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你要把桃核裡面的桃仁取出来,那才是种子。终晋南捏了捏眉心,你就這样种,很难存活的。
束秋:……
坦然的直起身,束秋对着种下桃核的地方虔诚地拜了三拜:我妈說心诚自然灵。
……
两人重新回到山坡的位置,束秋学着终晋南的样子趴下往下看,因为正是太阳热烈的时候,土地被烤得有些烫人,束秋刚趴下又麻溜地爬起来了。
嗷,好烫!束秋嘶地叫着,差点叫成了连绵的狼嚎。
嘘!终晋南竖起手指,指着旁边远一点的树,你去那边待着,不要出声,有人来了!
束秋连忙捂住嘴,他也沒去旁边,就這刚刚的位置重新蹲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终晋南看了眼,见人不走也不再多說,重新看回瞄准镜。
下面果然来了人,這個山坡虽然不算高,但是也只能是刚好看到有人的程度,想要看的详细一点是不容易的,不過来人很好辨别。
因为其中一人在阳光下如同一颗行走的粉色蘑菇,除了早上才被调侃過头发的梁齐齐,不做他想。
束秋有些兴奋,這下也顾不上烫不烫了,立刻挨着终晋南趴下,压低声音道:打他,把梁齐齐给拿下!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温度,终晋南扣动扳机的手僵了一瞬,本来找好的角度和机会就這样错失了,而旁边的人对此无知无觉,還在一直催促他快开枪。
终晋南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鼓噪的情绪压下,再次调整角度。
下面的人看上去也非常谨慎,时不时地就四处观察,他们大概也是想着拿枪的需要保护脑袋,万万沒想到,梁齐齐那颗脑袋实在是太過耀眼,一下子就暴露了行踪和身份。
陈宴名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全屋,他在出发前看了地圖,但是這個树林不太好找方向,在雷达還沒开启的阶段,基本上是连蒙带猜。
不過他们的运气還不错,沒走多久就听到了水声,然后就是安全屋。
你别掉队,小心一点。陈宴名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紧,安全屋裡应该是沒人的,這太危险了。
說着陈宴名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刹住脚步,回身将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枚红色的彩弹急射而来,擦着梁齐齐的肩膀,啪的一下打在地上,在地面留下红色的痕迹。
嘶,好可惜!束秋扼腕,随即突然反应過来不对劲,這個角度好像不是他们可以射出来的角度啊?
他看向旁边眉眼冷凝的男人,手指還扣在扳机上,稳如老狗,完全沒有射击過的样子。
终晋南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有些僵硬地食指松开,他知道机会沒了,但是新的机会也在诞生,对面有人。
听到他的回答,束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对面有人?他明明就看到這家伙刚刚已经扣动扳机了,结果竟然是临时按住了嗎?
终晋南:对面的角度比我們這边好,我們這边迎着光,他们先开|枪了。說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沒有离开瞄准镜,只是慢慢的活动着手指,准备着迎接下一個机会。
险险躲過一击的梁齐齐吓得头发上的皮筋都崩断了,短促地叫了一声,他立刻用手捂住嘴,跟着陈宴名迅速起身往安全屋狂奔。
虽然不知道安全屋裡有沒有人,但是离他们最近的掩体就是這座小木屋。
开枪的队伍显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一颗接着一颗的彩弹被射出,跟在陈宴名和梁齐齐的身后,其间梁齐齐被打中两次,生命值掉到8,陈宴名为了救梁齐齐,被打中一次,因为太接近心脏的位置,生命值跌到6。
怎么办,晏哥!生命值一点一点往下掉,梁齐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跑毒,毒圈跟在身后,他拼了老命的跑,但血還是哐当哐当的掉。
陈宴名揽着梁齐齐,借着优渥的臂力,将人一把推到安全屋后面,开枪的队伍失去了目标,立刻就停止了射击,毕竟子弹也是有限的。
靠近了才发现,這安全屋的门是锁着的,一把金灿灿的大锁挂在上面,大概是要在附近寻找钥匙,但是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說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们必须离开安全屋的范围。
陈宴名也累的不行,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說不出话来,他抹了把脸:我們从安全屋后面走,旁边就是河流,我們顺着河流往上走,应该……
砰,砰,砰三声枪响截住他未尽的话语。
陈宴名在梁齐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回头,和探出来脑袋正好对上,他不用去看自己的电子手环,都知道自己的分沒了,枪枪命中,心脏的位置因为彩弹的冲击有些细碎地痛感。
束秋,终晋南!陈宴名咬牙,沒想到這安全屋竟然有两支队伍在等着。
开枪前,终晋南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等到对面的队伍先现身,他们做螳螂捕蝉后面的黄雀,久经商场,他习惯做最后的赢家。
但是束秋一句话就点醒了他:能拿一個人头是一個,要是对面不露面或者拿了人头就走,那我們岂不是白等一场,拿不到我們就跑,又不丢分。
明明是很无赖的战术,但是终晋南竟然就這样被說服了,甚至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开枪了,连射三枪,一波带走陈宴名。
梁齐齐因为被陈宴名挡着,侥幸躲過了這次绞杀。
陈宴名迅速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梁齐齐的脑袋上,把枪塞进梁齐齐的怀裡:快,按照我說的法子。
叮咚,陈宴名出局!树林裡不知道是哪裡的广播声突兀地响起,宣布出局名单。
束秋有些抱歉地对着陈宴名比划了一個抱拳的收拾,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的灿烂,就连他身边的终晋南都被感染,带上了浅淡的笑意。
对面的树林哗啦啦的想动,大概是听到出局名单,意识到他们被抢人头了。
我們现在怎么办?束秋缩回脑袋,问终晋南。
陈宴名打定了注意要帮梁齐齐做挡箭牌,将人挡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就算是想要补枪也做不到了。
等对面的出来。终晋南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对面,即便是举枪這么久,手還是稳稳当当的。
[嘶,霸总的枪法有点东西啊!]
[霸总是练過嗎,卧槽,三枪把我车神送出去了!]
束秋:那要是对面不出来呢?
对面的草丛归于平静,也不知道是在商量对策還是离开了。
热风呼啸着吹动两边的数木,带着树叶哗啦作响,梁齐齐下水的声音在這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突出。
因为小木屋的遮挡,对面显然是沒有角度完成射击,束秋目送着梁齐齐逐渐消失在视野,和回头的陈宴名对上目光。
陈宴名挑了挑眉,打了個招呼,他身上被彩弹染的花花绿绿的,看着有些凄惨,根据规则,他不可以到处走动,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节目组的人過来接。
束秋笑着将面前的草丛重新扒拉上,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就怕引起对面的关注,虽然因为刚才的射击对方大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彩弹的数量有限,对面還不至于会丧心病狂地直接扫射,用火力覆盖這片区域。
你手酸不?束秋戳了戳终晋南的手臂。
不酸。终晋南顿了下,有点渴。
他在這裡趴的時間不长,不過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又是在太阳下面暴晒,面前的土地被他的汗水洇湿了一片,又再次被晒干。
束秋立刻从旁边的背包裡找出水,终晋南本来想伸手去接,却被人绕开,束秋拧开瓶盖,把水送到终晋南嘴边。
[啊啊啊,好甜,這是什么人工糖精加工厂嗎?]
[就算知道這是硬广,我也认了,立刻下单买一箱回家囤着。]
[我有個朋友想知道這個水是不是甜的。]
直播间嗷嗷叫甜,却不知這個姿势其实喝水很不方便,用劲不对,跟在灌毒药似的,一口還来不及咽下,下一口又灌进来了,偏偏某人无知无觉,手還越来越低,终晋南怀疑自己再低一点头就会像鸵鸟一样埋进土裡。
你……终晋南叹了口气,算了,還是我自己来吧。
束秋诶一声,把手抬高,不让人把水抢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喂水這么简单的事情,我在医院天天做的!
终晋南:……他们還活着真是万幸。
看着终晋南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束秋心下一动,那句想了很久,忍了很久的话就脱口而出。
“终晋南,你真的要杀死终小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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