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修仙反内卷(11)
仇恨的烈焰在他的胸腔内熊熊燃烧。
此时天界也在大乱。
信仰之柱在崩溃,凡间的灯光秀将整個天界照得五颜六色。
鼓声,歌唱声,琴声,笛声,连唢呐都响起来了。
最可气的就是這個唢呐。
啥意思?
给他们天界发丧呢?
就在天帝天后龙威绷不住了,意图用自己强大的武力值给下界的凡人一点教训,让他们认清楚自己蝼蚁的身份的时候,顾殊同冲进了天界,打了守门天将。
天将来报:“天帝,天后,速速后退,有魔入侵。”
天帝天后愣住了,魔?
還沒到顾殊同杀妻证道之日,魔,他们還沒放出来啊,這天地之间,哪来的魔?
就在天帝天后愣神之时,天帝殿牌匾,应声落地而碎成两截。
顾殊同手持一把墨色长剑,剑身缠绕着强大的黑气。
他的身后是一只黑气成形的凤凰。
其形状正是顾殊同的原身不死鸟,火凤凰。
而现在,這只凤凰通体漆黑,连一丝丝火气都见不到。
“顾殊同!”
天帝大怒,质问道:“你岂敢入魔?”
“岂敢入魔?”
顾殊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容,剑尖不断的滴落神界之人的献血。
“天道不公,入魔又如何?”
滴血的剑尖直指天帝天后。
天将们警惕的举着银色长戟。
顾殊同迈着步子,被魔气缠绕的长袍拖地。
天界的天,在他头顶暗淡了下来。
顾殊同冷笑,“你们這些神高高在上,随意操纵凡人的命数,欺骗众生,众生皆苦,只因我們不是你神选之人。现在,我就要你们也尝尝,蝼蚁之命到底有多苦?”
草尼玛的。
天帝天后心裡日了狗了。
顾殊同這煞笔到底在說些什么?
他一個天神跟众生皆苦有屁的关系。
顾殊同举剑杀了過去。
他本就是天界仅次于天帝天后,地位尊崇的凤凰天神。
他是不死鸟,无数次浴火重生。
一旦恢复实力,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小小天将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顾殊同横扫千军,天帝殿尸横遍野。
顾殊同长剑刺向天帝,天帝紫气挡住,“顾殊同!朕到底哪裡对不起你了?”
顾殊同长剑上挑,“我非神选之人,你派雷劫散尽我灵气,令我受尽羞辱!杀你乃是纠正天道!”
尼玛!
天帝暴怒:“顾殊同!你疯了嗎?你就是天界的凤凰神君,你就是我們派下去历劫飞升的,天道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刚刚好這时候,正仙门山峰上的热闹停了。
刚刚好顾殊同一番大肆杀戮,毁掉了天界的屏障。
所以,在孟涛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所有人都听到了這句天帝自爆的话。
林诺默默比了個耶,“lucky。”
996:“难怪幸运帽子這玩意儿是一次性充值用品,不然太bug了。”
天帝自爆。
顾殊同傻眼了。
下界傻眼了。
大家都傻眼了。
你特么還敢发公告說自己沒骗人,沒内定,沒拿编制内人员充当非编制人员假装修炼进阶飞升!
還敢說天界编制内人员沒满,還敢說他们只要勤奋努力就能飞升入天界编制!
难怪啊。
难怪顾殊同一出生就是百余年未现世的天灵根。
难怪雷劫怎么都不肯劈他。
难怪他在秘境就像有地圖一样。
难怪老祖会說他是神选之子!
多可笑啊。
曾经他们也曾对着顾殊同那些装逼视频赞美,打赏,将其奉为修仙界的希望。
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原本還对天界残存信仰的孟涛之流在這一刻也崩溃了。
信仰之柱倒坍得越发厉害了。
顾殊同手中的长剑在哀鸣。
身体内魔气化形的凤凰在悲鸣。
不,他不相信!
一切都是天帝天后见大势已去,害怕自己被清算扯出来的遮羞布。
顾殊同已经入魔,他不愿意承认天帝的话,一旦承认就說明他错了,他走错了路。
而现在他已经不能回头了,所以他只能否认,拼命的否认。
长剑再度毫不留情的攻向天帝天后。
“我不是下界那些容易被你们欺骗的愚蠢之人,受死吧!”
艹!
天帝天后默契的在心裡骂脏话。
尼玛的,煞笔顾殊同。
堂堂一個天神竟然堕魔!
其他人不是顾殊同的对手,天帝天后联手对抗顾殊同。
终于顾殊同死了。
天后狠狠的踹了顾殊同一脚,“不知所谓,白眼狼,也不想想沒有天界,他算什么东西。”
天帝冷漠的扫了顾殊同一眼,灵气化作无数凌厉的风刃将顾殊同碎尸万段。
然后放出业火,要将顾殊同烧成灰烬。
突然——
凤凰涅槃。
浴火重生。
顾殊同入魔,于黑暗之火中重生。
人间的面容被黑暗之火吞噬,恢复他的本来面貌。
以前是天神。
如今是天魔。
史上最强大的魔。
能无限重生的魔。
天帝天后一口老血梗在喉间。
忘了当初就是因为這煞笔有這本是才把他招入天界。
顾殊同恢复了记忆,然而魔气侵袭,他已经毫无理智,他的脑海裡,胸腔裡,血液裡只有恨。
恨天帝天后派他下凡。
恨天道不公,让他身心受尽欺凌。
恨這天帝之间都是寡情薄幸,忘恩负义之人。
恨天界将凡人当作蝼蚁。
恨神的高高在上。
恨自己沦落为凡人,又沦落为丑陋的魔。
魔气入骨入魂,顾殊同脸上的肌肤逐渐开始变得扭曲,如被烧伤一般。
他、要灭世!
毁了這恶心的天地!
顾殊同如地狱恶魔,黑暗的气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冒出,遮天蔽日。
“這就是魔嗎?”
“怎么和我們见到的魔不一样?”
天界的结界被顾殊同毁了,大家抬头就能看到天界发生的一切。
欢歌笑语停了。
人们心中只剩恐惧。
林兼看到飞速御剑回到林诺身边。
小白猫警惕的护在林诺面前。
林诺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也是时至此刻才恍然大悟。
修仙界降妖除魔。
那妖魔居然是天帝天后放出来的。
难怪原身第一世,骸魔现世,屠戮天下,天界会降下神谕。
杀妻证道,断情绝爱,渡劫飞升,方可解此劫。
沒有人怀疑過天界的神谕。
毕竟那是最尊敬的上苍,是他们最信仰的神。
人都是自私了,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牺牲。
更何况只是一個普通的毫无价值的弱女子。
更何况這個弱女子和他们沒有任何关系。
于是,原身跪求正仙门,跪求上仙门,跪求所有人,“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沒做啊,我从来沒害過任何人,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
“孩子,乖,這是天命。”
“天命如此,你的牺牲是为了天下苍生,我們不会忘记你的。”
“我求求你,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的孩子才能活。”
“你求我們可怜可怜你,那谁来可怜可怜我們?你是无辜的,我們也是啊,我們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
原身绝望了。
顾殊同的剑划破了护着她的弟弟的咽喉,也刺穿了她的心脏。
原身倒在血泊之中,林兼捂着脖子眼睁睁看着她断气。
原身只是個小女人,一個普普通通,于修炼都沒有任何天赋的普通十八岁女孩子,她不聪明,也沒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她从来都只是想過平静的生活,安安稳稳,善良的過好一生。
她的父亲死前将她托付给顾殊同,求顾殊同娶她,是为了她和弟弟能有一個依靠,不至于被以强者为尊的修仙界欺凌,也是希望她能平稳度過普通人仅有的几十年光阴,自然老去,自然离开。
沒想到,這個婚约却将她和弟弟送上了绞刑架。
天界靠信仰支撑,制造放出妖魔,恐吓世人,让世人信仰天界,寻求保护。
再辅之以飞升入天界正式编制的利益,增强世人的信仰。
就像某些宗教裡,一边恐吓凡人,如不信仰死后将下地狱,入油锅,千刀万剐,一边以利益引诱世人,你侍奉天神,虔诚拜祭,奉上足够的钱财供奉,那么你死后会上天堂,会有七十二個处1女,下一世将会投胎到显赫之家。
“好一個天界,好一個天帝天后。”
林诺攥紧了拳头。
显然,意识到這些的人并不只林诺一個。
因为真正的魔就在他们眼前出现了。
顾殊同堕魔。
而這個魔和他们从前所见的完全不一样。
已经无数次被天界的神所玩弄欺骗,下意识的,惯性的,人们会把所有的不一样都怀疑天界头上。
信仰要建立需要很长時間的经营,但坍塌往往很快。
天帝天后和顾殊同打得难分难解。
天空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信仰之柱,最大的那一根,支撑着天界中心位的那一根,柱身裂纹不断生长。
最终,信仰之柱彻底坍塌。
靠着信仰而存活的天界,彻底湮灭在這天地之间。
只余下一块仅能站立一人的小方块。
而那就是天帝天后发现的天地之间的无主之地,他们以此为中心,一手挥舞着恐吓的鞭子,一手拿着金灿灿的金子诱惑世人,以此为信仰的根基,扩建了這块小小的无主之地。
天界崩塌。
天帝天后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打斗中的所有人全部从天界摔落回凡间。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被欺压有多狠,反弹就有多大。
修仙界都人们看着那些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的人终于跌落神坛,从储物袋中拿出所有的武器,朝着天兵天将,诸天神君冲了過去。
是,天神们都出生的早,修炼的早。
但是,天界日子逍遥,诸多职务烦忧,能每天坚持修炼的实在少数。
甚至,就算他们的武力强不過天界,单枪匹马杀不死天兵天将,但是架不住蚁多咬死象。
“哈哈哈。”
上仙门掌门站在山峰之巅看着脚下大地修仙界前所未有的齐心反抗黑暗势力天界,放声大笑,然后看向一旁的正仙门掌门,“我們也一起上。”
“然。”
九大仙门掌门,长老齐上阵。
对于修仙界的底层人士来說,仙门文化垄断,收取高额补子,与之亲近者享受最多,而其他人平分剩下的一二,是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座大山。
但是,天界是压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是整個修仙界共同的敌人。
徐如海還是個拎不清的人,他虽然尚未理清楚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前因后果,但不妨碍他护短。
现在是正仙门一致对外的时候,他护的短就是整個正仙门。
杀!
……
哇咔咔。
仙鹤在空中盘旋,目露疑惑。
天界垮了?
天帝天后那两個蠢货呢?
還有那只蠢猫,自从大人离开后,在秘境裡冬眠三千多年,是不是到现在還搞不清楚状况?
仙鹤四处寻找,终于在战火中找到了林诺。
林诺伫立其中,尽量用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打退攻击她的仙界之人。
修仙的方法并不是只有一种。
她其实境界早已超越筑基,但是因为一直压着修为,沒有经历過雷劫,所以一直沒有人能看透她的修为。
雷劫,不是修仙必须的。
雷劫相当于一個贴在你身上的印子,一個证书。
修仙界高等级强者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你的水平?就是因为印记。就像你去面试的时候,别人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水平。
那么這個时候,就需要一個证明。
例如英语四级证书,英语六级证书,专八等等。
雷劫就是天界用来故意折磨下界,和官方颁发的证书。
经历了雷劫,就相当于天界认可了你的等级。
所以老祖一百余年明明修为已经达到了渡劫期,明明已经比天界不少神的修为更加高深,却仍旧沒有等来官方考核,官方认可,仍旧不能飞升。
提高修为有利于她完成任务。
但是她不能暴露。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原身是一個从来沒有修炼過的普通人,排除掉原身不能修炼的灵根。
原身的悟性也一般。
原身是一個小女人,一個想安稳過日子的小女人。
她的一身修为可以留给原身做基础。
如果原身能够炼化为己所用,那么自然很好。
如果不能呢?
如果暴露于世,日天日地,万众瞩目,原身无法炼化,那她這一身修为对于原身,就如同稚子怀抱金锭行于闹市。
原身又如何能承担得起他人于她成为英雄的期盼,扛得起斩妖除魔,拯救苍生的责任?
這一点她不能不防。
听见林诺的全部心声,996感动至极,“宿主,你考虑得太全面了。”
林诺:“……”
把這個小笨蛋给忘了。
以后内心独白,必须提前将996关禁闭。
996:“……”
小白猫亮出锐利的爪子,来一個干一個,来一双干一双。
那边顾殊同以一敌二,一個人干天帝天后两個人,涅槃重生后的他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天帝金线织就的龙袍碎了,天后精致的妆发花了。
终于,两個人齐心协力,再度弄死了顾殊同。
为了以绝后患,将顾殊同打到魂飞魄散,天帝再度放出了业火,希望将顾殊同彻底消灭。
然而,不死鸟从火中长鸣。
顾殊同又复活了。
实力再度精进。
林诺:“……”特么的。
天帝天后是傻子嗎?
火凤凰,火凤凰。
用业火消灭火凤凰?
林诺心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就說,按理說,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弱点。
火凤凰,不死鸟,浴火重生,实力更甚。
那就得灭火。
凤凰之火乃最纯净之火。
魔气乃時間最污浊之气。
两個是相克的啊。
按理說,顾殊同堕魔就不可能再浴火重生。
所以她才一直引导顾殊同恨天恨地,用app推送各种负面消息加重他的负面情绪。
然后天帝天后居然用业火消灭火凤凰,活生生把一只本来可以打死的凤凰烧得越来越强悍。
仙鹤飞到林诺身边,站在她的肩膀上。
顾殊同砰砰两下将天后打吐了血。
天后在烧焦的土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她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如鸟巢。
天后擦了一下血,听见一声清鸣,看過去,瞳孔放大。
仙鹤?
它怎么会在這裡?
還有白虎怎么也在這裡?
天后愕然无措。
三千多年以前,她刚满十三,豆蔻华年,刚刚跟随师父修炼,路途中偶然与一位大人共乘一辆马车。
那位大人法力高强,就连师父都看不穿,不敢看。
那位大人如山间清风,林间晚歌,自由而潇洒,随性又温柔。
那位大人嘴裡总是对自己养的两只小兽念叨着:我們的目标是绝不内卷,做新时代打工人。
這话很稀奇,沒人听得懂。
后来,师父去世,她独自背着长剑修行。
再后来,她认识了天帝。
那时的天帝也只是一個修为稍微高一点的普通术士。
那时,修仙只是修道,還不叫修仙。
也沒有筑基期,开窍期,分神期這样的划分。
這些都是天帝和她后来慢慢划分出来的。
某一天,天帝在天地之间发现了一片无主之地,他兴致勃勃的告诉他,“慕儿,我們建立一個神界吧。這样,我們就不用受人间帝皇欺凌,還能让他们跪我們。”
那时,她還笑话天帝痴人說梦。
哪料想后来一切都成真了。
天界初步扩建之时,她于凡间游走,想找一批有识之士和他们一起建立天界。
沒想到這一番游走,又见到了仙鹤。
据說大人突然离开消失了,白虎冬眠去了。
仙鹤很伤心。
她就趁机询问仙鹤是不是要加入天界。
仙鹤呵呵一笑:“大人說了,能当自由人,绝不给别人打工,尤其是不能给那些喜歡吹理想、格局的创业老板打工。”
說完,仙鹤哼了一声飞走了。
那是天后最后一次见到仙鹤。
沒想到时隔三千多年,他们又一次相遇了。
天后爬起来,拍拍屁股,目光在林诺的脸上游走。
话說,這位小仙子,那眼神,那气质,和那位大人還真像啊。
林诺躲开天兵的攻击,看向天后,“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使用业火。”
“嗯?”
天后不解,眼看天帝被顾殊同按着打,天后只能提着刀冲了這去。
這把无埂霸刀還是她三千多年以前的刀。
已经许久沒有出鞘了。
林诺问仙鹤,“刚才天后的眼神很奇怪,你们认识?”
仙鹤摇头。
這么傻的婆娘它才不认识呢。
三千多年了,修为才那么一点点,丢人。
林诺:“……”
你摇头骗谁呢?
眼睛转得跟溜溜球似的。
曾经给顾殊同批下“神选之子”的老祖一直默默注视着一切,他的心在煎熬。
一方面想看顾殊同打死天帝天后這对耽误了他几乎整個人生的罪魁祸首。
一方面又清楚的知道顾殊同這個魔如今实力已经超越天帝天后,若是不和天帝天后齐心协力斩杀他,那么对天下苍生来說,将是浩劫。
最终,還是道家本心胜了私心。
老祖法华宝莲出手,层层叠叠的莲花次第而开,将顾殊同包围。
天后将全部法力注入天帝体内。
天帝全力一击打在顾殊同身上。
顾殊同半跪地上,挣扎着。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猩红的双目流下黑色腐烂的液体,身体最边沿化作黑色沙砾,不断坠落。
“你们杀不死我。”
顾殊同仇恨的声音仿佛含着诅咒,“我是不死鸟,永生不死。”
终于,顾殊同最后一块完整的脸变成黑色沙砾落地。
天帝拿出业火。
林诺:“别用业火。”
天帝横了林诺一眼,无知蝼蚁。
還不听劝了是吧?
林诺抓起小白猫砸了過去。
小白猫伸出爪子,抢走业火。
“大胆!”
天帝怒吼。
天帝沒见過仙鹤和白虎,更沒见過那位大人,不知其厉害。
天后是见過的。
她有些心惧劝道:“天帝,我們暂且看看。”
“看什么看,一会儿又该复活……”
话才說了一半,地上的黑色沙砾划過青烟消散,代表顾殊同人死魂消。
仙鹤:“咔咔。”笨蛋。
天帝尴尬的别過头,既然魔已灭,如今该整顿天纲了。
“尔等今日以下犯上,還不速速放下手中武器,若再敢妄图反抗,朕将降下神罚,灭世。”
林诺后退一步。
结余结风剑海三人脸上沾满鲜血,“今日,宁死,不为奴。”
天帝盛怒,“放肆!尔等弱小蝼蚁,竟然反抗天!”
林诺淡淡說道:“反抗又如何?天界因信仰而存在,天帝,就算你武力值比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高,你威吓住了所有人,得到的也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何来信仰?天界,沒有人民的信仰,什么都不是。”
“好,好,好。”
天帝:“我就拿你這個弱小蝼蚁开刀。”
啥?
拿谁开刀。
仙鹤往前一站,翅膀插腰。
你再說一句。
谁是弱小蝼蚁
你想拿谁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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