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這话可不兴說
他的声音太小,陆无双沒有听清。
“你沒有什么?”
陈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道:“我沒有家室,還未曾去娶過妻,家中也无妾室通房,虽然曾经订過两门亲事,但都因为种种原因,被对方退亲了。”
沒家室?
陆无双懵了,完全沒想到,這個看着都快三十的御林军统领,竟然還未曾娶過妻,而且還都是被对方退亲了。
“下官也确实、确实,一直爱慕着郡主,从郡主送下官暖手炉那一天起。”陈管鼓起所有的勇气,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
他之前怕瓜田李下,所以从未想過求娶郡主,更沒想過要将自己多年的爱慕宣之于口。
但是今日在假山之下,听到那小鳖孙說的混账话,让他愤怒不已。
他不想看着那么好的郡主,日后只能嫁一個只想借着她的身份攀附皇室的小人,亦不想郡主因为先前的种种原因,只能低价,被人笑话。
所以在此时此刻,他鼓起了勇气,将爱慕宣之于口,也决定不管旁人怎么想,都要求娶郡主。
一辈子爱她,敬她,护她,宠她,让她做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让世人都知道,无双郡主她很好,也配得上高官权贵。
陈管着突如其来的告白,宛如惊雷在陆无双的耳边炸开,炸得她脑嗡嗡的。
這御林军统领不但沒有娶妻,竟然還爱慕她,而且還是从七年前至今!
陆无双先是震惊,接着便是难以置信,最后便是感动和不好意思。
她在這深宫八九年,前几年她都在求皇上的爱,慢慢心死后,她总想在這個世界上,应该不会有那個男人会爱自己。
她亦是做好了无情无爱,在這深宫中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是现在,她面前站着的這個男子,竟然默默地爱了自己七年之久。
七年啊,人這一辈子又能有多少個七年。
這叫她如何能不感动呢?
“你……”她张开嘴,红着脸又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一颗心跳得厉害。
“不知郡主可愿给下官一個机会?”陈管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個对郡主好一辈子的机会。”
陆无双到底是沒有给陈管回答,而是羞得落荒而逃了。
跑出去老远,她才回過头,看着陈管所在的方向,红着脸娇嗔,“呆子,哪裡有人才知道你的心意,就问人愿不愿意嫁给你的。”
虽然他已经爱慕了她七年,可她却是今日才知道呢,而且她与他加上今日,也不過才說上两次话而已。
他這么快就问了,若是她答应了,岂不是显得她太不矜持,太恨嫁了嗎?
但是如此深情的男子,她也不想错過,所以只能不答应也不拒绝地逃走了。
回到承瑞亭,陆无双脸上的热意都還未褪去。
她与白琉璃和曲婉华汇合了,曲婉华端着一杯奶茶,奇怪地看了看陆无双,又奇怪地看了看白琉璃。
“你们两個的脸怎么這么红呀?”
闻言,白琉璃和陆无双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彼此,果然瞧见对方的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就有点热。”陆无双尬笑着用手对着脸扇风。
白琉璃也跟着說:“是啊,有点热。”
曲婉华:“……”
热嗎?我怎么不觉得热?
這太阳落山了,小风吹着,怎么会热呢。
白琉璃和陆无双的手扇着扇着,眼睛就在四周寻找起人来了。
曲婉华发现了,跟着她们四下看了看,又忍不住问,“你们在看什么呢?”
“沒有哇。”白琉璃和陆无双异口同声地摇头否认。
曲婉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二人,凉凉地道:“說好了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姐妹,你们两個却偷偷有了秘密。”
她们两個都是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红着脸,然后又一起四处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问了之后,几乎同步地否认,她们俩這分明就是背着她有了秘密,只有她们两個知道的秘密。
“哪有啊?”两人再次心虚地否认道。
這默契程度,让她们都有些意外地看着彼此。
“還說沒有。”她们都這样了,還說沒有背着她有秘密。
曲婉华的心好塞,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這么多年的好姐妹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上次打麻将欠我的二十两金子還给我。”曲婉华冲陆无双伸出了手。
陆无双眨了眨眼,“你不是說算了嗎?”
曲婉华咬牙切齿地道:“好姐妹之间自然是算了,可你们两個……”用手指了指陆无双和白琉璃,“都已经背着我有共同的秘密了,我還算你们的什么好姐妹,自然不能算了。”
“快点儿,把金子還给我。”
陆无双和白琉璃哭笑不得,虽然她们今日确实都是有些不对劲儿,還出奇地同步,但是她们两個真的沒有背着她,有了只有她们两個知道的秘密。
“我們真的沒有背着你有秘密。”
“真的沒有,你想多了。”
她们只是有了自己的秘密而已。
曲婉华哼了哼,摆明了不信。
“绝王殿下到了。”這时凤城绝和昱王還有冥王来了,引起了一阵喧哗。
陆无双连忙转移了话题,“這還未成亲的绝王,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小姑娘们眼中的焦点呢。”
“是呢,今日怕是有不少贵女千金都是冲着他来的。”白琉璃也跟着說。
“曲妹妹你說什么样的人才有可能做绝王的王妃呢?”陆无双看着曲婉华问。
曲婉华看着身穿一袭白色金丝绣蝠纹锦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芝兰玉树,宛如谪仙下凡的绝王,随口道:“绝王是天下第一美男,自然是要天下第一美女才能配唔……”
她话還未說完,便被一脸惊恐地白琉璃捂住了嘴,“這话可不兴說。”
众所周知,皇后娘娘堪称人间绝色,天下无人能及,那自然便是天下第一美女。
意识到自己說了什么,曲婉华忙闭紧了嘴巴,看了看四周,见除了两位好姐妹,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在說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