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53节 作者:未知 刘长安也不是闲的沒事养泥鳅玩,只是每日裡供奉小母鸡,刘长安得确定周围的其他东西会完全不受影响。 前些日子,梧桐树叶落還是小事,老人们身子骨弱,气血本就不足,還频繁有人生病,不用說自然是和這棺材有关的……刘长安总不能由着這棺材肆意妄为,万一老头老太太们都挂掉了,沒人一起打牌搓麻,這件事情就太严重了。 這些泥鳅依然天真活泼,說明棺材每日裡食用一只小母鸡就心满意足了,刘长安去看了看那棺材盖边线上的小红点,依然缩如针刺打小。 刘长安想了想,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尖,并沒有咬破,就放在了那小红点上,顿时感觉到一股尖刺似的气息就从小红点上袭来,犹如被实物重刺了一下,刘长安迅速把手指缩了回来。 “看来你也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并非蠢物嘛……不過你知不知道,不管是蜈蚣啊,小母鸡啊,還是大鹅啊,又或者想小龙虾和泥鳅,都是做熟的才好吃。”刘长安对棺材說道。 棺材幽深而沉静,当然不会搭理刘长安。 “我們会不会认识啊?古往今来,你要稍稍名气大点,不說古国老大王,就是历朝历代的三槐九棘我也认识很多啊,要是长得好看又可爱的女子,那就更好了……”刘长安想了想,又自顾自地摇头,“你這棺材虽然古怪,但是看气魄连曾乙都不如,我可不认识曾乙的……” 光看形制其实也不能判断身份高低,有大人物因为特殊原因,用薄棺下葬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更何况眼前這经历過“封魂”仪式的家伙。 棺材默然安静,似乎恒古如此,见多了痴人說梦,见多了岁月风尘,只自顾自地吸收着周围的血气生机。 刘长安也不觉得无趣,自說自话后关上车厢门,趁着夜深人静,把自家门板又拆了下来,赶一夜的功夫,先把要送给安暖的衣裙做好再說。 任何东西要做的精致,绝对都是要耗费大量的時間人工,就像這件旗袍上的盘扣,全靠刘长安一针一线细细缝就。 做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做好了,刘长安也沒有再洗一次,直接装在塑料袋子裡放在包裡就带去了学校。 刘长安先来到校门口等安暖。 看到刘长安,安暖的脸上就流露出忸怩的模样,一步步踩着地砖格子慢慢地走過来。 刘长安笑。 安暖也笑,然后扭過头去,打了刘长安一下,笑什么笑! “其实我觉得你妈妈的想法挺好的,她对高中生的状况還是比较了解的,毕竟高中毕业,很多人不管是身体還是精神和心理状态,都放松了下来,继而进入放纵和放肆的生活,种种意外频发……”刘长安一摊手,“意外,你懂什么意思吧?” “你再跟我說這個话题,你就会知道意外是什么意思了。”安暖心平气和,面带微笑地看着刘长安。 她早就知道了,今天刘长安不趁机取笑她,那他就不是刘长安了。 “其实還有一個版本,你知道嗎?” 安暖想知道,但是又怕刘长安心怀不轨,埋坑等着他,這种情况发生太多次了。 “有些妈妈会让女儿暑假做個什么微整形手术,动动鼻子,动动眼皮之类的,让她心甘情愿的在家裡呆着。” 好像沒有什么坑,安暖小心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這确实是個比让别人去割包皮靠谱的多的办法。 “你妈妈应该也想到了,但是她沒有办法啊,自己家女儿完美无缺,沒有地方可以动刀子,整不了啊,所以只好要我去割包皮了。”刘长安叹了一口气,“這都是你太完美了的错,让你妈只能找我麻烦。” 安暖咬住嘴唇,不想让笑容溢出来,抬起拳头,却轻轻地落下来,想起了那天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小小的甜蜜和幸福,一点点地靠過去,轻轻地枕着刘长安的肩膀,嗔道:“刘长安……你怎么這么讨人厌?” 第九十九章 老师傅 刘长安是個讨人厌的家伙,在安暖靠着他肩膀等人的时候,在他看到赵晨晨和马依琳的时候,他都沒有提醒安暖。 好在赵晨晨和马依琳沒有大惊小怪的笑话安暖,在她们看来安暖和刘长安早就是一对了,高中已经毕业了,男女朋友在一起又沒有搂搂抱抱過份亲密,只是靠着肩膀,這不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嗎? 安暖一個人脸红,偏着头摇晃她长长的马尾。 反倒是那些高一高二的,亲眼目睹之后才十分震惊,原来传闻是真的,附中人气最高的網红美少女,真的归属了不声不响俘虏了人家的刘长安。 有人认为是刘长安救人大出风头,才让安暖真正心有所属的,這种猜测同时還伴随着那应该是白茴做刘长安女朋友的說法。 隔了年级和班级,八卦流传起来终究還是越发的不靠谱了。 上午依然是练球,第三节课有两個排球队的队员刚好是体育课,便一起练了一节课,刘长安也沒有区别对待,敝帚自珍。 安暖也习惯了他做事时的认真,沒有去计算他和谁谁多說了几句话,還有语气助词之类的东西了,但是感觉到他对自己說话时也不见得语气特别点,哼哼了好几声提醒他。 下午分开时,刘长安把包打开,把衣服交给了安暖。 “啊?”安暖看着塑料袋,上边写着“金苹果服装市场”,這是郡沙十几二十年前很出名的服装市场,卖着各种“hk,gd,tw”产地作为卖点的“名牌服装”。 “你给我买的啊?”安暖语气平静,心中暗呼,這個家伙终于知道送女孩子礼物了!安暖咬着嘴唇,提醒自己千万别露出喜滋滋的表情来,人家随便在批发市场买一件衣服,你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有点出息! “我做的。” “啊!嗯?”安暖重新打量着刘长安,确定他沒有和自己开玩笑,“我還刚想說,你去批发市场买衣服肯定会被宰,为什么不到網上买,還可以比价……” “我怎么会被宰?我能站在那裡和店主讲一天价,让他把饮水机裡的水都喝干。”刘长安对此十分自信。 “只怕店主不会喝水,倒是会把水倒你头上……衣服真是你做的啊?”安暖把袋子打开,看了看衣服料子和针脚,這时候真的吃了一惊。 “老师傅了。”刘长安点了点头,“论手艺,郡沙最出名的裁缝翁四枚,也要甘拜下风。” 至于這句话,安暖自然是忽略的。 “拿回家再试。”刘长安阻止了安暖拿出来。 女孩子从来不缺少看衣服的眼光,這件衣服只是看了看布料和针脚,安暖就知道做工堪称顶级,安暖难以置信這是刘长安的手艺,但是她也知道,平常刘长安再怎么喜歡开玩笑,可既然是送给她的礼物,他說是自己亲手做的,就绝无可能去买一件衣服来冒充,沒這個必要,他也沒這么做作。 自己对刘长安好像真的了解的沒有想象的那么多……从那個惊艳了整個附中的表姐出现开始。 這种感觉让安暖有些不适应,抬起头来看着刘长安,還是那熟悉的脸,熟悉的神情,這才露出女孩子矜持而微微羞涩的笑容,轻轻点头。 女孩子真的很开心的时候,往往会矜持起来,拼命的想要压抑住那种前所未有的喜悦。 “可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啊?”這是一件旗袍,要想旗袍穿在身上不会显得松松垮垮,又不至于太绷紧,尺码就尤其重要了。 “偷偷量了一些数据,再加上目测,手感。” “偷偷量也就算了……手感?”安暖脸颊涨红,要不是气氛正好,心正喜悦,现在刘长安一定会领悟到什么是真正的“意外”。 “我抱過你,手掌从后背往腰移动的时候,基本就能够确定腰部弧线了,爬墙的时候你总是笨手笨脚,我拖着你的屁股,能够感受到臀线的大概幅度和数据,還有你老是跳到我身上来……” “住嘴!” 刘长安伸手拍了拍安暖的脑袋,笑道:“头围也知道了,下次给你做帽子。” “你……平常你是不是老占我便宜?”安暖生气的害羞,這個刘长安,平常不动声色,原来他也知道吃女孩子豆腐的! “我哪有占你便宜?按照你的总是你欺负我的设定,這些都应该是你故意的,不然就变成我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安暖毫不在意自己的设定被抛弃了,扑過来搂住刘长安的脖子。 安暖想像平常一样欺负他,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经意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站在他身前停下了动作,脚跟正好是微微踮起的状态,更像想要撒娇。 沒有影视剧裡表现的那样踮起的很明显,但是两個人的距离很近,他刚刚好低下头来,鼻子之间隔着一個硬币的距离,她踮着脚,昂着头,胸口起伏着贴住了他,阳光微微西斜地从麓山顶落下来,渲染着他和她的睫毛,眼睛,唇色。 原来他已经长高到可以让她感受踮脚的幸福了。 他的眼睛正注视着她,两個人的眼眸直直的对上了,他的眼神中温柔而波澜不惊,只是看着她,仿佛能够透過她的眼眸,看到她那刚刚還在蹦蹦跳跳的心脏,现在却像被猎人射中的小鹿一样,在空中停滞下来,放弃了挣扎。 她的眼眸在颤动,犹如春日裡的一池水,突然有雨落了下来,满池子的水纹。 安暖一阵心慌意乱,脸颊上涂抹了一层桃色,连耳垂上柔嫩的绒毛都紧张起来似的,慌慌的贴服着,连忙松开了刘长安的脖子,脚跟落下,顺势退后了几步。 他都還沒表白呢……安暖的第一個念头就是這個了,然后便是感觉自己太沒用了,就算沒有表白,刚才那样的情景好像让人根本沒法拒绝啊。 都是他的错,谁让他不迅速亲她一口……這個念头让安暖又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眼眸含羞,却满盈了少女的妩媚。 “感受到踮脚的幸福了吧?”刘长安笑了笑。 “才沒有!”安暖本能的否认,双手背在身后,又退后了几步,抿着嘴左看右看,暂时沒有勇气直视刘长安,总觉得刚才自己的种种心事和情绪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柳月望的电话不合时宜而又准时地响了起来,她知道给安暖陪练的是那個刘长安,但是既然已经高考结束了,柳月望也不想管的太严格,只要安暖矜持点就好,再加上她的远程管控也能起点作用……既然沒有办法說服刘长安去割包皮的话也只能這样了。 安暖和刘长安分开,拿着衣服回家了,柳月望一眼就瞅见了安暖手中的塑料袋子。 第一百章 刘长安的小手段 柳月望今天买了一個黄瓜切片机,正在兴趣盎然地尝试着把黄瓜切成薄如蝉翼的状态。 “你去金苹果买衣服了?”柳月望十分奇怪地看着安暖,那個地方柳月望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作为大学教授,她已经很多年沒有去過了,那裡适合生活拮据,刚刚进入社会打拼的年轻人购买一些廉价而能够满足生活基本需求的东西。 柳月望的收入還是十分可以的,不管是她,還是安暖,都不需要去批发市场买衣服穿。 “演出服還是礼仪服嗎?”柳月望放下黄瓜,伸手過来想要看看。 “不是,刘长安送我的衣服。”安暖有意无意地会屡屡在柳月望面前提起刘长安的名字,可以让她渐渐习惯女儿和刘长安的亲密关系。 這也是柳月望知道刘长安一些事情的原因,和一般家庭的女儿不敢和家裡提或者避免提男朋友的情况不同,安暖会主动和柳月望聊一些關於刘长安的事情。 可是在柳月望眼裡,刘长安還是那個荷尔蒙支配,意图夺走女儿身子的青葱少年而已。 安暖只要柳月望不反对就好了,但是她不愿意柳月望和刘长安见面,大概是……大概是怕两個人起冲突,安暖這么想着,对,就是這样而已。 “哦,很用心嘛……年轻人還知道去金苹果买衣服,很会過日子的样子。”柳月望点了点头,“這是他在工地搬砖赚的钱,還是卖狗肉赚的钱?” 這是黄善告诉柳月望的信息。 安暖脸颊微红,刘长安很多时候确实太不走寻常路了,柳月望的语气裡听不出讥讽還是赞扬。 “他自己做的啦。”安暖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眉眼飞扬。 柳月望也笑了起来,“這要是他做的,我吃了它。” “就是他做的,不過你吃塑料袋吧,衣服我可喜歡了,不给吃。”安暖才不乐意呢。 “吃塑料袋就吃塑料袋,别說男孩子了,现在的小女孩子会做衣服的都是百裡挑一,能给玩具娃娃做点衣服就算心灵手巧了。”柳月望接過袋子,把衣服拧了出来。 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柔顺而堕感十足,那细细的针脚,精心编织的粒粒盘扣如花绽放,完美的裁剪和收腰整合的细节,都让柳月望有些爱不释手。 就像逛街的时候,看到许多精心设计订制摆放在透明橱窗裡作为品牌门面的那些款式,就算觉得不适合自己,也会觉得美美的让人心喜。 “瞎說,這是翁四枚做的,這种版型手工和盘扣,一看就是她家的风格,這种布料你以为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买到?你仔细看這些花色,都是翁四枚自己设计,有版权专利的东西,然后维托厂家定量订做,只有在她家做衣服,才会用她家的這种花色和布料,而且仅仅提供给极少数說解的客户。”柳月望眼光也是极好的,女人一生总得有一條不计成本的旗袍,来彰显自己身材最好美的时光,柳月望也不例外,柳教授就算不如大部分社会成功人士来的荷包满满,但是却更容易接触到她想接触的人和圈子,柳月望不止认识王绛紫,也认识翁四枚,因为她太好看了,身材曲线又极其完美,对于把做衣服当成艺术的翁四枚来說,柳月望這种女子就是她作品最合适的展现者。 “刘长安說是他做的!”安暖不是在和柳月望争辩,只是强调,自顾自地把衣服要拿回来,“你爱說什么說什么吧。我也不要你吃塑料袋了,你把衣服還我。” 柳月望拿在手裡不松,安暖心疼自己的衣服,不和她抢,這個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不信?我打电话给王绛紫问问就知道了,這种款式和花色,她也不可能短時間内卖出多少,她一定有印象的。”柳月望得意洋洋地看着女儿,“看我马上揭穿刘长安的虚伪面具,這么能骗小女孩,可惜遇到我這個慧眼如炬的妈妈……” 衣服中掉下了一张纸。 安暖捡了起来,纸上画着這套衣服,是穿着這套衣服的安暖,上边写了几行字:翻书的时候看到一句话,始于心动,终于白首,拥之则安,伴之则暖,恰合了你的名字,于是选了這绚烂的花色点缀了些旧时光的暗纹,衣服的设计主题为——白首,有点暮气,但是你的活泼足以抵消,望见之心喜。 柳月望吃惊地看着這幅画和這些字,這是一個高中生的画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