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62节 作者:未知 “对啊,他水平怎么那么高?”柳月望還是难以置信。 “你别管他,他這個人啊,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安暖甜甜的笑。 柳月望嗤笑了一声,真是肤浅,谈個恋爱,浑身都是讨厌的味道了。 “你教不教!” “我教你沒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也得让你领略到你妈妈的不凡之处。你是想做西式還是中式的?” “中式。” “算了,学裁缝你是沒那天赋了,笨手笨脚的,就学着做一套衣服吧,从基础设计开始,我手把手教你,总之得做出来能穿的出去。”柳月望心气高,這刘长安有些能耐,她也得为女儿撑撑场面,不至于拉下别人太多,要是做出来太难看,被别人笑话了她可不愿意。 “谢谢妈妈!”安暖搂着柳月望,用力地亲了她一口,可高兴着了。 “接過吻沒有?” “妈!” “害什么臊?” “今天才牵手呢,這才哪到哪?” “那至少一年以后。” “什么!” “呸,不害臊。” 母女两個聊着天,柳月望絮絮叨叨之余有些感慨,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发丝,那娇柔的身段也真的很有女人味了,终究长大到自己要为她操心恋爱的事了。 刘长安要是敢欺负安暖,弄不死他,柳月望心裡想着,拿起了手机,好久沒有和那位朋友聊天了,谁让他說自己胖来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令人窒息的操作 刘长安在回家的路上穿過了一個小公园,不大的地方山水木石居然布置的有些味道,水池中养着翠绿的荷叶,三合汤碗的大小,几朵颜色深浅不一的重瓣莲花正开着,一只小小的金钱龟露出個头,摇着短腿在荷叶中游来游去,颇有几分逗趣。 看了一会乌龟和在水草中穿梭的青鱼,最后判断這裡的鱼应该能吃,但是也沒有下水去捉,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在菜市场买了一個大猪头,是下午杀的猪,感觉還新鲜,刘长安沒要摊主帮忙处理,自己拿回家清洗干净,扒了猪面皮,把猪脑子给取了出来。 猪头虽大,猪脑子却不大,刘长安握在手裡,拿着牙签仔仔细细地把上面的血丝都给挑了,便像芝士一样滑腻而绵绵软软,比脊髓略腥,营养构成类似,少了骨头的浸润,味道沒有那么稠香。 脑花的做法有很多种,有卤,有炒,有蒸煮,還有邪门歪道用来做蛋糕的,脑花蛋糕吃過沒有? 刘长安当然是選擇了最鲜香美味的烤脑花,分成两半,在锡纸内层抹了点油,小火慢慢开始烤,這东西火候一点都急不得。 等着出香气的时候,刘长安撒了点秋油和麻油进去,周咚咚抱着大保温盒下来了,“长安哥哥,妈妈做了冰镇小龙虾给你!” “谢谢,放這边……小心点。” “這是什么啊?”周咚咚好奇而略带害怕地看着锡纸碗裡的东西。 “烤脑花。” “是豆腐脑嗎?” “脑子。” “柰子啊!” “脑子!這裡的脑子!”刘长安点了一下周咚咚的额头。 “烤小孩脑子啊!”周咚咚大惊失色。 “我和你无法沟通。” 可是好香啊,周咚咚看着這個疑似烤小孩子脑子的东西,机智的认为长安哥哥应该不是妖怪,不可能吃小孩,否则周咚咚早就被吃了。 所以這应该是别的什么好吃的。 “要不要来一点?”刘长安撒了点味精和葱花,挖了一些出来放在一個小碗裡。 周咚咚使劲摇头,警惕地打量着刘长安放在她身前的小碗。 刘长安也不管她,自己吃自己的,一会儿周咚咚坚持不住了,這一定不是小孩脑子,就尝一小口好了! 第一小口沒有尝到味道,需要再试试! 有一点点味道了,還可以再尝尝! …… 周咚咚舔碗,可惜沒有三碗可以吃。 吃完脑花,接着吃冰镇小龙虾,這是不那么主流的吃法,但是更适合夏日,吃起来也更悠闲,不像一般的时候吃起来满头大汗。 “這個漂亮的阿姨是谁啊?”周咚咚捏着虾尾在剥,作为小朋友,周咚咚最擅长的一件事情除了吃,就是剥龙虾了,一边吃一边看着刘长安亮起来的手机屏幕。 “和妈妈年龄差不多的才能叫阿姨,這是姐姐!你叫她阿姨,她会……”安暖穿着旗袍,看起来成熟一些,混淆了周咚咚的年龄判断能力,刘长安弹了她的脑门一下。 “她会吃了我的脑子啊?”周咚咚摸着脑门害怕。 “不会,你沒有脑子。” “我有!” “愚蠢的小孩就是因为脑子被吃了所以愚蠢。” “那我到底是本来沒有,還是被吃了嘛……” “我哪知道?” 吃完龙虾,周咚咚占据了刘长安的躺椅,刘长安听广播,洗干净手给安暖回信息,老是让刘长安猜她在干嘛,又或者问刘长安在干嘛。 聊到很晚,周咚咚都回去睡觉了,安暖发送信息和回复信息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然后告诉他,韩芝芝来找她睡觉了,和刘长安說晚安。 刘长安看了看城市另一边的天空,心想要是古时候人们也有這样的通讯手段,只怕沒有那么多描写聚散离合的千古绝句诞生了。 看看安暖,发過来的信息,都是沒有营养的话!要是易安居士也有了手机,說不定《一剪梅》就变成這样了:信息已发,他還不回,這冷漠的人儿啊,让我的心好悲凉。轻轻的摸索着手机屏幕,一個人独自等着回信息。抬头看了看wifi信号,那满格的信号,为什么沒有信息发来?正是那叮当的一声,一條信息终于来,手机的光亮,照亮了脸和床。 大概不至于這么烂,总之,一定沒有“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韵味了。 “你最近又好久沒有给我的微博点赞了,我刚才看了的。” 以质问开头,是女子放弃矜持,露出犹犹豫豫的姿态和人說话时常见的小手段。 正闲着,看到了另外一個可爱的小姑娘发来的信息,看来在說她胖以后的气劲终于消散了。 這才对啊,大家聊的挺来的,聊了這么长時間,一句话不对劲就要冷战,真是過份。 聊着天,刘长安一边思索着手机诞生带来的种种便利和对世界的影响,一边思索着它对文学的影响,心裡琢磨着现代古典诗歌的沒落,是不是真的和手机有关,還是审美品位的时代更迭。 或者還是等上一两百年,再看看那时候人们对于這些文学现象的定论和看法吧,身处于這個时代之中,跳不出去,思维便是具有更多的局限性,就像八九十年代的气功热现在看来十分荒唐,当时却是有其土壤成长,刘长安也曾百无聊赖之际去练习過气功,并且当過气功大师……只是他沒有那些气功增产,气功发射卫星那么玄乎,但是也算真本事了。 再等上一两百年啊……再等上一两百年去了解一個无关紧要的問題,对于刘长安来說不算什么,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随随便便等一两百年,刘长安的心终究又有些春虫蠢动起来,上官家小姑娘的例子,是否可以复制呢? 棺材被雷劈以后,自己第一次触碰时,還沒有想起很多事情,只得到作为刘贺时的许多支离破碎的场景,看上去很沒有头绪的凌乱,当时觉得既然自己触碰赵简子的器具,想起了赵简子的事情,为什么触碰那具棺材,想起的却是自己的事情? 其实当时想起的就是上官家小姑娘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些场景中,作为刘贺和她一同出现了,他回想时的关注点在于自己,而沒有留意到场景中的她。 那时候终究也荒唐了些,尽管实验的对象都是自己的后宫妃嫔了,只可惜后来沒有发现任何一個得到了他能力的复制,倒是在二千多年以后,才確認了一次成功。 那时候小姑娘可是皇太后来着。 刘长安可以肯定,沒有自己的原因,光靠着這具棺材,上官家的小姑娘活不到现在,就像李洪芳說辛追夫人也是活人棺,但实际上辛追夫人出土以后终究還是死了的。 当时是一個什么样的操作,好像也不能說都是他的责任? 真是令人窒息,刘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脸……算了,不去想這么多了,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站在女子的立场,把一些事情只算作别人祸害她,按照她们的逻辑也是理所当然。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绝地反击 睡了一觉起来,依然听到了绵绵的雨声,仿佛有发丝抚摸脸颊的温柔,出了门一看,天色蒙蒙,未见晨光微熹,伸了一個懒腰,回房间把木炭炉子烧了起来,這梅雨季节也不知道還多久是個完。 坐在木炭炉子前刮着昨天买来的整张猪脸,昨天只是简单清洗干净脏污,至于耳朵,眼眶,鼻孔,唇边這些位置,還得仔细刮弄,时不时地夹起一块木炭烧一下猪头,便是一阵毛皮烧焦的臭味。 猪头煮熟之后刮了上边的肉下来,猪头肉堪称猪身上的精华之肉,爆炒或者凉拌,都是极其美味。 猪脸自然是要熏干的,恰好梅雨季节房间裡总要烧着炭火祛湿,刘长安打算熏一個腊猪脸出来,和传统的熏制方法不同,刘长安做的可能要格外干脆有嚼劲一些,牙齿不好的人不适合多吃,例如周咚咚這种吃起来就不知道停的小孩,吃完后必然会牙齿和咀嚼肌疼痛。 忙完去看時間,才发现昨天手机买回来以后就沒有充過电,已经自动关机了,一边充电,一边打开广播,拿猪头肉做了浇头,一碗红油辣子面,加了姜蒜进去,在這湿润润的天气裡连着汤也喝上一小半,顿时浑身爽利了。 手机充电开机,信息格外的多,主要是安暖发過来的,還有很多同学包括白茴,毕万万,罗聘,陆元,赵晨晨,马依琳和张陶乐等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其中還有班主任黄善,学校副校长钱尚学,似乎一夜之间刘长安的交际圈就变得丰富多彩了。 又或者成了什么大红人,遇到了什么大喜事,扎堆报喜或者打听的传统古往今来都一样,就跟范进中举来报喜的络绎不绝似的。 太多了,懒得看,刘长安又把手机关机了,反正和安暖已经约好了见面的時間。 “昨天晚上的口味虾怎么样?”周书玲下楼的时候看到刘长安问道。 “挺好的,比外边的夜宵摊好吃。” “那你觉得我摆個夜宵摊子怎么样?”周书玲有些犹豫地问道。 “你的早点摊呢?” “早上摆早点,晚上摆夜宵摊。”周书玲一咬牙說道。 “這样你吃不消的,你要想到你的身体不是一個人的,你累垮了,周咚咚怎么办?”刘长安认真而严肃地說道。 “可我想早点還钱。”一個独立的女人,本来就有些执拗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歡亏欠别人,对于周书玲来說,早点還了钱,才能真的松了一口气。 “急什么?”刘长安摆了摆手,“你现在這样的决定,是在這段時間裡积累的压力,心理焦虑造成的一种冲动决定,认为只有這样,才能让自己摆脱那些外在的压力,其实运动也可以。” “运动?”周书玲苦笑起来,她哪裡有時間运动? “来,你跟我做做操,之后保证你神清气爽。”刘长安开始示范他的拔苗术。 周书玲看着刘长安做操,忍不住想笑,周咚咚跑下来以后,站在雨蓬下学了学,左摇右摆,胡乱扭动。 周书玲捂着嘴笑了起来,算了,刘长安說得对,他又不追着她要钱,其实除了他的二十万,其他欠的也不多,慢慢来吧……自己要是身体出现点什么問題,真的不敢想女儿以后怎么办。 周书玲带着周咚咚走后,小母鸡送来了,但是今天来送小母鸡的居然是马本伟。 “刘哥,刘哥,我出来了,昨天刚放出来。”马本伟把小母鸡交给了刘长安,满脸的笑容,戴了一副眼镜,多了几分文静气质。 “坐牢其实也是一种历练。”刘长安带着几分怀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