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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亮日之有凤来仪

作者:未知
白亮日之十,养“鸭” 一句话简介:我被养熟的鸭子吃了。 * 诸葛亮最大的优点之一是注意力集中,這同时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在连续几天钻研实验而忘记吃午餐导致的低血糖头晕后,诸葛亮被同事送去打了一下午的点滴,又听赶来的朋友教训了半天。 民以食为天,沒有饭吃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他深刻地做出反省,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放下盒饭,去市场买点菜再炖個汤,给自己好好补些营养。 “炖個老鸭汤吧。”朋友建议說,“健脾开胃,比较适合你。” “你要是嫌鸭子做起来麻烦,买只老母鸡也可以。” 诸葛亮第一次去家附近的菜市场,绕着摊位转悠了一圈,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的无措感。 他穿着白色风衣站在角落裡,茫然又沉思的模样,在人来人往的喧哗市场中,显得格格不入。 如此鹤立鸡群的貌美青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卖家禽的老板娘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小帅哥,吃鸡嗎?” 银发的大美女拍了拍她的鸡笼,一双碧波荡漾的眼睛含着笑意,让人难以拒绝。 诸葛亮翻了翻他出门前记录的菜谱,說:“我想买只鸭子。” “好嘞,您看這只怎么样?”大美女熟练得打开旁边的笼子,从一群嘎嘎叫的鸭子中抓出了一只大白鸭。 羽毛光滑整洁,雪白剔透,脖颈纤长优美,看起来就很诱人。 诸葛亮光是看着活鸭就感受到了久违的食欲,爽快地点了点头:“就這個吧。现杀嗎?” “抱歉呀,其实我是临时帮我朋友来摆摊的,”大美女为难道,戳了戳食指,“可以麻烦您带回去处理嗎?” “……好吧。” 诸葛亮看对方那一举一动中透露着优雅的姿态,确实不像是常年在菜市场裡混的样子。他看着大美女往大白鸭脖子上系了根红绳,将绳子递過来。 那漂亮的白鸭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炖汤的命运,乖巧服帖地趴在美女的怀裡,不动也不叫,转移到诸葛亮手中时,也只是轻微地扑腾了下翅膀,似乎让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势。 好重。 這是诸葛亮的第一反应。他将绳子一端绕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托着大白鸭的腹部,另一手夹着它的翅膀,抱在怀裡慢慢地走了几步。 然后他发现,這样不行,他买不了菜了。 诸葛亮把鸭子放到了地上,看着它依然安静乖巧的样子,试着拉了拉手中的绳子。它果然跟在自己的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起来,翅膀微微舒展,一身洁白的羽毛跟着抖动起来,那叫一個赏心悦目,仪态万千。 诸葛亮专注手中的菜谱,一边核对,一边买菜,并沒有发现自己牵着鸭子在菜市场裡到处晃悠的模样招来多高的回头率,還被拍成小视频传到了網上,引起一番围观热潮。 题目叫:我居然磕了路人帅哥和一只鸭子的cp…… 回复量也十分惊人。 “什么,這真的是鸭子嗎?脖子這么长,這是鹅吧!嘎嘎嘎嘎嘎” “专业人士来了:从该禽类的喙来看,又粗又坚硬,更像是某种野鸡品种【沉思.jpg】” “我不管,鸭鸭太好看了吧,简直像是高贵的白天鹅!鹅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诸葛亮一手提着菜篓,一手牵着鸭子,步行回到家裡。 摘菜,洗菜,很快,汤料的准备都完成了,他拿起刀,回头看了看被自己绑在了阳台上,正在阳光下闲庭漫步的大白鸭…… 阳光正好,它舒展着自己华丽的羽翼,曲起脖子梳理背上的羽毛,浑身上下被笼罩上一层光晕,简直像一道风景画。 诸葛亮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他想了想,要不,再养几天吧,现在還是太瘦了,养得肉一点更好吃。 诸葛亮把自己的午餐解决了,再去喂大白鸭。 大白鸭挑剔得很,只吃新鲜的带露水的草,别的什么都不碰。诸葛亮只能牵着他到楼下去,假装散步,实则敦促鸭子尽快进食。 小区裡的人都认识他:這不是研究所的大科学家嘛! 每当诸葛亮停在某個地方假装在想事情的时候,大家都习以为常,从不会来打扰他,只是走远了后才感慨万分,对自家小孩教育道:“你看看人家天才,溜鸭子也不忘了思考,這就是差距啊,差距!” 邻居小孩们都十分纳闷:“原来天才都是养鸭子当宠物的嗎,学到了……” 哪有鸭子只吃草的? 诸葛亮开始怀疑,那個卖鸭的代班美女是不是不熟练认错了,把鹅当做鸭子卖给了他——若是如此,那可真是赚了,鹅可比鸭贵多了。 可惜他沒怎么见過活的家禽,对照着百科上的图片研究了半天也不敢确定。 算了,管那么多,反正最后都是要炖汤的。 诸葛亮想着,弯腰摸了摸鸭头,想到日后的美餐,动作也温柔起来。 “吃多点。”他鼓励道,“千万别客气。” 大白鸭慢條斯理地叼起一根四叶草,嚼了一半,突然伸长脖子用喙碰了碰诸葛亮的手臂,然后将那剩下的四叶草瓣衔到了他手心裡。 “嗯?”诸葛亮不解,将四叶草捧起来打量了半天。 他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比对着邻近两片叶子的比例,突然有所发现:“难道這就是黄金分割率?” “……唧。” 過了几天,诸葛亮到阳台上看了看,摸了摸大白鸭胸口的羽毛。 软软的,水灵灵的,好像更饱满了。 他想,应该是肥了一些吧? 大白鸭喝了点盘子裡的水,转過脖子来啄了啄他的手心,有点痒,他赶紧缩回手。然后他又回到书房裡,忙着给自己的实验数据做统计。 等他回過神来,才发现自己又忘了吃午餐。 屋外电闪雷鸣,诸葛亮匆匆关掉电脑,想起阳台上的玻璃窗還沒关,大雨肯定飘进来了,赶紧出了客厅。 窗户的确是开着的,纱窗内的地板上溅了许多水。他关上玻璃窗,突然发现他的大白鸭不见了。 空荡荡的红绳依然系在窗边,另一端软趴趴的垂在地上,只剩下一個断口。 难道是飞出去了? 诸葛亮吓了一跳,试着往窗外看。這可是八楼,就算是鸭子,能勉强扑腾一下翅膀,要是从這裡掉下去,也活不下来的吧? 他拿起钥匙,决定下楼去看看。 …… 诸葛亮撑伞冒着雨找了半天,并沒有找到失踪的鸭子。 但他在雨中捡到了一個人。 准确地說,是一個容貌绝美的大帅哥。一头银发垂落在肩上,被雨水打得湿漉漉,而他本人则站在雨中茫然又无助地对着空气发呆。 诸葛亮第一次从他身边匆匆而過,并沒有多加留意,直到回来时,才发现他仍然留在原处,一动不动,像是一個径直的雕塑。 哪有這么好看的雕塑? 诸葛亮走近了,将伞抬高一些罩在男人的头上,询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嗎?——是迷路了嗎?” 男人茫然的眼神对上他的,安静而温柔。 “我……不记得了。” * 诸葛亮捡回了一個失忆的大帅哥。 虽然看起来很奇怪,但总不能放任他在雨裡淋着吧?诸葛亮是一個人住,家裡空间大,临时收留一個人并不会太麻烦。 他从衣柜裡取出新毛巾,匆匆拿去浴室。隔着一层毛玻璃,他依稀能看见一些轮廓,男人不仅脸长得好看,身材也跟模特似的,看得他耳朵都微微地烫起来,飞快地低下头,把毛巾放下,关上门出去了。 男人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條毛巾,头发上的水珠从胸前的肌肉上滑下来,沒入毛巾裡。诸葛亮抱着自己找到的最宽松的旧睡衣差点撞上他的胸口,一句话還沒說出来就咽了回去。 “嗯……你先穿上衣服,再出来,好么。”他艰难地咽口水。 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道谢后,接過他的衣服走回浴室。 诸葛亮望着他背后裸露的肌肤发呆。 這完全是他的理想型。 但无论如何,在人家失忆的时候……這是趁人之危,不可取。他闭上眼睛,默念。 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强行按下脸上的热度,冷静地去厨房做迟到的午餐。 還好,前几天才去超市采购過,冰箱裡存粮很多。 诸葛亮取出冰冻的猪肉,放进水池裡解冻,又开始洗青菜。洗到一半的时候,男人走了进来。诸葛亮回头看了一眼,走神得很彻底。 他的睡衣当初买大了一码,穿起来太宽松,总是从肩膀上滑下去,很不方便,可穿在這位肩宽腰窄的帅哥身上,却刚好将精瘦凹陷的锁骨露出来,更显出脖颈到肩膀完美的弧度。 诸葛亮回過神来时,才发现对方已经从他手裡将菜刀拿了過去。 “我来吧,你似乎不太熟练。” 诸葛亮被他這么一說,有些不好意思:“我很少在家裡自己做饭。平常太忙了……” 男人“嗯”了一声,将刀拿在手裡,利落地将莲藕切成细片,每片的厚度都刚刚正好,看得诸葛亮惊叹不已。 “您以前……难道是厨师嗎?”他试探地问。 然而男人想了半天,還是摇头。 “我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自己来自何地,姓甚名谁。虽然過去是一片空白,但身体的记忆,和骨子裡透露出那种高傲优雅的气质,让诸葛亮相信,這人来头不小。 大概是离家以后遇到了什么意外,才变成這個样子的吧。 诸葛亮一边给对方递油盐,一边不着边际地想道,說不定是为了真爱抗婚的大少爷,愤而离家出走,结果…… 可男人的身上又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诸葛亮哂笑着摇摇头,将這些想法抛出了脑海。 男人的手艺倒是很不错。他凭着本能做出的菜,比诸葛亮对着食谱研究半天的尝试可要好得多。 诸葛亮喝完汤,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要是自己能找個這样的男朋友…… 他愿意去市场买一百只鸭子放生。 * 在派出所报了案之后,诸葛亮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暂时還沒有头绪。 “至少,先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吧?”诸葛亮从洗衣机裡取出男人换下的衣服,翻了翻,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還真的找到了。 在那衬衫的内领下,用银线绣着一個字:白。 “這是你的名字嗎?”诸葛亮将衣领翻過来只给对方看,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他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似乎对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多少反应,反而对闪着灯光的洗衣机产生了兴趣,歪头打量了半天。 看来真的是失忆得彻底,诸葛亮轻叹一声,又从内衬袋裡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在雨水中泡了那么久,很多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只有正中央的黑体字依稀能够辨认出来。 李白。 李白,這名字简单大方,倒意外得适合他。 …… 收留李白的第三天,诸葛亮确信自己至少胖了两斤。 這家伙什么都不会——连洗衣机都不会用,燃气灶也要他教着打开,可是炒菜烧饭却是手到擒来,无师自通一般。 诸葛亮感到十分惭愧:“明明你是客人,還沒有帮你去寻找记忆,還要這么麻烦你……” 李白停下洗碗的动作,沾着泡沫的手指甩掉些水,将落在额前過长的发丝撩到耳后,然后安静地对着他微笑。 “是我打扰到你才对,我想尽量帮你做点事情。” 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专注地望着诸葛亮,倒映出他的面孔,似波光流转。 他略感赧然,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沒事,只是多出了一点伙食费而已,同样的开销可請不起這么好的大厨呢。” 诸葛亮在李白身后转来转去,发现毫无自己插手的地方,讪讪地站住了。 等李白洗完碗筷,将手擦干,询问他還需要做什么的时候,诸葛亮目光转来转去,最后只能掩饰地打开旁边的柜门,翻出一盒茶叶:“辛苦了,喝点茶怎么样?” 李白对失忆一事显得满不在乎,学习做家务倒是很积极。从做饭到洗碗,拖地擦窗,都一手包揽。 诸葛亮洗完澡后打了個电话,出来就看到李白把自己的内裤往阳台上晾,心头一跳,耳朵都红了,几步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這個就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下次……” 贴身衣物是需要手洗的,李白之前听他說過,只是诸葛亮沒想到,他会顺手把自己的也捎上了。 李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太理解他反应为什么這么奇怪:“不是很麻烦,我就一起洗了。” “我知道我知道,”诸葛亮点头,面颊发烫,“我的意思是,這种事情我還是自己来做,比较好……嗯,你能明白嗎?” 李白思索两秒,摇头。 他只看出来诸葛亮害羞了,于是贴心地表示知道了:“你不喜歡我碰你的私人物品,对么?” “也不是……”诸葛亮叹了口气,感觉很难跟他解释清楚。 其实同性之间大可不必如此计较。只是诸葛亮对他心有好感,這些天朝夕相处,這么一個盘靓條顺的“房客”摆在身边,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他不是在和临时房客相处,而是找了個男朋友,還是二十四孝的那种——除了赚钱,无所不能。 可李白只是失忆了……若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甚至已经结婚了呢? 诸葛亮偶尔会观察他的手,手指上虽然沒有戴過戒指的痕迹,但這种事情也很难說得准。 李白注意到他的目光,便伸出手,乖巧地摊开掌心给他看。 “是要看相嗎?”他严肃地问。 诸葛亮沒忍住,摸了摸他的手心,嘀咕道:“不是,只是想知道,能不能看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收留了你,我总得负起责任,尽快帮你找到家人,不是嗎?” 李白的掌心很宽,并不算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手掌上都带了些薄茧,摸起来有些粗糙,但看上去保养得還算不错,皮肤紧致,毫无外伤,也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似乎被诸葛亮摸得有点痒,指尖微颤,下意识地收拢,反握住了他的手。 诸葛亮正在沉思,冷不防被他的手掌覆在手背上,吓了一跳,匆匆要收回来:“抱歉,我好像什么也沒看出来。” 李白却沒有那么快放开他,手指从他手心裡勾過,带起一阵微麻的酥痒感。诸葛亮的手腕都软了,他飞快地抬眼瞥了李白,心想,這人以前一定是個调情老手,未免也太熟练太自然了。 他逃避地回到书房,加速的心跳许久還未平复。 也许李白是无意之举,但诸葛亮得承认,自己完全被勾起来了。 晚上他做了個梦。他一個单身二十多年的正常男性,居然梦见自己被银发的男人压在床上摆弄,那双好看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反复触碰撩拨。他微微喘着,从梦境裡挣扎着醒過来的时候,脸依然红得厉害。 床下也传来细碎的动静。 李白也许听到了他辗转的声音,被惊醒了,轻声问了句:“還好吧?” “沒事,你继续睡吧。” 诸葛亮十分懊恼地把被子掀起来盖住头,转過身去。 要是自己当初不要把另一個房间和书房完全打通就好了,现在书房裡全是书柜,电脑桌,以及一大堆用收纳柜装起来的文件资料。 這下只有他這间卧室裡有地方给李白打地铺了。 一点私人空间都沒有。诸葛亮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爬起来到浴室裡解决一下难堪的生理需求。 說起来,要是他不小心在梦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李白听到了……他会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嗎? 诸葛亮毫无把握。 他觉得這样不是办法。 第二天早餐时,诸葛亮放下筷子,决定跟李白严肃地谈一下事情。 “李白,”他很稀罕地叫出来对方的名字,认真道,“我觉得,我們需要保持一点距离。” 李白一愣,抬起头,似乎想說什么,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 诸葛亮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在嫌弃他,连忙补充:“我的意思是,一直让你在我房间裡打地铺也不是回事。我打算再买张床——” 他說到這裡,思考着停顿了下。 “书房很大,我东西有点多,需要点時間整理一下,把空间腾出来。” 李白却打断了他的话,径直问:“那么,换张双人床不就好了?” 轮到诸葛亮愣住了。 他房间裡是很宽敞,既然有地方腾出地铺,把他现在的床换個大一点的,自然也绰绰有余。 但是……這不是他的初衷呀! 诸葛亮把李白带到家具城时,還在迷惑不已,反省自己到底想干嘛。 但李白已经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走向了导购,事到如此,诸葛亮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当然,他沒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李白回眸,不解。 诸葛亮沒說话,给他递了一個眼神:這不合适。 两個男人来买双人床,這怎么看都显得很暧昧。還好诸葛亮向来镇定,迎着旁人探究的目光也能当做若无其事,下了订单,才赶紧带着李白离开。 “小心车。” 诸葛亮放慢了脚步,提醒道。 李白這阵子沒怎么出過家门,活动范围只停留在小区附近,散步,去便利店给诸葛亮买冰激凌。 他面对庞大的车流,還觉得有些新奇,边走边看,诸葛亮怕他跟自己走散了,只得伸手扯了下他的袖子。结果李白自然而然地又握住了他的手。 “李白……”诸葛亮有些无力。 “嗯,走吧。”他以为诸葛亮在催自己,收回目光,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不是說還要买菜嗎?” 也许是李白表现得太過自然,诸葛亮直到进了超市,才想起来要甩开他的手。 但還是迟了一步。他们在门口和别人狭路相逢,诸葛亮听到一声惊奇的“咦”,抬头看去,冤家路窄。 那人是他研究所裡的同事。 诸葛亮对他沒什么意见,但這位张先生却不是這么想的。他和诸葛亮同年进来,竞争心太强,事事都想与他较量,最后又沒争過,少不得在诸葛亮背后說了些坏话。 对诸葛亮来說,不痛不痒,朋友說给他听,他也只是听听,并未放在心上。 诸葛亮不打算在工作以外的地方和张先生交流過多,只简短地问候了一声,就示意李白先走。 张先生瞪大了眼睛,目光這时候才从李白身上离开,落到诸葛亮這边,便古怪了起来:“哟,诸葛老师這是好事将近?怎么也不跟大家說說啊——” 他语气阴阳顿挫的,听了就让人不太舒服。 李白個子高,身量挺拔,张先生在他面前只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又被那疏离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本能地意识到面前這人不好惹,便将矛头集中在诸葛亮身上,冷冷地嘲讽他钓了個金龟婿,怕是不久就要从研究所辞职,舒舒服服地過日子。 诸葛亮听着,心裡也觉得李白身份不可小觑,但還是有些好笑,刚想說什么,李白回過身来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把他带到了自己怀裡。 “這位先生,不要误会。”李白把脸贴在了诸葛亮耳旁,朝张先生微微一笑,“我才是被阿亮包养的小白脸。” 诸葛亮心一颤,還沒出口的话到了舌尖都消失了:“……” 张先生更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 诸葛亮晕乎乎地,被李白牵着去采购食材,最后回到家中,才猛地想起来:“忘记买鸭子了。” 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周的鸭子汤,到现在都還沒喝上。 后来他也去過那家菜市场,但先前那個铺位似乎已经换人了,变成了卖野菌的土特产店。 想到這裡,诸葛亮微微惆怅地看了李白一眼,想起捡到他的那天,自己养肥的鸭子飞走了…… 這一看,却发现李白的脸色暗了下来,眉毛蹙起,看着自己。 “怎么了?”诸葛亮问。 李白缓缓走上前,伸手就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你不是已经有我了,为什么還要找别的鸭子?” 诸葛亮错愕,与那张俊美的脸蛋对视了片刻,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說笑。 超市裡的那些话,他似乎是认真的。 但是,這…… “啊、不是那個‘鸭子’,我是說,我想吃鸭子——”诸葛亮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料李白的眼神愈发深沉,俯身靠近,吻住了他的嘴唇,把剩下的话都堵了进去。 诸葛亮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坐在沙发上,被李白笼罩在身下,沒有一点逃脱的空间。 李白托住了他的后脑勺,诸葛亮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回应着那份温柔的触感,沒有看到李白眼眸裡闪過的微光。 李白的嘴唇离开他的唇面时,才轻轻說了一声:“你可以吃我。” 下午,诸葛亮订的双人床就到位了。 当天晚上,他被李白按在床上,一点一点地摸過去,痒得发抖,又被咬出一声声泣音时,才泪汪汪地想道。 這分明是他被吃了! ※※※※※※※※※※※※※※※※※※※※ 王昭君:千年老鸭免費送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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