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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给黄金标挖坑

作者:石唯
打人不打脸。

  揭人不揭短。

  根据自己多年挨大嘴巴子的经历,贾贵明明晓得黄金标脸上的五指印记是怎么一回事,可還是出言询问了一句。

  也给了黄金标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话說回来。

  安丘三大汉奸。

  贾贵、白翻译、黄金标三人,那個沒有做過落井下石的事情,那個人沒有被其他两人落井下石過?

  這叫一报還一报。

  你对我落井下石,我对你還以落井下石。

  扯平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黄金标出于自己脸面的考虑,沒有好气的怼呛了贾贵一句,他想以這种方式把這页翻過去。

  结果。

  贾贵偏不。

  他用手指着黄金标那张挨打的脸颊,道:“根据我挨黑腾太君大巴掌的多年经验来分析论证,你黄金标脸上的這個五指印记,肯定是挨了打,而且挨打的時間還不长,也不短,否则這個五指印记早他M的消下去了。从這個力度来看,這是一個反巴掌印记,還是从下往上面扇的。”

  “别說,你小子還真是挨出了经验,這巴掌就是野尻太君十分钟前抽的,還是那种反巴掌态势的抽法。”黄金标承认了,随即看着贾贵,皱起了眉头。

  “你皱眉干嘛?”

  “不干嘛,我就是觉得有点好奇,你贾贵怎么沒有挨大巴掌啊?”

  安丘三大汉奸向来不盼对头的好,這句话也在情理之中。

  我黄金标挨了打,你贾贵怎么就沒有挨打呀。

  “這不是黑腾太君心疼我,舍不得抽我大嘴巴子嘛。”

  “M的,合着倒霉事情都让我黄金标赶上了。”随口嚷嚷了一嗓子的黄金标,扭脸看着贾贵那张朝着自己巴结赔笑的丑脸,有点恶心,下不去嘴。

  “你看我干嗎?”约停顿了十几秒,黄金标朝着贾贵道。

  “我可是听說了。”

  “听說什么?”黄金标以为自己去翠红楼找小青娘聊天谈理想的事情被贾贵给知道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這话要是传到黄金标老婆耳朵中,黄金标還有活路嘛。

  “你黄队长带人抓捕了一個8鹿,還得了两根金條的赏钱。”

  贾贵這句话有两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是完成黑腾归三的任务,毕竟他们身在院内,沒准黑腾归三现如今還耳朵贴在门板上进行偷听,要给黑腾归三一個交代。

  第二個意思是完成老冯头交给他贾贵的任务,以组织的名义去试探黄金标话语中的最终答案,继而寻找到相关的线索。

  一個叛徒的线索。

  一個被捕者的线索。

  都不能遗漏了。

  尤其是哪個叛徒的线索,更是重中之重。

  沒有人比贾贵更加清楚叛徒的危害了。

  要将其找到,锄奸灭口。

  贾贵也算精明,把某些情报故意给混淆了,如两根金條這件事,贾贵知道是叛徒得了两根金條,黄金标就得了十块现大洋,不過依着白翻译的德行,想必黄金标的這十块现大洋已经落在了白翻译的手中。

  换言之。

  黄金标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高兴了一场,還得罪了8鹿,這晚上要是被燕双鹰寻上门,一准是死的下场。

  贾贵竖起三根手指头,用那种向往的口气道:“黄队长,你得了两根金條的赏,可不能忘了兄弟我。”

  “什么两根金條,就他M十块现大洋。”黄金标皱眉,把贾贵多余竖起的一根手指头按了下去,“你這是三啊,二应该竖起两根手指头,”

  “管他二還是三,我刚才听人說,說野尻太君给了你两根金條,怎么变成十块现大洋了,野尻太君什么时候学的跟黑腾太君一样了,变着花的克扣咱们的钱,两根金條变成十块现大洋,一人五块现大洋,這钱咱们能干什么呀?”

  贾贵的口气听着有些不对头。

  黄金标的眼睛都要瞪圆了。

  好嘛。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的钱就跟你平分了。

  狗屁。

  当下出言道:“贾贵,這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咱们两個人合伙抓的8鹿嘛。”

  “什么咱们两個人抓捕的8鹿,是我黄金标带人配合太君抓捕的8鹿,然后野尻太君给了人家两根金條,给了我黄金标十块现大洋。”

  “搞情报,抓8鹿,是我們侦缉队的差事,你警备队干嘛参合?”贾贵理直气壮的反驳着黄金标的說词,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们侦缉队的差事是搞情报,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搞到過准确情报?那次我們出去,不得挨打?再說了,我們警备队就不能抓捕8鹿了?”

  “你们警备队可以抓捕8鹿,但是钱的给我們侦缉队呀,功劳我們不要,那是你们警备队的,是你黄金标的,可是钱总的给我贾贵吧。”

  “钱钱钱,要什么钱。”黄金标不耐烦了,十块现大洋,一分沒有得到,還尼玛要跟贾贵平分,這要是真的平分了,他黄金标不就等于赔了五块现大洋。

  抓捕了一個8鹿,一分钱沒有得到,還倒贴五块现大洋。

  凭什么呀?

  想什么好事情那。

  “贾贵,我告诉你,這件事跟你们侦缉队沒有关系,是我們警备队的功劳,钱也是我們警备队的,這一点你要记住。第二,那十块现大洋都落在白翻译手中了,真他M的倒霉,白翻译明明知道狗尾头炮楼被8鹿打下来了,還让我黄金标带人去增援炮楼,去就得送命,不去就得花钱。”

  “所以你把十块现大洋给了白翻译?”

  “不给能行嗎?”黄金标道:“我可不想死,前脚给钱,后脚就不用去炮楼增援了,我才知道自己被白翻译给骗了。”

  “废话,炮楼都被8鹿给打了下来,你還增援個毛,可不被骗了嘛。”

  “我們晚上要在车站戒严。”

  贾贵将這句话记在了耳朵中。

  戒严。

  說明车站有重要事情发生,要么過重要的军列,要么有其他重要的小鬼子来安丘。

  這個情报我晓得了。

  “你怎么拿我贾贵的钱去给自己买命啊。”

  “什么你的钱。”

  “那十块现大洋。”

  “贾贵,你這個脑子裡面是不是都是浆糊,能不能记点东西?那十块现大洋跟你贾贵沒有一毛钱的关系,别在這裡给我添乱,信不信我黄金标揍你?”黄金标将自己的马鞭子举在了手中。

  “我不信你敢揍我。”贾贵指着周围的小鬼子,“這裡有太君保护我,你黄金标敢揍我?”

  “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试?挨打的又不是你黄金标,黄金标,十块现大洋我可以不要,但是那两根金條我贾贵怎么也得分一半。”

  黄金标看着贾贵,他发现贾贵這個人還真是贪得无厌,只要是钱,不管這個钱烫手不烫手,都想参合一下。

  两根金條,是小鬼子给叛徒的,你居然想分一根。

  贾贵向来糊涂。

  這次竟然……

  “贾队长,你怎么想的?”心裡有些别样想法的黄金标,忽的变换了脸色,挤出笑意的朝着贾贵问道,更把关系从贾队长与黄队长的高度拉升到了哥哥与弟弟的高度,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着,一口一個弟弟的称呼着,“跟哥哥我說一說,聊一聊。”

  “就在這個地方聊?”

  “贾贵,你的意思哥哥明白,咱们鼎香楼雅间聊。”黄金标一把搂着贾贵的肩膀,就跟后世小情侣般的朝着鼎香楼走去。

  两個人勾肩搭背的样子,惹得无数人震惊。

  黄金标是黄金标嘛。

  贾贵是贾贵嘛。

  往日裡黄金标见了贾贵,不是打就是骂。贾贵见了黄金标,不是骂就是打。今天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两個人怎么好的成了穿一條裤子。

  “孙掌柜,那是贾贵?那是黄金标?”

  “沒错,是贾贵,是黄金标。”

  “怎么黄金标搂着贾贵的肩膀啊?我可是听說了,侦缉队和警备队向来不合,两個队长也经常顶牛,這這這。”

  “我估摸着贾贵又被黄金标给威胁了,這顿饭又要贾贵掏钱。”

  “但是贾贵为什么笑眯眯的呀?這不像被威胁要花钱的节奏啊。”

  “估计得病了吧。”

  “沒准。”

  沒准這個词汇刚刚說完,黄金标从雅间裡面露出了脑袋,朝着目瞪口呆的一干众人道:“楞什么楞,孙掌柜,驴肉火烧,爆炒驴肠、水煮驴肉,西红柿拌驴脸,赶紧给我上,這顿饭我黄金标掏钱,我黄金标請贾贵兄弟。”

  鼎香楼裡面的众人,又愕然了。

  啥玩意?

  黄金标心甘情愿的請贾贵吃饭,還一口一個贾贵兄弟,這是搞什么事情呀。

  “孙掌柜,我有点看不明白。”

  “莫說是你,就是我,也有点抓瞎。”

  “刀子,上菜。”

  张世豪端着一盘菜进了雅间,不到十几秒的時間便从雅间裡面走了出来。

  很多人沒等张世豪开口,便主动询问雅间内的情况。

  “刀子,雅间裡面什么情况?”

  “你跟我們說說?”

  “黄金标和贾贵在干嘛?”

  “不知道,他们让我出来,我去找找小石头,黄队长說要给贾队长买烟抽。”张世豪扭身出了鼎香楼。

  鼎香楼大厅一片哗然。

  雅间内部则是另一番场景。

  黄金标给贾贵添加了一筷子菜,又给自己添加了一筷子驴肉。

  “贾队长,贾兄弟,兄弟,赶紧吃菜,這個菜可是好东西,你這么瘦,要多吃菜的补一补,我黄金标吃点亏,把菜全部让给你,我吃肉就好。”

  “我谢谢你。”

  “兄弟,当哥哥的之前有些不对,說的话有点重,你别介意。”

  “我介意。”贾贵瞅了一眼黄金标,他知道黄金标上钩了,不過還的在吊吊黄金标的胃口。

  越是這样。

  黄金标越是相信。

  “兄弟,你這就不对了,哥哥我也是沒有办法,咱们這么办,从今往后,抓捕到8鹿,功劳归我們警备队,這個钱归你贾队长,你看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

  “那你說說,你刚才怎么想到了那两根金條啊。”

  “不是我想到了两根金條,是咱们哥俩想到了那两根金條。”贾贵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黄金标。

  這句话說到了黄金标的心坎中。

  抓捕了一個8鹿,得罪了8鹿不說,還增大了自己被8鹿锄奸的风险,关键到手的钱财一分不剩的掏了出去。

  這就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罪名我黄金标但,好处你白翻译拿。

  凭什么。

  贾贵那句话,算是填补了黄金标心中的空虚。

  “我有些不明白。”

  “黄队长,往日裡你還說我贾贵糊涂,今天你怎么比我贾贵還糊涂呀,我听說那個叛徒,也就是那個狗汉奸,他得了两根金條。”

  “是两根金條,還是当着我的面给的,看得我心痒痒,人家当狗汉奸得两根金條,我黄金标也是狗汉奸,才十块现大洋,這十块现大洋還给了白翻译那個狗汉奸,我亏心不亏心。”黄金标发着牢骚。

  贾贵就怕黄金标不发牢骚。

  黄金标越发牢骚,贾贵越是容易让黄金标上钩。

  “所以咱们才要把主意打到那两根金條上面。”贾贵挑了挑眉头,意有所指的看着黄金标。

  “你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黄金标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喃喃道:“還真是,我怎么钻了牛角尖了?”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你贾贵想明白的事情,我黄金标当然能够想明白了。”黄金标看着贾贵,“那個叛徒当了汉奸,为了当汉奸還出卖了他的伙伴,以這個伙伴得了太君两根金條,這件事情8鹿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派出人手进行锄奸,這就是咱们的机会。”

  “与其他死在8鹿的手中,還不如将两根金條交到咱们手中,你一根,我一根,這活不就齐活了嗎。”

  “什么你的事情?這裡面跟你有什么关系?”得了贾贵想法的黄金标,立马上演了翻脸不认人的戏码,明摆着要把贾贵从這件事裡面给赶出去,“人是我黄金标抓的,跟你们侦缉队沒有关系,就是保护,也是我們警备队来保护。”

  “姓黄的,你他M的過河拆桥。”

  “什么過河拆桥,這主意本来就是我黄金标想到的,跟你屁点关系沒有。”黄金标一把把贾贵给推出了雅间。

  看看。

  连饭也不让贾贵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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