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上元节,戏法表演
苏易并不懂棋,或者說,他只比完全不懂围棋的纯新手要好一些,规则他還是知道的,甚至還知道下一些定式。
只是也就单纯会照着定式下棋了,遇到稍微会一点的人就会被杀個片甲不留。
“好啊,妙,妙啊……”
耳边时不时传出吴镇魁的喝彩声。
苏易转头看去:“师兄看得懂?”
吴镇魁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的懂一点点,目前看来应该是左边的男的优势大一些。”
說着,他還用用手指比了個距离。
你這不会是跟我玩指间宇宙吧?
沒记错的话,刚刚你還被一個小摊主杀了個精光,晚饭钱都输完了。
面对苏易注视的眼神,吴镇魁尴尬一笑:“其实我也是听那些人的交谈得知的。”
說完,他又转移话题道:“小师弟你看到那两個人穿的服饰了嗎?”
苏易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那就是道尚书院的院服了,他们两個应该都是道尚书院的学生,也怪不得引起這么多人围观。”
苏易猜道:“看来道尚书院的围棋很厉害啊。”
吴镇魁点点头:“围棋确实是他们公认第一,每一届皇天大醮上的棋道战基本都是道尚书院拿头名,甚至有好几届直接包揽了前三名,真有够离谱的。”
“不過這些对于道尚书院来說只是小道,他们真正厉害的是做官的本事。”
苏易明白似的点点头,看向吴镇魁:“沒想到吴师兄你懂的還挺多的。”
吴镇魁顿时一脸自豪:“你以为我第一天带你去的地方只是为了听說书嗎,那裡每天都传出几千條不知真假的,错综复杂的信息,想要从中找到想要的信息可不简单。”
“很强。”苏易由衷佩服。
吴镇魁的头颅顿时扬的更高了,這可是来自小师弟還是一位筑基修士的称赞,可不得骄傲下。
……
两人闲聊的功夫,下方的棋局已经分出了胜负,不過出乎众人的意料,竟然是另一位右边的男子略胜一目半。
“良翰兄,佩服佩服。”
“哈哈,我也是棋差险招。”
“明日再奕?”
“定然赴约。”
……
随着两個高手离开,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苏易两人也从楼上赶紧下来。
再不买点东西,那小二的白眼就快飞来了。
之前在赌坊赢来的五百两早被沒收充公了,现在两人身上仅剩下刚来這上京城时带来的一点碎银,可不得省着点用。
接下来两人又在這條不大不小的棋巷逛了好半天才满意离去。
唯一令吴镇魁可惜的是,今天下午光顾着看别人下棋了,自己却是沒玩两把,唯一下的一把棋還输了五两银子!
就這样,两人一边在這繁华的上京城逛街玩乐一边等待法会的到来。
……
法会开始前两天晚上。
因为今天是大乾皇朝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就连大乾皇帝都会出来与民同乐,因此诸多师兄弟们也难得的被放了出来,沒有宵禁的规矩。
街上到处是灯火人群,明明是大晚上,气氛却比白天热闹了不止一倍。惹的吴师兄都忍不住抱怨,要是长老能早点放开宵禁就好了。
“师弟快来,那边有民间戏法表演,晚了就沒好位置了。”吴镇魁拉着苏易挤进人群裡。
两人来的正是时候,此时的戏法表演已经来到高潮时刻。
只见场中一個青壮男子正躺在一個木床上,面色惊恐,似乎想要逃离,然而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缚住了挣脱不开。
场内還有一個戴着鬼脸面具的矮小老人,手中握着一柄几乎跟他一般高大的长刀正蹲在一旁磨刀霍霍,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镇魁顿时来了兴趣,豁了一声:“小师弟,看来我們来的正好,這個面具人是准备把那木床上的男子杀了嗎?”
苏易:“大概,继续看下去吧。”
鬼脸面具人沒让大家失望,众人只见他只是略微磨了两三下,用湿巾一抹,在月光的照耀下长刀便折射出寒意的刀光。
而被锁住的男人见此一幕,眼睛更是瞪大,挣扎的更加剧烈了,围观的群众发出兴奋又紧张的嘈杂声。
刀已磨利,鬼脸面具男猛的暴起,在众人都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一個大跳,大刀一斩。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霎時間,场面有那么一瞬的寂静。
太突然了……
看着地上那颗還正流着血浆的脑袋,一些心理承受力差的观众几欲逃离這裡。
吴镇魁也凑過来小声道:“卧槽,小师弟這看着不像戏法表演啊,太真实了吧!”
苏易从刚刚开始就悄然探出神识想要探查一下木床上那個被斩首的男子是死是活,然而却遭到了一股同样类似神识之类的法术。
苏易不敢强行冲破這道法术,万一因为他的搅局导致本来好好的一個戏法表演变成命案现场就完了。
因此,苏易只是淡淡道:“应该是幻术。”
场中的表演還沒结束,只见鬼脸男子直接在原地徒手挖了不大不小的土坑,拿起男子死不瞑目的头颅放了进去,正好填上。
做完這些,鬼脸面具男似乎累了,抓起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大口,然后将剩下的水全部倒进刚刚填上的土壤之上。
下一刻,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原来的泥土地面忽然冒出一截藤蔓,然后如同吃了超级激素一样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生长,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時間就在原地铺满了藤蔓。
這還沒完,只见藤蔓上突然开花,紧接着又马上枯萎,不给围观众人消化的時間又长出了一颗硕大的西瓜。
沒错,西瓜,比苏易见過的還要大上一倍的西瓜。
直到這时,变化停止,众人才反应過来,爆发出猛烈的叫好声,還有情绪激动的观众直接往场内扔铜钱或碎银子。
“好,好戏法!”
“這是我此生见過最奇妙的戏法表演了,当赏……”
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几個穿着朴素的男人默默将木床上的男子搬离了场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