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跟班
现在不是纠结這個問題的时候!沈青竹大喊一声,飞快的改变方向朝着左侧翻跃而去。
好巧不巧的,林七夜也在同时選擇了同一個方向。
原本被一前一后堵截的两波人,齐刷刷的朝着左侧突围,紧接着就是一连串飞弹破空声!
沈青竹身后的三位小弟,两位同时弹,绝望哀嚎后,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林七夜手刀都快挥出残影了,他飞快的在丛林破开一條小路,而曹渊一边攥着手裡并沒有什么用的勺子,一边奋力追上去。
百裡胖胖惊呼一声,闪身到某棵大树后,避开了一连串飞弹,然后连滚带爬的追向林七夜等人。
几人就這么玩儿命的跑,硬生生的翻過了整個崎岖老林,跑到了一片還算宽敞的空地,一條小溪潺潺从山间流過,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林七夜走了几步,在小溪旁弯下腰,用手接着溪水喝了几口,然后在脸上一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百裡胖胖则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瘫了下去。
七夜……我們离穿過山脉還有多远?
還早。林七夜缓缓开口,从一开始,无人机就从不同方向冲向我們,所以路途间又不得已改变了几次方向,现在也就刚从出发点前进了四五公裡的直线距离。
教官這是耍我們呢?又要被无人机追,還不让還手……沈青竹站起身,一脚将脚下的石头踢进溪水,满脸不爽的开口。
這么下去,我們根本穿不過山脉。曹渊眉头紧锁。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這個地方怪怪的。林七夜犹豫片刻,還是开口。
怪?
你们沒发现嗎?我們跑了這么久,无论往哪個方向,天上的太阳位置都沒有变化。林七夜指了指头顶的太阳,而且,我的眼睛看到的山路,经常在变化……
众人一愣,同时抬头看去,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情况?
应该是教官们用禁物覆盖了這片区域,从一开始,他们就沒想让我們穿越出去。
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在這裡,彻底的榨干我們的体力。
百裡胖胖脸色一白,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都注定要接受那個惩罚?
并不是。曹渊突然开口,那些直接自身力竭晕厥的人,并沒有在惩罚出现。
……百裡胖胖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
那些无人机似乎知道他们已经快到了极限,并沒有直接追上来,這带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众人连续奔袭這么久,体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的都坐在地上,溪边的空地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唯有从负重不断传出的灵魂拷问,在山间峡谷回荡,让他们时不时笑出声。
喂,那边那個拿勺的小子。沈青竹的目光落在曹渊的身上,你明明那么强,昨晚在对战假面的时候,为什么一开始不出力?
非必要情况,我不会拔刀,這是我在佛祖面前立下的誓言。曹渊淡淡回答。
那你后来不還是出手了?
那是因为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曹渊的余光看了眼林七夜。
沈青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他让你出手你就出手,我让你出手你就坐那发呆?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是啊。
你!沈青竹目光一凝。
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的人,永远都是弱者。曹渊把玩着自己手的勺子,平静的說道。
沈青竹死死的瞪着曹渊,双拳紧紧握起,似乎想要冲上去揍曹渊一顿,半晌之后,他還是松开了双手。
他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是强是弱,我們走着瞧。
說完,他转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仅剩的那個新兵也匆匆站起身跟了上去。
奶奶的,那俩都被淘汰了,你還跟上来干嘛?沈青竹正在气头上,看到這人又跟了上来,转头骂道。
因为你是俺沈哥啊!一位黑黢黢的新兵憨憨一笑,要不是你帮俺娘還了债,俺现在還在街上要饭哩!更别提当守夜人了!
有沒有搞错,我昨天差点用【气闽】把你们和那個月鬼一起杀了,你還拿我当沈哥?
你那是为了逼他出来啊!跟班老实說道,而且,你要是真不在乎俺们,干嘛非要把俺们丢进宿舍楼裡,才动用空气爆炸哩?
你……沈青竹懊恼的踢飞了脚下的石子,妈的,老子不管了,既然你们這群家伙瞎了眼非要跟我,那就随你们。
记住了!别给老子添麻烦!
沈青竹转過身,迈着大步朝远处走去,身后的跟班则半步不落的跟了上去。
沈哥,你身上重不重啊,要不俺帮你背点负重?
滚,老子的负重,老子自己背!
哦……
等沈青竹二人走远,百裡胖胖耸了耸肩:
奇了怪了,沈青竹這家伙脾气又差,又自负,又喜歡骂人……居然真的有人愿意追随他,难不成真瞎了眼?
那個男生叫邓伟,小时候父亲跟别人跑了,母亲又爱赌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债主喊人提着刀都上门了,他沒办法,只能四处借钱。
后来正好碰上了沈青竹,這家伙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卖了老家好几块田,借给邓伟,再后来這俩人一起觉醒了禁墟,被守夜人看,就来了這裡。
曹渊简单的說了下事情的经過。
你知道的這么清楚?
那個邓伟是我舍友。曹渊耸了耸肩,還有另外两個跟班,是对双胞胎兄弟,一個叫李贾,一個叫李亮,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样死心塌地的跟着沈青竹。
還是個有故事的男人,看不出来。百裡胖胖扬了扬眉头。
就在這时,嗡鸣的无人机声再度从林响起,林七夜的脸色微变,从地上站起身。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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