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意料之外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走天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這天晚上,我又幸福地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加了一碟花生,一瓶十块钱的白酒。
给家裡打电话汇报了這個消息后,爸爸兴奋得好半晌說不出话来。在他们看来,我现在就是国家的人了,吃公家的饭,以后就是当官的。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可是,我转念一想,那個女的怎么会那么好心?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還让我考過了,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好人,想想那晚她拿着酒瓶砸我头上的情景,现在還在痛。她是不是让我进去了,再慢慢折磨我?
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管她要如何对付我,要不要对付我,总之,我都要进女子监狱工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五天后,我正式去上班。
的士司机走错两次路后,才在手机导航软件帮助下,找到了郊区的女子监狱大门。
高墙,了望站,炮楼上還有武警,高高的大铁门,上面有国徽,铁门上大铆钉。
在门口,我停下脚步,整了整挤公交车弄乱的衣服。
“什么人,监狱重地,赶紧走!”有個人在水泥桩的玻璃窗喊道。
一個一米见方的玻璃窗,還用铁栏杆栏起来。
我马上過去,說明了自己的来历。
那警卫是個女的,见我是個男的,立即对我进行了盘查审问一样的询问,当我拿出那红头文件,裡面的人才打了电话让人接我进去。
過一会儿,大铁门旁边的一個小铁门哐哐当当的开了,裡面有人喊道:“张河!进来!”
我进去,女警卫搜了我的身,把我的手机和钥匙都拿了出来。
“进去吧。”
走进去,一個胖胖满脸阴沉的女人站在我跟前。
“领导,您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叫领导肯定是沒有错的。进了机关门,谁都会觉得自己是個领导,把别人叫大了肯定高兴。
和她打過招呼后,我问怎么称呼,胖胖的女人沒好气的說姓马。
她叫我等一下,然后走进门卫室裡去了。
我打量了监狱裡面。
一股孽气阴气袭来,高墙围起,铁丝围栏,虽然只是隔了一個铁门一堵围墙,却隔开了人间。
和电视上不一样的是,空荡荡的操场空荡荡的空地,一個女犯人都沒有。难道這和我們读小学时上学一样,现在是关押時間,做操的时候才能放出来嗎。
远处不少现代化的房子,可怎么看都让人心裡不舒服。
胖女人突然出来,說,跟我走!
我问我手机和钥匙呢?
她冷哼一声吼骂道:“你以为這是什么地方,你们学校嗎?进這裡,手机必须上交警卫室!”
操,更年期吧,說一声不就行了,至于要吼叫嗎?
我心裡不爽,嘴上却不能得罪,小心翼翼的问马姐我們這是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胖女人的态度很不好,就像是我欠了她钱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我顶了胖女人的表弟进来,這胖女人才对我有這么大的怨念。
“我就随口问问。”我嘀咕道。
胖女人随即发火:“你不想干可以走,现在就滚。”
我当即肺都气炸了,可若是和她吵起架,日后指不定有多少小鞋穿,蹭起的火只能浇熄了。
胖女人把我带到了一栋大楼上楼进了一個办公室,她让我在外面等着,她過去敲门,裡面传来一個女声,进来。
胖女人马上进去,点头哈腰,如同一條哈巴狗:“康指导,咱们单位不是招了一個科员嗎,他现在過来了,您见见嗎?”
裡面的女人的声音传過来:哦,进来吧。
我敲敲门,走了进去,看见一個三十左右风姿绰约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盯着电脑屏幕,皮肤白皙,有一种很知性的感觉。丰满成熟。她的脸蛋或许不像身材這样动人心魄,但也绝对算得上是美女。我這人天生就对這种皮肤白白成熟的女人沒免疫力,此刻自是看呆了眼。
见我进来,她朝我一看,正好和我色迷迷的眼神撞在一起,只是妩媚的一眼,差点将我射成内伤。
她冲我官方的笑笑:“小张,坐吧,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啊。马姐,你去给小张安排個宿舍,我和小张聊聊。”
胖女人点头应声出去。
她边站起来边对我說:“小张,坐吧,别客气。我是康云,是指导员,你可以叫我康姐,你刚来,先熟悉一下情况,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坐在沙发上,接過康指导给我倒的水,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是领导,還主动给我倒水,這让我感到康指导這人很好,体贴,温柔,像個大姐姐,我礼貌回复道:“谢谢康姐。”
康姐似乎是对我直接称呼她为康姐有些惊讶,眼中闪過一丝异样,坐回电脑前,手拿鼠标,滚动滚轮,而她眼镜镜片上反射出来的图像,让我大吃一惊。
這大白天人进人出的办公室,她居然在看那种图片。
“小张啊,以后你就是我們女子监狱的一员了,我看你彬彬有礼的也挺懂事,以后的工作一定好好努力。等会儿我就先帮你安排好宿舍和办公室。”
她和我聊天的度虽然把握得很好,可我从她眼中流露出的异样光芒,让我心知肚明,這女人思春了。都說女人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這话真是不假。
我心裡暗骂她,嘴上道:“谢谢康姐,我刚参加工作,对很多事情不熟悉,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康指导和我聊了聊女子监狱的一些情况,還跟我說我工作的事情,因为不少女犯人都有一些心理問題,需要一個心理指导师,我的工作,就是对女犯人进行心理辅导。而前面招了几個女心理指导师,因为各种原因不干了,所以就找了一個男的。說完還对我官方语言一下:“小张啊,你可要好好努力,顶住压力,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啊。”
我心想,這有什么压力呢?
当时還沒了解這裡面情况的我,实在是太天真无邪太不懂得世道的险恶了。
說着话的时候,姓马的胖女人過来敲门:“康指导,是我。”
康指导让她进来,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急忙站起来。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张啊,你先跟马姐去宿舍,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再找我。”
康指导边說手上边加重力度。
我点头說好,然后跟了姓马的胖女人出去。
跟着胖女人,我不想和她說话,省得找骂,就老老实实的尾随着,让她带我去宿舍。
路過一個铁丝網围起来的操场时,胖女人回头吩咐我道:“待会儿可别往铁丝網裡边看!”
“哦。”我心裡好奇了,为什么呢?
把你姨日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要我看,我偏要看。从犯贱心理学角度来說,人都有犯贱的心理,你不要他做,他就偏要做。
走了十几步后,我犯贱的侧脸往铁丝網裡边看,把她姨日的,那些身着深色统一服装的,不正是女犯人嗎?那些女犯人也看到了我,人数不少。
刚开始的时候,很静谧,我在看她们,她们也在看我。那些眼神,从开始的惊讶好奇,慢慢转为奇怪的凝视。
突然,操场上突然一声尖叫:“男人!那是個男人!”
操场上,一大群女人疯喊着冲了過来,隔着铁丝網疯喊,那些女犯人,冲到了铁丝網边,還有人从铁丝網的網孔裡伸手過来,還有人开始攀爬:“男人!男人!”
那种场景,仿佛我是罪大恶极的全民公敌,她们要撕碎我声吃了我都不得解恨。看着這群声嘶力竭怪叫的女疯子,我两條大腿在发抖,恐惧如泉水一样从心裡涌出来,心脑一片空白。
這群女囚犯争先恐后爬上铁丝網,摇晃着铁丝網疯狂大叫男人男人!竞相冲出来。
走在我前面的马姐对她们咆哮:“你们這群贱货!滚远点!发什么浪?不滚回去全部扣分!”
這一吼,這一扣分的威胁,让這群疯了的女囚犯立马停住动作,乖乖的退回去,一边退一边用狼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我。
“放开手!”马姐对我骂道。
我這才回過神,万分惊恐的我紧紧牵住了马姐的衣服。
急忙松开了手。
马姐继续骂我,“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来女监狱干什么?以后少在女犯人面前出现!”
把你姨日的,這是我的错嗎?你们监狱招人,你带我去宿舍经過這裡,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再回头看看那群女囚犯,一個個如狼似虎看着我。
“两年前我們监区带进来了一個男人。”马姐一张臭脸看着我。
“男人?”我大吃一惊,女子监狱居然能进来男人,這還真是稀奇事儿。“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這個男人居然被监区的女子给活活的折腾死了。”
我再次大吃一惊,眼睛望向了女子监区,這裡面究竟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女人?或许在她们坐牢的這段時間裡面,性和自由是她们最大的渴望。
“之后呢?监狱沒有发现問題嗎?上面不知道嗎?”
“问那么多做什么,总之你别乱走就是!”
“還有這样的事?”我半信半疑。
我隐隐的感觉到這座监狱远远不是自己看着的這般平静,這裡面一定藏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走到了管后勤的那裡,大妈看着我,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边盯着我心裡发毛,一边发给我各种住宿用品,我离开的时候,這大妈不知嘴裡念叨着什么。
拿着這些用品走了一会儿,到了监狱后面的住宿楼,這裡边住的都是监狱的工作人员,也就是說,這是一栋女宿舍,妥妥的全是女人住的宿舍。
一眼放過去,全是花花绿绿的女孩子裡面的衣服,马姐看着我,冷哼一声,带着我到了二楼。
我的宿舍在最角落那裡,只有那裡门口上的铁丝沒有挂晒好的衣服,而从角落這裡放眼過去,一排长长的走廊晾衣铁丝上挂的全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衣服,也许现在是上班時間,都关着门,不過我心裡可乐了,這栋宿舍楼全是女的。
二人一间的宿舍,只有我一個男的,就自己住了一间,两张床,一张我拿来放东西,桌子凳子空调什么的一应俱全,比大学宿舍可强太多了。
马姐指着墙上的一张表格說,“這是宿舍的规章制度,還有卫生标准,仔细看好了,别到时候被扣分了唧唧歪歪!”
我真他妈的日她先人了,我怎么就得罪了她了,那架势,摆明了把我当犯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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