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海上的巨轮4
餐厅在一楼的公共区域,秋梨端着盘子取了一只生煎包,盛了一碗粥,夹了点咸茶,端到餐厅最裡侧坐了下来。
餐厅裡有两個服务员,一男一女两個年轻人,男的样子看起来很憨厚老实,女的有几分清瘦,头发很短。
门口的值班表上很轻易就得知他们的名字,男的名如其人叫李忠实,女的叫方小水。
吃饭的人不少,熙熙攘攘地40個人左右。
這裡面肯定是混迹了玩家,只是一眼望過去,個個神态自然,她看了几眼,只觉得眼花缭乱,很快就放弃了观察。
秋梨很苦恼,侦破推理這种事情,你让她一個厨子怎么去完成?但是不完成又不行,多发现几個有用线索吧,发现一個1000积分,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
唉声叹气将早餐吃完,意外地发现今天的早餐获得了一致好评。
她看着餐厅裡,船员们此起彼伏的好感度,同时,脑海裡的“烹饪時間压缩”进度條松动,开始缓慢地爬了一格。
她心中一喜,心情也放松了下来,這裡的人数多,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技能升级了。
一楼的公共区域分为食堂与活动区域,活动区域除了报纸杂志之外,還有一些游戏项目,现在時間太早,裡面空无一人。
走到甲板上,大副已经在等她了。
抬眼望去,几只鸣叫着的海鸥,正围绕着船身在旋转,海风习习,船身平稳,站在甲板上如同站在平地上。
她看到了這艘船的名字:青鸟之翼,字体方正,刷在船舷上。
船头,甲板上站着十几号人,聚集在渔網附近,谈笑声不绝入耳。
一個赤着上半身精壮的男人朝着大副挥手。
他是水手长,昨夜秋梨见過他,白天看上去,他精气神十足,大约三十岁不到,剃着平头,身材精瘦、肌肉线條却很明显。
大副笑着回应了一下,转身问秋梨:“走,我带你去看看收获。”
他的笑容和善,冲散了几分眼神裡的锐利。
這附近的鱼腥气逐渐浓郁。
甲板前面的下方是放鱼的储存箱,森森冒着寒气。
秋梨随着大副走到储存箱边缘,鼻腔裡瞬间充斥了鱼腥气,她摸了摸鼻子,這附近的人对鱼腥味习以为常,丝毫不以为意。
大副走到箱体的另一边,探头向储存箱内看了一眼,嘴裡嘟囔着:“這小子挺能干啊。”
他在夸水手长,看来他们私交不错。
水手长放下手裡已经空了的渔網,交给身边的水手,转身大步向他们走了過来。
另一侧的渔網正在缓慢抬离水面,滑轮被绷紧,有人惊叹:“這得有多重!”
“今天是老天赏饭吃啊,鱼嘎嘎多!”一個水手笑嘻嘻地說了句方言。
“哐当”一声巨响,触不及防间,滑轮空转着,从吊杆上轰然倒下,一旁的钢索骤然绷紧,一個水手惊呼一声,整個人被弹开,瞬间滑落海裡。
几個水手立即奔向甲板边缘,向下望去。
混乱中,秋梨被人从身后大力推攘,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储存箱内跌了過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左手被人用力扯住,她悬在空中,悬空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脚下空荡荡的毫无着力。
她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别慌,我抓住你了。”她抬起头看向上方,抓住她的是水手长。
他担心秋梨胡乱晃动身体,会加重手部负担,又說了一句:“我抓的很牢,别担心。”
他伏在甲板上,一只手牢牢攀住箱体边缘,指尖用力過度,泛着白色,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秋梨的左手腕。
手表勒进手腕皮肉处,秋梨吃痛,硬忍着沒出声,她奋力将右手向上伸展,沒過几秒,缓過神的大副连忙也趴到地上,向下探出,将她的右手也牢牢抓住。
两個人一起用力,秋梨被扯到甲板上。
秋梨瘫坐在地上,顾不得平息气息,立即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后面是嘈杂的人群,除了有打捞跌入海裡的水手,還有看热闹的人,似乎她刚刚掉下去的事情,除了他们三個人,无人察觉。
秋梨的心中发冷,玩家不能无端杀戮,但是這种伤害不算是杀戮,所以,這是试探?
储存箱很高,下面都是碎冰块,一旦掉下去,虽說不会死,骨折是最起码的。
又或者出手的不是玩家,而是NPC。
她脑海裡百转千折,目光划過這些人的背影与侧面,她如惊弓之鸟,怎么看身后的這些人,都像是不怀好意。
水手长弯腰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吓傻了?”他的声音比他的容貌要年轻,听起来有几分悦耳。
秋梨老脸一红,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衬衫又有了污渍,手腕的地方好像是破了,手臂酸痛,不知道有沒有拉伤,她移开目光,看向水手长他们,真诚地道了谢:“谢谢,谢谢你们。”
大副面带愧疚,后退了一步:“你谢他就好了,我不该带你過来,都是我的错。”
“是意外,不关你的事,况且我沒事,你们忙吧,我去那边看看。”秋梨指着后方栏杆处的人群汇集处。
水手长点点头,他快步冲进人群,大副紧随其后。
秋梨脱离了大部队,趴在另一侧的栏杆前,先是盯着那些围观人的脸,她想记住他们,随后她抓紧了栏杆,向下望去。
渔網被反方向拉住,中间是已经掉落的滑轮,另一侧与船上的缆绳栓绷紧,渔網裡的东西還在与缆绳较劲。
揽绳发出“咯吱,吱呀”的摩擦声。
“卧槽,头儿,網裡的這玩意儿到底有多大!”一個水手问挤进来的水手长。
另一侧的落海的水手已经抓住了救生圈,被拉扯到船舷上,正在奋力向上爬。
水手长看着不断被绷紧的绳索,脸色一变,大声喊了起来:“都躲远一点!快!”
几秒之后,滑轮连接处“砰”的断裂,滑落撞击在船舷上,几個弹跳间,被渔網裡的东西给拉进海裡,片刻功夫,就连同渔網一起失去了影踪。
另一侧的绳子因为断裂发出了爆破声,抽打了几下甲板,最后停留在绳栓附近,人群躲闪的快,這次沒有伤到人。
水手长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脑门子的汗,指着围观的几名水手:“你们几個,把东西收收好,今天不能網鱼了。”
巨大的鱼箱盖子盖好,秋梨已经在往回走了,半路上取下手表,左手处有两道勒痕,靠前的那道已经出血了。
她知道公共区域有個小的医疗间,吃早餐的时候有见到。
船上的人各司其职,上午待在公共区域的人并不多。
医疗室裡空荡荡的沒有人,她等了一会儿,决定自己亲自动手,桌子上摆放着常规的消毒药水,她取出酒精棉花先将手腕破损处消毒,接着用药水喷洗,伤口不深,她晃了晃手腕,活动自如。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一转身,看见一個满脸络腮胡子、发型是地中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她在裡面,眉头一拧。
秋梨瞬间先发制人,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部位,“那個,我沒看到有人,就……”
“就什么就!”男人语气气恼,伸手一把向她抓了過来,秋梨向后退去,身体一個趔趄,抵在了桌子上。
“在外面别叫我舅舅,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给我看看伤口,你躲什么!”男人压低了声音,四下张望。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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