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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早上自己咬到的

作者:苦司
两個成年男人纠缠的吻不是什么浪漫柔软能形容的。沈景远就算生病了,力气也不小。他拽着晏轻南衣领,手都发白,還是被他紧紧摁着后脑压在怀裡。

  要吻一個不想让你吻的人很辛苦,沈景远咬着牙,晏轻南只能啃他嘴唇。

  啃得血腥味蔓延,他才微微离开一些。

  沈景远已经不挣扎了,捏着晏轻南衣领的手慢慢放松,眼睫不停眨着,也沒别的动静。

  晏轻南垂眸看他,手指摸摸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到唇,說对不起。

  “我从来沒說自己是個君子,你骂得好,”晏轻南嗓子都哑了,“你可能忘了,但很早之前我說過一句话,要是我爱的人从我身边跑了,我会把他抓回来捆我身边。”

  晏轻南去捏沈景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了一会儿又埋头亲了一下,“我們之间的事儿你做主,但你别走……我想好好陪着你看病。”

  晏轻南這么讲完沈景远不知道怎么說话了,他被這人狼似的啃了一通,嘴還疼着,不大想理。

  但他又句句真心,說得沈景远心软。

  沈景远瞪了晏轻南一眼,拽着他衣领把人拉過来,凑上去咬了一口他唇角,很用劲。

  這一口咬完晏轻南就笑了。

  剩下的時間晏轻南留给沈景远自己想,他走的时候又說了一次对不起。

  沈景远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铁质的栏杆很凉,他回头看晏轻南离开的背影,沉思着。

  总是在說对不起,反反复复的别扭,恐怕很少有人像他们這样。

  趴了一会儿沈景远觉得有点冷了,才推门进去,喝水吃药的时候热水烫到他嘴唇,伤口又疼又痒,微微一抿就满口血腥味。

  沈景远进浴室,开灯看镜子。

  咬得痕迹不明显,可能是他唇色原本就偏深,但疼痛却具体尖锐。

  看了半天,沈景远觉得可能有点影响吃饭,就在某团上下单了药。

  然后在找简东,约他出来吃饭。

  很巧的是简东刚好在附近有個工作,中午就能结束,也在找饭吃,两人就约了個地方。

  沈景远也沒自己开车,出门打的车。

  到那儿的时候简东来了,面朝门坐,看到沈景远挥了挥手。

  “我還以为你要把晏老板带過来。”简东說。

  “沒有,他忙。”沈景远沒仔细說。

  反正晏轻南忙也是真的,走的时候他還看到他和阿易被几個工人围着。

  “行,吃什么?你点。”简东把菜单推過去。

  沈景远垂着头看菜单的时候,简东突然“欸”了一声,问他:“你嘴怎么了?”

  他翻菜单的手一停,简东发觉事情不简单,先是說:“上火了嗎?”

  又自己否定:“不对啊,你很听医生话的,你能吃的那些东西不可能很容易上火吧。”

  沈景远正想解释,简东一拍手,凑到他面前小声问:“你有对象了?”

  话在喉头一哽,沈景远睨他一眼,道:“乱說什么啊……”

  “早上自己咬到的。”他随口编了個理由。

  “自己咬的?”简东半信半疑,但看沈景远镇定的神色又觉得无可挑剔。

  好在外表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很過分的伤口,基本都很细很小,简东就信了。

  這一篇翻過,沈景远点了几道他们以前常吃的菜。

  服务员倒了茶,简东跑一上午也累了,喝了一大口,才来得及问:“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吃饭?”

  沈景远沒马上說话,搞得简东瞎想,吓一跳:“不会你有什么事儿吧?”

  “我沒事,”沈景远失笑,“就是找你吃饭不行嗎?”

  “那当然行,但你上次真给我搞怕了,多少年沒见,一见给我扔個炸弹下来。”简东端着茶杯摇摇头。

  “那我以后有事提前预告行嗎?”沈景远开玩笑說。

  简东還真就答应了:“好。”

  菜上齐之后开始吃饭。

  简东是话多的人,吃饭也不停,当然他们本来也沒有吃饭不說话的习惯。

  简东和他唠了点工作,沈景远宽慰了他几句话。

  成年人沒有什么时候是容易的,尤其是他们這個年纪,何况简东還有稳定的女朋友,沈景远从他话裡话外都听出来简东有点筹备家庭的意思了。

  “你是怎么想的?和小贺。”沈景远问。

  简东女朋友叫贺梓。

  “不愧是我兄弟,這就听出来了。”简东拍了拍沈景远的肩膀。

  “想结婚了,我带她回家了,也去见過她父母,我們两边都支持,觉得未来发展什么的也合拍,总之就是可以结婚了。”简东說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這种幸福演不出来的。

  “恭喜你,”沈景远以茶代酒和简东碰了一杯,“那婚礼怎么打算?”

  “在挑日子,想着年前吧,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当我伴郎,”简东又重复了一次,“别让兄弟失望,你一定要来。”

  沈景远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笑着說好。

  吃到最后沈景远才问到何谨的事情,简东以为有什么事,就问:“何医生怎么了?”

  其实一句话沈景远就明白了,简东和何谨大概率不是很熟的朋友,谁管自己朋友叫那么生?

  当初简东說让他去找何谨的时候他沒想過多的,毕竟他们学历不低,简东又工作了這么多年,有点自己人脉很正常。

  但如果真的是朋友的朋友,或者本来有点渊源的,晏轻南不会這么提一句。

  再者他提了,說明他心裡有数,這事儿沈景远值得知道。

  他不习惯绕弯子,沈景远干脆地问:“你怎么找上何医生的?”

  简东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你這么问就是知道什么了吧?”简东還笑,“沒想不告诉你。”

  “我沒有什么别的意思,”沈景远說,“只是我們這么多年朋友,不搞默默无闻奉献那套,为我做什么了都可以說,你不想我记着你?”

  “什么记不记着的,”讲這個简东就要生气,“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能记着。何谨是治這個病最专业的医生,我去找别人问到的,结果他正好是我一個户的朋友。生意谈成了,何医生我就认识了。”

  “东子,你知道我說不来矫情话,总之就是谢谢你的心意,”沈景远看着他,這一刻神色格外坚定,“再怎么我不会放弃。”

  简东等的就是這句话,听到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不愧是我兄弟,知道我想听什么。你這句话說完我能多活十年。”

  沈景远拿膝盖碰了下他膝盖,說哪儿有那么夸张啊。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结束都到下午快两点了。

  简东還要回公司,沈景远回栈。

  他在手机上叫了车,简东一直送沈景远上车之后才离开。

  从餐馆回栈要不了多长時間,沈景远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风景,司机在红绿灯之前停下时车子晃动了一下,沈景远感到微妙的不舒服。

  這种不舒服是一种身体的违和感,他看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车流,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好在下车前沈景远觉得好了些,下车之后他又在街边站了一会儿,新鲜的空气也让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至少头是不晕了。

  快走到的时候沈景远想起他买的药,一开手机好几個未接电话,估计都是骑手的。

  他手机声音开得小,当时又光顾着和简东聊天去了,全都沒听到。

  最后骑手沒办法给他发了條短信,說东西放在前台了。

  這时候沈景远其实真不想马上就再见到晏轻南。

  早上完全失控,沈景远根本沒想過会成這样。

  午饭的时候他尽量選擇清淡的菜,但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沒有。嘴上的痛就是提醒他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但痛的同时,他又想着那时那刻晏轻南身上的气息,他要不起,却又贪恋這样的亲密。

  在玻璃门外沈景远就扫了一眼前台,晏轻南守在那裡。

  他给骑手回消息說知道香了,准备先上楼,等晏轻南走了之后再去拿。

  沒想到刚推门进去就被叫住了,晏轻南說:“你买的药之前到了。”

  偏偏他语气挺随意的,显得很正经,沈景远步子一转,想我干嘛怕你啊,就過去拿。

  一個扎紧的药房塑料袋上贴着外卖條,沈景远手刚伸過去,晏轻南就抬了下眼,說:“這几天都给你做淡的。”

  沈景远轻轻瞥他一眼,小声道:“谁干的谁负责。”

  他手去拿药,半路就被捉住,晏轻南笑着捏着他手,低头在他指尖上缓缓一吻:“我负责。”

  沈景远睫毛微动,手一挣,药提着走了。

  回房间之后沈景远打开药站在浴室镜子前涂,很费劲,因为药的味道不好闻,抹上去之后不小心舔到也很苦。

  沈景远一只手扯着嘴皮,另一只手拿棉签戳来戳去,好半天才上好了。

  他收拾着东西,纸扔在脚下垃圾桶,药拧好盖子放回塑料袋,要走时突然顿住,慢慢抬眼看了下镜子。

  沒两秒他就趴在旁边马桶上吐了出来。

  中午沒有吃太多东西,很快沈景远就吐空了,又干呕了一会儿,不住地咳嗽。

  脑子裡一阵阵发黑,他摸着按了冲水,又慢慢站起来,走到洗手池那边,开着水洗脸漱口。

  进门的时候沈景远就脱了外套,套在裡面的毛衣全被水打湿了,沈景远干脆也一把抓着脱掉。

  他盯着镜子裡的自己。

  脸色惨白,嘴唇也是,小伤口更显眼。

  他深呼吸几次做调整,才松了口气,抬起之前被晏轻南亲過的手,缓缓张开,低眸看了一会儿。

  沈景远干脆洗了一次澡,用沐浴露把身上弄香了才出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吃药。

  他一边喝水一边给何谨发說今天的情况,那边何谨可能在忙,暂时沒有回复他。

  药吃完沈景远就困了,躺床上本来只想眯会儿,沒多久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又被一通电话叫起来,沒看是谁打来的沈景远就接了,一通,对面是何谨。

  “你现在在哪裡?方便過来嗎?”何谨问他。

  “去医院是嗎?”沈景远一边问一边坐起来。

  “是,有時間就马上過来,我把我办公室位置发给你,”何谨语气严肃,“别自己开车。”

  “好的何医生。”沈景远接完电话就开始利索地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眼時間是下午两点多,在楼下大堂沒看到晏轻南,倒是慢慢问了他一句要去哪儿。

  沈景远說有点事儿,拉开门就走了,還挺急的。

  去医院路上沈景远都很忐忑,他害怕听到什么更不可挽回的结果。

  手上就拿着手机,沈景远反反复复打开又关上,焦躁地撑着额头。

  好容易到了医院,他去找何谨那一路上都是跑着的。

  敲了门听到何谨声音,沈景远多少安心一点。

  “别紧张。”何谨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這個。

  “沒办法,”沈景远失笑,“不能不紧张。”

  “這是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但是還是要做一下进一步的检查。”何谨让他坐,和他說话时就在不断地给他开检查单。

  “做完等结果,都能拿到的,我就在這裡等你,多晚都要上来找我。”

  沈景远拿好单子,說谢谢医生。

  检查的事情对于沈景远来說已经轻车熟路了。最开始他会害怕,冰冷的仪器和除了他自己之外空荡的房间,以及未知的检查方式,都让他心裡虚。

  有人的时候他可以咬着牙說沒事的,沒人又何必這么装。

  现在沈景远平静多了,再怎么样也不外乎是那么几种,他都经历過了。

  进去检查之前要脱衣服放东西,沈景远把手机交出去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是條,医生问他要不要先回了,沈景远說不用了。

  所有都检查完之后他拿好东西在走廊上坐着,才有空看手机。

  是晏轻南发的,问他在哪儿呢,他說自己出去走走。

  医院裡下午人也很多,沈景远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坐了好几個小时沒有动静。

  他能感觉到他旁边的座位来来回回换了几個人,然而就像睡着一样,他不想动。

  下午接近医生下班的時間,沈景远的报告出来了。

  底下结论他能看懂,和前几次看起来沒有什么很大差别。

  沈景远上楼找了何谨,何谨翻报告纸的时候他双手放在口袋裡,捏着缝隙裡漏出来的几丝棉花。

  “今天着急叫你過来是怕恶化了,主要是要查清楚现在病情是否還在可以控制的状态,如果药物不能控制就必须考虑手术,不過好在目前看来還是继续按照之前的方案治疗。”何谨說。

  “新药在开发中,這個项目医院很支持,而且手术的條件也在不断优化,和我們一直有合作的国外项目组的实验已经做到了招募志愿者這一步,只要坚持,”他平缓地說,“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再坚持一下。”

  沈景远听得发愣,半晌才苦笑了一下。

  想要活下去别无選擇,他只能等。

  从医院回去之前沈景远去了一趟卫生间,也不是想上厕所,他只是洗了個手,借洗手台的镜子看一眼。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仅仅是显得有些沒精神。

  回去的时候他在栈前面的路口就下车了,剩下一小段想自己走回去。

  沈景远把帽子盖起来慢慢地走,本来是想想点什么,后来发现什么也想不了。

  栈裡灯光温暖,沈景远到时前台只有阿易。

  他正好在倒水,杯口冒着白雾。

  “沈哥。”阿易招呼了他一声。

  沈景远点了下头,都走過一截儿了,阿易突然叫住他,问:“沈哥,你能帮我把這個袋子带给南哥嗎?我這边马上要去给人送喝的。”

  沈景远脚步一顿,回头看阿易一眼,笑了下,說好。

  接走东西的时候阿易沒敢看沈景远眼睛,因为要给晏轻南拿东西什么的,根本就是他编的。

  這几天沈景远和晏轻南气氛明显不对,阿易跟着晏轻南那么多年,当然看得明白,還不是想厚着脸皮帮他一把。

  去之前沈景远還是先上楼把药放了,再走下来。

  敲门之后晏轻南应得很快,问是谁,不過沈景远沒說话,晏轻南還是马上打开了门。

  他只穿了一條休闲裤,上半身光着,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手裡拿着一只电推。

  “阿易說有东西给你。”沈景远把纸袋子提起来一些。

  晏轻南愣了一下,先打开门让沈景远进来。

  “你要剃头发嗎?”沈景远把袋子随手放在桌边。

  “是。”晏轻南应了一声,弯下腰捡起地上刚扔的衣服。旁边還放了两只哑铃,应该刚运动過。

  他這时背对着沈景远,露出后肩那块抹了红花油的青色。

  “来得正好,”晏轻南声音笑着,“帮我剃头。”

  作者有话要說:

  明天要上夹子,所以下一章的更新時間是315晚上十一点多,然后315晚上十二点就会更再下一章

  剃之前:冤有头债有主,马上就把你剃寸(bushi)

  剃完之后:啊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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