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证据
探寻，猜测，都是在想我和這個人是什么关系吧？
其实也沒什么，上一次饭局见過，更是我選擇透露消息的那個人。
而這個人，也曾是我爸爸的朋友。
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势均力敌的朋友，王石人，王总。
他疑惑的看着我：“這不是……”
我心裡一紧，害怕他嘴一张轻易将把我隐藏的身份点明。
好在，蒋天生及时的咳嗽一声，打断的意味明显。
王石人侧头看了一眼，眼色之厉，转眼便明白這其中有什么不可說的东西，哈哈两声，夸我：“這小姑娘长得還挺水灵。”
语气像是在夸奖幼儿园小朋友，我脸上一囧，其他人神色各异，憋笑的有之，不屑的有之，譬如于雯。
不過，在這么多人面前她還是有所收敛，沒那么明显，只限于我一個人看的比较清楚而已。
一行人笑语一阵，便转回了蒋天生的办公室，临进门，蒋天生对于雯使了一個眼色，于雯退后守在门边。
跟在王石人身边的随行人员，也收到王石人的指令，留在了门口。
两位首脑相携进办公室，留下来的人在于雯的招呼下去了休息室。
之后，于雯趾高气昂的吩咐我和心怡给人端茶倒水，她则端坐在沙发上和人寒暄。
在欢笑声中，我和心怡给送上茶水，察觉到好几道视线在我身上打量。
临出门听见有人问：“于雯，這人是谁啊？以前怎么沒见過，新来的嗎？”
于雯略尖细的声音响起：“嗯，我调任，然后她就来了。”
這话我一听就知道不好。
果然，身后惊奇的低呼声接连响起，都是职场上的人精，不会察言观色，又怎么能混到王石人身边的位置。
這低呼聲明显就是叫给我听的。
手紧紧捏着托盘，恨不得一盘子扔過去，却连转身都做不到。
“是那個嗎？”
“那個？”
“就是那個啊！你们蒋总又沒有女朋友……”
“别胡說，就她這前后一样的身材？你下得了手？”
身后的言语不仅是对人身的攻击，還有人性品格的怀疑。
开始還算好的，后面却越加不堪入耳，忍了又忍，只当自己沒听见。
拿着托盘转身离开，却不防托盘角撞在玻璃墙上，玻璃裂了出了碎纹，托盘角却飞了，直冲于雯脸上而去。
這托盘角飞過去的时候，众人惊叫，却全都躲开了。
好在于雯闪得快，否则眼睛一定会被那锐角给戳中，一個血光之灾是躲不過去的。
于雯瞪眼看過来，恨不将我一刀将我劈了。
我心道不好，趁着她被询问关心的人们包围，捂着被咯疼的肚子，撒丫子便溜了。
一口气跑到自己的工位上，等了一会沒等来于雯的兴师问罪，身边更是安静的沒有一個人在。
心裡突突跳，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下不安。
本是竞争对手，王石人却在蒋天生得到项目第二天便過来了，這是不是太赶了？
扫眼看了附近，轻手轻脚靠近办公司的门。
“你在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于雯的质问声。
我身子一僵，却拉扯到后背的伤口疼了起来，转头看向她，怒气未消的脸更添怀疑。
被人抓了现行，我心下一慌，本该冷静的若无其事，却因为心虚，慌张的回了一句：“沒干什么。”
于雯眉头一挑，扫了办公室的门一眼，斜睨着我：“沒干什么？那你耳朵为什么贴办公室门這么近？”
心虚又說错话心裡正懊恼着，又听见于雯這么說，想起刚刚在休息听见的话，心裡对她的不满更加浓郁，强压下心裡的波动。
冷冷的回她：“管你什么事，我只是想问问蒋总他们有沒有什么需要。”
于雯双手抱胸，惊奇的看着我：“哟，這刚得了青眼，就要上天了？”
“呵呵，你行迹鬼祟，明明在蒋总办公司门口偷听！”
說完，她挑了挑手指，意有所指：“京城国际的项目预案泄露了第一套计划，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内鬼啊？”
眼神和语气无一不是在言說，我就是那内鬼。
這话可真是正中靶心！
我的脸顿时红了，眼神也慌乱不已，突然被于雯点明說中，毫无防备之下心虚便直接表现了出来！
于雯看见我的這表情，眼神一亮，指着我大喝一声：“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把公司预案泄露的！”
我因为心虚，又突然被于雯点破，只能连连摇头說：“不是，你不要胡說八道！不是我！我沒有！”
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慌乱的无以复加，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却搅成了一团浆糊。
這时，脚下踩到一個凸起，有点软還有些硬度，接着后背贴上了带着温度的“墙”。
“吵什么？”
温热的气息从头顶喷洒下来，浇了我一头一脸，清冷的声音，仿佛一针镇定剂，让我脑子立时清明了许多。
移开踩着蒋天生的脚，侧身站在一旁，胸口暗暗起伏了好几個来回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于雯见到蒋天生，脸上一喜，指着我：“蒋总，我看见她在办公室门口鬼鬼祟祟！”
闻言，我心裡一紧，只能紧攥住背在身后的手指，脸上才能全力保持着冷静。
刚刚被于雯突然袭击扰乱了心神，现在冷静下来心思几转，智商也跟着回来了。
我正色，抬眼看向蒋天生，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茶水。”
蒋天生冷眸看我，对上他的视线，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心虚，脑子裡想的全是昨晚的种种。
效果很好，内心很平静，甚至冷漠。
于雯声音渐亮，咄咄逼人：“不是偷听，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心虚？为什么问你两句就连话都說不清楚！”
“蒋总，她真的在偷听！”
于雯的语气神态都很坚定，或者說十分肯定的確認我就是泄露公司预案的内鬼。
为什么？
仅凭刚刚我的行为？
蒋天生冷冷开口：“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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