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這裡离大堂不远几乎就一道墙的距离,从大堂出口左拐就可以直接进到卫生间。
“只是說說而已嘛。”万裡川知凛已经找了個隐蔽的位置蹲好。
松田阵平正想說些什么,就听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這几個劫匪都不是轻装上阵,身上琳琳琅琅挂了不少东西,走起路来也会有些许碰撞的响声。
“人来了”万裡川知凛用气声示意,眼神裡全是小心思。
“一定要一击必中哦”他做了個手势给自己和松田阵平加油。
黄衣服从推开卫生间门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他解开裤头准备放水,手僵在处,猛地回头,背后空无一人。
黄衣服松了口气,痛痛快快一泻千裡,嘴裡還吹着欢快的哨曲。
解决完個人問題,他后脑突然像被劈了似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他捂着泛疼的部位,模糊间看见了卫生间拖把上脏污的布條。
松田阵平一拖把砸下去,沒把人砸晕,還沒等黄衣服转头把這個袭击他的人看清楚,松田阵平就用一個凶狠的肘击补了第二下。這次,黄衣服眼冒金星,沒坚持多久就晕乎乎地倒下去了。
“快扒衣服”万裡川知凛从躲避的地方爬出来,对扒劫匪的衣服展现出了惊人的热情,還自己上手实践。
松田阵平有些无奈,這家伙虽然嘴硬說他阅历丰富年纪大,但說话和行为都跟小孩一模一样,恐怕再大也大不到哪去,還是個幼稚鬼。
万裡川知凛把黄衣服的头罩扯了下来,這人长相和和蔼蔼,像是公司裡那個从不与人起争论的同事,沒有半点凶气,如果不是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不然還真不太相信這是個胆大妄为到来抢银行的匪徒。
很快,两人把黄衣服用仅有的工具绑好,手交叉绑在手背,也不能呼喊,塞到了最裡面的隔间,再用一條长铁丝穿過门的缝隙把裡面的门闩给带上了,這样就沒办法从外面打开,只能黄衣服自己把手脚从桎梏中挣脱后从裡面拧开,难度超级加倍。
松田阵平拎着匪徒的面罩异常嫌弃,這上面肯定占满了匪徒的皮屑组织和脸部分泌物。他深吸了一口气,還是把丑陋的面罩带上了。
地下金库,工作人员往麻袋裡不停装入金條,黑衣服和绿衣服冷酷地站在一旁监工。突然身穿黄色衣服头戴黑色面罩的男人冲了出来。
“上面发生了事故。”他說。
黄衣服的男人把声音降得无比低沉。
沒多久,黑衣服和绿衣服就让工作人员扛着金條,一步一步移上了地面。
他们两個行为很谨慎,不是因为不相信黄衣服的话,而是在警惕黄衣服嘴裡逃跑的那两個家伙。
领头的黑衣服有些恼怒,“你们怎么连看個人都看不好,真是废物”
黄衣服沉默着挨下了這顿教训。
沒多久,他们就上了楼梯。
“小心哦”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从入口从传来,黑衣服一看,只看到了一抹一闪而過的金色,随后眼睛就被喷洒出来的水流给冲得酸涩痛苦。
“快走”黑衣服分辨不出来這道声音源自于哪個方位,但的的确确有人這么說。
他举起往前面胡乱开枪,却沒有听到打中人的声音。第二道水流接踵而至,瞄准了他脸部上脆弱的鼻子,鼻腔进水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溺水感一点一点地将心脏占满,鼻翼還被拍打得刺痛,像他已经无法睁开的双眼那般。
黑衣服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当中,這水肯定添加了什么阴损的东西,不是纯净的清水。
但他不能倒下,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一直开枪,但是手枪的子弹是有限制的,子弹打空之后他就更拿不准方位了。
只能凭感知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能做出抢银行的决定,黑衣服魄力不小,格斗能力也不差。即便因为暂时失去视觉变得有一点惊慌,但依旧能和来人過上一招半式。
对面的人身体非常灵活,像條泥鳅一般,他挥出去的拳沒有一拳能落到实处,让他有种被玩弄戏耍了的感觉,心中更加恼火。
“砰”他们终于有了第一次实际的接触,却是神秘人一個旋踢让腿部亲吻上了黑衣服的脸颊,给那千疮百孔的脸部再添一道伤痕。
這一下的力道可是实打实的足,踢得黑衣服牙齿都在发颤,血腥味一股一股地在口腔裡发散。
他内心清楚,這個神秘人应该就是跑出来那两個人质其中一個。其他個人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挑個人质都能挑到下下签
還有绿衣服怎么這么久都沒有任何行动,真是一班废物。
早在万裡川知凛把黑衣服视觉物理封闭住时,松田阵平就凭借着迅猛无比的身手快速夺過了绿衣服的枪,這其实也并不难。因为绿衣服是個新手,而且也沒有什么开枪的经验,纯粹是仗着另外几人狐假虎威。
松田阵平一個手刀劈在绿衣服那细瘦如柴的手腕上,应声下落,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当当地接住,成功收入囊中。随后,他将绿衣服打晕,让工作人员往回跑,自己则把绿衣服拖到了墙边。他先是给露真容的绿衣服拍了张照,再把黄衣服的头罩拉长绑住了绿衣服的嘴巴。
最后再重返黑衣服与万裡川知凛缠斗的场地,虽然用了“缠斗”两個字,但实际上是小金毛把這個体型比他大了好几倍的壮汉耍得团团转。
而且小金毛用的招数都很阴,不是
正经格斗的技巧,松田阵平看着都替黑衣服感觉到疼。
但他们的目的是救出這裡的所有人,沒必要在黑衣服身上浪费太多時間。所以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下,黑衣服很快也倒下了,同时脸也肿成了一個亲妈都不认识的猪头。
解决個人,剩下的两個可就沒那么好办了,因为他们待的地方有太多普通人,容易伤到。
沒想到在大堂裡的灰衣服听到了异动,黄衣服又迟迟未归,觉得有些异常的他便独自一人到了走廊上巡逻。
在经典恐怖电影裡,往往一個人落单的都会很快死于非命。现在虽然不是恐怖电影,突然蹦出来的两人却差点把灰衣服吓得魂飞魄散。
他很快反应過来,“就是你们两個在捣鬼”
万裡川知凛沒答他的话,瞬间给灰衣服来了一套他们老大同款的辣椒水冲击波套餐。反派死于话多,陪着反派聊天的正派其实也在浪费自己的時間。他又不是灰衣服的爹,沒必要给灰衣服大公无私地答疑解惑。
虽然辣椒水是经過稀释的,而且只抹在了软管的边缘,含量很低,但那毕竟是辣椒水,进入到弱点部位那种酸爽难以描述。
灰衣服意志沒有他们老大那样坚强,很快便倒地痛苦的嚎叫起来。此时他们逐個击破的策略已经成功了大半,也就不管灰衣服造成的声响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警觉了。反而還更希望最后一個人也能主动送上门来。
沒想到最后一個人异常谨慎,听到那杀猪般的惨叫,居然决定半只脚都不踏出大堂。他应当也是预料到不妙了,就端着自己的枪严防死守大堂。
但不要忘记,大堂裡可還有摩拳擦掌的四個警校生,区区一個人,几乎不会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之后他们把五個躺得千奇百怪的劫匪都绑了起来,获救的群众還热心肠地给他们找可以替代绳子的物品。工作人员更是凭借着自己对银行的熟悉,很快找到了更为坚韧的麻绳,将几個人五花大绑,看上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原本松田阵平還以为這群匪徒会在各個地方安装炸弹,把他们這群人全都炸死,但他们估计是怕被日本警方追杀到天涯海角,沒干出這样穷凶极恶的事情来。
在把银行裡匪徒们待過的地方都检查過一遍確認安全后,松田阵平给门外的长官拨了一個电话,告诉他
“事情已经解决了。”
“所以电话可以還我了嗎”万裡川知凛指指松田阵平手上粉粉嫩嫩的手机。
不同年代的手机款式不一样,牌子和功能也不一样,为了省去解释“你手机为什么是這样的”這种問題的麻烦,系统会把手机的外观与操作调到和任务年代最流行的机型一模一样,也会给手机开通给基础的普通功能,让宿主能够正常使用。
所以即便把這手机给了松田阵平使用,他也沒有察觉出一点异样。
“這是你的”松田阵平有些惊讶。
今天這個小金毛实在给他带来了太多惊喜,不仅装备五花八门像個哆啦a梦,還骚操作不断把对面玩弄于鼓掌之中。
“是啊,我不想交手机,就偷偷把手机藏到那個人身上了。”万裡川知凛指的就是松田阵平的同期诸伏景光。
“小子,前途无量啊”伊达航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拍拍万裡川知凛的肩膀。
万裡川知凛刚拿到自己的宝贝手机,就被這结实的一巴掌拍得差点吐出口血来。
“那是当然。”他把到嘴边的呼喊吞了下去,摆出营业微笑。
总感觉松田阵平和他旁边那個中长发脸上带笑的帅哥,有点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见過。
“不想笑就不用笑了,我們又不是什么恶人。”松田阵平抓了下自己蓬松的黑色卷发。
万裡川知凛這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這话說得跟我的生活過得很苦似的。”
“不過你们怎么都不惊讶我会讲日语,只有這位小哥還表现過疑问。”他指着松田阵平道。
他的英文可沒有一点日式口音。
给他答疑的是一名皮肤偏小麦色,還和他发色相同的青年。,請牢记:,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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