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气氛都烘托到這儿了
這就是哥谭,哪怕在白昼也终日黑暗的城市。
沈游换上夜行装束,循着手镯标记的方向,来到了一处昏黑脏乱的巷子裡。
污水溢出在街头,脆弱的窗户上覆盖着厚重的尘土,仿佛万古尘埃堆积,连巷口的灯光都显得昏暗而黯淡。
一個死胡同。
沈游驻足在巷前,再次確認了坐标。标记地点的确就是這裡,并沒有找错地方。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离开那裡,孩子。”
一個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游循声回头,只见身后巷口出现了一個老者。
枯瘦的身躯,脏兮兮的外套,站在那就像融入成了阴影的一部分般。他脸庞瘦削,面孔苍老,脸上交错的皱纹仿佛无声诉說着饱经风霜的過往,深深的鹰钩鼻上爬满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表面看起来是一副流浪汉打扮,却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严之气。
“离开這裡,现在。”
老人厉声說道,语气不像是請求更像在命令。
“趁你现在還能走,孩子。否则......”
话還沒說完,那一方阴影中便回响起了“桀桀桀桀”的怪笑。
“哦见鬼,”老人眉头紧皱,“已经迟了。”
只见巷口的阴影宛如流体般涌动,很快耸动而起,形成了一個黑色怪影。
那东西有着类似人的体态,但背着個巨大的黑绿色甲壳,覆盖着茂密的刺毛。萤石般的双目在黑暗中闪烁,腿脚有如上百條细长银色触角组成的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一只魔灵,黑魔法的走狗。”老人不屑地哼唧,“什么时候连你這种不成气候的喽啰也敢来面对我了?”
“就从你甚至衰弱得坐不稳永恒之岩上的王座,老东西。”
魔灵桀桀怪笑了两声。
“九千年的时光,每一天你都在变得越来越老,越来越弱。终于,现在沒那么能打了?老东西?”
好家伙,九千岁,居然比我一奥特曼年纪還大。沈游心道。
永恒之岩,巫师......他好像隐约猜到了。
這個老人恐怕就是电影《雷霆沙赞》裡的那個赋予比例·巴特森七种神明能力的那位老巫师,初代雷霆沙赞。
那這位老家伙来头可着实不小,世间最顶尖的巫师。在原作和电影裡也都是因为实在太過苍老,因此而满世界寻觅一個满足他條件的“拥有最纯洁心灵”的继承人,来接替他拥有的神力。
基本上就是一美漫魔法版本的“高人快挂了急着找個弟子白给他九千年修为”的传统仙侠故事。
巫师沉声哼道:“我或许是老了,但我還是永恒之岩的守护者,世间所有魔法的统领,远古魔兽的镇压者!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与我为敌?速速退散!”
大喝一声,巫师高举右手,掌心顿时浮现了光和电!
宛如将实质的雷霆抓在手中,宛如穿刺的标枪般投掷。金色电光刹那之间照耀了整個小巷,一切黑暗都被驱散,宛如宙斯从奥林匹克之巅掷下闪电,又如奥丁骑着八足骏马抛出他的永恒之枪!
然后
......然后什么都沒有发生。
闪电击中了魔灵,大概可能也许打出了“hp-1”的效果。
连沈游看着都沉默了。
原来看着特效這么绚,其实输出约等于沒有么
对面毫发无损,反倒是巫师膝盖一曲,一副跟腰子被掏空似地反应半跪在地。
“我......太虚弱了......”他喘着气地道,“我击败過远古的魔神,镇压无数灾难。不想竟有一日会落魄到這等田地......”
“哈哈哈哈,我就說了,你的时代過去了,老头儿。永恒之岩已经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届时世间一切魔法都将为我們主宰!”
“休想!”
老人倔强地站起身,枯瘦的身上竟透出了股不同于那形象的顽强,就像风中不甘折断的青竹。
他深吸一口气,用身体拦在了沈游面前。
“你快走,年轻人,远离這個地方。”他艰难地說道,“我也许是老了,但也還有几招底牌,区区魔灵要拿下我沒那么容易。
你趁机赶紧.....呜哇!”
說着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沈游:“......”
难怪老头那么急着找继承人,敢情是真快挂了。不過也是,他本身還是一介凡人,因雷霆沙赞之力延寿至九千余岁,已经足够逆天了,早也该寿终正寝了。
他抹掉嘴角的鲜血,顽强地道:“我已守护了這個世界九千载,就算命数就此断绝,也绝无后悔。
而你们就算踏過我的尸体,也会发现這個世界永远会有它的守护者。今日便以巫师沙赞的鲜血,让你们這些邪祟魔灵明白......”
然而老巫师的话到底是沒能說完。
就在他說到此节之际,他用身体护住的方位,骤然爆出一阵强光。
照耀天幕,撕裂了黑暗。
斯派修姆光线!
魔灵也一時間呆滞了。
它半点都沒料到這一击的到来,或者說就算料到了也无能为力。
那道扑面而来的光束中......蕴藏着大恐怖!
它不過是個下位魔灵,终其一生都几乎从未见過這般夸张的阵仗,它几乎无法想象得是什么样位阶的魔法才能匹敌這等的威力。
md都是骗子!說好的老巫师苟延残喘谁都能上去踩两脚的呢?哪来的這种怪物?
它脑海中在临终的最后一刻闪過了一個念头。
人间好恐怖,我想回地狱
然后就被光填满了。
一炮落下,星点的光电消散,空气中留下辐射状的电离痕迹,电蛇滋滋啪啪地跳动。
沈游收回右手,手臂上的光能手炮自动变形折叠,收缩后返回到了手镯内。
手镯的又一個妙用,四次元储物箱。就像赛罗变身用的眼镜藏在手镯裡一样,沈游這副手镯也有储物功能。
沈游转头看向老巫师:“你刚刚想說什么来着?”
慷慨陈词到一半的老巫师张了张嘴,后半截又燃又催泪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气氛都烘托到這儿了,结果他人沒死,对面被秒了。
空气中一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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