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鬼拍手 作者:未知 我问高雅:“吕婷回来之后情况怎么样?” 高雅說道:“她脖子痛,然后我给捏了一会儿,再然后就出去了,看着心情不大好!” “哦……”我說道:“那我去找她,你呆在家裡!”想了想,将苏冰也带上了,說实话,我可不放心高雅与苏冰共处一室。 我們下了楼,进了“吕半仙”,裡面空荡荡的,吕婷的助理小采正在打瞌睡,我摇醒了她问道:“婷婷呢?” 小采看到我,嘻嘻笑道:“你隔三岔五地找我們老板,不会是想泡她吧!” 初出社会的大学生就是這么不靠谱,特别地八卦。我說道:“少瞎猜,告诉我,你们老板上哪去了?” 小采嘟着嘴,好像在說:你這人真沒意思,不懂情趣。不過還是說道:“老板去做生意了,留我看店呢,這附近不是有個三姓村嘛,村裡有個姓邹的老神婆出問題了,求到我們店,老板马不停蹄地就去了。” 我点点头,向着三姓村走去,這個三姓村不是吕布三姓家奴那個三姓,而是,村子由三個姓氏的村民姐成,分别是周姓,丁姓,白姓。我之所以急着找吕婷,其实是想私下裡向她道個歉,将误会解开,不然的话,本来她就已经忘记我了,到时候再产生恶感的话,怕是拿红绳都强捆不到一起去了。 三姓村离着我們小区不远,也算是一個城中村吧,那裡住着的多是农民,别看是农民,家庭條件比我們還要好。 一條水泥马路从村裡穿過,两旁都是树化的草草木木,环境好极了。 我找了一個小孩子问清了邹家神婆的住处,就走了過去。 邹神婆独自一人住在杨林裡,一间三进的青砖房,那房子不知道多久了,连门框都被烟薰黑了。杨树,又有一個别名“鬼拍手”因为风一吹,杨树的叶子就啪啪啪地做响,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拍手一样,常言說得好,前不种桑,后不种柳,当院不种鬼拍手,桑树同“丧”,柳树不结籽,意为沒有后代,而鬼拍手,就是杨树了,最爱招鬼。 一进到林子裡,苏冰都显得有些兴奋,很显然,這裡的气息让她感觉到十分地舒服。我让她呆在林子裡,我一個人上前去。 房门虚掩着,裡面黑漆漆的就像是晚上,阴气森森的,我叫了一声:“婷婷!” 沒人应答,我正想推门而入,一张倒吊着苍白的脸突然向我扑了過去,吐出的长长舌头都快要舔到了我的脸上了! 我一把揪住那舌头,這才看清楚,向我扑過来的是一個草人,草人的外面穿了小孩子的花衣服,脸的位置侧是用布蒙起来的,也描画了眉眼,看起来十分逼真。 草人嘴裡的舌头被我扯了出来,凶狠地叫了一声,就沒有声息了。 我捏着手心裡的舌头,湿湿的,草人是假的,這舌头可是真的,应该是牛舌头或者是马舌头吧,我将舌头扔到一边,心想這邹神婆也太缺德了一点,這门外要是站着一個普通人,当时就得被吓得三魂七魄离体不可! 我拍门的力道加重了很多:“喂!有人在家嗎?”无意间感觉手心裡有点痒,不過也沒有在意。 见仍旧沒人回答,将门往裡一推,支呀一声,厚重的老式木门中分而开,扬起一片霉味,散发出呛人的味道,我扇了扇风,驱赶着灰尘。 随着门被推开,啪地一声,正厅的供桌上亮起了两盏绿幽幽的灯火,就像是一双鬼眼,正盯着我看,随即我就看清楚了满厅堂的血手印,那血手印仍在不停地增加着。 穿堂寒风呼啸做响,桌椅板凳都像是要活過来一样。 我开启阴阳眼,看向那不停增加的血手印,却什么都看不到,心裡颇为奇怪,中指与食指在眼前一抹,开启了灵目,這一下看清楚了,墙上有一道淡淡的黑影,往前移动一分,身后就出现了数個血手印…… 我记得凶手印一般是鬼用来威胁人的,不過這么多的血手印,就不知道是干嘛的了,难道是某种邪法嗎? 我正在思考间,墙上的血手印顿时连成一片,不知道何处传来一個声音,门外的杨树顿时哗啦啦啦地做响,那是鬼拍手,而堂上墙壁之之上的血手印,也移动了起来,似在响印着鬼拍手。 就在這时候,我感觉我被一股血腥气息裹在了其中,动弹不得,一抬头,一张鬼脸几乎要贴上我的脸了,它看着我咯咯发笑,像是在看着自己制做而成的艺术品一样,嘴裡不断地有牙齿脱落下来,和掉下来的一條條蛆虫,那蛆虫掉落在地,就化做黑气不见了。 那鬼脸见我脸色平静,顿时显得十分地愤怒,一挥手,血手掌就要向我扇過来,就在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念咒声。那鬼脸似乎很不爽,又向着咒语传来的地方吼了几声。 那念咒声一顿,随即就更快地念了起来,鬼脸的脸色慢慢地缓和了一些,收回了手,对着我吹了一口气。 這口气腥臭无比,我吸入一丝,顿时感觉头脑发昏。 那鬼脸似乎觉得我的表现并沒有达到他的预期,恼火起来,血手印握成爪,拍向了我的肩膀,我這时候也有些不耐烦了,给你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一個血手印组成的诡阵就能困住我嗎?我一伸手,就捉住了它的血手印,紫阶灵力注入,鬼脸顿时育得哇哇大叫,他往后一挣,将鬼手都挣了下来。 我将手裡的鬼手仍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鬼脸說道:“快告诉我,吕婷在哪儿,不然的话,我就拆了這房子,毁了你的法像!” 那独臂鬼脸后退了几步,一声尖啸,房间的门窗顿时都打了开来,奇怪的是门窗虽然被打开了,但是却沒有一丝光线透进来,鬼拍手的声音越加响了,杨树的叶子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每一片杨树的叶子裡都窜出一缕黑气,缕缕黑气相连,形成了一幕幕奇怪的垂帘。那鬼脸想要拍手,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只手,只好用仅剩的手掌拍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