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薛羽眉
“是!”之前我对她說的這個事情還半信半疑,如今我還是半信半疑,毕竟带個男人进监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如果真的带进来,那這個男人被折腾至死,绝对是有可能的。
我說我沒事。
她们把我推下楼,送上了安排好的车上。
在车上,我有些惊魂未定,想起了马姐跟我說的,两年前有個男人被带进监狱,被折腾死。到了市监狱医院后,有個男医生過来给我做了检查,的确是沒事,然后帮我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就走了。
医生走了后,那個送我到医院的女狱警进来,问我沒事吧。
我說:“沒事,本来那就不是我的血,对不起啊,大半夜的惹祸让你们来医院瞎忙。”
她扔给我一件病服說,“知道就好。”
我穿上了,感慨說,“监狱裡面的這些女人也太渴了。”
女狱警给我倒热水,听到我這句话,她绷紧了脸說,“我也是监狱裡面的女人,你是不是也在骂我?”
我急忙赔笑:“不是不是,我是說那些女囚。”
她說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她转身出去的时候,我问,“哎,那個被破头的女囚,是不是也拉到這裡了?”
她一边走出去边說,“在隔壁。”
說完她急色匆匆的离开了,她出去后,我躺在病床上,心想,今天发生的這事,我会不会遭受处分?我可刚进来沒几天,要是就這么被开除出去的话,也太悲催了,怪自己啊,好奇害人。
心裡越想越怕,索性去找刚才的女狱警,问清楚我這样的行为会被遭受什么处分。
出了病房,在走廊上却看不到那個女狱警的身影。
在隔壁病房门口,却看到另一個女狱警在裡面,应该是她看守着那個漂亮女囚。
我在病房门口敲敲门,她转头過来,看到是闯祸的我,不高兴的问,“什么事。”
我笑着說,“姐姐,你出来一下,我问你個事。”
她走過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事?”
我先跟她道歉說,“姐姐对不起啊,我闯祸让你们来医院跟着受罪。”
她的表情好了点,說,“下次别再這样,幸好沒出什么大事。”
我說,“嗯嗯,不会的了,借我一個胆我也不敢了。姐姐,我這样的违反纪律行为,一般会遭受什么处分?会不会…被开除?”
她說,“开除可能不会,不過处罚就难免了,這要看领导了。”
我松口气,只要不开除就好。
她问我另外那個女狱警去哪儿了。
我說不知道。
她說道,“你能不能帮我看着女囚?”
我說,“我怎么看?我怕她跑了,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她把我拉进去,說,“沒事的,她被拷着的,跑不了,你帮我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最多就三個小时。”
“三個小时?那么久!”
“很快的很快的!”說完她把病房的门关上,就跑了。
都干嘛去了。
那漂亮女囚就在病床上躺着,一只手被拷着,我走近,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果然好美,瓜子脸,睫毛很长,如画中美女,眉头微锁,看来伤是挺疼的,這样的表情很容易激起男人怜香惜玉之情,也许這就是有人喜歡病西施的原因吧。
我坐在了床边,床动了一下,她慢慢眼睛睁开,看到是我,又盯着仔细再看,激动了起来,马上伸出手抓住了我,把我拽過去,那力气,就跟刚才在监狱裡扯我過去一样,根本容不得我抗拒。
她想要坐起来,手铐拖住了她的手,她半弓起身子,一只手拉着我,亲上了我說,“男人,男人!”
這么漂亮的女人以前我根本想都不敢想,所以我并沒有拒绝她。
……
我看着她,她穿好了衣服,面色平静了下来,软软的瘫着。
伸手過来摸了摸我的膝盖,问,“你叫什么?”
我想,如果她把這事情传出去,我会不会被上面处分?
她问我道,“怎么不說话?”
我看着她,她却仿佛看透我在想什么,說道,“你是不是怕我說给别人听?”
我眉头皱起来,好聪明的女人。
她說道,“你觉得,我会說给别人听嗎?我以后還想要呢。”
她的样子又开始骚起来。
這女的是不是卖被抓的,我說,“你怎么就那么骚?亏你還生的那么美。”
她笑了起来,问我道,“女人打扮给谁看?”
我愣住了,女人打扮当然给男人看,但是在监狱裡,她们打扮给谁看?
她继续說道,“在监狱裡,再漂亮,沒有男人欣赏,沒有男人看你,再漂亮,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就這么枯萎了。”
她指了指床头的水杯說,“能不能给我拿過来。”
我把水杯拿過来给她,她弓起身喝了几口,然后躺了回去。
我在想,她是不是站街被抓的,怎么那么骚。问她,“你做了什么坏事,被关进来。”
她冲我笑了笑,說,“关你什么事?”
她一脸的冷淡,好拽啊。
我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问她這個問題,对每個犯人来說,问她们犯了什么罪,都是在揭开她们的伤疤撒盐。
我有点尿急,說,“我去趟卫生间,你不会逃了吧?”
她看着天花板,眼睛空洞,悠悠反问我,“你說我能逃去哪?”
在走廊尽头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卫生间,问了一個坐在值班室的值班护士,护士說在那头。
搞了反方向這裡来。
往回走,走到了那头尽头,在逃生门外却听到楼梯裡面有個女人叫了一声。
這声音,怎么回事?我走到逃生门把耳朵贴上去,有人在楼道裡。
逃生门并沒关好,這声音是从开着的门缝传出来的,我偷偷望进去,却见之前给我擦掉身上血迹的男医生,搂着之前给我病服的女狱警。
也不知道他们是早就有一腿還是刚刚好上。
這個女的跑来這裡,另外那個說出去三個小时的,八成也是去找男人了吧。
偷看了一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我急忙进了卫生间,生怕那女囚有什么变故,就回去病房了。女囚跑了的话,這可不是什么处分的小問題了。
漂亮女囚看我进来,问道,“你是男管教?”
我說,“我是刚来的心理咨询师。”
她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我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說,“我开心不可以嗎?”
我說:“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說,“做我男朋友吧,我给你钱。”
我心裡高兴,嘴上却說,“你想得美。”
我突然想到,她和屈大姐是一個牢房的,我问,“她们为什么要打屈大姐。”
“哪個屈大姐?”薛羽眉问我。
“就是你们牢房的,我去的时候,你们正围在一起打她。”我說。
她问:“你认识她?”
“算认识吧,她去過心理咨询室,跟我說她一些事。”
“那算什么认识?”她嗤道。
“她们为什么要打她?”我又问。
“你是不是很好奇?”她问我。
我說是的。
“以后你慢慢的会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在逼她要钱?”我听到她们一边打屈大姐一边要屈大姐交钱的话。
“别问那么多,在這监狱裡面,不该问的别问,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好。”她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奇怪了,你们几個女犯人抱成团,欺负一個老实的屈大姐要钱,怎么就对我不好了?难道,不是她们逼她要钱,而是這监狱裡的潜规则某些人逼她们拿钱?
她看我胡思乱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你呢?”
她說,“羽眉。”
我說這是你網名吧。
她說,“薛羽眉。”
這女囚,随便往大街上那么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你呢,你叫什么?”她又问我。
我說,“一次一夜狼。”
她眉毛皱起来。
我說,“這是我網名。”
她笑了,很动人。
门开了,那女狱警回来了,进来时刚好看到薛羽眉在笑着,劈头盖脸就骂,“笑什么笑,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看她那张臭脸,心想是不是出去沒约到男人,這么快就回来還臭着脸,赶紧站了起来告辞。
女狱警還骂着她,薛羽眉不理女狱警,我走到门口她又叫住我,“你叫什么還沒告诉我?”
我正要說我叫张河,女狱警過来碰的把门关上了。
我只好回去自己病房躺下去睡了。
次日,我和那個守着我的女狱警回了监狱,還沒到办公室,就得到通知,带到了康指导员的办公室。
办公室裡,李琪琪,李琪琪的小姐妹,女汉子几個都在,一脸被训的样子。
冷艳的康指导员身旁,還有一個肥胖的矮個子女人,正在训人。
就是昨晚的事。
康姐见我进来了,问我,說吧,昨晚怎么回事。
本来這事就是我的错,连累了她们几個女孩子,我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指导员,這事都怪我,好奇的要去看女囚,就……”
我把事情经過大概說了一遍。
說完后,我還說,“处分我一個吧,這事跟她们真的沒关系。”
康姐不說话。
那個肥胖的矮個子大骂我道:“你进来监狱干嘛的!你是干嘛吃的!你难道不知道你不可以直接和犯人接触嗎!”
康姐解释說,“队长,他确实不知道有這條规矩,他是心理咨询师,不是警察学院出来的。”
我心裡满满的对康姐的感激,平日对我冷冰冰的,這时候她却是护着我,看来,我不会有什么事了。
肥胖的矮個子顿住了一下,又骂我道,“难道沒人和你說有這個注意事项嗎!”
康姐又对她說,“這事怪我,我的确沒有吩咐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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