变成了发狠的呜呜声。 黄仕子纳闷,心想不会是家裡进了贼了吧? 他有這個想法,从小把大黄养到大的老黄更有這個想法。 爷俩不约而同的惊醒起来,他们家裡也沒几個钱,要說什么賊也不能光顾他们家呀? 黄仕子悄悄下地,他的衣橱的布包裡有一把一尺五左右的尖刀,打猎时补刀防身用的。 他也不想杀人,小偷进屋,他要看上啥就让他拿啥,反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两個屋都沒动静了,他顺着窗户往外看,他的窗户是推挂窗。 就是那种下面是窗台,下层窗棂是死的,上面的窗棂可以推开。 正是夏天,他的窗户也沒关,他又回到床上顺着窗户向外望去。 他想的是,要是真有小偷,小偷要是顺着窗户往裡看的时候,他一亮刀子,就把他吓跑了。 果不其然,院子裡真有一個人影在晃悠。 人影映在窗户边上,透過窗户纸看去就是一道黑影。 黑影慢慢悠悠的往在窗边晃,他也不进屋,就在外面這么晃悠着,一会儿溜达到西屋,一会儿又溜达到东屋。 他知道那屋老黄应该也在观望。 等了有一会儿,伴随着大黄的叫声,黄仕子心中纳闷。 這是干啥呢,偷东西不管溜门撬锁走窗户,他得进屋来呀,不能老跟院子裡溜达呀。 院子裡就两把铁锨,一把笤帚和一個水缸。 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黄仕子靠在床头,眼睛紧盯着窗外。 又過了一会儿,忽然人影不再這俩屋晃悠了,他向着大黄走了過去。 他這是要偷狗嗎? 黄仕子想不明白。 不過大黄依旧叫的很凶。 愣了三五個呼吸,忽然大黄那边一阵撕咬吼叫,慢慢的,大黄从撕咬声变成受伤后的“嗯嗯”声。 黄仕子心道不好,這就是来偷狗的。 急忙下地,穿上鞋,连衣服都沒来得及穿,手握尖刀就往出跑。 东屋他爹也是,老黄一边叫骂着“住手”,一边去拿外屋案板上的菜刀。 “好你個该下油锅的毛贼,上我們家偷狗来了,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特么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黄一见儿子也出来了,更是信心大增,来到外屋,拉开门闩。 刚打开屋门门,爷俩向外望去,刚要迈步。 只见狗笼子边上蹲着一人,這人一身破衣烂衫,头发乱哄哄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腰上還挂着一個水壶。 他蹲在地上,一手按着狗脖子,一手按着狗头。用力那么一拽,狗头和身体瞬间分,鲜血四溅到处都是。 杀了狗之后,那人又机械般的把头转向狗食碗。 他慢慢端起狗食碗,看着裡面吃剩下的兔骨头和剩馒头,若有所思。 老黄和小黄已经吓傻了,把狗头生拽下来,這得多大力气! 還沒等他们爷俩反应過来,只见那人的脑袋一百八十度向后一转,苍白的脸上两颗灰色眼球,一半脸上還挂着被喷溅上的狗血。 月光下,他面无表情的张开嘴,露出为数不多的黄牙。端起狗食碗,咧着嘴,呆滞的說道:“這不有肉嘛……” 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