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攻占营地
他也沒說话,乐呵呵走上来,忽然举起藏在背后的斧头,猛然劈在了朱队长的脑袋上。
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喊:“你干啥?”
“朱队长是二鬼子!”
二福說着,又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支枪,往肩膀上一扛,笑了。
我回头一看,朱队长脑袋上顶着個斧头,已经坐在了雪地中,好像還沒死。
钱麻子蹲在他面前,大声问:“你侄子呢?咋找他?”
朱队长伸手摸摸头顶的斧头,张嘴說:“他谁呀?”
二福大踏步上前:“朱队长,我是二福啊,你忘了?我帮你们背過粮食,你還說以后给我一支枪呢!”
朱队长眨了两下眼睛,一仰头倒在地上,不动了。
钱麻子低声骂了一句,站起身又跑回去,在裡面大喊了几句,很快又跑了回来:“小刀,水月,丁晴的屋在那边儿,咱们去看看!”
现在也沒别的办法了,我让刘参谋继续搜查木营子,然后跟着钱麻子往前跑過一口水井,前面是一间石屋。
门口躺着几具尸体,李半拉子上前踹开门,朝裡面看了看,大喊:“沒人。”
我們赶紧钻了进去,掏出手电筒四处查看。
石屋并不大,最裡面是火炕,上面還有褥子被子。炕头有一個大木箱子,李半拉子把它拉下来,打开翻找起来。
屋子中间有一张方桌,上面摆着茶壶茶杯,還有一盏煤油灯。
我走上前,掏出火柴点燃了煤油灯,拿起来走到了连水月身边。她正站在靠墙的一张长條桌前,翻找上面的东西。
屋裡的摆设還算齐全,干干净净,收拾得很利索。不過,我們仔细翻找一遍,沒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钱麻子坐在方桌旁,叹了口气:“现在咋办?”
外面逐渐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喊叫的声音,连水月也坐下了:“再找找吧,不管怎么样,那些研究人员,還有资料和设备,他们沒来得及撤走。”
李半拉子翻腾出不少女人衣裳,见沒什么有用的东西,气得直接把木箱子劈了。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正巧遇到许文山人带着一队人路過,他瞅见我,立刻招了招手。
我回头跟他们几人說了一声,快步走到了许文山的旁边。
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笑着說:“走走走,我带你看看好东西!”
我被他拉到了不远处的一间石屋,进门用手电筒一照,裡面堆满了麻袋。
许文山低声說:“粮食,都是粮食。”
我笑了:“這回算是赚回来了吧?”
“這回啊,最少折了一半的兄弟,不過沒事儿,只要有粮有枪,還怕沒有人?”
“对了,老许,有沒有发现存资料和设备的仓库?”
他点点头:“发现了,但是发现晚了,大部分都被他们烧了。”
說罢,他领着我出去,指了指远处几间熊熊燃烧的木屋,有小崽子正在试图灭火。
速度是真快,肯定是丁晴安排好了,遇到袭击就销毁那些东西,不留给我們。
“小刀兄弟,你们不是要找什么日本娘们儿嗎?找到了沒?”
我摇摇头:“让她跑了。”
“可惜了!沒事儿,她跑不了多远,肯定能抓回来。”
“老许,再抓到的俘虏先别插了,我要先审一审。”
“行,我安排一下,四处找找,刚才太乱,跑出去不少。”
我們俩看着小崽子们一队队跑来跑去,又唠了几句,决定先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再說。
回到丁晴的那间石屋,李半拉子已经把炕烧起来了,连水月和钱麻子正坐在桌子旁,研究一個空首饰盒。
我关上门,弯腰看了看,低声问:“你俩干啥呢?”
钱麻子叹了口气:“啥也沒留下。”
“那不是很正常嘛,你也不可能到哪都扒拉到好东西。”
连水月抬头說:“小刀,我怀疑咱们围攻佐藤的时候,丁晴就意识到她早晚也会被找到。所以,她不是去找援兵,而是提前跑了。只不過,這事儿不能跟這裡的人明說。”
“還真是,刚才许文山告诉我,咱们一进来,日本兵就把存设备资料的地方烧了,肯定是丁晴早就安排好了。”
“唉,不管怎么样,咱们算是阻止了這些东西运走,成功了一半。”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连水月仰头思考片刻:“明天看看有沒有俘虏,找找朱队长侄子的线索。”
說罢,她招呼我們轮流休息,還是要小心一些。毕竟,敌人四散而逃,還沒有完全消灭,不安全。
天亮之后,外面总算安静下来。
我和钱麻子来到那两栋被烧毁的木屋前,在废墟中扒拉了半個时辰,只发现一些打碎的瓶瓶罐罐,還有烧得面目全非的机器设备。
到处都是尸体,整整一個上午,许文山的人都跑来跑去,收拾這個营地。
半晌午的时候,我俩坐在旁边的木桩子上休息,刘参谋乐呵呵走了過来。他两眼布满血丝,看来也是一直沒睡觉。
“刀爷,這回還不错。”
我点点头:“這回可沒人跟你们抢了。”
“可不是,這也是個不错的地方,收拾收拾,能住一段時間。”
“对了,有俘虏沒?”
刘参谋点点头:“许团长记得這事儿呢,昨天晚上跑得漫山遍野都是,实在腾不出手忙活。這会儿,沒冻死的估计也跑不动了,已经去抓了。”
“好,抓了先别弄死,我要问问话。”
“放心吧,我交代了。”
刘参谋說完,可能觉得累了,打着哈欠离开了。
我和钱麻子沒有啥重要的收获,一打听许文山還在睡觉,只好也回去睡了。
一觉睡到天快黑,我俩被连水月叫醒了,她說许文山安排人過来,叫我們四人去吃饭。
大家赶紧收拾一下,出了门,跟着小崽子来到营地中间最大的石屋,门口站着十多個警卫,见我們来了,赶紧点头示意。
进了屋,灯火通明,一张长條桌上摆满了酒菜,许文山独自坐在那裡,笑着朝我們招手。
连水月可能意识到了不对劲,低声說:“小心一些,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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