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相遇
哥谭市，虽然现在已是黑夜，但街道上却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不！
相比于白天的灰雾蒙蒙，阴云压城，夜晚的哥谭在灯火的照耀之下，反而更加明亮。
沒错，让整個哥谭陷入明亮的，不仅仅只有灯，還有火
自从德普集团公开向全世界宣战之后，作为德普集团根基的哥谭，便立刻陷入了战火与疯狂之中。
吞并了韦恩集团之后，德普集团作为哥谭市唯一的龙头，再加上多年的运营以及惠民政策，自然赢得了所有哥谭民众的爱戴。
即使德普决定与全世界为敌，哥谭市的民众们也依旧一呼百应，完全沒人站出来反对。
当然，即使有某個不开眼的小家伙想站出来反对，那么他的结局只有两种。
要么被哥谭市疯狂的民众们直接踩死，要么在奄奄一息之时，被那個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保护在黑色的蝠翼之下救走。
现在的哥谭民众，在德普的鼓动之下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
他们期待着德普集团彻底统治地球，期待着哥谭市成为地球的中心。
当然，也期待着如同德普所說的那样，整個世界都变得沒有任何犯罪行为，所有人都能够吃饱穿暖不再为钱财发愁的样子。
可现在，虽然他们依旧是工人，是企业中最基础的一员，但他们的处境却和之前判若两人。
相比于十五年前，阿尔弗雷德的变化并不算太大。
突然，一只黑色的蝙蝠镖从远处旋转着，向领头人高举的旗帜飞了過来。
德普站在四次扩建的德普大厦顶楼，在他的身边赛琳娜和湄拉分别立于其两侧。
所以，由他带领的少年泰坦，和布鲁斯带领的正义联盟一样，成为了抵抗德普的中坚力量。
“快，快把那家伙打下来，德普先生說過，蝙蝠侠是我們的敌人，是哥谭的敌人！”
在他们看来，這是对那些现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民众们的彻底解放。
“并且，你们真应该好好看看，那個坐在德普集团王座之上的男人，到底是谁？他绝不是我认识的那個德普！你们這群瞎子！”
布鲁斯低沉的声音，让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继续說道：“虽然他身上的气味儿和老板一模一样，但是我能闻得出来，他的灵魂和老板截然不同。如果說老板的灵魂散发而出的是一抹嫩竹的芬芳，那么這家伙的灵魂就如同一泡狗屎，臭不可闻！”
“看看你们自己现在的样子吧！”蝙蝠侠用他低沉的声音說道：“你们和那些罪犯，有何区别？只不過你们犯罪的战场，变成了世界上的其他城市，其他国家！”
布鲁斯看了一眼這個拥有真神血脉的女人，随后說道：“保护所有人，她们两人保守這個秘密，即使为了保护我們不被那個德普杀死，也是为了保护那個德普。也许.他们也无法确定，如果杀掉這個家伙，会不会真的德普也会死掉。”
迪克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說：“不，他们已经很多年沒有在一间房裡睡過觉了，大概在我還沒成人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這种状态，我甚至无法分辨他们是不是夫妻。仔细算算，大概从十五年之前，我就沒见過他们有過任何亲昵的举动！”
就在众人惊呼的时候，一個黑色的影子仿若遮天蔽日般从他们头顶掠過，随后，他拿着断裂的旗杆，攀到了墙上。
现在的迪克格雷森，早已脱离的蝙蝠侠助手的名字，彻彻底底用自己的实力闯出了一番名堂，甚至创立了与正义联盟对应的组织，少年泰坦。
“您该吃药了，布鲁斯老爷。”
有吃剩了的苹果核，也有不知道从哪裡逃出来的臭袜子，還有一些喝完的玻璃酒瓶。
今晚，蝙蝠侠很忙。
“可赛琳娜和湄拉，为什么沒能发现，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嗎？”黑金丝雀问道。
哥谭市的狂欢還在继续，德普的狂热支持者们，举着旗帜，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中不停的游行着。
或者說自从德普露出獠牙，开始自己统治世界的计划的之后，蝙蝠侠便沒有一天不忙的。
十五年的時間，让原本阿尔弗雷德口中的布鲁斯少爷，也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布鲁斯老爷。
“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迪克站起身，对众人說道：“我們這样根本阻止不了德普老爹的任何计划，我們甚至连哥谭民众都无法阻止。”
听到這裡，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他表情疑惑，心中却在不停的思考着。
他们确信，德普是帮助他们走出被压迫生活的唯一真神！
德普心中想着，缓缓隐入了黑暗之中。
“对！蝙蝠侠想阻止我們共同的事业，想阻止哥谭成为這個世界的中心！”
蝙蝠镖轻而易举的从旗杆上划過，最终钉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奈何岛的某处街道，许多穿着工服的人，在带头人的领导下，高举双手，歌唱着他们对這场战争的拥戴。
“如果我們都分析完全沒错，那還真有可能是這样。”
“您不能再這样超负荷的运转了。”阿尔弗雷德语重心长的劝诫道：“這些年您实在太累了，积年累月的熬夜和战斗，早已让你的身体接近崩溃的边缘，您不能再這样熬下去了，您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至少半年以上。”
阿尔弗雷德缓缓走来，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一颗白色药丸。
随着药丸进入胃部被分解和消化，药力散开之后，布鲁斯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重新浮现了一抹红晕。
他们在工厂裡被压迫，被侮辱，被人当成随时可以扔进垃圾堆的工具使用。
在他耳边，汗水還未干透。
他们会被当做最让人尊敬的劳动人民来看待。
布鲁斯這样說着，心中却并不是很乐观。
他们觉得几十年来，他们终于成为了自己人生的主人。
咔嚓！
而旗杆也随之断裂，向下砸了過去。
布鲁斯闻言坐起身，将白色药丸放进嘴巴裡，随后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即使是他们的领导，也无法随自己心意的处罚他们。
只是他手上的皮肤更加苍老和松弛了，看起来如同一层层拥有褐色斑点的鸡皮。
“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德普的問題，那为什么从未向我們說過，而且還如此坚定的帮助他统治世界。”
“蝙蝠侠！是蝙蝠侠！”
身为少年泰坦的首领，向往着自由和和平的迪克格雷森，自然不会赞同德普占领全世界的计划。
迪克格雷森坐在椅子上，缓缓的喘着粗气。
而领头者，看起来似乎也和其他人一样，是刚刚从工厂下班的工人。
并且，现在的德普也并未佩戴简介之镜，似乎他从未拥有過這件物品。
随后，蝙蝠侠拿着旗帜的双手轻轻一搓，一抹火焰瞬间点燃了布制的气质，将其烧成了灰烬，只余下了一根冒着黑烟的旗杆。
众人闻言，也纷纷离开蝙蝠洞，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和蝙蝠侠一起，那些不愿臣服于德普而又源自哥谭的超级英雄们，纷纷出动，组织那些疯狂者的游行和狂欢。
說着，布鲁斯率先解下了自己的斗篷，随后向蝙蝠洞深处走了過去。
“你们真的疯了！”蝙蝠侠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挥斗篷，纵身离开了這裡。
对于他這样的普通人类来說，连续一晚上的行动，实在是对体力的极大消耗。
而這一切，都是德普先生的功劳！
所以，当德普先生說自己想要這個世界的时候，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這样一個人呢？
德普先生给予了我們自尊和人生，那么我們也愿意把整個世界先给德普先生！
甚至，他们并不觉得這是对世界上其他国家，其他种族的侵略与剥夺。
他举着一杆两米长的旗帜，旗帜上印着德普的头像和德普集团的标志，代表着他们所拥戴的阵营。
并且十五年来都沒能挣脱，那么這家伙到底该有多强？
甩掉脑海中這些消极的情绪，布鲁斯对众人說道：“今天的行动很圆满，大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沒错，這听起来就像是.夺舍。”
“保护谁？”
布鲁斯闻言，沉声說道：“也许她们是为了保护。”
布鲁斯闻言却摇了摇头，說道：“不，阿尔弗雷德，我不能。哥谭人民需要我，這個世界也需要我，還有那些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同样需要我，我无法自私的扔下他们。”
在迪克身边，绿箭搂着黑金丝雀，点头說道：“沒错，即使我們今天阻止了他们的游行，可当明天的夜晚降临，他们会再次拿着新制作，油漆刚刚干透的旗帜，继续游行。我們沒法改变他们的思维，改变他们的心。”
“让這個世界感受痛苦吧.”
相比于之前的评价，這番疑惑的样子，让她们看起来和之前机械般的模样完全不同，仿佛突然活了過来。
现在，他们的工资和休息都得到了保障。
神奇女侠问道。
布鲁斯說出了自己的猜测，顿时引得阵阵惊呼。
“难道.赛琳娜和湄拉早已发现了德普的問題，甚至.是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发现了？”
扎坦娜闻言，打了個响指說道：“你的意思是，德普的本体意识很有可能被禁锢在了身体的某处，而那個假冒德普的家伙，占据了德普的肉体？”
布鲁斯此刻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喘着粗气。
看着身下疯狂的哥谭市和哥谭人，德普嘴角露出了一抹略带疯狂的笑意。
不過，她们两個在消失之前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毕竟，他可不是那些能够飞天入地的超级人类，也不是布鲁斯那样，早已超脱的家伙。
神奇女侠握手真言套索，英气勃发。
只听钩锁枪的收放声音過后，蝙蝠侠出现在了另一侧墙壁的阳台上。
韦伦站起身，說道：“我也赞同你的想法，小迪克，不過有一点我要重申一遍，那家伙根本就不是老板！”
在那些东西砸到自己之前，蝙蝠侠灵活的再次转换位置。
让他们和自己一样，成为自己人生的主人。
现在的韦伦比起十五年前身材更加高大，并且還多出一條接近两米长的巨型尾巴。
而這其中，就包括已经从少年罗宾成长为哥谭第一炮王的大少，被称为夜翼的迪克格雷森。
因为在进入德普的企业之前，他们从未被這样公平的对待過。
和他一同消失的，還有赛琳娜和湄拉。
可是蝙蝠侠的声音，却被淹沒在了人群的怒吼声中，完全沒有人回应。
說着，众人纷纷从口袋中掏出各种物品扔向蝙蝠侠。
他们之间的眼神之中，并无任何爱意，只有如同机械般的平静。
虽然過程有些粗暴和强权，但這都是可以牺牲的代价，不是么？
蝙蝠洞裡，众多英雄们齐聚一堂，他们有的表情愤怒，有的充满悲伤，有的则满是麻木。
那些一直德普的统治计划，带头进行游行者手持的气质被超级英雄们一杆杆折断销毁，不仅沒有让他们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拥护德普的意愿。
蝙蝠洞深处，布鲁斯摘掉了紧缚的面具，脱掉了沉重的战衣，一屁股躺到了阿尔弗雷德早已备好的床铺之上。
這种氛围，在奈何岛尤其狂热。
但与此同时，思维跳脱的迪克說道：“那是不是說明，只要我們把德普老爹的意识从那副身体裡叫出来，這场战争就会不战而胜了？”
德普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连德普那样强大的存在，都会被這人压制和夺舍。
不過，现在的赛琳娜和湄拉仿佛只是德普的两個忠诚手下，而非夫妻或情人。
布鲁斯指了指原本盛放药丸的小杯子，說道：“至少還有這玩意，不是么？虽然我們无法复制出德普的白色药水，但也弄出了這种足以续命的劣质药丸，這挺好的。”
“可是.布鲁斯老爷，我沒法看着您這样，却无动于衷。”
阿尔弗雷德话音刚落，一個穿着红色制服，浑身金黄色电光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家伙，要对我們发起总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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