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寒酸的江淑仪
冯掌柜的脸色不大好看,有些尴尬,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她就說這衣裳后面怎么沒有往她哪儿送了呢!原来這张小哥自己开了铺子呢!
她讪讪的道:“是我误会了,张小哥自己开了铺子,也不跟我說一声,若是說了,我也好给你送礼来。”
這张小哥既自己开了铺子,以后那兔子玩偶,是不是就不会往她铺子裡送了,直接是放在他自己的铺子裡卖。
冯掌柜心中警铃大作。
张肃知道這冯掌柜心裡不痛快了,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冯掌柜心裡痛不痛苦,她凭着那玩偶兔子赚了那么多银子,這小娃娃的连体衣不往她铺子裡送,她又有什么好不痛快的?
银子都给她赚了,她才痛快?
张肃笑了笑道:“這铺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和几個弟兄一起开的,不想冯掌柜你破费,便沒有通知你。只是沒想到冯掌柜你自己来了,還产生了误会。”
冯掌柜干咽了一口:“那咱们的生意……”
“咱们的生意自然是继续做的,這一点冯掌柜大可放心。”
“你說這事儿闹的。”冯掌柜干笑着捋了捋自己鬓边儿的头发。放心她是放心了,就是這心裡還是有点儿不得劲儿。
“這样吧!等你们晚上关门后,我請你们吃個饭吧!算是赔罪了。”
“好。”张肃沒有拒绝。若是拒绝了,這冯掌柜怕是会多想。
“你当真是侍卫?”胭脂铺掌柜上下打量着张肃。
“是。”张肃点了点头。他方才到前面来的时候,听到王嫂子把他们的身份都爆出来了。
“那這些小娃娃穿的衣裳,真的是出自宫裡的贵人之手?”胭脂铺掌柜的眼睛闪着精光。
张肃又点了点头道:“是的,贵人设计的,做的样衣,但是除了样衣,其他的都是我們家中女眷做的。”說着他還看了冯掌柜一眼,用眼神說:“你铺子裡的也一样。”
這长耳兔的玩偶是从宫裡送出来的事儿,自然是不能让冯掌柜知道的,只能說這东西是宫中贵人设计的。若是這冯掌柜知道玩偶是从宫裡出来的,宣扬了出去,让宫裡的人知道了是会招来麻烦的。
“哟~”胭脂铺掌柜走到挂着连体衣的货架前,拿起一件小熊猫的连体衣道:“原来是宫裡的贵人设计的,难怪這么好看,這么别致。”
“這是什么?”胭脂铺掌柜晃了晃挂着连体衣的小衣架问。
张肃回道:“這叫做衣架,把衣裳挂在上面,再挂在杆子上,衣裳就不用叠着了。不但不会皱,也能让客人更清楚的看到衣服的样子。”
這衣架還是娘娘画的图给他,他去找木匠做的呢!
“這個好诶!”胭脂铺掌柜仔细瞧了瞧,打算回去后也找木匠给她做几個。她那衣裳叠着放在衣柜裡,每回拿出来穿的时候都皱巴巴的,得熨烫一下才能穿。有了這衣架,她再在房间裡整個杆子,把衣裳都挂起来,就不用那么麻烦的熨烫衣裳了。
其他人也围上了瞧了瞧,心裡也生出了同样的心思。
“這连体衣多少钱一件?”胭脂铺掌柜问。“我大哥的儿子一岁了,我也给他买两件儿。”
這可是宫裡贵人设计的衣裳呢!拿来送礼,多又面儿啊!
见生意来了,张小花便笑着道:“這衣裳都是用最好的丝绵做的,裡头的棉花也是用的最好的棉花,特别亲肤。咱们家第一天开业,有优惠,一件八两银子,两件就十两银子。”
闻言,来看热闹的人都挑了挑眉,這一件就要八两银子,這也太贵了吧!
“原价多少?”胭脂铺掌柜问。
“原价是十两银子。”张小花說。
原价十两,一件八两,两件十两,买两件不是白得一件?
“给我来两件。”胭脂铺掌柜笑着說:“這贵是贵了些,但這料子什么的都是最好的,款式又這么特别,還是出自宫中贵人之手,這好的东西,自然是卖得贵的。像我铺子裡那顶好的香粉,也要好几十两银子一盒呢!”
說完,她便挑了件儿小熊猫和小兔子的连体衣,爽快的付了银子。
王平媳妇欣喜的接過银子,和张小花拿着衣裳去柜台,把衣裳叠好,用棉布包了起来,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结。
虽然她们今天上午忙活了一上午,可进店的客人,大多都是看热闹看稀奇的,问了价格后,就摇着头出去了。
就一個贵气的老夫人,买了两件给自己的刚出生的小孙儿。所以现在的這单生意,是她们的第二单生意。
有两個家中有孙儿的掌柜,听了胭脂铺掌柜的话,也一人买了两件。
一下子卖出去了六件,也让王平媳妇她们有了信心。
上午就卖出去一单,不少客人都被价格吓退,她们都在埋怨张肃把价钱定高了。想着下午若是再沒人卖,就商量着把价格降一降呢!现在她们不這么想了,這個女掌柜說的对,這好的东西,自然卖得贵。
皇宫
午时后,皇室女眷和命妇们都进了宫,同后宫妃嫔陪着太后娘娘一同看戏。
长安王妃和女儿齐嫣一来,便被太后安排到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亲亲热热的是說着话。
齐嫣八月十五留在宫中陪太后,是为了能多见见皇上,好让皇上喜歡她。可是她总是见不着皇上不說,還要伺候太后。她从小就不会伺候人,自然也厌烦伺候太后。
后来她父王长安王回京了,她便借口想父王了,出宫回了家。
俪妃如今掌管后宫,也坐在了太后的旁边,夜王妃和她母亲秦夫人坐在左下首第一位。
“太后娘娘您先点戏。”俪妃把点戏的册子递给了太后。
太后拿着册子瞧着,瞧了一会儿說:“就点一出《不羡仙》吧!”
俪妃接過册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宫女,宫女拿着册子离开,沒過一会儿,那戏台子上就响起了锣鼓声。
扮相极好的小声和花旦,上了台,开口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江淑仪姗姗来迟,见這戏已经开始唱了,她便沒去拜见太后了,找了個最末的位置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粉色宫装。
坐在她旁边的妃子,都朝她看了過来,见她穿了一身旧了的粉色宫装,头上就带了一支金步摇,两朵粉色的海棠花。脖子上空空如也,手上更是连一個银钏子都沒戴,皆用帕子掩唇笑她。
這江淑仪都寒酸成這样了,還好意思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若是换做她们,她们就待在宫裡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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