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迪克看着字面意義上滾出去的工會祕書出言相勸。
齊平一擺手，不在意地說：“哥譚現在連政府都沒有了，他一個資本家的乏走狗跟這狂什麼。要不是爲了讓大家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他真的很生氣，前世二馬那些人就算私下底胡搞八搞，可起碼還要在表面上維持一個良好的人設。
可哥譚這羣人倒好，直接不裝了，整一個除了我之外的人都不算人的樣子。
齊平看着就來氣，能留他一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現在哥譚真正意義上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就算這次的騷亂被平息，政府迴歸，也不會有人再相信他了。”
“換句話說，誰能再混亂期當中構建起一套新的秩序，給民衆帶來更多的好處，他們就會跟着誰走，誰就能在未來的哥譚佔據主動地位。”
齊平這番話是對山姆和迪克兩個人說的，但主要是對山姆說的。
迪克三觀被蝙蝠俠影響得太深，一時半會兒肯定轉不過彎來。
而山姆過去雖然是個小偷，但他紳士苦大仇深的那一類人，天然有着反抗的精神和立場，能力也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文化，但這些是可以後天學習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山姆十分興奮，他能預感到自己將會跟着齊平去幹一件大事，男性被賦予的那些因素讓他感到興奮。
齊平依舊冷靜，他依舊要向工人們講話。
迪克爲人羣之間所醞釀的怒火而擔憂，爲齊平的行爲而恐懼。
但是他個人的擔憂已經無法阻止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齊平向前走去，工人們自發的圍在他的身邊，簇擁着他走進車間，最後把他擡到一個推車上面去。
他站在高處，所有人的表情他都盡收眼底，雖然只是站在離地面半米的地方，他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一種恐慌。
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一羣從沒有接受過訓練的人，帶着他們幹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太倉促了！
可是轉念之間，齊平自然生出的恐慌心理就被他的理智給驅趕了出去，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願意息事寧人，那些黑幫放過他們。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齊平深吸一口氣，對這大家說：“朋友們，剛剛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工會的人蠻不講理，要求我們關門歇業。但我告訴大家的是，更過分更危險的是，哥譚城的黑幫已經等在外面了，隨時都會衝進來殺死我們。而這原因僅僅是我們要靠自己救活已經趨近停擺的港口。”
事實是最有說服力的，剛剛發生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他們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黑幫，想到那些兇惡的超級反派，所有的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霾，更生出深深的絕望。
他們不明白，明明自己不偷不搶，只想老是過日子，爲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對待呢？
難道生活在這座城市註定只有毀滅這一個結果嗎？
人羣當中響起議論和咒罵的聲音，感性的女人甚至抱着自己的孩子低聲啜泣，年幼的孩子們茫然無知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跟着山姆的那些半大孩子們都露出憤怒的表情。
“是的，我們所追求的不過是普通的生活，然而就是這樣的簡單的訴求也不能得到滿足，這又是憑什麼呢？難道生活在底層的人就智能一輩子顛沛流離，然後死在一次吸毒或者被冷風吹死，又或者是街頭火併當中嗎？”
齊平揮舞着手臂，語氣越發激烈，但內心卻無比的冷靜，想法越發的順暢，終於把握住了那條若隱若現的界限。
“我要告訴大家，絕不是這樣，也不應該是這這樣！”
人羣發出了熱烈的響應，他們早就受夠了哥譚的生活。
從上世界二十年代大蕭條之後，哥譚就變成了犯罪的天堂，大公司大企業和黑幫私下聯合，牢牢把控着整個城市的權力，肆意壓榨着這個城市當中的每一個人，然後這些人又帶着整個城市一起往崩潰的方向加速狂奔。
可以說哥譚的底層民衆甚至沒有享受過所謂的黃金時代，也就是老托馬斯良心發現搞過一陣子市政建設，緩解了矛盾，緩解了越戰之後的矛盾，但這個裱糊匠很快也死在了一場不明不白的槍擊案當中。
據傳言，那場審判在幾天時間內就快速結束了，犯罪嫌疑人被光速槍斃，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警察局裏的案宗也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連韋恩家族的人都如此下場，底層民衆的命運自然可見一般。
在哥譚這個地方，現代和近代相交織，與其說他是一個國際大都市，倒不如說他是現代版的翻版西部。
生活在這裏的民衆是真正生的自由，死的隨機！
當有着這麼一個人願意站在他們中間，願意傾聽他們的苦難，願意帶着他們走出這樣的苦難的時候，他們爆發出了百分之一百的熱情。
“費爾先生，您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是啊，您說什麼，我們做什麼？”
人們圍着齊平紛紛表示自己不怕死，什麼都願意做，尤其是那些出身越戰的老兵，雖然他們大多受到戰場後遺症的折磨，但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他們還是願意站出來。
齊平一擡手，制止了他們有些上頭的情緒，說：“具體怎麼樣，我會和山姆他們商量出一個計劃的？我們要反擊，但不是白白送死了！”
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計劃雛形，神山心者也同意他的想法。
他把這個計劃告訴了山姆和迪克。
山姆自然不用說，他躍躍欲試，正憋着要做一件大事呢！
迪克擔憂道：“想法沒有問題，這些工人也很熱情，可是要和黑幫抗衡，武器從哪裏來，計劃能否在短時間完善，你太着急了？”
“武器可以直接從那些黑幫的船上拿。生活在哥譚的人槍法都很好。計劃沒有時間完善了，現在是敵人逼着我們行動，而不是我們非要怎麼樣！”
迪克也看出戰鬥是不可避免了，就是有千般話，他也只藏在心中。
齊平指揮着工人，從岸邊的黑幫的貨倉當中取得了武器，武裝了工人，開始指揮人們構築工事，準備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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