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女皇陛下(3)_232
林诺点了点头,說道:“史官何在?”
史官萧长诗站了出来,“臣在。”
林诺:“把刚才那句话记下来。”
萧长诗盯着黑眼圈皱眉,“臣斗胆敢问陛下,是哪句话?”
“未能替朕分忧是罪,以后若有谁犯罪,严惩不贷。”
萧长诗:“……”
萧长诗:“臣遵旨。”
林诺又开始瞎扯淡,“俗话說百年一沧桑,皇甫朝也一百二十多年了。外忧内患,沒有外忧肯定有内患,沒有内患肯定有外忧。朕夙兴夜寐,最近也感觉身体越来越差,总是恍惚,感觉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所谓天命所归,天道无情。朕有感天命如此,难呐,难呐。”
大臣们:“……”說重点!
林诺又开始回忆過去,从先祖开国一路聊到先帝登基,再从先帝病逝,聊到自己登基,细数一路艰辛和某些固执保守死板反对她的大臣,又聊到三個儿子,两個女儿的养育辛酸……
聊着聊着,大臣们渐渐收紧了腿,绷直了身子。
不好,沙棘汁喝多了,想嘘嘘。
林诺還在得吧得吧的說着,负责管理天命司的礼部尚书都快被其他大臣的视线给五马分尸了。
关键是他也尿急。
可是皇上嘴都不停一下,他能怎么办?
“陛——下——”
礼部尚书撑不住了,“天命司的职责就是窥测天机,为陛下排忧解难,臣以为,這天象只是预警,只要按照天命测算,小心规避,就一定能解决灾祸。”
“是啊,皇上。”
皇上,我們真憋不住了。
“皇上,你是真龙天子,必定受苍天庇佑,臣等以为只要有陛下坐镇,便是天佑我皇甫朝。”
皇上,您可别逼逼了,快下朝吧。
大臣们這下也不困了,憋得满头大汗。
“好吧,本来朕還在犹豫,但是既然各位大臣都這么說,那就按天命司所言吧。”林诺无奈的扶额,一脸我也不想這么做的表情。
大臣们连连称赞陛下圣明。
天命司就是管一些算命,天象,富吉的东西,這点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是讨個吉利,难道還能危及朝纲嗎?
林诺总算松了口,大臣们也松了口气。
林诺:“你们還有事嗎?”
大家一起摇头。
“那下朝吧。”
福多喜喊道:“退朝。”
终于,结束了,所有人一窝蜂奔向茅房。
终于,問題解决了,大家伙浑身舒爽的走了出来,互道恭喜。
就在大臣们愉快下班的时候,福多喜也带着太医们开始给請病假的大臣们看病去了。
太尉谢步冬一听太医来了,立刻放下手裡的小酒烧鸡,一溜烟的跑回了床上,开始哎哟哎哟的叫着。
福多喜带着太医走进卧房,鼻尖动了动就闻到了谢步冬身上的酒气,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谢大人,脸怎么這么红,可是发烧了?您可不能生病啊,皇上一听說你病了,忧心极了,這不一下朝就立刻让奴才带着太医就赶来了。”
谢步冬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沒什么,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福多喜垂了垂眸子。
谢步冬是先帝的人,是老臣了,陛下已经登基许久了,還隔三差五的上书让陛下退位,也难怪不招陛下喜歡。
福多喜想起林诺的吩咐,让太医去把脉,然后问道:“徐太医,谢大人這老毛病可有彻底根治之法?”
凡是能在太医院活到四十的,就沒有一個不精明的。
徐太医把脉后就对谢步冬的症状一清二楚了,知道這老小子是沒病装病,但他還是顺着谢步冬的话回道:“谢大人這毛病是肺裡有痒,需要好生调理,若是调理得当,三五日也就好了。只是這病病根找不着,谢大人又年纪大了,可能要带一辈子。”
福多喜点头,对谢步冬說道:“谢大人,你好生修养,也别着急,皇上說了,那一揽子计划也不着急,這两三日再交上来也来得及。”
谢步冬:“……”特么他都病了,還要交。
福多喜說完,拿出毛笔一边念着一边在本子上写道:“经太医诊断,谢大人所得为绝症,只有休息调养放得缓解。”
“等等。”
绝症?
谢步冬抬起手,刚要說什么,福多喜一把握住他的手,“谢大人,你放心,奴才一定会将你为了百姓,身患绝症也不屈不挠的精神如实禀告皇上的。
“不是。”谢步冬无语怒道:“福公公,绝症這個說法是不是太過了?”
福多喜奇怪的看了谢步冬一眼,“谢大人,无法根治的病难道不是绝症嗎?”
谢步冬:“……”
虽然但是,他這只是慢性病啊。
谢步冬:“福公公,我這只是小病。”
“皇上說了,是大病還是小病,不能由着個人性子胡来,得听专业人士的。”說完,福多喜看向徐太医,“徐太医你說,谢大人這病要不要紧?”
福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总管,带着皇上的旨意出门,代表的就是皇上。
老狐狸徐太医瞬间站队福公公,”谢大人這病虽然目前看似平稳,但是关系肺部,人只有一個肺,又无彻底根治之法,若是调理不得当,一旦危急便是性命难保。”
你特么的。
谢步冬心裡疯狂骂人。
哪個病危急了不要命?
福多喜說道:“谢大人,你为国鞠躬尽瘁的心,皇上是了解的,你就不要逞强了。”
說完,福多喜不听谢步冬辩解,带着徐太医飞速走了。
谢步冬纳闷的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裡就两字——绝症。
皇上什么意思?
想借着這次病的問題,让他退下去,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不行。
不能再装下去了,皇上可不是個善茬,阴狠着呢。
谢步冬赶紧披上外套,不顾谢夫人的阻拦,飞速跑到书房,开始奋笔疾书,一定争取在今夜把一揽子计划的最后几千字收尾了。
离开太尉府,福多喜就去下一家,一问,嗯,又是老毛病,福多喜写上,绝症。
“不对吧,福公公?”
福多喜压根不理会大臣的反对,继续去下一家。
除了真正的生病了,很好,大部分都是绝症。
忙碌了两個多时辰,福多喜回来了,林诺看到他的记录非常满意,特意赏了福多喜五锭大金元宝。
第二日,早上五点,大臣们過来上朝了,等了半個多时辰,林诺還沒出来。
尤其是那些得了“绝症”今天突然来上班的人,有的是装病,有的是真发病了,還沒好利索,就這么在朝堂上站着,又不能坐,虚汗一层又一层的往外冒,朝服都湿透了。
大臣们焦急的让太监去问。
太监摇头,不去也不說话。
就這么等啊等啊,等到了早上九点,林诺姗姗来迟,奇怪的看着所有人:“你们来這么早?”
早?
左太保怒道:“陛下,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能对朝政如此懈怠儿戏?你這和昏君有何异?”
“左太保,注意用词。”
吏部尚书假装劝阻,“陛下,左太保也是为国着想,請陛下宽恕他。”
說白了,两人一個唱白脸一個唱黑脸。
林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說道:“昨日你们不是同意了嗎?”
礼部尚书皱眉,他昨日回去特意去了天命司,天命司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說。
林诺說道:“昨天,朕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天命司禀告了一個可怕的消息,让朕规避。”
大臣们沉默了。
谢步冬为首的請假帮迷惑了。
怎么他们才一天沒来就跟不上时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最后還是礼部尚书背了锅,上前问道:“敢问陛下,具体是何?”
林诺咦了以下,“你们都不知道嗎?朕以为你们早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
礼部尚书都快急疯了,陛下是看不见其他大臣盯着他那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嗎?
礼部尚书:“陛下,究竟是何?”
“其实也沒什么。”林诺說道:“天命司說上朝的时辰不吉利,让改一個,不然影响国运。”
礼部尚书:“……”
其他大臣:“……”
天命司是不是有病?
好端端的說什么上朝的时辰不吉利?
礼部尚书:“這這這、這上朝的时辰是祖宗定下的。”
林诺:“可是它不吉利,天命司說不改,会亡国。”
礼部尚书:“……”
他下朝就去把天命司主事给下狱了!
林诺又忧国忧民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朕也很犹豫,不過昨日爱卿们意见十分一致,朕也只能听从了。”
左太保:“敢问陛下,改到了几时?”
“哦,就這個时辰。”林诺灿烂一笑,“朕一点也沒迟到。”
大臣们深深的无语了,从卯时改到了巳时,這变动也太大了。
谢步冬上前說道:“陛下,此举是不是太過儿戏?”
“哟,你不是绝症嗎?”林诺挑眉,“這么快就好了?”
谢步冬大气一笑,“为国尽忠,不敢生病。”
“谢大人,身体不舒服,有绝症就别硬撑,要是哪天碰到什么要紧事,你又给病了,太耽误事。”
林诺一脸关切的看着谢步冬,“朕觉得,既然有绝症,就好好调理,别辛苦了。”
說完,她目光一一扫過那刚被确诊绝症的七個人。
绝症患者大臣们立刻說道:“陛下,臣以后绝对不会轻易生病。”
“是嗎?”林诺淡淡的笑着,“這可是绝症,要是耽误事,那都是耽误的大事,這动不动病假的……”
谢步冬脊背一寒,皇上這是要把他们一帮先帝老臣一網打尽啊。
他警觉的立刻說道:“陛下,臣保证以后绝对不能出现同样的情况。臣对陛下一片忠心,除非死,绝不离开朝堂。”
所以,你别想在這裡借题发挥。
谢步冬嘴角勾起一個冷笑,林诺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說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
谢步冬:???
什么意思?
皇上难道不是要借题发挥将他们赶出朝堂嗎?
谢步冬向吏部尚书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吏部尚书回以一個傻白甜的笑。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陛下最近到底要干什么?
只能說陛下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林诺:“史官出列。”
史官萧长诗又站了出来,“請陛下吩咐。”
林诺:“把刚才的话记下来。”
萧长诗心累:“陛下,哪句?”
您别老动不动就让他记些乱七八糟的好嗎?
林诺开口道:“除非死,绝不离开朝堂。”
萧长诗:“臣遵旨。”
林诺点了点头又說道:“刚才太尉說反对修改上朝时辰,也记下,日后因为這不吉利的时辰,发生了什么山洪,地震,海啸,旱灾,雪灾,就都记太尉头上,让老百姓找太尉去。”
萧长诗:“是……”
“别别别。”萧长诗的话音還沒落地,谢步冬就站出来反对了,“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林诺奇怪的看着他,“所有大臣都同意修改上朝时辰,就你不同意,那不得你负责嗎?這甘蔗总不可能两头甜,你又要反对又不负责,什么好处都占了吧?”
“臣……”谢步冬昨晚還熬了一個通宵,甚至上朝的路上都在轿子裡赶工,才把一揽子计划的一万字写完,這会儿他是心累加身体累,感觉脑子都不够转了,他臣了半天,最后只能妥协道:“臣只是建议。但如果天命司当真這么說,其他大臣们都同意,臣一人观点无关紧要。”
“哦。”林诺对萧长诗說道:“把刚才的话也记下来,太尉畏惧担责,妥协于庸俗之流。”
谢步冬:“……”
其他大臣:“……”
陛下到底什么意思?這话是骂太尉大人,還是骂他们所有人呢?
大臣们感觉最近几天,不知为何,突然日子变得难捱了起来,皇上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每天都很累很累,精疲力竭,好像短短几日便老了十岁。
可能是因为累,這個朝上得极其顺畅。
各党派之间也不吵架了,大家都直奔主题。
例如以前工部要兴修水利,沒人沒钱,要和户部吵,要和刑部吵,兵部偶尔還要掺和一脚骂工部沒事找事,浪费国库,有钱应该先给部队储备更多的粮饷征更多的兵,现在好了,都不吵了,大家都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今天先商量着来,记账,以后等恢复了再慢慢吵。
林诺缓慢的点头,這些人就是闲的才那么多废话,這才累了一下,臭毛病立刻改了。
下朝后,礼部尚书再度去了天命司,他抓住天命司主事常自在,“你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告诉陛下上朝的时辰不吉?常自在,你要是想死,本官今天就成全你。”
常自在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他一言难尽的开口道:“大人,昨日你问過了,天命司有人开口嗎?”
礼部尚书猛然一惊。
常自在点头,是的,沒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礼部尚书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常自在:“……”
合着你沒明白呢?
你沒明白在哪裡猛然一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干啥?
朝堂上糊弄皇上那套别用在私人交际上行嗎?
常自在心累,他感觉自己這两日過得比前朝的大臣们更累。
常自在知道這才再装傻跑不掉了,他开口道:“去禀告陛下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
常自在真想给礼部尚书两棒槌,你是不是傻?
常自在带着礼部尚书来到天命司,把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叫過来,分开问:“是不是你禀告的陛下?”
“不是。”
“不是。”
“不是。”
……
天命司除常自在七個人,一個一個的走過来,都摇头。
礼部尚书沉默了。
常自在說道:“分开问分开答的意思是,天命司肯定有人汇报了,但相互之间不知道是谁,天命司所有大小官员也沒有相互打听的爱好。”
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沒人汇报。
但是你不找這個当借口,难道說皇上撒谎嗎?
礼部尚书:“……”
所以皇上如此折腾到底是想干啥?
林诺表示她不想干什么,只想活得轻松点,過好自己955的小日子。
次日,林诺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感觉生活都美好了许多。
996:“……”
伸了伸懒腰,林诺从床上起来,更衣,吃包子和稀粥。
睡了一個舒服的觉,肚子饿了一晚上,热粥入喉,温暖了肠胃,整個人舒服极了。
林诺问福多喜,“那三個逆子和朕的两個乖女儿通知到位了嗎?”
逆子?
乖女儿?
福多喜脸都皱起来了,陛下对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的用词越来越偏颇了。
福多喜說道:“已经通知了,五位殿下和大臣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在侯朝堂等侯了。”
“嗯。”
林诺点头。
原身的两個愿望,一個是杀了汪玉凤,一個是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三個不孝子,往死裡教训。
杀汪玉凤很简单,她是实权皇帝,随便寻個错处下令直接杀了就是。
教训那三個儿子嘛。
原身虽然许愿时說的是往死裡教训,但是也沒說真让任务者把三個儿子都给弄死。
好歹也是亲生儿子,原身還是舍不得的。
那就得想個好办法了,既能让原身出气,又不至于让原身伤心。
朝堂上,林诺正襟端坐,“朕最近总感觉很累。”
大臣们:“……”
我們也很累好嗎?比前面十几年的人生都累。
大臣们:“臣有罪,臣无能,未能替陛下分忧。”
林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年岁大了,朕感觉自己最近身体越来越疲惫,记忆力也越来越差了。”
左太保說道:“陛下身体康健,洪福齐天,切不可妄自菲薄。”
林诺抬了抬手,“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林诺又虚弱的叹了好几口气。
這会儿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了,皇上言语之间谈及自己力有不及,說白了,就是想立储了。
大家伙齐齐看向三個皇子。
大皇子双腿残疾,還是废帝,早出局了。
目前剩下的就是两位皇子,朝中大臣,除了大皇子正妃侧妃两家,大部分都是支持二皇子和三皇子的。
目前综合来看,就算不带私心,大臣们也暗自更属意二皇子。
毕竟二皇子素有贤雅之称,而三皇子還是小孩心性,性格冲动,又太闹腾。
但是……
立储就立储,把两位公主叫過来干什么?
大臣们目光移向两位公主。
二公主年十五,正是青春年少,天真烂漫的时候,又常年待在后宫,根本沒上過朝,哪裡见過這种大场面,一下突然面对,难免有些怯场,害怕的拉着长公主躲在她身后。
长公主年十八,年岁稍微长一些,性格比较像原身,小时候,原身看着她欢喜,還教過她双刀,长枪,双节棍。
只是后来公主年纪大了,原身也登基忙起来了,就很少教這些了。
可能是因为少时多受父母宠爱,又是长公主,长公主底气更足,虽然心裡打鼓,站得還是很稳的。
林诺笑了笑,将朝堂之上大臣们的表情变化全都纳入眼底,說道:“朕老了,身体越来越差,就怕哪天熬不過去突然就沒了,所以朕想问问各位爱卿,你们觉得……”
谁更合适嗎?
大臣们跃跃欲试。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
林诺淡淡开口:“你们觉得要符合哪些重要的特质才能被封为储君?”
太尉谢步冬先一步上前,他可是先皇的人,老一派了。
当初就是他辅佐大皇子登基,沒想到大皇子都登基了,還被原身给踹下来了,导致他耿耿于怀。
如今大皇子废了,当然二皇子更好。
谢步冬說道:“臣以为,储君者关系到国之未来,更关系到国之脸面,才学品行治国之能缺一不可。”
林诺点点头,深表赞成,“那谢大人觉得具体需要哪些特质才适合当储君呢?”
谢步冬立刻滔滔不绝的发表起了自己的意见。
最后总结起来就是——
首先,二皇子喜歡读书,所以身为储君,要学识出众,广览古今中外书籍。
其次,二皇子礼贤下士,所以储君要懂得任人唯贤。
再则,二皇子性格和煦,所以储君要有稳定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最后,二皇子曾经在发生水灾时,自发捐款捐物,所以储君要爱民如子。
怎么說呢,话都是好话。
林诺不动声色,又问左太保。
左太保是三皇子未婚妻的爹,自然要帮自己女婿說话。
三皇子很是喜好兵器,武功也好,曾经跟着原身行军打仗。
于是左太保說道:“陛下,太尉言之有理,但太尉所說不過是储君最基本的要求。臣以为,储君就是未来的一国之主,主国之发展,太尉的那些特质,守城容易,建业难。陛下高瞻远瞩,又有雄心壮志,继位初期,广征塞北,为我皇甫朝大大的扩展了疆土,实乃千秋伟绩。那么未来储君,必定要继承陛下的雄心,有开疆扩土之能,方可成就一代伟业,一代帝皇。”
林诺继续点头,“左太保很会說话,深得朕心。”
然后吏部尚书,刑部,光禄大夫等等纷纷出列发表意见。
大皇子低着头听着,呵呵,這帮狗东西,见他落魄了,是装都不装一下。
二公主也累了,拿出几個糖果,偷偷塞了一個给长公主。
长公主笑了笑,偷摸给大皇子一個。
大皇子瞧了一眼,冷哼一声,不屑的别开了头。
长公主无奈,大皇子自从双腿残废后就越来越愤世嫉俗了,和他们這些弟弟妹妹的感情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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