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空耳天后齐老太太在線怼人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跑进了鼎香楼。
這是一個看着差不多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上带着礼帽,身上還穿着西装,脸色有些苍白。
进门后。
该男子一個大趔趄的爬在了地上,随即嘴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音。
“哎呦,疼死我了,谁救救我呀。”
“有沒有人,救救我。”
“救命,救命。”
真是赶巧。
這时候的鼎香楼一個人都沒有,孙有福、杨宝禄、全福、张世豪全都不在,就留齐老太太一個在家。
听闻前面有声音传来,错以为八国联军又打来的齐老太太,手裡挥舞着拐杖,颤巍巍的从后院走到了前厅。
见一個穿着西装的男子倒在地上,整個人当时就不行了。
可不是要去见阎王,而是把拐杖抓在了手中。
齐老太太眼中,西装還有另一個代名词,洋装,就是洋鬼子的代表,穿西装,說明你就是洋鬼子,洋鬼子出现在鼎香楼,肯定是八国联军又打了過来。
要保卫家园。
打洋鬼子,从我做起。
沒等西装男开口,齐老太太手中的拐杖便化身成了武器,精准的落在了西装男身上。
“我打死你個洋鬼子,你個八国联军的狗崽子,又来祸祸我們国家,我老太太跟你拼了。”
“啪啪”就是两棍子,一棍子抽在了西装男的脑袋上,一棍子抽在了西装男的屁股上,把西装男给抽的,直接抽郁闷了。
我什么话還沒說那。
你就抽我两拐棍。
這是干嘛呀。
小鬼子的话不能相信,美城花子、黑腾归三、野尻正川三個小鬼子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說自己今次任务沒有危险。
這尼玛是沒有危险的节奏嘛。
刚开始就挨了两拐棍。
观老太太的态势,估摸着两拐棍都不能完。
還真是。
思索间。
第三拐棍抽在了西装男的屁股上。
西装男被抽的直咧嘴。
“老太太,别打了,我不是坏人。”西装男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就是一個错误,简直成了老太太拐棍的活靶子,也顾不得装死了,赶紧从地上爬起。
這個时候,還要毛的自行车。
不需要表演。
演绎自己就好。
“還不是坏人?你以为我老太太是聋子,是瞎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呀,你一身的洋人衣服,肯定是八国联军又打来了,我老太太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跟你打。”
西装男的头,一下子大了。
自己可是日本人派来试探鼎香楼的人,怎么又扯到八国联军那裡去了。
等会。
好像說這個老太太是齐翠芬的娘,脑子一会儿糊涂,一会儿不糊涂,嘴裡老是念叨八国联军。
M的。
這运气。
還以为能碰到孙有福他们,结果碰到了一個糊涂的老太太。
這是瞎废工夫。
“老太太,我不是八国联军,我是8鹿。”西装男右手比划了一個八字,他得按照小鬼子制定的计划来实施。
“還說自己不是八国联军,你都比划了一個八字,肯定八国联军,我打。”老太太化身成了武林高手,挥舞着手中的拐杖暴雨般的朝着西装男打去。
三十多秒。
西装男被抽了好几棍子。
再待下去,還的挨打。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跑。
西装男撒丫子的就跑,一口气跑到了一间小小的民房院落,在裡面见到了野尻正川、黑腾归三、美城花子。
“怎么样?鼎香楼裡面是不是真的有8鹿?我怀疑鼎香楼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黑腾归三這话明着是问西装男,实际上是朝着野尻正川和美城花子說的。
說起鼎香楼,黑腾归三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是野尻正川拖黑腾归三的后腿,安丘不可能是现如今這番局面。
“不可能。”野尻正川与黑腾归三唱反调。
不管什么事情。
黑腾归三說的野尻正川一准反对。
相互拆台都拆台惯了。
“黑腾太君,野尻太君,您二位太君让我喘口气再說。”西装男巴巴的把自己刚才鼎香楼之旅的详细過程說了一遍,一点细节都沒有少,尤其重点說了他挨了齐老太太打這件事,這是功绩。
“這件事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黑腾归三的话,被美城花子打断了,這件事全权负责的人是美城花子,不是黑腾归三,也不是野尻正川。
也就刚才。
即白翻译受黄金标蛊惑,前来诱惑野尻正川說出叛徒下落那一刻,黑腾归三才从美城花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如黑腾归三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重金收买计划的背后,的确另有其人。
這個其人就是美城花子。
是美城花子帮着野尻正川出了這么一個主意。
严格的說。
也不是美城花子帮着野尻正川出了這么一個主意,而是野尻正川這個安丘一把手成了美城花子该计划中的一個环节。
西装男就是那個叛徒,那個得了两根金條的叛徒。
派叛徒出马,一方面是试探鼎香楼裡面有沒有8鹿,另一方面是借机试探贾贵等人。
美城花子說了,說她感觉安丘司令部裡面应该有個8鹿的潜伏者,黄金标、贾贵、白翻译他们這些人,统统都有嫌疑。
這件事截止到目前为止,也就四個人知道,即屋内的四個人。
对此。
黑腾归三、野尻正川也只能无奈接受。
在美城花子的授意下,西装男换了一身要饭的衣服,直奔了鼎香楼,开始了他的第二次试探之旅。
刚刚进门。
西装男。
错错错。
是要饭男,便觉得有些胆颤。
好嘛。
齐老太太一直沒走,抓着拐杖的守在门口。
“老太太,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要饭男将破碗伸在了老太太的面前,他的装扮是要饭的乞丐装扮。
身上穿什么衣服,就要唱什么戏。
穿上要饭服,就得要饭,不要饭就露馅了。
“你要唱戏?”齐老太太不愧是聋耳天后,真会搭话,一個简简单单的回答,把要饭男给噎的差点不能喘气。
我說的是要饭,你怎么听成了唱戏。
有我這個模样唱戏的嘛。
“老太太,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饿的实在受不了,好几天沒有饭吃了。”
“你又不唱戏了,你要回家,你回家就回家吧,跟我們有什么关系?這是我家,不是你们家。”
“老太太,你诚心的是不是?”要饭男有些火了。
也是沒招了。
两個人一個往东了說,一個往西了讲,牙根就不在一個频道上面。
不在一個频道上面,還如何试探鼎香楼有沒有8鹿?
顾不得许多,要饭男就要跟齐老太太动粗。
殊不知。
這真是齐老太太苦等的结果,手中的拐杖有横在了胸前,朝着要饭男骂道:“好你個洋鬼子,真以为我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真以为我老太太糊涂了,你们洋鬼子打着什么算盘,我老太太清楚,你们八国联军沒有一個好东西,全都不是人的玩意,你们因为想白吃我們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八個国家一起打我們,我老太太跟你拼了。”
为了保卫鼎香楼。
为了不让洋鬼子白吃驴肉火烧。
老太太把一根拐杖当做了棍子,朝着要饭男好一顿打。
挨了好几拐棍的要饭男,上演了之前逃跑的一幕场景,撒丫子的跑到了四合院内,见了小鬼子,就是哭。
哭的后果就是要饭男换了一身粗布短打衣服,第三次的出现在了鼎香楼。
“老太太。”
“你怎么才来?赶紧进,赶紧进。”齐老太太将换了衣服的粗布男一把拉进了鼎香楼,這让心裡想着,脑子裡面编着进门借口的粗布男瞬间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稀裡糊涂的进来了?
前面想进来,死活进不来,不想进了,反倒被老太太给一把拉了进来。
“老太太,你干嘛?”
“還能干嗎,你不是杀驴的嘛,有福說店裡沒驴肉了,我們是驴肉馆子,沒有驴肉怎么做买卖,就让你来杀驴,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你好几個钟头了。”
杀驴。
等了好几個钟头。
那我前面两次在干嘛?
我难不成被白打了?
“给你。”老太太将半拉葵花秸秆递到了粗布男手中。
“這是啥?”愣愣接過葵花秸秆的粗布男,一脑子的雾水。
“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杀驴的怎么能這样?你杀驴不带家伙,還的我們给你提供,我告诉你,這头驴杀了,我們可得少给你钱,我們给你提供屠刀。”
刀。
這是刀嘛。
這不就是半拉葵花秸秆。
有拿半拉葵花秸秆杀驴的嘛,這玩意也杀不死驴啊。
再說了。
驴那?
粗布男看着四周,院内哪有驴?他真想给老太太一巴掌,可是看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立马将這個心思给压了下去,别看老太太糊涂,可是老太太身手一点不糊涂,刚才那两下,打的粗布男身上到现在還泛着疼。
动手。
不是老太太的对手。
再說了。
容易打草惊蛇,坏了小鬼子的计划。
要忍。
“驴那?”
“這不是驴嘛。”齐老太太指了指喂驴的驴槽子,反倒埋怨起了粗布男,說粗布男的眼睛不行,“你這個杀驴的什么眼神?驴就在你跟前,你還问我老太太驴在那裡,驴在這裡,這就是驴”
权当糊弄鬼了。
粗布男三下五除二的比划了一下杀驴。
“老太太,忙完了。”
“什么忙完了?我老太太看的真真的,你就是糊弄人。”
“不是你让我杀驴嘛,我把驴杀完了。”
“杀驴,你一個掏茅房的人還想做人家杀驴的营生。”老太太把手指向了一旁,“在那头,你的去那头。”
茅房。
那是茅房。
就算沒有字,但是粗布男能闻到味。
让自己去茅房,還做掏茅房的营生。
我尼玛。
我是汉奸。
不是掏粪工。
“老太太,别瞎說,我可不是掏粪的工人,我是這個。”粗布男比划了一個八字。
“你要抽烟,這個可以有,之前有掏粪工人来掏粪,我們也给人家烟。”老太太指着粗布男手中的半拉葵花秸秆,“這不是烟嘛,還是纸烟,你赶紧抽,抽完了好掏粪。”
“老太太,你装糊涂是不是?”
“你现在就要去掏粪,那你去吧,我等你。”
“等我,我呸。”
“老太太,我问你。”
“你叫狗蛋,這名字贱,容易活。”
“沒完了是吧?”
“你想去茅房裡面吃饭,你饿极了,就算饿极了也不能去茅房吃饭呀,茅房裡面的东西不能吃。”
“你說我是猪。”
“還要喝酒。”
“老太太。”粗布男提高了嗓音,更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好你個掏粪的,敢跟我动手,我干儿子是黄金标,信不信我让黄金标打你,赶紧给我去掏粪,不然我老太太跟你急。”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棍举了起来。
得益于前面被打了两顿。
粗布男对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還有些心慌。
想跑。
老太太虎视眈眈的守在门口,要跑也只能翻墙跑。
看了看墙壁。
牙根就不能翻過去。
算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做還不行嘛。
粗布男推门进了茅房,闭嘴凝气的做起了掏粪的营生,差不多三十分钟,才把掏粪的营生给做完。
来时候好好的。
回的时候哭着回去的。
這就是粗布男。
“太君,我回来了,太君,你的给我做主呀。”进门后的粗布男,直奔了黑腾归三,但却被黑腾归三一脚踹在了野尻正川的面前。
反正不管哪個小鬼子的腿,粗布男都是要抱的。
這是功绩。
打探情报,却被逼得做了掏粪的营生。
满满的都是眼泪。
“你的什么的干活?”
“太君,打探情报的干活。”
“既然是打探情报,为什么一身臭气,好似三伏天的臭鸡蛋,令人回味却又令人呕吐不止。”
“黑腾太君,您听我說,我是去打探情报,可是那個老太太。”
“你說的是齐老太太?”
“除了這個老太太,還有旁人嘛,沒有旁人了,這個老太太装糊涂,前面两次我不說,就說這一次打探情报,她把我当成了掏粪的工人,让我去茅房裡面掏粪,您闻闻我身上的這個味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都是臭味,我也是冤枉的厉害,我掏什么粪啊。”
“我看你這個样子,你分明做了掏粪的营生,不错,不错。”
黑腾归三的夸赞,让粗布男都有些愕然了。
不对呀。
我打探情报的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成了掏粪的工人,這上哪說理去,怎么黑腾归三還說不错。
“黑腾太君。”
“黑腾君說的沒错,你這一次去掏粪,的的确确是一招妙棋,它可以最大限度的掩护你的身份,让你在毫无破绽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情报者,需要身份掩护。”
“這么說我掏粪還掏对了?”
“掏的恰到好处,掏的美妙绝伦,掏的千钧一发,掏的回味无穷還想在吃三碗饭,掏的本太君都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来描述了。”
粗布男都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好了,掏粪居然跟吃饭挂上了勾,還连吃三碗饭,“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等,你刚才說齐老太太在装糊涂?”
“黑腾太君,您怀疑鼎香楼裡面有8鹿的探子,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齐老太太。”
“证据,本太君需要证据。”黑腾归三玩味的看了看野尻正川。
在尼玛让你给我拖后腿,還說鼎香楼沒問題。
露馅了吧。
呸。
“证据就是齐老太太糊涂,我說的是东,齐老太太非說西,我說我是8鹿,后面有小鬼子再追,可是齐老太太非說我要急着上茅房,說我在不上茅房就拉裤子裡面了,您想想,這就是在暗中掩护我這個被小鬼子追的8鹿,她不是8鹿是什么,就算不是8鹿,也是跟太君不一條心的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本太君還不能答应你的請求,本太君和美城君的意思,是要把安丘的8鹿交通站一網打尽,所以這件事我們要放长线钓大鱼,顺着齐老太太的這條线索,把鼎香楼乃至整個安丘的地下交通站全部破获,到时候你的功劳大大的。”
“那我谢谢黑腾太君。”
“不不不,你应该谢谢美城君,是美城君给了你這個机会,至于野尻大佐,你想感谢也行,不想感谢也行,反正他听不懂你說的话,着急還会拖累你的后腿。”
“啊。”粗布男惊讶了一声,“美城太君,黑腾太君,我接下来要怎么弄?”
“你需要继续潜伏鼎香楼。”
“我還去掏粪?”
“不不不,你要以客商的身份住进鼎香楼,孙有福、杨宝禄、全福,一個個的试探,尤其要试探杨宝禄。”
“为什么?”
“因为杨宝禄這個人跟野尻大佐一样沒有脑子,你只要說自己是8鹿或者說自己是杀過太君的人,杨宝禄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你就可以从杨宝禄入手,打探到本太君需要的情报。”
“我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
“之前美城君给了你两根金條,這一次本太君当着美城君的面发誓,你只要做成了這件事,本太君给你十根金條,還把侦缉队队长的位置让你做。”黑腾归三使出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诡计。
“谢太君栽培,我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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