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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42节

作者:未知
“张陶乐同学,早上好,安暖同学,早上好。” “我听說昨天有超级千金大小姐来找你。”张陶乐很好奇地问道。 社交软件的流行充分满足了人类八卦的欲望和方便性,尽管昨天离校的时候看到的人不多,但是要传的人尽皆知,只需要三五個好事者开始传播就够了。 “那你应该问安暖啊,问我干什么?”刘长安摆了摆手。 “這是你的事啊,我为什么要去问安暖?” “你沒看到我现在四肢健全嗎?如果当时我和超级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值得八卦的事情发生,你觉得今天你還能看到完整的我嗎?”刘长安拍了一下张陶乐的脑袋,“闲的。” “我现在就让你不完整!”安暖羞嗔跺脚,刘长安居然暗示她是個凶悍的醋坛子,抬起拳头就来打刘长安。 可是情不自禁的有些软绵绵的沒用力,比平常的力气還少一点,应该是早上沒有吃什么东西的缘故。 “哇,麻子卖皮,安暖你這是撒娇,来我把我四十米的大雕借你一用……” “张陶乐,你這女流氓……” “四十米的大雕不够的,你怎么不拿出四千米的大鹏鸟出来?” 正嬉笑间黄善的车开了過来,连忙进了学校。 女孩子其实特别擅于臆想,她们要么觉得自己是小仙女,要么总认为自己的裙子下面能掏出什么来,整個班级的漂亮女孩子都是自己的后宫。 张陶乐還在憧憬等到大学住宿的时候,来自其他省份的室友,一定会有身在异乡孤独寂寞冷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就会温暖她们的身心,把整個寝室发展成自己的后宫。 刘长安趁着安暖走在身前时,拉开了卷尺。 在她的肩膀后拉了一下,迅速往下移,看了一眼卷尺标度,再甩到地面拉起来,量完了肩宽,腰围和腿长。 差不多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安暖感觉到了身后刘长安的动静,看着他手裡的卷尺。 “量身高体长三围数据。”刘长安随口问道,“名字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就叫拔苗术。”安暖笑了起来,觉得明明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刘长安,這时候却在意起自己的身高来了有点儿好笑,但是更多的是那种稍微一想心裡就酸甜酸甜的让人想要赶紧大喝一口水的感觉。 “拔苗术是什么?”张陶乐问道。 “就是增高术,安暖取了一個古朴,大气,考究的名字。” 安暖又打了一下刘长安。 “你会增高术?” “我可以教你。” 趁着沒上课,刘长安在教室前又练了一会儿,张陶乐学的有模有样,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学了沒坏处,张陶乐可是一直羡慕安暖的身高,她希望自己還能够稍微高那么一两厘米,摸到170cm的门槛就好了。 安暖蹲在旁边看他们练的起劲,一直嘴角含笑,女孩子看到男孩子在为了和她有关的某個目标努力时,心裡总是特别甜的。 更何况他是为了让她能够感受踮脚的甜蜜。 這时候安暖也不想說什么找個台阶就可以的建议了,一来說不出口,刘长安這個笨蛋想不到就算了,二来可能终究還是很喜歡他在为了她做這种傻乎乎的事情。 等刘长安和张陶乐练完,安暖突然有些疑惑,“乐乐,你今天早上见到刘长安的时候,是不是就觉得他比昨天高一点了?” 现在和早上见面的时候沒有区别,但是现在安暖想起来了,今天早上第一眼见到刘长安的时候,觉得他好像稍微高了那么一丝丝。 只是当时张陶乐在插科打诨,就沒有仔细观察了。 每天都见面的人,每天都会在意的人,每天都会一起肩并肩地走在一起的人,侧脸過来眼睛的视线是能够柔顺自然的触碰到他眉脚上,還是眼廓边,都有自然形成的习惯感觉。 “沒有吧?”张陶乐沒法肯定,“我怎么知道?” 对于张陶乐来說,除非很久不见,再见到刘长安长高了一些,和固有印象产生了明显差距,才可能发现。 “早上人体本来就高一些,而且也确实长高了几毫米吧,再加上你希望我长高,所以你就這么觉得了。”刘长安解释道。 “我哪有希望你长高,是你自己希望长高。”安暖抿着嘴否认,不過却又忍不住有那個踮脚的动作了,這明明是自己平常习惯的动作,可是现在却老是会胡思乱想了,安暖连忙靠着墙,抬起右腿踩住了墙壁。 “真的可以长高啊?” 张陶乐连忙又勤奋地练习了三遍,虽然她還沒有完全记住,但是十分努力,刘长安教了教她规范的动作,对于普通人来說除了强身健体,其实对发育末期的青少年来說确确实实有一些增高作用,就是沒有他练习這么明显罢了。 回到座位上,刘长安随手把卷尺放在了课桌上,然后坐的笔直,闭着眼睛在脑海裡還原安暖的身材数据比例。 白茴坐了下来,看了看刘长安,本来琢磨着怎么开口问他一些事情才显得自己不是特别在意,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又拿着书挡在脸前,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会,還是沒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這时候刘长安睁开眼睛,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在设计衣服嗎?”白茴有些惊异,刘长安的画功绝对一流,他画的设计图稿并不像现代设计师的风格,之所以能够看出他是重在衣服,而非画一個穿着漂亮衣服的安暖,是因为刘长安在衣服上标注了很多尺码数据。 “是啊,我要给安暖做一件衣服。”刘长安笑了笑,“记得保密。” 白茴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强烈妒意,忍不住說道:“其实女孩子還是喜歡口红和一些品牌服装,你买迪奥或者纪梵希,ysl的口红化妆品都可以,或者一些少女品牌的裙子。” “不了,她喜歡的和你不一样。”刘长安很平常地說道,“只要是我亲手做的,她一定会喜歡的。” 刘长安的语气裡并沒有那种情侣热恋时感受到对方心意的甜蜜与炫耀,平淡的像讲题时一样客观的描述而已,白茴紧咬着嘴唇,就不信安暖会喜歡這种手工做的衣服,你以为你是裁缝铺子的老师傅啊,還专业定制呢,瞧把你能耐的! 等自己生日了,一定会收到很多口红,化妆品和小裙子,现在哪有人還土包子一样的自己做衣服当礼物?白茴打开手机,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收藏夹,這些才是女孩子的最爱! 自以为是的刘长安! 第七十八章 漂亮的小姑娘 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 下午下雨了。 清明的桃花雨以后,端午的梅子雨又来了,对于刘长安来說這并不是一件讨嫌的事情,大部分无所事事而闲暇的人,都会觉得雨天让懒散的状态更加理所当然。 对于郡沙的学子来說,当然是烦人的,少有人看天气预报,晨间出门的时候便沒带伞,午后淅淅沥沥的雨就下個不停。 1954年的梅雨特别长,超過了两個月,引发了歷史罕见的涝年,而1958年的梅雨又只有两三天,引发了大旱。 雁湿行无次,花沾色更鲜。 刘长安找了许多花色,都不是很满意,画了一下午画,画了许多衣服,也画了许多安暖,衣服上的花色不同,美人的嬉笑娇羞嗔也各自不同。 要是三四十年前,有刘长安這样多才多艺的人,他這么做大概会很受欢迎吧?白茴這么想着,一边替安暖遗憾,多才多艺的人往往始乱终弃,他们觉得自己很有才华,心高气昂,而事实上在如今的社会上,這种才华并沒有什么用,只不過是开個画室,摆個摊给人画素描,或者收点给死人画遗像的活计,然后他们从学生时代的引人注目和风光,变成了现实中的落魄,心态失衡之下迁怒于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出头的当然有,可不是少嗎? 而且艺术界的人打老婆玩小三,搞各种乱七八糟的放纵派对,堕落起来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如果安暖聪明一点,最终還是会离开刘长安的,到时候刘长安捧着他今天画的這些画像,是浊泪纵横,還是怒火中烧,把這些画都给撕碎一泻心头之恨呢?白茴又同情了一会儿刘长安。 一整個下午,白茴一会儿同情安暖,一会儿同情刘长安,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总之刘长安這個人讨厌极了。 刘长安逃了最后一节课,也沒有在意自己沒带伞,来到了子平街上。 這是一條老街,在如今的格调追求标准中,老街当然是有些情怀和地位的,若要在文字中加入“老街”的字样,写些于“老街”中惊喜发现一家手作店,老板的故事娓娓道来,在妩媚的午后读书于此度過梅雨的懒,诸如此类的东西發佈在社交媒体上,顿时觉得比那发几张到此一游照和自拍,定位在马纳罗拉小镇的闺蜜高上不知道几個档次。 子平街口原来有一個大大的贞节牌坊,在清朝還是死僵硬挺的时候,這一整條街都属于开布坊的蓝家,只是后来自然而然的落魄了,解放后几经折腾,现在老蓝家的后人在不远处开了家旧书店,人们都叫他蓝老板。 刘长安今天当然不是去找蓝老板买书或者下棋,這條街尽管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保留着原来的行业格局,除了现在少见的布料店,還有湘绣铺子与中老年人成衣店,還有刘长安要找的一家裁缝铺子……现在叫私人订制。 走過淅淅沥沥滴雨的半街梧桐,在阴沉的天气裡,整個落地窗占据四個铺的店面十分耀眼,“說解”便是店名。 以前店铺沒這么大,但是看那店名旁边小小的印章上的名字“翁四枚”,大概是沒有换老板。 “說解”取自《說文解字》,店老板认为做衣服和造字一样,字個個不同,音形意各不相同,衣服也一样,不同的衣服需要不同的人来穿着,便是不同的风情,不同的解读,故店名“說解”。 店面正面一整個就是落地玻璃窗,一侧台阶走上去,另一侧台阶走下去,刘长安从這边走上去,看到另一侧团团圆圆的打开许多伞,一群身材曲线仿佛一浪一浪聚集在一起的女子们走了下去。 其中一個是秦雅南,另外一個头发盘成榆钱儿一样的女子似乎身份格外不同一些,一人为她打伞,一人挽着她的手臂,還有人匆匆赶去打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宾利车。 秦雅南送了那名女子到台阶下,沒有走远,走回来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刘长安。 “你怎么在這裡?”秦雅南看了看時間,“你逃课了?還沒带伞!” 毕竟是表姐,看到正常下课這個時間点绝对不能出现在這裡的小表弟,淋成個落汤鸡,秦雅南很自觉地融入了自己的身份角色。 “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谁?” 秦雅南眼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還好今天的空气湿润而厚重,她的呼吸都沒有那么急促了,所以也沒有按住胸口的动作。 “漂亮的小姑娘?”秦雅南觉得這個表弟說话实在太有意思了,他以后迟早会挨打的吧,秦雅南又好笑又好气,“那是竹君棠的母亲,竹三太太!” “我說怎么侧脸有点惊艳的眼熟,原来是竹君棠的母亲啊。”刘长安点了点头,這竹三太太的身材丰腴,身高虽然不如秦雅南,但是腿型修长,再加上步伐优雅温润,自有一种烟雨佳人的风韵,比自称仙女的竹君棠還飘飘若仙一些。 “你跑這裡来干什么,快点回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了。”秦雅南想要把他赶回去。 “我怎么会感冒?”刘长安反问道,“你在這裡干什么?” “我订了一些花色的布料做衣服,今天到货了,我来挑拣花色。”秦雅南才想起来自己做衣服要针对的正主就在眼前,不禁有些别扭而心虚,只想赶紧让他走,“好了,這裡只做女子衣裙,你跑這裡来恕不接待。” “我来买点布,你匀我点。” “你倒不客气!” “你還差点要当我未婚妻,我客气什么?”刘长安摇了摇头。 “這裡有我的熟人!”秦雅南脸热,這件事情她可就告诉了竹君棠,要是别人知道家裡给她找個上高三的相亲对象,這脸還要不要了? “行,你匀我点布。” “你可真讨人厌!”秦雅南白了他一眼,扯了扯他湿润润的肩膀,“那你得答应我,拿了布以后赶紧回家去。” “好。” 走进去秦雅南拿了一條毛巾過来,丢给刘长安让他先擦擦头发,一個三十刚出头的娇俏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刚刚送走竹三太太的老裁缝女儿王绛紫。 据說翁四枚给女儿取名绛紫,便是因为她喜歡绛紫色的布料,而在古代布料染色时,紫色染料最为稀有最难制造,也寓意了怀上女儿来之不易。 任何渐渐有了名气的匠人,都不可能时时坐镇店面,平常多是王绛紫在打理店子。 “秦姑娘,這位是?”王绛紫知道秦雅南的身份,语气间有着自然的客气与热络。 “刘长安,我表弟,他說要匀我点布。”秦雅南直接說道。 王绛紫莞尔一笑,“你要些布干什么?” “做衣服。”刘长安认识翁四枚,不然也不会跑到這裡来,也见過小时候的王绛紫,但是现在王绛紫自然是不认识他的。 “那你要带你……你朋友来啊?”王绛紫措辞說道,“你要带人来,要量码才能做衣服啊。” “我只要布料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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