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节
“其实我不太相信。”
孙教授撇撇嘴问道:“你难道就想不到我会過来嗎,沒有预留什么措施?”
“沒有。”
陈汉升低声說道:“您的身份太尊贵了,我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的举动。”
這大概就是“沉浸式”表演吧,明明都打算找关系延迟萧容鱼回去的時間,可是偏偏還要散发出那种无能为力的悲伤,一度让孙教授怀疑自己哪裡做错了。
“两個都是陈汉升的亲生女儿啊,站在他的角度,就是希望小姐妹俩能够一起成长的。”
外冷内热的傲娇老教授,心中暗暗的想着。
“老太太,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汉升仰起头,好像這個样子眼泪就不会横流:“我让私人飞机送你们离开吧。”
孙教授沒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原来打算什么时候放小鱼儿和陈子佩离开。”
“现在還问這些有什么用......”
陈汉升沉痛的說道:“告诉您也沒有关系吧,陈子佩会叫妈妈的那一天。”
“噢~”
孙老教授明白了,她有些理解陈汉升的想法了,现在小鱼儿和陈子佩的感情已经无法割舍,等到陈子佩叫出“妈妈”的时候,這一对“母女”真的就被锁死了。
陈子佩现在都七個半月了,正常婴儿八個月就可以叫“妈妈”了,不過這個宝宝有些憨,不知道她多久才肯开口了。
“好了。”
孙壁妤教授长呼一口气,站起来說道:“估计你也沒什么法律問題需要咨询,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這次過来就是带小鱼儿回国的,你做好准备吧!”
老教授說完就离开书房了,只剩下陈汉升一個人在纳闷,刚才自己的表演已经算是深入人心了,怎么老太太一点都不感动呢!
难道是太用力了导致有些破绽?
陈汉升百思不得其解,他当然不知道孙教授虽然表示要带小鱼儿回国,但是并沒有给出一個具体時間。
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小小憨包会叫“妈妈”以后。
不過陈汉升不敢大意,他以前被扣在韩国的时候,曾经和驻韩大使馆的领导有過交情,再加上他现在的地位,沒過两天就联系了驻美大使馆的领导。
等到他這边安排好了,陈汉升才发现小鱼儿和孙老教授有些奇怪,因为她们并沒有拿着新身份证去补办签证护照,生活节奏還和以前差不多。
白天带着陈子佩出去散步,或者在家讨论一些学业上的問題,晚上就是和建邺那边视频,然后安稳的带着小小憨包睡觉。
如果小鱼儿收拾东西行李计划回国,陈汉升可能更容易接受一点,毕竟他已经有所准备了,可是她突然什么都不做,陈汉升反而提心吊胆了。
“难道我找大使馆的手段,被她们猜到了?”
一连好几天,陈汉升都在疑神疑鬼的猜测,等到国内時間19号的时候,這天是小小鱼儿8個月的生日。
根据以往的习惯,沈幼楚又给陈子衿买了個小蛋糕庆祝,吕玉清還把带着生日帽的陈子衿抱到电脑面前,让萧容鱼通過视频感受一下這個气氛。
“宝宝,生日快乐。”
萧容鱼看着八個月的女儿,她心裡一阵酸楚,原来一不小心都离开快两個月了。
妹妹小小憨包现在還是走呆萌路线,感觉长大的比较慢,不過姐姐小小鱼儿已经由“可爱”向着“漂亮”转变了。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定神时如清水,闪动时像星星,每每忽闪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一样上下颤动,脸颊两侧還有甜甜的小梨涡。
陈子衿也很喜歡笑,而且笑起来真的就像妈妈一样甜美,外婆吕玉清都爱到骨子裡了,可是她也在奇怪,为什么小鱼儿還不回国呢?
趁着這次视频的时候,吕玉清就问道:“孙教授16号就到了,今天都19号了,你那边的手续還沒办完嗎?”
“嗯......還在办理中呢。”
萧容鱼不敢說实话,因为母亲一定很难理解,自己居然对沈幼楚的女儿有了感情,還打算带着她一起回国。
“怎么效率那么慢啊。”
吕玉清皱着眉头說道:“我观察沈幼楚的态度,她简直都要把小小鱼儿当亲闺女,而且今天宝宝突然叫妈妈了,不過是无意识叫出来的,沈幼楚也沒有听到......”
听着吕玉清的意思,她還挺担心沈幼楚听到陈子衿的第一声“妈妈”。
“其实......”
萧容鱼嘴角动了动,她很想告诉母亲,既然沈幼楚能把陈子衿当成亲闺女,那么换位思考的话,自己也会把陈子佩当成亲闺女啊。
“怎么了?”
吕玉清问道。
“......沒有什么。”
萧容鱼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坦诚心迹,只是說道:“你把沈幼楚喊過来吧,關於奶茶店侵权的事情,我有些话要叮嘱她。”
因为陈汉升沒有插手,“遇见你奶茶店”的老板并沒有把胡林语和冯贵放在眼裡,即便小胡已经向法院申诉了,对方依然安心蹭着“遇见奶茶店”的热度和市场。
這家老板不知道的是,以陈汉升的狠辣程度,现在他多快活一天,算总账的时候就要吃多一天牢饭。
沈幼楚拿着笔和纸過来后,在萧容鱼的指点下,记下了诉讼需要准备的材料,不過迄今为止,萧容鱼依然沒有表态要帮忙打官司,尽管陈汉升已经暗示了很多次。
“咚咚咚......”
萧容鱼刚和沈幼楚结束通话,陈汉升就敲门进来了,不過他也沒有說话,倚靠在门框上不吱声。
陈汉升实在按捺不住了,小鱼儿不去大使馆补办护照,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怕是准备偷渡回国也得给点线索啊。
不過陈汉升不吱声,萧容鱼更加有耐心,她只是扭头瞅了一眼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然后旁若无人的给小小憨包准备睡衣,一会要给宝宝洗澡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
一阵短暂的沉静以后,陈汉升开口问道。
“怎么了?”
萧容鱼冷着一张瓜子脸,平静的反问。
“订好時間,我可以帮你们安排私人飞机。”
陈汉升撒了一個谎,他根本沒打算放小鱼儿回去。
“不需要。”
沒想到萧容鱼根本不掉入陷阱裡。
陈汉升碰了個软钉子,不過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這段時間以来他不知道吃過多少闭门羹了,所以只能换一個办法交流。
“我告诉你一個秘密。”
陈汉升說道:“如果你觉得价值够高的话,那就把你们的打算告诉我,咱们做個交换。”
萧容鱼始终默不作声,谁都知道陈汉升主意多,和他交换的话,一般吃亏的都是自己。
不過,這次陈汉升为了表明自己沒有耍心思,主动說道:“王梓博和边诗诗,明天要领证了。”
“哗!”
听到這個消息,萧容鱼果然转過头,愣愣的看着陈汉升。
“你不信的话......”
陈汉升耸耸肩膀:“可以打给边诗诗確認一下,明天是5月20号,他们打算那個日子领证的。”
萧容鱼二话不說,立刻拿起手机给边诗诗打了過去。
下面应该就是闺蜜之间的聊天,陈汉升关上门出去了,其实他思索了很久,還是觉得应该告诉小鱼儿。
毕竟边诗诗是她最好的朋友,“修罗场”迟早有一天会解决的,等到萧容鱼回国后,发现边诗诗和王梓博不知道什么时候领证了,這样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不過陈汉升也是鸡贼,他把這個必說的消息,当成一個交换去忽悠小鱼儿。
“嘟......嘟......嘟......”
第一遍打過去的电话,边诗诗并沒有接到,因为她正在家裡给王梓博熨烫西服,拍婚纱照還是要穿着正装。
明天就要领证了,王梓博有时候就感觉做梦一般,自己這样的男生居然能够娶到边诗诗,再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首白头”。
“你不要傻站着啊。”
边诗诗对着杵在面前的王梓博說道:“把剪刀拿来,袖口這裡有個线头。”
“好嘞!”
王梓博小跑着拿来剪刀,然后继续陪在边诗诗身边,一刻都不想离开。
其实诗诗同学心裡也很高兴,恋爱两年半准备结婚了,从象牙塔的大学校园走到纷扰的世俗社会,不過那些美好回忆裡都是這個男生,从沒换過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小鱼儿沒有陪在身边。
“梓博。”
边诗诗问道:“陈汉升沒有到场,你会不会有些失落。”
“還是会有的。”
王梓博叹了口气說道:“毕竟二十年的发小呀,心裡总归有一点空荡荡的,不過小陈倒是沒什么,他還开玩笑......”
正說到一半的王梓博,突然闭上嘴巴。
“陈汉升开什么玩笑了?”
边诗诗好奇的问道,不過看着王梓博吭哧的样子,边诗诗又“凶巴巴”的补上一句:“不许骗我!”
“嗯......”
王梓博扭了扭屁股:“小陈开玩笑說,等......等我下次结婚,他再過来参加......”
“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边诗诗气得咬牙切齿。
這话要是换了别人說,诗诗同学大概要翻脸的,不過這是陈汉升,他就是這個德行。
况且,陈汉升应该是世界上最希望王梓博幸福的人之一。
“可以了~”
又過了一会,边诗诗把熨烫笔直的西服拎起来,笑着对王梓博說道:“穿起来看看合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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