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船中地狱(求收藏推薦~)
這個动作,以及道格的话,让周围二十几個黑领结的成员,一個個脸色不善地围了上来。
這些人除了几個经常跟随道格的心腹,穿着廉价的正装外。其它成员的衣服就五花八门了,但不管他们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他们都会在领口打着一個黑色领结。
這让他们显得不伦不类的同时,也显得有些怪诞。
面对道格的质问,西法沒有正面回应,而是道:“時間快到了,我不想节外生枝,不想任务出错甚至搞砸了任务。”
“如果有谁影响了我的风评,我是不会放過他的。”
道格两條不算浓密的眉毛一扬,笑容不改:“哦,包括我嗎?”
西法透過黑铁面具,眼神沒有变化地道:“包括你。”
這句话,让四周的黑领结们,立刻掏出长刀或左轮,指着西法。
感受着左轮枪上沉重的压力,道格两颗眼睛一阵转动后叫道:“你们干什么,把东西给我收起来!”
听到這句话,西法也松开了手,就见道格朝那個‘叛徒’踢了一脚:“赶紧滚,别让我在恩奇镇上再见着你!”
這個受伤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从黑领结们身边经過,道格哼了声,又堆起笑容对西法說道:“走吧,我們去收货了。”
西法刚转過身,突然听到一声枪响,猛回头,就见道格抬着手。
他的枪口,有烟飘起。
不远处沙滩上那個奔跑的男人直直栽倒,沒有再起来。
道格叫道:“赶紧把他给埋了。”
他把左轮收起来,对西法微笑道:“看,杀掉一個叛徒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不会节外生枝,更不会影响你的风评。”
西法沒有吭声,沒有去看那個倒在沙滩上的男人,只是淡淡看了道格一眼:“你已经浪费了10秒钟。”
道格哈哈笑了起来,大步从西法身边经過,在前面带路。
他们往沙滩西南面行去,海岸不断收缩,在拐過一個弯后,视野又豁然开朗。
在這边的海湾上,绯红的月色下,一艘多桅帆船安静地停泊在距离岸边不远和海面上。
有一艘木舟,滑過海面,正往帆船的方向而去。
道格哼了一声:“班杰那個混蛋,都這时候,還不忘做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买卖。”
他看了西法一眼解释道:“班杰是那艘船的船长,有时候,他在送货的途中,会顺便把一些无法从正规渠道弄到船票的家伙送到境外去。”
西法微微眯眼,借着月光,他看到那艘木舟上有两人。
其中一個,正是前几天想雇佣他当临时保镖的布裡奇。
原本他要搭的船,就是今晚這一條
在布裡奇和他的保镖开始登船的时候,道格把那天被西法揍了顿的大胡子叫過来:“赶紧给班杰那混蛋打信号,時間不早了,让他早点把货交了,我才能回去睡觉!”
大胡子拿着一盏马灯,高高抬起,并不时用手遮住灯罩。這是利用灯光的闪烁,在传递信息。
但他打了数次,那條船上也沒有什么反应,突然,船上响起了枪声!
道格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海边跑去,在這個過程裡,那艘多桅帆船上又响起了三记枪声。
接下来就是诡异的寂静。
铁面具裡,西法微微拧眉,上前道:“我建议最好不要登船,但我想,你是不会同意的。”
道格脸上肌肉抽搐着說:“這不是明摆着的嗎?那船上的货物对我来說很重要,他们绝对不能出事!否则的话,我很难向那位大人交待!”
那位大人?
西法联想到刚才道格下来的那辆马车,黑领结的首领向马车裡的人鞠躬,当时车上‘那位大人’应该就在上面吧。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道格,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接着叫道:“赶紧把船拿出来,我們上去看看!”
黑领结们跑向海边,把几條倒扣在沙滩上的木舟翻過来,推进了海裡。
西法和道格共乘一舟,大胡子和另外两個穿正装的保镖划动着船桨,片刻之后,他们就登上了多桅帆船的甲板。
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也不见灯火,通往船舱的大门洞开着,裡面黑乎乎一片。
道格来到门前,朝裡面叫道:“班杰,你在下面嗎?该死的,快回答我!”
西法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冷静点,冲动和愤怒无法解决問題。”
“用不着你来教我!”道格拍开西法的手,朝后面的手下叫道,“点灯,我們下去!”
很快,马灯、火把照亮了通往船舱底部的楼梯。
西法跟在道格后面走下去,一进入船舱,立刻闻到了一股恶劣的气味。猎人的嗅觉让西法很快分辩出来,這股味道裡面,有烈酒、有尿骚味、有汗臭,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他探手入怀,把黄金左轮取出,看到他這個动作,道格也拨出了他的枪。
吱—
這是脚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黑领结们散开,灯火照亮了船舱。
一走下船舱西法就明显感觉到,這裡的气温至少比甲板上下降了5摄氏度。
哪怕還沒看到任何东西,却能够感觉到,這裡死亡气息无比浓郁。
偶尔還有不知道从哪裡吹来的阴风,呼一声从耳边经過,宛若怨魂的呢喃。
就在楼梯下,西法看到了布裡奇。他倒趴在地,似乎让重物辗压過,這让他整個后背都陷了下去。
可怜的布裡奇……
至于他的保镖,一個陌生的猎人,更惨遭分尸。
看样子,他们进入船舱不久后,就被袭击了。
西法摇摇头,从這两具尸体边经過。
突然前面响起一声惊呼,跟着有人叫道:“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啊!”
道格听得脸色一变,推开挡在前面的手下,小跑過去。
西法跟着他来到船舱深处,立时看到,船舱的木质地板都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在這片刺眼的红色中,‘飘浮’着一具具尸体。
這裡面有明显鲁恩人种的水手,也有古铜皮肤的拜朗人。他们东倒西歪,躺在自己的血液裡。
“简直就像是地狱的既视感。”西法在面具下低声感叹。
接着他发现,這些尸体的脸上,并末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满足,正享受着欢愉的神态。
就像他们在死亡到来之前,仍在享受着男欢女爱。
這实在太诡异了!
至于他们的死因,很明显是腹部的伤口。
每一具尸体的腹部,都有一個拳头大小的缺口,那染红船舱地板的鲜血,正是从一個個這样的伤口裡而来。
西法拿過一盏马灯,蹲在具尸体旁,捡起旁边一根棍子,撑起了伤口。灯光照进那個伤口中,西法看到,死者的腹部空荡荡的。
他在面具裡倒抽了口冷气,他相信现在划开死者的胸口,大概胸腔裡也不会看到任何器官。
這些尸体,体内的脏器和肠子都给抽走了!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无意瞥到,在這些尸体的中间還放着一個雕像,将‘树木’和‘女性’两种概念揉合起来的雕像。
西法曾经在帕丽斯老太的地下室裡,看见過同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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