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隨心所欲地活着
“布魯斯哪去去了？”
“他死了嗎？”
看到蝙蝠俠神祕地消失在天台上，小丑大爲震撼。
“他沒死。”
達克賽德露出笑容道：“不過，他會祈求自己能夠死掉。”
“他受到了我的制裁，現在掉進了無盡的平行世界裏，這些世界一個比一個糟，即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這種循環。”
“同時，他在不斷穿越的過程中，會不停地累積某種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後，這股力量將會毀滅整個世界。”
“他不是喜歡拯救別人嗎？那就讓他嘗試一下，自己成爲兇手的滋味。”
聽着達克賽德的講述，小丑控制不住地癲笑起來：“哈哈哈，這可真有趣，對於布魯斯來說，殺死一個世界簡直就是最殘酷的刑罰。”
“是啊，這是他對抗我的下場。”
達克賽德接着看向了正在努力分開母盒的鋼骨維克多：“你們的下場，也會十分難看！”
他雙眼亮了起來，散發着懾人的光芒，兩道光線噴射出去，在天台上不斷躍動轉折，讓人難以預測它的軌跡。
當它們即將擊中維克多時，戴安娜大叫一聲，落到鋼骨身前，舉起盾牌替維克多擋下了這記攻擊。
她及時返回了戰場。
達克賽德‘咦’了一聲，“你居然能夠擋下我的攻擊？”
他眼神變化：“我明白了，你不是純粹的人類，你身上有他們的氣息。”
“那些曾經對抗過我的天神。”
“你一半是人類，一半是天神？”
“這就難怪了。”
“不過。”
“就算是這樣，你也阻止不了我！”
達克賽德大吼衝鋒，巨人般的身影跑出了地動山搖的氣勢。
就在這時，一道道由流水凝聚而成的鎖鏈纏住了他，拉扯着他，不讓他靠近戴安娜。
達克賽德回過頭，就看到湄拉重新利用自己的能力，操控着水份干擾自己。
“亞特蘭蒂斯人！”
達克賽德大吼一聲，扯斷了這些鎖鏈，不過爭取到時間的戴安娜已經來到他的跟前，大喝一聲，狠狠一劍劈下。
天啓星的主宰硬喫一劍，可戴安娜的劍卻停在了他的肩膀上，別說把達克賽德的肩膀劈下來，就連他的皮膚都沒有劈開。
“滾開！”
達克賽德暴喝一聲，巨大的拳頭砸在戴安娜的肚子上，神奇女俠臉色一變，整個人飛了出去，天台上也隨着擴散出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
這時又有一根根鎖鏈纏住了他，達克賽德猛地看向湄拉，就要先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女人。
但這時閃電俠化成一道金色的閃電，不斷繞着他旋轉，從而使得氣流呼嘯形成了一團風暴，干擾了達克賽德的視線。
與此同時，戴安娜從天而降，她又衝了回來，一劍劈向達克賽德的腦袋。
達克賽德先是擡起手臂格擋，緊接着雙眼亮起，噴射出兩道光線激射向閃電俠。
巴里.艾倫嚇了一跳，但他速度奇快，輕鬆地就躲開，可是他發現達克賽德的光線依舊追着他而來。
閃電俠只得往樓梯處跑，於是一道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穿行於韋恩大廈的各樓層間，從那被母盒改造的內部經過，來到街道。
轟！
達克賽德的光線依舊追了上來，彷彿就算閃電俠跑到天涯海角，它也會窮追不捨。
巴里.艾倫咬了咬牙，化身金色閃電，迅速地穿梭於哥譚市的大街小巷。
他的想法是：如果自己無法傷害到達克賽德，那麼至少，自己可以引開達克賽德那能夠把人打進無盡平行世界的可怕光線，從而給其它人制造機會！
然而。
作爲黑暗君主，征服過無數世界的強者，閃電俠這點小心思，達克賽德怎麼會不明白。
當閃電俠奔向遠方時，達克賽德就收起自己的射線，雙手抱拳如擂大鼓，砸在戴安娜的盾牌上，把這個女人直接轟進了地面。
接着大腳一踩，把戴安娜踩在了地上，接着兩道射線直奔湄拉而去。
湄拉臉色一變，她知道無法躲避，於是只能夠凝聚水份，形成了一面護盾，希望可以擋住達克賽德的光線。
然而這是徒勞的，達克賽德的光線輕易地穿透了流水屏障，從湄拉的胸口鑽進去，從她的後背透出來。
湄拉眼中立刻失去了神彩，直挺挺地從天台邊緣掉了下去。
“不！”
戴安娜大吼一聲，雙手將達克賽德的大腳撐起，再猛地翻滾出去。
神奇女俠接着跳了起來，甩出真言套索，纏住達克賽德的一隻手臂。
她藉由真言套索像盪鞦韆似的蕩往達克賽德的身後，半空中，她雙手交錯揮下，大力神護腕碰撞出一片震波，直接轟在達克賽德的身上。
達克賽德紋絲不動，任由震波經過身體，他甚至在震波中轉過身，一手掐住了戴安娜的脖子，讓戴安娜難以呼吸，雙腿拼命地踩蹬着空氣。
“完了。”
小丑一點點退後，他控制不住地癲笑着：“布魯斯，這是錯誤的啊。”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對抗這樣的怪物。”
“我們輸了。”
“徹底的輸了。”
他大叫一聲，轉身而逃。
達克賽德壓根沒有去追殺他的打算，在他眼裏，小丑連螻蟻都談不上。
就在這時，鋼骨趕了過來，捉住達克賽德的手指向上拉扯，將達克賽德掐着戴安娜的手打開。
戴安娜趁機一腳踹在達克賽德的胸口，借力一個後空翻打開了距離，她落到地上，接着劇烈咳嗽起來。
而這時，鋼骨被達克賽德一拳轟飛，只是他很快又返回，落到了戴安娜的身邊。
一道電光閃過，巴里.艾倫也回來了，看了眼天台上的情況，他苦笑道：“看樣子情況很糟糕。”
戴安娜這時才恢復過來，點點頭：“情況確實很糟糕，我們說不定真會死在這。”
“除非征服者能夠儘快擺脫克拉克，否則的話，單靠我們三人”
下面的話，戴安娜沒有說下去，以免打擊到同伴。
達克賽德雙眼電光躍動，步步緊逼：“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戴安娜大喝一聲，長腿一蹬，從正面撲向對手。
鋼骨背後的噴射器全開，飛上半空，接着俯衝而下，他將自己所有武器打開，接着用猛烈的火力對達克賽德進行騷擾。
閃電俠則利用自己的速度，比其它兩個同伴更快一步來到達克賽德身後，雙手十指構建了一個迴路，釋放出積累的電流，重重地轟在達克賽德的背上。
天台上。
由戴安娜負責正面攻擊，閃電俠和鋼骨負責騷擾和動搖，三名超級英雄舍死一搏。
與此同時。
轟！
哥譚市中心這裏已經夷爲平地，克拉克像一顆流星般從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他正要爬起來，兩道紫色光線轟射而來，克拉克交錯着雙手格擋，很快手臂爆炸，接着兩道光線落在他的胸口，把他壓在了地面上。
阿祖身在半空，持續輸出着‘毀滅制裁’，很快克拉克的胸口被光線穿透，絲絲紫光在他胸膛上流淌。
他不斷髮出慘叫，直到阿祖停止發射。
克拉克喘息着，再生使得他的雙手和胸口重新恢復，不過，他恢復的速度明顯比之前緩慢許多。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胸口，小腹，手臂，大腿不斷有紫光遊動，接着身體就炸開，從而讓再生的過程變得更加緩慢。
阿祖落到了地上。
看着克拉克道：“看來你已經到極限了。”
“擁有‘適應’和‘再生’確實很了不起，但有一個問題，上限！”
“經由母盒改造從而擁有這兩個能力的你，存在着上限問題。”
“現在這兩個能力已經到達極限了，你隨時都會爆炸，然後這次，不會再復活了。”
克拉克看了阿祖一眼，然後放棄一樣，頭枕着大地，看着哥譚市的天空。
“你說得對。”
“我確實感覺到，我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現在我的體內就像是有一座火山，它隨時都會爆發，然後把我的身體撐爆。”
“看樣子，這個世界還是有點運氣啊。”
“不然的話，爲什麼在我決定動手，決定親自摧毀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卻回來了呢？”
“我原本以爲，你不會回來的了。”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阿祖看着他道：“你就非毀滅這個世界不可嗎？”
“不就死了一個女人而已，失去親人，失去摯愛的，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如果每個失去親人的人都要毀滅世界，那這世界早死了無數次了。”
克拉克笑了出來：“如果他們也擁有我同樣的力量，你覺得他們會不這麼做嗎？”
“更何況，我這麼做並非單單只是因爲露易絲死了。”
“沒錯，她的離開讓我很傷心，但她的死也啓發了，讓我重新去審視這個世界，重新去審視人類。”
“我的父親，我是指地球上的養父。”
“他時常跟我說，我擁有這麼巨大的力量是有原因的。”
“這肯定是上帝讓我來指引人類，指引人們走向更美好的生活。”
“他是一個固執的人，他認爲我在沒有準備好之前，不能讓人們顯示這股力量。”
“以至於有一次我們在公路上遭遇了颶風，我原本可以救他的，可他爲了不讓我顯示那股力量，他拒絕了，最後任由自己被風颳走，粉身碎骨。”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夠貫徹自己的信念。”
“我也想成爲跟他一樣的人，所以我牢記着他的教誨，並且在時機成熟之後，利用我的力量，去拯救他人。”
“我希望能夠成爲黑暗裏的一點光，成爲照亮他們道路的燈塔，成爲指引衆生的道標。”
“我真的希望能夠讓他們走向更美好的未來，迎接一個光明、正義、善良的世界。”
阿祖沉默地看着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贊成。
克拉克伸出不斷崩潰又不斷修復的手臂，似乎要捉着什麼，朝半空捉了捉。
他繼續道：“但是我發現，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他們。”
“誠然，在他們當中，有善良、正義、勇敢的人。”
“可黑暗、混沌、邪惡、暴力纔是他們的底色。”
“當我站在更高的地方去審視這個世界時，我就發現了，這個世界，那些正直善良的人根本沒有生存的空間。”
“所有的正直，善良，愛！都成爲那些邪惡、黑暗、卑鄙的人所能夠利用的把柄。”
“這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僅憑我，以及布魯斯他們這些人的光芒，根本無法照亮它。”
“它被那些卑劣的人把持着，甚至這些人還反過來定義了正義和善良，他們用道德綁架了善良的人，他們用暴力和恐怖統治着這個世界。”
“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因爲如果我遵守道德的約束，我就會被他們利用，然後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只有化身惡魔，捨棄正義，我才能夠審判他們。”
“我只能夠這麼做啊。”
“我只有毀滅了舊世界，才能夠重建新世界。”
“才能夠，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
“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克拉克的手指躍動紫光，接着從指尖開始，一節節爆成了粉末。
這次。
手指沒有再生，傷勢沒有恢復。
無論是‘適應’還是‘再生’，它們已經到極限了。
紫色的破滅之光，從克拉克身體的每個部分涌出，超人的身體不斷爆開，塌陷，消散。
片刻之後。
地上只剩下一個人形黑影，見證着超人曾經存在過。
看着這個黑影，阿祖這纔開口。
“如果你不是那麼完美，如果你沒有那麼強的責任感。”
“或許，你就可以過得輕鬆點。”
“你只是一個人啊，別給自己套上聖人的枷鎖。”
“人類嘛，隨心所欲地活着就好。”
露出笑容，阿祖沖天而起，筆直地朝韋恩大廈衝去。
韋恩大廈的天台上，達克賽德撕下了鋼骨一條手臂，並用這條手臂抽飛了閃電俠，最後要用光線攻擊戴安娜。
就在這時。
他轉過頭。
然後一顆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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