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宮送辣條(五)
“貴妃娘娘,裏面好香啊,能不能讓臣妾進去喫點東西?臣妾保證只吃一點點,嚐個味道就行。”
撒嬌甜膩的嗓音聽得季童童手一抖,好不容易夾起來的素丸子呲溜一聲,掉到了桌面上。
MMP,小白花,你可是赤炎皇的女人啊,能不能不要爲了一口喫的,就出賣自己的節操?
被肉麻得沒有了食慾的季童童恨不得立馬出去,將滿腦子只有喫食的茹嬪搖醒。
雖然知道外面是誰,但於風並沒有馬上開門,反而轉身看向已經放下筷子的季童童。
如今,他家主子在閉門思過,其他嬪妃按照規矩,是不能隨便進出寧安宮的,況且,馬上就要到禁宵的時間了,他搞不明白,茹嬪娘娘爲什麼還不回宜春宮。
顯然,季童童也想到了這些問題,她轉了轉眼珠子,讓人去小廚房拿了一個乾淨的瓷碗,快速在鍋裏撈了幾筷子菜,然後走向小門處,讓於風遞給茹嬪。
小白花既然聞到了香氣,以她對喫食的執着,要是沒喫上,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得了喫食的茹嬪果然很快就走了。
因爲這一遭,寧安宮的幾人都沒了再喫的心情,匆匆收拾了一番,很快歇下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季童童躺在柔軟的被褥間,翻來覆去睡不着。
如今的赤炎國內憂外患,說不定哪天就滅國了,想短時間內刷一些嬪妃的幸福度,動動腦子就行,但是皇后那個硬茬實在太難搞了。
季童童想着,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養心殿。
燈火通明的大殿內,一道挺拔的身影依舊坐在案桌前在批奏摺。
這些日子,赤炎皇總想起先帝臨終前交代他的話,讓他護好先祖們打下的江山,故而,每次看見戰敗的消息傳來,赤炎皇的腦袋裏就一抽一抽的疼。
他不想做亡國之君。
如果赤炎國毀在了他手中,那他有何臉面下去見先祖們?
一直侯在旁邊的趙福安眼瞧着赤炎皇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恨不得立馬尋個窟窿眼鑽進去。這些日子,皇上越加喜怒無常,有時候連他都會受到牽連,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熬多久。
“……這個老匹夫,整日就知道勸和。”
唰地一聲,一本散開的摺疊型黃色奏摺被赤炎皇狠狠甩到了地上,趙福安眼尖,不經意間瞧見上面的落款處寫着‘季安’二字,心臟不由猛地一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明知現在的局勢對從文派不利,丞相何必要在這個時候撞上來?這不是正好觸了皇上的黴頭麼?
壓下心中的驚駭,趙福安硬着頭皮上前,給赤炎皇穩穩地斟了一杯茶,本來這事兒早就不該他做了,不過,最近皇上心煩,把那些近身伺候的宮女們全都打發出去了。
冒着熱氣的茶水衝入杯中,將裏面已經被泡開的青山毛尖攪得天翻地覆,赤炎皇怔怔盯着看了一會兒,眸中晦暗不明。
他整個人往後一靠,渾身凌厲的氣勢卸了幾分,握筆的右手食指十分有規律,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身前上好的檀木桌。
猝不及防地,赤炎皇突然看向已經站回原位的趙福安,問:“上次貴妃給你的東西呢?”語氣平靜淡然,好似在問明天的天氣怎樣。
趙福安先是一愣,多年的深宮生活讓他很快反應過來,忙掏出放在胸前暗袋中的圖紙,規規矩矩遞向赤炎皇:“回皇上,東西都在這兒了。”
他一時之間琢磨不明白主子的心思,而且皇上這次因爲戰事而產生的怒意消失的太快,他總感覺心裏有些不踏實。
明亮的燈火下,赤炎皇快速翻看着手中的一疊圖紙,臉上是藏不住的激動。
有了這些,何愁打不贏碧水國。
“來人,宣兵部侍郎和丞相即刻進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帝王生性多疑,大喜過後,赤炎皇快速冷靜下來,“這些真的是貴妃獻上來的?”
見赤炎皇開懷,趙福安心中也高興,連忙點頭道:“回皇上,千真萬確。”此刻,他很慶幸,沒有聽從貴妃娘娘的吩咐,將這些東西給燒了。
聽了趙福安的話,赤炎皇臉上的笑意斂去,若不是知道丞相和武將歷來不和,他都要懷疑丞相府想造反了。
“貴妃私底下有沒有傳消息出去過?”
“回皇上,並無。”
殿內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赤炎皇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明日將貴妃的禁閉解了。”一語過後,語氣陡轉,凌厲至極,“記住,牢牢將人給朕盯死了。”
後面一句話很明顯是對暗隱隊的人說的,趙福安當作沒聽到。
半個時辰後,兵部侍郎和丞相齊齊進入養心殿,與赤炎皇密謀了一整夜。
翌日,當聖旨傳到寧安宮的時候,季童童正在後院偷偷給田裏的菜施肥,比起末世,這裏的菜長勢實在太慢了,季童童準備開闢一小塊地,將土換成她在末世儲存的變異土壤。
“娘娘,娘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季童童連忙藏好化肥,轉頭問:“何事如此慌張?”
跑得面紅耳赤的鬆霜快速喘了口氣,指了指宮門口的方向,“聖旨來了。”
季童童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是那些圖紙起了作用,不然,以赤炎皇對她的厭惡程度,根本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起她這位卡在他喉嚨裏拔不得又咽不下去當作擺設的貴妃。
她拿出圖紙是爲了赤炎國不被滅,但願不會給便宜老爹帶來麻煩。
寧安宮解不解禁,其實對於季童童而言,除了每日是否需要給皇后請安,並沒有其他區別。
可對於其他嬪妃就不一樣了,本以爲皇上下旨令貴妃閉門思過是準備對丞相府開刀的前兆,哪想到皇上光打雷不下雨,這才過了幾天,貴妃竟然又被放出來了?!
那些沉不住氣想往上爬的聽說將殿裏能摔的都摔了。
“青梔姐姐,小李子剛纔又來了,你這幾天在外面躲着點,他纏人的功夫十分厲害。”
提了一籃子青菜的青梔聞言,狠狠呸了一聲,“他想回來,做夢去吧。紅桃,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對他們心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被喚做紅桃的小宮女連忙點頭,“我知道,當初是他們自己要走的。”現在看寧安宮日子好過了就想回來?沒門。
“青梔姐姐,我去看菜田啦,要是娘娘做了好喫的,一定要記得叫我哦~”
“知道了,小貪喫鬼。”
自從寧安宮解禁之後,青梔她們幾個經常外出尋物資的宮人們總是會被人堵,堵她們的除了想進寧安宮伺候的,還有那些找茬的嬪妃。不過,她們大多隻是口頭上訓斥一番,不敢動真格。
但是,也有例外。
外面陽光正好,季童童正躺在於風他們出去之前搬到院子裏的貴妃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焦急的叫喊聲由遠及近,“娘娘,不好了,於雪快被德妃娘娘的人打死了。”
季童童瞬間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怎麼回事?”
“晌午的時候……”
“等會兒再說。”時間不等人,季童童立馬下榻往外走,“前面帶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前去救人的路上,季童童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於雪受罰,是因爲德妃看中了他手中的一盆植株,但於雪不願意給。
還未走近,季童童便聽見了於雪淒厲的慘叫聲,不遠處,只見兩個兇悍的婆子狠狠按住於雪的胳膊不讓他動,另一人手中拿着長棍,毫不留情地往於雪背後打。
明目張膽以勢欺人,傷老孃的人,搶老孃的東西。
好,好得很。
所見所聞令季童童怒火中燒,她大步上前,一腳踹翻打於雪的太監,又奪過長棍,重重打在了另外兩個婆子身上。
站在一旁的德妃被季童童駭人的氣勢給嚇住了,強忍不適怒道:“貴妃是什麼意思?”
老孃沒找你算賬,你自己反倒找上來了。
季童童將長棍一丟,二話不說,揚起手狠狠扇了德妃一巴掌,“敢動本宮的人,這就是下場。”
“你——”德妃一進宮就是妃位,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委屈,捂着臉,怨毒地盯着季童童,極怒道:“本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季童童冷笑,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反手又甩了德妃一巴掌,“那我等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德妃沒想到季童童還敢打她,腦子裏的那根弦啪地一聲就斷了,“賤人……”嘴裏怒罵着,便朝季童童撲來。
季童童等的就是這一刻,看着對方瘋狂撲過來的身影,不躲不閃,等人靠近了,她毫不猶豫側身,冷眼瞧着德妃繼續往前衝。
“啊……”
“娘娘……”
“砰——”因爲慣性,沒來得及停下來的德妃在宮人們驚慌失措的目光中,撞在了季童童身後的假山之上。
宮人們一哄而上,抱的抱人,喊太醫的喊太醫,場地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瓊華宮大宮女雀兒死死盯着德妃臉上流血的地方,心中發寒,她們家娘娘要是毀容了怎麼辦?
雀兒顫抖着手,不停地用手帕給德妃止血,餘光瞧見不遠處完好無損的身影,立馬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陰惻惻道:“貴妃娘娘最好祈禱我們家娘娘沒事……”
“怎麼?自己伺候不好人,想將罪名嫁禍到本宮頭上?”於雪早就被人帶回寧安宮了,季童童也不急着回去,往周圍走了一圈,氣死人不償命道:“剛纔宮門們可全都看見了,是你們家娘娘自己往假山上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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