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赋异禀
谁知這一声竟似乎被贾云通听到了,引得他身子都都是微微一抖。
這下何欣立刻来了兴趣,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现身吓吓贾云通,可惜之后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沒有效果。
不轮何欣如何拳打脚踢,贾云通依然在惊慌中茫然四顾,气得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啊,气死我了——”
這一喊,贾云通又是一抖,一下子缩到了床下,裹上了埋在干草裡,一边发抖一边求饶。
“姑奶奶,我已经认罪了,放過我吧,姑奶奶饶命啊......”
看得何欣在那愣愣看着他,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地牢外,牢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易书元边上,他送到了地牢外都不停,還一路随着他走入县衙范围,到了无人的走廊,這才担忧地开口了。
“易先生,方才之事......”
牢头欲言又止,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跟着易书元一起进到最裡面的牢房那了,這会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這么多事!
易书元也在想着刚刚的事,听到牢头的话他也明白对方的忧虑,于是笑安慰道。
“六爷不必多虑,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你也无需向任何人提起!”
易书元說着,又强调了一句:“记住,是任何人!”
牢头如临大赦,赶紧向着易书元不断作揖。
“是是是,多谢易先生提醒,多谢易先生提醒,我一定谨记先生教诲,谁那都不說!不,根本就沒這回事!”
易书元点点头后迈步就走,然后发现牢头還下意识跟着他走,不由停下来好笑道。
“六爷,我要回去办公了,你也請回吧,地牢那少不得你!”
“啊?哦哦,是,那先生慢走,我就告退了!呃,可牢裡有鬼呀......”
“哈哈哈,那何欣姑娘也是明事理的,安心回吧,不会有事的,只要六爷平日裡沒做什么亏心事就行了。”
“哎......”
牢头再次拱手,然后转身离去,走几步還回头望望易书元,看得易某人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也不知道這牢头是在担心刚刚听到的事情,還是在担心撞鬼。
易书元也转身往文库的方向走,只是神色迷离若有所思。
刚刚从贾云通那了解的事情,易书元暂时不打算說出去,他相信牢头也不会。
這案子或许现实一点說,对于元江县和林县令而言,比较好的结果是贾云通被处以极刑,林县令被嘉奖一通,之后就可能草草收场了。
若真是這样的话,易书元也沒必要让人微言轻又心有顾忌的好人,内心承受更多的煎熬,就当故事中關於他们的那一部分已经结束了吧。
易书元的眼神重回清澈,看着前方大步走去,毕竟就算是他易某人自己,若非已与常人有所不同,易地而处也很难說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唧唧~~唧唧唧~~~”
鸟鸣声吸引了易书元的注意。
過道一侧的花坛小树上,几只小鸟正叫得欢,易书元寻着叫声走了過去。
似乎是易书元惊到了小鸟们,让它们全都拍着翅膀飞了起来,但飞了一圈竟然又转了回来,绕在易书元身边飞了几圈,叽叽喳喳一阵欢实。
不過易书元的视线却看向了远处,原来前头就是县衙的校场了。
說是校场,其实就是一個县衙内部的小广场性质的空地,三班衙役和捕快一般在這裡起晨操练武艺。
易书元心中一动,就這么很自然地迈开脚步走了過去,武学之道对他而言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也不妨多尝试修习一下,也算是一种防身手段。此刻只有一些勤勉的差役在活动拳脚,大概也就六七人,看衣着全都是快班的捕快,在那舒展着手臂相互聊天,显得心情不错。
“前阵子抓那恶商的时候受的伤似乎是好了不少了!”“我這也觉得好受了一些。”
“嘶,還是不能举重物,先活动活动吧!”
在一群人活动拳脚的时候,校场边上有一個意外来客正在走過来,正是易书元。
有人见到易书元走来,身为捕头的杨平忠不由面露诧异,但略微思索過后還是先一步带着笑容朝易书元喊道。
“易先生可是這校场的稀客啊,可是来散步的?”
边上也有捕快带着笑意起哄一句。
“易先生可要小心啊,這边刀剑无眼,万一哪個手沒捏稳伤了先生可不好了!”
“胡說什么?易先生請勿要在意,這些個家伙就是欠打!”
易书元已经到了近处,一抖袖口伸出双手,向着杨捕头那边拱了拱手笑道。
“我易某人就不能是来练武的嗎?”
“哈哈哈哈哈......先生說笑了!”
“哎呀易先生,您那细指头捏捏笔杆子就行了,刀剑怕是拿不动的哈哈哈哈......”
杨平忠转身就朝着說话的人踹了一脚,那捕快直接被踹得凌空飞出去一丈多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抱着屁股开始嚎叫。
“哎呦~杨哥您下手也太重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啊你......”
“哈哈哈哈哈......”
其他几個捕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杨平忠则歉意地对易书元回了一礼解释道。
“易先生别看他们嘴碎,其实心眼都不坏,都是元江县一方水土长起来的混小子,沒有多少繁华大城那边坏习惯。”
易书元看得心头直乐,当然不会把那几句话放在心上,文人与武人之间相互都有固有印象,况且是几句无心的玩笑话。
“不說笑了,为修撰县志,易某想要加深一些事物的了解,一如這武功路数和拆招方式,也好将那天夜捕凶犯的细节写個清楚!”
我說我的来意和习武有关你们不信,非得找個符合身份的由头,易书元也是這种身份与目的不时转换的现实也十分有趣。
不過一听到易书元的话,几個捕快顿时眼睛一亮,地上的那個都不嚎了,一溜烟爬了起来。
一群人全都围到了易书元身边。
“這個好!”“不愧是易先生,做事就是细致!”
“易先生,這县志中可会出现我等的名字啊?”“对啊,能有名字嗎?”
看着凑過来的人一脸的期许,就连杨捕头都面露期待,易书元便临时起意地回答道。
“名字嘛,自然是有的,非但有名字,易某還会将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给写上,那一夜的抓捕過程可不能少,得往精彩处写!”
這对于易书元来說完全是举手之劳,虽然一般而言這种地方是略過的,但他有自信加上名字也不会让他的文稿显得冗余,反而能充实信息。
而听闻此言,几個捕快的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太好了!”“那我們是不是也青史留名了?”
“想得美!”“哎,杨哥你不也乐开花了?”
“别得意忘形了,刚刚是谁還取笑人家易先生呢?”
之前被踹了一脚的捕快赶紧凑到易书元身边郑重作揖,连着拱手三下。
“易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過,刚刚都是无心之言啊!”
“沒事易先生,您就别记录他的事好了!”“对,不用记他!”“唉唉哎,你们不帮我說话也就算了,怎地落井下石呢?找打!”
一群捕快相互之间逗乐着打闹起来,明明是一群大人,却给易书元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只觉得其实很多人虽然长大了,但一颗童心未泯。
易书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气氛真好!
“哎,易先生笑了,笑了就是原谅我了!”
那捕快赶紧這么說着,但看向易书元的时候脸色明显還有些紧张,玩笑归玩笑,他真怕易书元不单独漏下他。
“无需担心,易某不会漏下任何一個人,不但有杨捕头,有你们,還得有教头和县尉大人。”
“好了好了,易先生若是小气之人,哪会给你好脸色啊?易先生,可需我等做什么?”
杨捕头心裡美滋滋的。
听到杨平忠這么說,易书元也不客气。
“易某需要了解武学方面的细节,更需要看看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這才方便在下一個门外汉想象出那种拼搏的时刻,嗯,越详细越好......”
“嗯,总的来說就是易某对武功了解太浅,希望能了解得更透彻一些,对武功有一個准确的概念,才能抓住脉络!”
杨平忠不由皱起眉头,這好宽泛呀,不過易先生一個不懂武功的人,确实也只能這么形容,该怎么让易先生理解武学上的事呢?
苦思冥想之间,杨平忠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那边笑道。
“易先生,您的要求,有更合适的人来帮忙了!”
那一边,一個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者负背走了過来,正是元江县武练教头。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啊?”
老教头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中气十足,一群人嘿嘿笑着看向他,而他则诧异地看向了易书元。
“這不是易先生么?先生不在那文库修撰县志,来校场是要散步?”
不等易书元回答,已经有捕快抢答了。
“教头,易先生要把我們都写进县志呢!”“对,先生說要把我們抓捕凶犯的细节都写出来呢,我当时可是用了一招直捣黄龙打中了那败类的后心!”
杨平忠赶紧走近老者几步低声解释了几句,让老教头的眼神越来越亮,随后看向了易书元。
“那可太好了呀!易先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他们這些兔崽子哪能說得清楚啊,来来来,先生過来,先让他们操练几手给你看看!”
“還愣着干什么?捉对打呀,嗯不对,既然是要写捉拿凶犯,這样好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围攻你们捕头,就這么定了!”
杨中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紧张。
“唉唉唉,且先打住,教头這样不好吧......”
但老教头已经拉着易书元往后退开了,而周围的捕快全都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靠了過来。
“嘿嘿嘿,杨哥对不住了!”“捕头,您可准备好了?”
“嘿嘿嘿嘿......”
“你们敢?”
“弟兄们,上啊——”
“哎呀!”“快打!”“砰”“砰”“哎呦——”
校场上瞬间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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