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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于黄泉再战!【6600】

作者:未知
间宫是個何其聪明的人? 他哪会不知道绪方刚才的那句“以這家伙为对手不是靠简单的增添人数,就能增大优势的”,只不過是“你们待在這,根本派不上用场”的委婉說法。 不過,他也并沒有为绪方刚才的這句话而感到不悦。 无时无刻都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计较個人得失這种旁支末节的事情——间宫的這种性格,是葫芦屋的众人之所以這么信赖他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会为這种事情感到不悦, 那他就不是间宫了。 间宫不仅沒有感到不悦,還极认真地思考起绪方刚才所诉的那番指示。 “绪方君。”间宫轻声问,“你有把握打败丰臣信秀嗎?” “间宫。” 绪方微微一笑。 身披绣有桔梗花纹的羽织的青年,沒有回答间宫的這個問題。 而是反過来,向间宫问道: “你愿意相信我的剑嗎?” “我知道了。”间宫沉默片刻后,展齿一笑, “我和牧村会带着主公和源一大人安全撤退的。” “绪方君,祝你武运昌隆。” 间宫伸出沒有握刀的左手,将绪方怀裡的源一接過。 “牧村!跟我来!”间宫一面扶着源一, 一面快步向牧村所在的方向走去。 哒哒哒哒哒 這时,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是贺须蜂派来增援露天甲板,阻截间宫和牧村的部队来了。 间宫和牧村的怀裡现在各抱着一個人。 牧村倒還好,琳她那娇小的身子,对于有着近1米9身高的大個子的牧村来說,跟個大号些的洋娃娃沒啥区别。 间宫便有些辛苦了,源一和他的身高本就差不多,搀扶着他略显吃力。 两人的怀裡都有些必须要保护的人,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所以见有敌人的增援来了,他们沒有恋战,且战且退。 少部分贺须蜂派来的增援,因不知晓有“不要插手丰臣的战斗”這一命令的存在,在见着正对峙的绪方与丰臣后,正打算凑上来帮忙。 可他们還未過来, 丰臣便厉声将他们喝退: “全都退下!你们凑過来, 只会送死和碍事!都退下!” 丰臣的呵斥,让本想凑過来帮忙的部众们不紧缩了缩脖颈, 连忙退下,转而去跟其余同伴追击正撤退的间宫禾木村。 “主动让已派不上用场、只会添乱的人赶紧离开這裡。”丰臣向身前的绪方发出低低的嗤笑,“聪明的選擇呢。” “刚才那個戴眼镜的青年也很识时务啊,沒有跟你进行无谓的争辩,立即带着人撤离了。” 丰臣沒有去追击带着源一還有重要的琳撤走的间宫、牧村——因为他敢确信,只要他去追击间宫和牧村,只要踏出半步,绪方便会立即拦在了其身前。 “是啊。”用余光瞥了眼间宫他们离开的方向,確認他们已经远离后,绪方用平静的口吻說道,“若不這么做,怎么放开手脚来砍你呢?” 话音尚未彻底落下,便见绪方深吸口气,于双足和脊背运足力气,将自己甩向丰臣,借着将身子甩過去所带来的前冲的势能,将手中二刀,双双斩向丰臣。 不带任何预兆, 不打任何的招呼,绪方直接主动再启了与丰臣的对决。 丰臣将吉光骨食上抬,架住绪方的斩击。 “沒到关键时刻,便总出现意外现在连小琳都被带走了” 丰臣用只有他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道。 “我真的是厌烦了啊” 一朵朵暗藏着雷霆的阴暗乌云,于丰臣的双颊一点一点地冒出 丝丝狰狞与疯狂,自其的双瞳显现 他用微不可察的小动作,斜眸瞥了眼不远处的主桅。 准确点来讲——是瞥了眼正端坐在主桅瞭望台上的那道人影 “搞了半天,還是要赌命嗎”他用只有他自己一人才能听清的音量嘟囔。 日辉丸,甲号弹药库—— 代表出家人身份的铮亮光头、苍老的面容、略显朴素的袈裟——正是那位为丰臣的“复兴丰臣”大业,贡献出了汗马功劳的仙源上人。 這位老僧人的右手,正端着柄小巧的燧发短铳。 铳口直指菊太郎,淡淡的硝烟自铳口飘出。 正是仙源上人手中的這柄燧发短铳,在菊太郎的肚子上开了個洞。 ——为什么仙源上人会在這裡?! 這是在见着仙源上人后,首先从菊太郎的脑海中蹦出的想法。 身为僧人的仙源上人,为何会在甲号弹药库现身? 在菊太郎仍为与丰臣几近形影不离的仙源上人为何会在此而感到惊愕不已时,仙源上人接着以冷漠的口吻对他說: “菊太郎,你這样可不行啊。” “怎能趁着大家都在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时,跑来弹药库偷火枪呢?” “是因为进到弹药库后,见到這一排排的燧发枪,让你太忘乎所以,疏于防范了嗎?” “還是因为晕船,让你的感官都变钝了呢?” “竟然直到我都将短铳对着你了,你才反应過来這裡并非只有伱一個人。” “真是帮大忙了呢,你如果一进到弹药库就发现了我,那我還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才好。” “毕竟我的射击水平,算不上多么杰出。” “仙源上人”一张嘴便有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的菊太郎,艰难道,“你为什么会在這裡?!” 他一面质询着眼前的僧人,一面悄悄地检查着自己的伤势。 中弹的部位,是他的右侧腹。 据他的初步判断直击他肚腹的弹丸,直接将他柔软的肠子给打了個稀巴烂胃部也稍有损伤。 胃肠的撕裂,让菊太郎疼得连意识都有些不清了。 沒有骨头进行防护,同时器官又恰好很多的柔软肚腹,是人体内毋庸置疑的最脆弱的要害之一。 這個部位受到重创,人基本就丧失战斗能力了。 菊太郎现在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顺着他肚腹处的伤口向外流失,意识不清,连說话都变得艰难。 “我一直都在這裡。” 仙源上人的语调依旧冷漠。 “我是为了准备时刻完成丰臣大人所交给我的重要任务,才会在此地。” “菊太郎,我刚才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外头的打斗声,弹药库外头的守卫都被你给干掉了吧?” “你于此时,在此地现身菊太郎,刚才乙号弹药库所发生的爆炸,该不会是和你有着什么关系吧?” 话說到這,仙源上人顿了顿。 片刻過后,才听见他接着道: “换做是平常,定不会让你這样的叛徒如此轻松地死去,得好好地拷问下你,看看乙号弹药库的爆炸,是不是你搞的鬼,查查你究竟是所欲为何,是否還有沒有什么别的同伙。” “但现在情况特殊也沒有那個闲工夫来将你晾在一旁,等事后再慢慢地处理你這叛徒了。” “真是的,還得多费一颗弹丸。” 說罢,仙源上人将刚才射穿了菊太郎肚腹的燧发短铳收回袈裟内。 只见他的右手在袈裟内捣鼓了一阵。 待他终于将手从袈裟内伸出来时一柄崭新的燧发短铳,出现在了他的右手。 仙源上人沒有再跟菊太郎多說什么。 只默默地将手中這挺崭新的、還未开火過的短铳抬起,对准菊太郎的胸膛。 “等、等一下!” 看着仙源上人手中的這柄闪烁着亮银寒光的短铳,畏惧之色像失控的猛兽一般,在身子已无法挪动的菊太郎的脸上、眼瞳喷涌而出。 “求求你,饶绕、饶了我吧!”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菊太郎连话都讲得利索了不少。 “上人,您是僧人,不是嗎?杀生的话,可是去不了极乐净土” 嘭! 菊太郎求饶的话還沒来得及讲出几句,宛如瓶塞自瓶子迸出的声响便再次炸起 面对菊太郎的求饶,仙源上人沒有半点犹豫和迟疑地叩动了扳机。 灼热的弹丸自枪管飞出,洞穿了菊太郎的胸膛。 虽然菊太郎的求饶,沒能让仙源上人犹豫刹那,但却有让這個老僧人稍稍动容的——他因被逗笑了而嘴角微翘。 “极乐净土嗎” 嘴角微翘,面含古怪笑意的仙源上人,缓缓放下了手中仍在冒着硝烟的短铳。 他用平静、不急也不缓的口吻說: “自决定要与丰臣大人同生共死,誓要建立一個佛法广布天地之间的天下时,我就已经做好了死后要在十八层地狱受无尽折磨的准备了。” 在枪声落下,胸膛处传来的剧烈痛楚后,菊太郎便感觉自己似是有些喘不上气了。 不论多么用力地吸气,都感觉沒法将空气送到肺部。 他知道——自己的肺,应是被打烂了。 继胃肠之后,肺也被短铳给打烂這已经是在這個时代,药石无医的伤势 一股不现实感,盘桓在菊太郎的脑海裡。 他刚才還在畅想着潜逃成功,然后将這几挺燧发枪拿去黑市卖了,换来几十年用不完的巨额财富的美好未来。 结果仅瞬息的功夫,他便身中二枪,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這巨大的落差、這過于快速的变化,让菊太郎感到了一股不现实感,有种自己正飘在云端、正在做梦的感觉。 力气流失的速度,自胸膛被开了個洞后,便增大了数倍。 刚才還能勉强挪动一下手脚,而现在還能勉强活动的部位,仅剩舌头。 ——要是我沒有来這裡偷铁炮而是直接跳海逃跑是不是就不会招致现在這样的后果了? ——我只是想弄点钱远离這种九死一生的勾当而已啊 菊太郎在心裡這么问自己。 恐惧、愤恨、不甘、后悔种种负面情绪,在菊太郎的脑海中翻搅着。 這种种负面情绪,最终混合成了悲愤。 在這满腔悲愤的驱使下,他扬起视线,死死地瞪着身前這位让他的美梦破碎的老僧人。 谷栥 “要建立一個佛法广布天地之间的天下?”他努力转动着舌头,以嘲讽的口吻重复了遍仙源上人刚才所說的這句话。 满腔悲愤无处可发泄的他,将身体仅剩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唇舌。 “笑死人了” 菊太郎努力将两边的嘴角往上拉,拉出一個尽可能布满嘲讽之色的笑容。 “你在丰臣信秀的眼裡說不定也只是一個耗材而已!” “狗屁的传播佛法!在丰臣天下重建后就帮你扶持佛门?你不会真的全信了丰臣信秀的這番话吧?!” “你拼尽全力地帮助丰臣信秀等丰臣天下真的重建了丰臣信秀說不定立即就把你给踢到一边了!” “稍有野心的人都不可能会容忍你们這帮佛教徒做大!” “让日本重回数百年前的平安之世你觉得可能嗎?!” 注平安之世:日本的平安时代(794年-1192年),公元794年,日本迁都平安京(今京都),故将這段自迁都平安京为始,以源氏武士集团成功架空天皇,建立第一個幕府:镰仓幕府为终的這400年光阴,定为“平安时代”。這個时代的佛教势力相当强大,朝廷都得看他们脸色来行事 菊太郎以一股什么都不管的势头,谩骂、嘲讽着仙源上人。 将满腔的悲愤倾泻在仙源上人身上——這是菊太郎目前唯一能发泄情绪的渠道,也是菊太郎对仙源上人唯一的反击手段。 他嘲讽着、谩骂着、害怕着、后悔着、不解着 鲜血自其嘴角一股一股地淌下。 眼泪自其眼角一滴一滴地流下。 在奋力向仙源上人喊出最后一句嘲讽后,他便再也沒了大喊的力气。 脑袋耷拉下来,意识逐渐自体内剥离。 仙源上人一直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菊太郎刚才的那番发泄。 待菊太郎彻底沒了大喊的力气后,仙源上人将手中打空了弹丸的短铳,收回进袈裟内。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最后出现在菊太郎眼前的景象是收回短铳的仙源上人,将双手合十,半阖双目,双颊显笑。 在仙源上人将双手合十后,其周遭的气氛仿佛都多了几分静谧、神圣的气息。 此时的仙源上人,不像是一個“为丰臣忠心耿耿地效犬马之劳的得力部下”。 更像一個“信仰虔诚的圣徒”。 “是啊。”圣徒轻声說,“我当然知道:即使最终成功帮助丰臣大人登上天下人的宝座,我也很有可能会因鸟尽弓藏,而被丰臣大人遗弃到一旁。” “但是——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一抹平和且坚定的微笑,在圣徒的脸上绽放。 “即使丰臣大人之后大概率会将我遗弃。” “但只要丰臣大人還活着,我都愿意去相信這個给了我实现理想的希望的青年。” “只要‘佛法广布’的這崇高理想,還有一丝实现的可能。” “我就愿意为這一理想粉身碎骨。” 不知为何,仙源上人着重强调了“粉身碎骨”這句话。 听着仙源上人這番用平静口吻道出的自白,菊太郎的双瞳缓缓浮出淡淡的愕然。 “呵”拼尽仅剩的一丝力气,耷拉着脑袋的菊太郎,呢喃着,“你和丰臣信秀都是疯子” 音落—— 啪嗒 菊太郎的脑袋向旁边一歪,脑袋磕撞到其身后的船壁。 彻底沒了声息。 见证過不知火裡最后之末路的人,又少了一位 日辉丸,露天甲板上—— 丰臣氏的部众追击间宫和牧村的声音不断远去——绪方对间宫和牧村還是很放心的。 他相信着:他们2個定能安全地将源一和琳撤回到岸上。 露天甲板上,再无任何同伴的身影,沒有丰臣任何能去挟持的对象。 沒了人质可再供丰臣去挟持,绪方也终于算是能彻底放开手脚,对眼前的妖魔展开最凌厉的攻势。 挟持源一的這一技俩失败后,绪方和丰臣重归激烈的攻防。 所有的一切,都与此前的战斗,别无二致。 双方的优势比一样——身体机能和技艺,全都占上风的绪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战场的态势一样——绪方攻,丰臣守。保持着凌厉攻势的绪方,打得丰臣只能重点防御脑袋等重点区域。 而二人的神情也都和此前一样——不敢大意的绪方,紧绷着脸。而明明正处于落败边缘的丰臣,双颊处却一直挂着丝从容。 嗤——绪方用大自在骗了丰臣一招后,将大释天斩向丰臣的额头,丰臣及时地将脑袋后仰,只让大释天的刀尖割破了他额角的皮肉。 “嘿”丰臣嘴角微微一咧,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自破损的额角淌到嘴角的鲜血,“真是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绪方一刀斋,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這么对我展开這么紧迫的攻势,是因为害怕我又像之前和木下源一战斗时那样,趁隙吃下什么能增强实力的东西,对吧?” “木下源一刚才应该有告诉過你:我是靠吃了某样东西,才撑過了他的必杀一击。” 丰臣虽然被绪方狠狠地压着打,但他還是有說话的空余的。 面对突然向他搭话的丰臣,绪方毫不理会,继续一個劲儿地对其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势。 绪方沒有理会他,而丰臣似乎也沒想過要让绪方来搭他的话,继续一边防御着绪方的猛攻,一边不急不缓地道: “倘若你是担心我会再吃下什么东西来增强实力,那大可不必担心呢。” “這算是我的失算呢,沒有在身上带上足够的肉片。肉片都已在刚才与木下源一战斗时吃光了。” ——肉片? 丰臣所吐出的“肉片”這一词汇,让绪方的眼角微微一跳。 “你和木下源一真是比我所预期的,要麻烦上许多许多啊。” “我都好久沒被逼到這样的绝境上了。” 嗤——绪方的刀锋再次在丰臣的脸上割出條大口子,从左嘴角绽开到右眼角。 绪方的刀锋,沒有停止過或延缓過对丰臣的攻击。 刀刃不断地挥出,不断地在丰臣的身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伤势。 但是不论自己的身上又多出了多么骇人的创伤,丰臣却仍旧神色如常,不论绪方的刀在他的身上又砍出了多少道伤口,他都淡定自若地继续微咧着嘴。 看着丰臣這样的神情,绪方不由自主地将双眼微眯。 脸上仍可见些许的从容——丰臣這样的神情,让绪方禁不住地這般思索: ——他這是還有着什么后招嗎? 尽管心裡头怀疑着丰臣是否還有着啥后招,才令他才有着现在的這副神情,可除了继续保持对丰臣的凌厉攻势之外,绪方也再无其余能再做的事情了。 “绪方一刀斋。” 只听丰臣侧身闪過绪方的一道斩击后,突然向绪方问出了一個和现在的战斗,似乎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知道我是靠着什么,才能在如此轻的年纪,就拥有着如此庞大的势力,并让如此多的豪杰,都愿为我效死力嗎?” 呜呜——绪方這时恰好正向丰臣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大自在自下路砍向丰臣,大释天则自中门向丰臣发起突刺,大气呜动。 丰臣扬起吉光骨食,格开自上路欺进的大自在。 紧接着他做出了让绪方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缩的动作。 面对自中门刺来的大释天,他沒有架刀防御,也沒有侧身躲闪。 而是抬起了左手,张开五指,向刺来的大释天刀尖抓去! 噗嗤! 削铁如泥的大释天,像穿透薄纸一般,轻轻松松地贯穿了丰臣的左手掌。 左手掌被直接捅了個对穿——丰臣的脸上未见任何痛苦。 反而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丰臣的两只嘴角,以夸张的幅度上提着,露出白皙的牙齿,两只眼睛也因嘴角的大幅上提而被挤压成有着诡异弧度的“月牙儿”。 在展露出這抹带着浓郁狂气的笑容,丰臣一摆右手,挥刀自下路斩向绪方的双腿。 大释天仍插在丰臣的左手掌上,左手的大自在的长度又太短了些,防御来自下路的攻击稍显艰难,因此绪方只能后撤半步,进行躲闪。 在绪方向后躲闪過后,丰臣便顺势将左手向后一收,把左手掌从大释天的刀身上抽离。 紧接着便见丰臣将鲜血淋漓的左手朝上重重一挥,把左手掌高举過头顶。 血珠随着雨滴,四处飞溅,淋了丰臣满身。 而在丰臣将被刺穿了的左手掌高举的下一瞬—— 咻——! 一道烟花自日辉丸的主桅杆的瞭望台上飞出,笔直地飞向天空,发出刺耳的响声。 看着自主桅杆处扶摇直上的烟花,绪方不禁一怔。 ——烟花?! 视线刚扫向這道突然出现的烟花,他便听到了身前的這位面露狂气笑容的邪魔,咧着大大的嘴对他轻声說: “绪方一刀斋哟。” “看看是你能活下来還是我能活下来吧” “如果我們都沒活下来那就在黄泉再战吧!” 话音刚落—— 刺眼的红光,在日辉丸上一口气聚集。 這抹变幻不定的红光,不断膨胀,伸展到日辉丸的大半個船身。 随后 轰隆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压過了风声和雨声! 爆炸先自日辉丸的船舱起,随后强悍的冲击波席卷大半個船身! 火焰随着冲击波向着四周飞速扩散。 残骸飞溅、火苗四起。 刚刚還在以不可一世的姿态在海面上行驶的战舰,于此刻变为了骇人的火船! ****** ****** 今日本来想来個万字大章的,但是今日广州全市做核酸,作者君排了好久的队qaq,耽搁了不少的時間。 大家最近要注意防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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